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西爵的眼神迷離誘人,像極了一個慾火焚身的男人。
他聽的出他英文口音,這個女人不是本地人!
hong立刻把軟褥的身體靠了過來,宙斯西爵一隻伸出,攬住他的肩膀。
突地,一把鋒利的刀刃頂在她喉間。
“你……”女人眯起鳳眼,冷聲蹙眉。
宙斯西爵抓了一個東西塞入褲兜,意識凌亂,低咒,該死的軟骨藥!
他朝玻璃框上大手一揮,瞬間胳膊上滑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女人剛想開口,瞠目瞪着他。
他根本不看她,疼痛和血色令他渾身一冷,瞬間清醒許多,拖着女人走出房間。
果然,門口只有兩個男人守着。
宙斯西爵在女人的脖頸上滑了一下,她立刻發出刺耳的叫聲。
宙斯西爵寒氣的目光不帶一絲熱度,藍眸變成了一雙紅眸,盯着對面的兩個握着匕首的男人。
“滾開!否則,她破喉而死!”
“……”男人。
旋即,宙斯西爵的手指從女人脖頸拉到心臟口。她身上只披着一件薄涼的衣服,刺骨的疼痛滑過,女人滿身冷汗。
“讓開啊。他說到做到!”
宙斯西爵眯着狼眸。
男人不動。
“混蛋!你是不是想讓我死!”hong叫着。血從她脖頸下溢出,很是刺眼。
宙斯西爵雖然手中力氣不足,不過力度拿捏的很好。
這麼多年不殺人,他都快手生了。
兩個男人讓開路。
宙斯西爵拖着女人快步走着,雙腿忍不住打顫,他幾乎衝破了意識的控制,強硬邁步!
每一根神經都撕扯着他的意識!
猶如走火入魔的感覺!
男人眯眼掃過身後的黑暗的世界,旋即眉峰一瞥。突地把眼前的女人大力推了出去!
“啊!”女人倒在兩個男人身上,脖頸和胸口劇烈的疼痛。
她下意識的手摸在脖頸上,那口子還在流血,不過幸好不是大動脈!
但足以令她疼的哭爹喊娘!
“給我抓住他!”
女人鋒利的嗓音剛吼出聲,瞬間,一個小瓶子滾落在地上,然後,砰然裂開,譁一下!
眼前燃起熊熊烈火!
耳邊傳來輪胎滑走的聲音。
兩個男人抱着滅火器衝了出來,就看見不遠處,一輛晃動的車影飛走了。
“小姐,他跑了!”
“蠢貨,追啊!”女人按着脖頸和胸口的傷口猙獰的叫囂。
宙斯西爵雙手有點握不住方向盤,他拿起那把刮鬍刀,在手臂上又是鋒利掃過!
血滴在他的褲子上,瞬間渲染開來。
昏暗和白亮的視線交替,黑車在馬路上左右擺動。驟然一瞬,與旁邊的警車擦身而過!
該死的麻藥!
他的兩隻手止不住的顫抖!他完全靠着意志衝破麻藥和歡情藥!
血液在身體裡逆流,每一根神經都在咆哮!
冷霜凝!
老子要死了!
這廂,冷霜凝衝下車,來不及穿衣服,瘋狂的腳步踏在地上。
嘩啦!她拉開警車的門,沒有!
“宙斯西爵,他在哪?”她抓起一個警察質問。
“……”警察。
雅各龐蠍忙把外衣給她套上,“霜凝,你要折騰死自己嗎?”
“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不遠處,一個女人被兩個警察壓着,憤怒的瞪起鳳眼。
冷霜凝疾步走了過去,推開女人身邊的車門,還是空的。
“他呢?雅各,你不是說他在這兒!”
“呃?”雅各龐蠍忙把目光射向那女人,一腳踹在她肩膀上,“人呢?”
“少爺開車走了!”史蒂文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地上的女人憤怒的起身,“你們這些混蛋,瞎了嗎,看看我是誰,連我也敢抓!”
雅各龐蠍眯眼盯着腳下只穿着一件薄涼絲綢外衣的女人,她哆哆嗦嗦的打顫,像個潑婦一樣,臉上的妝容也花了,頭髮散了下來,脖頸和胸口滿是血跡。
“嘖,他就被一隻女鬼綁架了!”真是醉了!雅各龐蠍無語。
“誰是女鬼……”女人募然擡眸,對上雅各龐蠍那張俊臉時,瞬間呆住!
“是你?”
雅各龐蠍眯眼,低眸瞅着她,“女鬼,你綁架的那個男人去哪了?”
“不過是個私生子!”女人狂妄的勾脣。
雅各龐蠍腳下用力踩住女人的肩膀,冷聲,“你認識我?”
“怎麼是你?”慕容礪的聲音傳來,低眸瞟了一眼女人。
“你圈養的女鬼?”雅各龐蠍看着慕容礪冷哼。
慕容礪推開他的腿,低眸盯着女人,“宙斯西爵呢?”
