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他的心臟跳的很快。
清澄想躲,卻不知往哪裡躲。
“清澄,看着我。”夏侯衍逼視着她的目光,扭過她的小臉。
她的臉紅噗噗地,都紅到耳根子上了。
夏侯衍凝視着她,偏偏故意問,“看到了什麼?”
“……”清澄無語,只想逃。
夏侯衍喉頭一緊,大手一撈,雙臂一緊,她整個後背貼在了他的胸口。
彼此靠近,呼吸可聞。
夏侯衍閉眼,聞着她秀髮上的香味,脣啃咬着她的後頸。
因爲受傷的緣故,她的頭髮早已被剪短。如今只到耳垂上。
她很瘦,他一用力,仿若就可以把她捏壞。
“你的胸太小,臀也是……”
“……”
“等長胖了,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清澄垂着眸,默着。
她的身材以前還算風韻,大病了一場,瘦的連她自己都害怕了。好在城堡裡的補品養着,否則她絕不可能活着。
顧伯說,她受傷後,夏侯衍把所有大補藥材,稀罕藥材輸入她身體裡。
責令每一個醫生隨時隨地守着她。她才得以保命。
他對她愧疚,她是知曉得。
清澄被夏侯衍壓在身下,胡亂糾纏了一會兒,只差最後一步了。
兩個人猛然被清澄發冷的身體驚醒!
“清澄!”夏侯衍嚇到了,抱起她溫在懷裡。
“……”清澄依偎在他胸口,頓覺的暖暖的,很安全,一會兒便放鬆了。
該死!是他急躁了,險些傷到她。
她才大病初好,經不起任何折騰。
顧伯聽到房間裡的急迫聲,忙敲着門,“主子,發生何事?”
夏侯衍定睛看着清澄,見她合着眼休憩,鬆了一口氣,冷聲道,“沒事。”
待清澄安睡後,他才穿好衣物出來,顧伯還在外面候着。
“主子,清澄小姐?”
顧伯擔憂,尤其知道昨晚夏侯衍在清澄的房間裡過夜,更是憂慮。
“嗯?”夏侯回眸。
噗通!顧伯跪在夏侯衍面前,五十三歲的年紀如今也已蒼老了許多,雙鬢斑白,夏侯衍記得,在清澄出事後,這個男人似乎一夜間變老了。
看來,他是真的在乎清澄!
只是,他的人何時輪到別的男人覬覦。
人天生就有佔有慾,更何況是夏侯衍這樣的男人!
即便顧伯對清澄只是存有一份父女之情!
但他決不允許!
“主子,求您放清澄回家吧,她母親病重,孤苦伶仃,需要人照看……”
“是她叫你求我的?”夏侯衍眯眼,他了解顧清澄的性子,她什麼都不會說。痛不痛,苦不苦,都會自己吞了。
即便他現在賜她杯毒藥,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
她乖巧,淡漠的令他嫉妒!
一年前,他能從她眼裡看到自己。
一年後,他從她眼裡看到的只是一片淡然,沉寂。淡然到她甚至忘記了自己!
“不是!主子,是我爲清澄求你,那孩子疼痛也會咬着牙自己把血往肚子裡咽,又怎麼會和我說這些。清澄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無父,母親又是個病秧子,半年前她失散多年的姐姐也亡故了。您看在她從無過錯,又爲楚小姐替罪的份上,就放她走吧。她經不起折騰了,主子……”顧伯心疼清澄啊。
夏侯衍是什麼樣的人,清澄怎麼能配的上。即便夏侯衍看中,夏侯家族和西爵家族也不會同意。
清澄再受一次酷刑必死無疑!
“放肆!”夏侯衍厲喝,“顧城,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
這個男人在暗示他堂堂夏侯衍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顧伯凝眸,仰頭道,“主子可記得三長老的妻子是怎麼死的?”
五年前,那三長老執意要娶自己鍾愛的女人,要知,那女人天生剋夫命,說什麼與三長老八字不合!結果,不到一年,那女人就死於肺疾,不治而亡了。
“我雖不是清澄的生父,但在我心裡,清澄就是我的女兒!我顧城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保護清澄!絕不會讓她把命丟在這兒!”顧城鏗鏘厲色。
“顧伯?”清澄清澈的身影立在門口。
方纔她全都聽見了,這幾天她總睡不好,一有動靜就會驚醒。
清澄水眸盯着顧城,對他淡漠搖頭。
她何德何能,令顧城如此待她!
“清澄……”顧城轉身,望着清澄。
“你告訴主子,我們不待了,顧伯的年金退休金都不要了,只爲換回自由!”顧城堅決道。
清澄淡淡搖頭,她怎麼能拖累一位待她如此好的老人家。
她的水眸看向夏侯衍。
“你的意思?”夏侯衍冷厲的目光投來,同時闊步走來,長臂一伸,拉她在眼前,摟住她纖細的腰身。
他危險的眼神,威脅的動作,都在暗示她。
顧清澄,你敢說出一個走字,他就會做出令她後悔一輩子的事!
