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西爵瞟了一眼屏幕,不耐煩的聲音,“以後這種事你自己做主!”
“殿下,這是老爺的命令。”屏幕裡有男人的聲音,卻不見人。聽着聲音,應該年紀不小了。
男人二話不說,用力按下遙控器,關閉了視頻。
冷霜凝低眉,宙斯西爵的筆下是一個女人,他已大概畫出了輪廓,光看五官便知道這個女人長得不賴。
募得,她剛要離開視線,便又定在畫像上,這女人好似……她!
“怎樣,喜歡?”宙斯西爵見她意外皺眉的表情,半帶不爽。
蠢女人,他畫她,她竟蹙眉。
“你畫錯人了!”她不領情的撇開眼,正欲看史蒂文手中的畫像。史蒂文卻立刻收起,“少爺,我回房間畫。”
宙斯西爵橫了他一眼,史蒂文大膽的退下。他實在沒有畫畫天賦,但少爺非逼着他畫薛軒宇!誰叫他見過那男人?
見過也犯錯啊!
宙斯西爵拉冷霜凝入懷,她坐在他膝蓋上,彼此一同面對着畫板上的女人,“額頭,鼻子,紅脣,臉蛋,耳垂……”
男人用畫筆勾勒出一個更深刻更清晰的冷霜凝。
“出神入化?”他的鼻息吹拂在她耳邊。
“差之千里!”她瞥眉。
靠!這男人的畫功真不是蓋得!臨摹描繪了幾下,她的眼神便欣然出爐。
“撒謊精!”
“明明是短髮。肯定不是我!”
“我有說是你?”男人勾起一半脣角,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
“無聊!”她欲起身,他偏偏收住她的腰身,按住她的肩膀,“長髮的你比較順眼。”
雙手梳理她髮絲的記憶仿若昨日。這女人卻把一頭秀麗的黑髮剪掉了!
“我不喜歡。”她口是心非。他啃咬着她的脖頸,“剪的時候很心痛吧?”爲了逃離他,她真是煞費苦心。
“和你無關!”她現在覺得短髮也很好。精幹,利索。而且她的頭髮長得很快。大不了以後再留便是。
她轉過身,托起他的臉,“我有話和你談?”
“ok!”他偷吻着她的脣,她撇開不悅,“這樣,怎麼說話?”
“你不是在說!”
這男人……罷了,和他爭論出個所以然來也沒意義。
“我跟你回去,但這之前,我得回家一趟?”
“理由?”
“處理私事?”
“何事?”
“和你無關!”
“冷霜凝,我是你男人!”他厭惡她總是疏遠他的眼神。
“身體上的關係。”她冷冷勾脣。
“……”他牙關咬痛,頓然放開她的腰際,“ok,隨你。但不準離開我半步!”
“我回家你跟着做什麼?”她根本就不想讓他和她的家人碰面。
“你怕我知道什麼?和薛軒宇有關?私奔?”藍眸眼中的黑光越發幽深。
虧他想得出!不過,和薛軒宇私奔倒是一條明路。
“女人,你敢?你敢讓他碰你一根頭髮,試試?”獅子成功被她惹怒。
冷霜凝心中咯噔,這樣不行,不哄好他,根本出不了這個門。
“我是你的!我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滿意?”她勾住他的脖頸,討好的模樣。
“女人,別無緣無故地對我示好?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心虛,做作!”他十分不受用這招。
shit!
打也不行,罵也不行,哄也不行,騙總該行吧!
“不知宙斯殿下要怎樣?”她捏住他的臉,揉了揉。
“吻我!”
她輕觸了一下他的脣。
“這叫吻?”他濃眉一挑,明顯不悅。
他每次吻到她欲窒息就是吻!天殺的想法!
爲了卸下他的戒心,她無奈,只好緩緩的把脣印上。
“餓嗎?”
“有點兒。”帶她吃飯,是個不錯的機會。
宙斯西爵抱起她,直接朝屋子走出,她扯住他的衣襟,掙起眼眸,“我說的是肚子!”