“你說誰?”hong揚眉,不敢置信,旋即看着眼前這浩浩蕩蕩的陣勢,瞬間瞭然。
那個男人真的是西爵王!
該死!她居然這麼輕易叫他跑掉了!
“宙斯西爵?”冷霜凝找遍了那屋子和院子裡的車,也沒看到宙斯西爵,她本來發着燒,一路折騰,現在雙腳撐在地上,完全是飄忽的狀態。
他們說找到了宙斯西爵,她瘋狂的跑下來找他,卻沒有宙斯西爵!
慕容礪擡眸看着冷霜凝,瞪着雅各龐蠍,“你是死人麼?她在發燒!”
慕容礪不理地上的女人,她說不說都沒什麼區別了。車牌,車型,還有路線,他們都佈置了警戒和防線。
只要宙斯西爵一出現,他們立刻會找到他!
“我沒事!”雅各龐蠍抱着冷霜凝走了過來,低眸瞟了一眼那個叫hong的女人,擡眸問慕容礪,“她是什麼人?”
“我是女王陛下的侄女!你們,快點放了我!”女人紅脣叫囂,募得把目光投在冷霜凝的身上。
她被一件黑風衣包裹着,頭微微側在男人胸口,雙手緊緊握着。她只看到她側面清澈的五官。
“先帶下去!”慕容礪揮手。
雅各龐蠍眯眼,還是記不起有這麼號人物。
“二少爺自然不認得她。這個女人在皇室的作風一直不好。倒是十分和菲爾斯王子相好,但有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被菲爾斯王子趕出了宮廷,此後,她就一直流落在外。沒想她竟然在莫瑟國界內。”史蒂文道。
“媽咪怎麼不出聲了?”冷厲風拽了拽雅各龐蠍的褲腳。
“她睡了。”
他把昏睡的冷霜凝剛放下,她就募然睜開大眼,旋即瞟着窗外凝神。
“媽咪,你不要嚇唬風兒!風兒的小心臟受不了耶。”冷厲風捂着胸口,靠在冷霜凝的懷裡。
她把他拉開,沉甸甸的目光盯着他,“媽媽感冒了,會傳染,你到雅各叔叔那裡坐。”
“霜凝,你睡會兒吧。有消息我叫你。”雅各抱起冷厲風。
她搖頭,定定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宙斯西爵,你會去哪呢?
“宙斯西爵,如果我比你先死,你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要死一起死!”
“……”
“冷霜凝,你能不能不要給老子添堵!虐我是你每日樂趣嗎?”
“人都會死啊,生老病死是自然現象。宙斯西爵,如果我先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送到離你最近的河流或者大海,那樣我就能天天看見你和孩子們了……”
“那要是老子先死了呢?”
“我陪你啊。”
“死女人,你先死了,不讓我陪,我死了,你陪我?”
“因爲我想讓你長命百歲啊。”
“冷霜凝,只要我在,你一輩子休想安靜!”
“宙斯西爵,是不是我去哪,你就去哪?”
一遍遍刺骨的話響徹在耳邊,冷霜凝捏緊手指,突地朝前面的史蒂文問道,“這裡有河嗎?”
除了莫瑟宮殿,她對莫瑟不熟,出來只能看電子地圖。
“有,過了這條街,前面有一座雙生橋。”
“雙生橋?”這名字聽着怎麼?
冷霜凝顧不得多想,忙叫司機掉頭,往橋那邊走。
“霜凝,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雅各龐蠍蹙眉。
“他中了麻藥和合歡藥,還能開車,我覺得不對勁。”
的確,正常人早就動彈不得了。可宙斯西爵居然現在開車亂轉,他腦子清醒還好說,怕就怕……
她不敢往下想。
“加快速度!”雅各龐蠍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車駛入雙子橋附近,就看見橋的邊上擁擠了很多人。今天不是逢年過節,這麼冷的天,又是夜裡。這些人在看什麼。
因爲橋只允許行人上去,冷霜凝幾個人只好下車去看個究竟。
“發生意外了嗎?”冷霜凝問了一個從橋那邊過來的人。
“有人要跳河!”那人搖頭嘆息道。
旋即又說,“人高馬大的,把路燈給砸了,一直站在橋上轉悠,嘴裡不停的咕嘟,好像在找什麼人……”
“……”
“我看那小子神經有問題……哎……小姐,那邊被警察封鎖了……”
冷霜凝拔腿朝橋上衝去,撥開人羣,就見橋樑上站着一個黑色的高影!槍樑還算寬,足夠一個人行走!可是那麼高,他怎麼爬上去的!
冷冽的風剮着男人的臉頰,一頭金髮在風中肆意擺動,宙斯西爵看着下方平靜的水面,眼前全是幻像……
“霜凝,我來了,等我!”
冷霜凝整個人呆住了!
冷厲風小小的腦袋從人羣裡擠出來,瞪大了黑眼,“噢,my
god!”
“宙斯西爵!”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