涼開衣服,雅各龐蠍時不時的伸手幫助,被她冷漠的推開,瞪起冷眸,“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他面無表情,拿起盆裡的衣服揮手一撐,甩在繩子上。
“喂,我養我自己已成問題,你別再添亂好不好?”這幾天,她天天想方設法趕他走,可這男人很少說話,總是一副面癱的表情,眼眸深邃的看着她,不知想幹什麼。
“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冷霜凝說話間,拿起一把掃帚,揚手瞪着他,“喂,你走不走?”
男人盯着她,平靜如水。
靠!掃帚橫掃飛起,啪啪的揮舞在男人的腿腳,“走不走,走不走?”
男人站在原地,像個石雕,紋絲不動。
“雅各龐蠍,我叫你滾!聽見沒!”她用掃帚把戳在他的胸口,放狠話,“你還是不是男人,賴着一個女人,白吃白喝,快點給我滾!”
雅各龐蠍握住掃把,緩緩開口,“打完了?”
“……”
他掃了她一眼,撿起一旁的泡菜袋,朝屋裡走去,冷霜凝簡直要氣惱了,衝過去,奪過泡菜,啪的一聲合住門,關他在門外,拒絕的好徹底!
做了肉絲泡菜,拌了個黃瓜片,盛了米飯,放在桌上,享受美味。
門外叩叩的聲響。她冷眼瞟了一眼,視若無睹。打他罵他不走,餓他困他,看他還能死皮賴臉到什麼程度。
“我餓!”雅各龐蠍幽幽的聲音飄來,仿若黑夜裡的鬼魅的嗓音。
“滾!” Wωω ✿tt kan ✿C〇
“傷口疼!”
“滾!”
“又餓又疼!”
“滾滾滾!”她索性塞耳機在耳朵,聽着重金屬的music。
他們兄弟還真是一個肚子生出來的,不要臉的功夫天下無敵!
天色暗沉,冷霜凝一直在屋裡看書,望着玻璃窗外暈紅的霞光,托起紅腮,冥思了一會兒。手指不自禁滑過脖頸,項鍊的溫度總是冰冰涼涼,不似那男人,身上有着太陽的溫度和味道。
該死!
又想他了!捶着腦袋,低咒了一句,shit!
山裡沒有信號,她無法和外界聯繫,心中自是計量,麒麟鏈裡有跟蹤器,出了這座山,宙斯西爵就會找到她。必須打開麒麟鏈,才能獲得自由。
門外已好久沒有聲音了,他走了嗎?踱步到門口,側耳聽去,沒有呼吸聲,細縫瞧去,沒有身影。脣角勾起笑容,緩緩打開門,募得,眼前一個黑影閃過……
男人的黑影籠下,手裡提着一隻雞,晃在她眼前,“你不讓我殺生。雞是買的。”
“……”冷霜凝眼睜睜的看着他闊步邁入房間,順手牽住她的手腕,“我餓了,傷口疼。”
“雅各龐蠍你能不能換個好藉口。”他肩膀上的槍傷三天前就好了。她奮力甩開他的手,“別動我!”
男人撩起褲腿,小腿扯着一道鮮紅的口子。
“……”冷霜凝眉宇緊蹙,他沒有騙她。拿了藥箱放在他腳邊,臨時做了處理,冷聲道,“明天去山下找醫生處理!”
“我餓了。”雅各龐蠍坐在椅子上垂着臉,他的頭髮也是捲髮,不過太長了,都擋住了眼睛。
“給你燉雞,滿意?”她氣餒,提起雞走入廚房。雅各挽起眯起笑眼,一臉的無害。正因爲如此,她才留下他,與她同吃同住。這傢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少言,從不和她鬥嘴,不像宙斯西爵那張賤嘴,不說髒字不頂她就能死!
她猜的沒錯,莫瑟後山山洞裡她救的人就是龐蠍。但另一個人是誰?雅各龐蠍說不知。
雅各龐蠍並不知她和宙斯西爵的關係,所以她心中一直好奇的問題也沒問出口。
香噴噴的雞肉放在眼前,她少放了些辣椒,雅各龐蠍和她的口味差不多,倒是略顯意外。
“你的腿什麼時候傷的?”早上他明明走路正常。
他頓了頓,不說話,只吃飯。
“買雞傷的?”山路陡峭,他又不熟悉,來來回回,一定是路上所傷。
還是沉默。
他三下兩下填飽了肚子,收拾碗筷,她立刻攔住,“去睡覺!麻煩你快點好,咱們各走各路,ok?”
他瞟了她一眼,徑直走進用木板隔開的小屋,躺下閉眼。
夜晚,冷霜凝繼續研究麒麟鏈的構造,她已找過鎖匠,鐵匠,木匠,都說沒法子打開。
鏈子裡有定位器,拆了會爆炸。這是一個搞爆破研究的同學告訴她的。
揪着胸口,那種疼每到這個時候發作,忙摸到止痛片乾嚥了下去。男人的目光盯着她的後腦勺,猛然回眸,她險些被嚇到,“喂,你走路沒聲音?”
雅各龐蠍在她面前,單膝蹲下,盯着麒麟鏈,沉聲,“這是陽麒麟,沒鑰匙。”
冷霜凝恍然擡眸,他和宙斯西爵是一家,自然知道麒麟鏈的出處和解法。
“總有打開的方法,那陰麒麟在哪?”鑰匙會不會在陽麒麟鏈上。
“他爲什麼要給你帶這個?”雅各龐蠍擡起如寶石的黑眸。
呃?
“控制你?”他追問,臉突地逼近。冷霜凝撇頭,“既然你知道,爲何不早戳破?”她可真是自作聰明。
“你愛他?”
“……”
“愛他卻受不了他的暴虐?”
“……他沒有虐待我?”
四目相對,看透與被看透。
“常常覺得胸口疼,而且這種疼越來越頻繁?”男人揪住她的眼神。
原來是麒麟鏈的作用!但宙斯西爵爲何要讓她痛苦難受,每日遭受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對她的恨如此深?
“陰麒麟鏈在莫瑟皇宮。”他淡淡起身,眼眸中滑過一絲異樣情愫。
“要走?”不想開口還是不死心的問。
“沒有陰麒麟,你會一輩子遭受錐心之痛。”他頓住腳步,月光下,影子修長冷靜,猶如黑暗使者。
“你的情意我心領,但不必,我自己會想辦法。”她冷冷的拒絕他的好意。
男人背對着她,身體僵住,半響才邁開步伐。門輕輕的被打開又被輕輕合上。
第二日,雅各螃蟹已徹底消失在她視線裡。
飛機橫行在一座座山間,望遠鏡裡,藍眸沒有放過任何角落,任何遺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