“肚子是身體的一部分!”天,簡直是神一樣的思想。冷霜凝被扔在大牀上,瞪着男人解衣的動作,野性的胸膛頓然映入眼眸,胸口的疤痕又縮短了一圈。
“它是怎麼回事?”壓下的身子被她一個指頭點住。
“什麼?”他撥開她的手,剝着衣物。
“傷疤越來越小,越來越淡了,你沒發覺?”手指輕觸上那疤痕。以他的錢勢和地位,整平這條傷疤輕而易舉,但他卻留着,她一直好奇。
“管它!”他輕巧的勾脣,眼神陰暗不明。有某種東西閃過。
“西爵殿下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他把頭髮剪成了其耳短髮,卷彈的金髮比從前的長髮顯得越發精神奕奕。而且他有潔癖,總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外貌。
但胸口卻有這麼一處深痕,鬼才相信他不在乎。
“與你無關。”他學着她的口氣。低頭瞅着她毫無遮蔽的身子,募得,眼色低沉,捏住她的下巴,“最近……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很多。”
“女人,我要聽真話。”他咬了一口她的脣。
她瞪起大眼:很痛!
他邪惡悶哼,“說!”
“沒有!”她撇開頭,他陰晴古怪,誰知道他腦子裡想什麼。有一點,她確認,爲了得到孩子,他希望她“不舒服”。她偏偏不會如他願。
豪門貴族,她一點都不願介入!
宙斯西爵眯眼瞅了她半響,意味不明。
牀上的女人睡得昏沉,嬌紅的脣瓣,雙拳握着耷拉在枕頭兩側,長睫毛在眼下唰出一片陰影,乾淨的臉龐投射出燈光的亮堂,仿若煮熟的雞蛋清,吹彈可破。
宙斯西爵把這一幕畫的真切入神,他跪在她面前,於天地間,只剩彼此般清靜的夜晚,他把她的一切收攬在心。
暈染的房間,冷霜凝睜開大眼,窗簾外還是隱隱的光線,時鐘指在五點的位置。動了動身子,有些腰痠,昨晚宙斯西爵沒從前激烈,卻也耗盡她的體力。
雙腳一蹬,牀尾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畫紙鋪滿了牀尾和地毯!
“呃?”拿起一副,是她裸睡的模樣。另一幅,也是。低眉,不用說,還是!
“宙斯豬頭!”沉沉的低咒,她握緊雙拳,抓起一把撕成兩半!
“冷霜凝!”身後,一股力量推開她,搶走她手上的畫紙,惺忪的藍眸帶着一層冷光,掐住她的脖頸眯眼,“誰準你碰它們!”
“無恥!”這個變態!無聊到如此下作的地步。
“給我一個人看,慌什麼?”宙斯西爵不耐煩地鬆手,拾起一張張畫紙,這個蠢女人,他辛苦了大半個晚上的作品,竟被她當做下流的東西。
“你不是設計師嗎?”她說她曾設計過玩具,對畫也應有所瞭解。
“我纔沒你噁心。”設計是業餘愛好,根本沒他這麼齷齪。等等,他不會……
“你拿它們威脅我?”
“女人!我只做光明正大的事!”宙斯西爵咻咻收起畫,從牀底拉出一個黑盒子,盒子很精緻,外面雕刻着龍紋,冷霜凝爬在牀邊,美眸瞥起,正欲伸手。男人止住她的手,“不準碰!”
“小氣!”她翻了個身仰面躺下,揉着小腹,“我餓了。”
“穿衣服吃飯。”他打開櫃子,裡面倒是有幾件衣服,全是從她的小屋裡挪過來的。
他挑了一件順眼的扔在她身上,口氣還是不悅,“想吃什麼?”
“川菜。”她想吃辣。
“飯店沒有。”他瞟了她一眼,這女人的口味很重,辣,醋,鹽,蒜,統統收攬。
“出去吃。”冷霜凝一個翻身坐起來,扯住他的睡衣袖,“西爵boss,宙斯殿下?”
“不是豬?”冷冰冰居然對他撒嬌,狼眼眯出狹長的光芒。
“西爵豬?”
“冷霜凝!惹我的下場?”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身,“我真想把你一口吃了!”
那樣,他就能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知道她小腦袋瓜裡藏着什麼東西,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
手指描繪着他的脣瓣,“宙斯小豬,愛我愛如此深?”
“冷小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身子,小心被我折騰壞!”濃濃的流氓威脅。
“壞了打算把我扔哪?垃圾站,或者踢出你的世界?”她苦澀一笑,豪門男人永遠都是如此薄倖。礙着她還有一絲新鮮勁,沒有被他順服,叫他做什麼都行。
“你當自己是食物,保質期一過,就是廢物!女人,我現在更想破開你的腦袋,看看你腦子裡這些歪理哪來的。”
“宙斯boss在給我承諾?”妖冶的脣角勾起,顯然對他不信任。
“是!”他猛然一拉,她與他只有一指頭的距離,彼此脣鼻貼近,狂熱的氣息燃燒着她,“女人我是玩過,但於感情只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