清澄無害的水眸望着他,雙手垂在身體兩側,“我……想和顧伯離開!”
夏侯衍雙手一緊,清澄隱隱作痛。
“再說一次!”夏侯衍冷聲,眸子裡帶着一絲陰鷙的殤。
“我要離開!”清澄清冷的聲音飄起。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顧清澄!”夏侯衍幾乎掐痛了她的腰身!
眼角迸發出火氣!
“我想離開這兒!”她從哪來就該回哪去。
夏侯衍死死盯着她,她沒有不捨,甚至連一絲留戀都沒有。
她的淡漠令他心口重重受創!
他以爲她會一輩子陪着他!
“清澄,你會守着我多久?”
她水眸一轉,深情道,“一輩子。”
“就算我娶了別的女人,你也會守着我?”
“會!”
“一輩子?”
“一輩子!”
顧清澄!你這個騙子!
“好!好得很!我多年的僕人想帶着我的侍女遠走高飛!好的很!”夏侯衍突地鬆開她,譏諷冷厲的語氣。
他站在顧城和清澄中間,頹敗的退後幾步,雙拳握出青筋!
“……”清澄。
管家站到清澄身邊,那架勢是母雞護小雞的姿態!
“把身體留下!”夏侯衍靠着牆,突地曝出幾個字,聲音暗啞,帶着一抹狠狠地傷痛。
清澄心口被戳了一下,沒太聽清,她想看看夏侯衍,被管家攔住!
對夏侯衍來說,少個女人根本算不了什麼。更何況是清澄只是個侍女!
顧城拉清澄到身後!
“把你自己交出來,我就放你走!”
“……”顧城這才聽清楚,眉峰皺起。他說……身體,清澄的身子?難道他們還未有關係?
顧城眼前一亮,盯着清澄,頗有意外。卻心中竊喜。
這孩子還是清白的……
“不可能!夏侯先生,清澄絕不會把自己交給你!”顧城冷冷道。
一句夏侯先生,徹底隔斷了身份!
從現在起,他就是清澄的父親!
“……”清澄水眸勾起。微微動了動眼角。顧城疼愛她的心言表於情。
心疼她的心慢慢溢在眼中。
“你覺得你們能走出我夏侯堡?”夏侯衍露出陰霾的眼神。
顧城冷哼,“我這條老命爲清澄鋪路!走!”
男人拉起清澄的手腕,決絕的離開!
突地,手骨一痛,一陣風穿過。
身邊的然瞬間落入夏侯衍懷中。
“我要你!”男人彎腰,打橫抱起清澄,踢開對面房間的門,砰然倒鎖。
顧城剛要上前,便被身後的守衛拖了出去!
“顧伯,你還是老實待着。主子的女人你也覬覦,真是膽大包天!”
顧城被扔在他自己的房間,鎖了起來!
清澄被丟在大牀上,他的力氣很大,氣勢洶洶地,卻沒摔痛她。
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卻沒撕扯她的,只是牛眼一瞪,兇狠道,“自己脫!”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裙子。
清澄水眸盈盈,無辜委屈的望着眼前摔衣服的男人。
怎麼覺得他比她還無辜委屈?
清澄頭一回對着夏侯衍想笑。
夏侯衍刺着身體壓住她,厲喝,“不準躲!”
她?根本沒動。
“癢……”夏侯衍伸手探到她身下,清澄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夏侯衍頓住,仿若看到花骨朵瞬間開放,癡迷的盯着她。
“別……”清澄以爲他生氣了,開口央求。
可夏侯衍偏偏伸到她腰際,原來她的弱點在這兒。
“呵呵……癢……”
“……”
“夏侯衍,癢癢……”
“唔……癢死了……”清澄推拒着他的手,可夏侯衍偏偏作弄她。
清澄把臉埋在枕頭裡,不讓自己的發笑了。好蠢!
他扭出她的臉,對着她,“笑給我看!”
“……”清澄水眸飄起。
呵,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愛慕他的女人了!又怎麼會施捨一個笑容!
夏侯衍冷冷嘲諷自己!
清澄的手指向他的臉撫去,剛觸碰到,卻觸電似的縮了回去。
夏侯衍抓住她的小手,貼在他剛毅的臉龐上游走。
她從未碰過男人的臉,滑嫩的肌膚,下巴和臉腮帶着薄薄一層扎人的鬍渣。原來他是全臉胡哦。
眼眸很深,深不見底。
鼻尖挺立,鼻骨高聳,是典型的俊美男子。
不薄不厚的脣,溫溫暖暖的。
夏侯衍盯着她,遊戲般開口,“感覺如何?”
“好像假的。”
“……”
“哪裡是假的?”他含住她的手指,輕輕咬住,冷着眉峰。
清澄歪着頭,安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