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霧繚繞,淺淺的水光盪漾在半個透明天空下,托起一半紅色的光盤,海水圍着男人的腳胡亂跳躍。
高大偉岸的背影佇立在風中,金髮飄逸,黑色襯衫隨風涌動在身後,頓時,人與天連接,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背後的女人看癡了……
突地,一雙小手緊緊從背後擁住他的腰身,溫暖契合。
“……”宙斯西爵僵住了身形。
她的小臉貼在他溫暖的背上,深深吸取屬於他男性的味道。陽光,帶着薄涼的海水味……
“冷霜凝!我瞎了!”他清晰的嗓音吐出幾個字,聲音低沉有力。
冷霜凝低低嗯了一聲,身體貼着他轉到他面前,彼此貼着彼此,她揚起美麗的容顏,手指描繪着他的眉眼,“笨蛋宙斯西爵!”
“……”男人垂着眸。海風吹涼了他的臉龐。
“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她在房間裡找不到他那一瞬,心被掏空,差點死了。
幸好,她找到他了!
“……”男人低着眸,輕柔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龐。就算看不見,他依舊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每一部分。
她的臉貼在他溫暖的大掌裡,閉了閉眼。旋即擡眸,踮起腳,吻住他冰冷的薄脣。
宙斯西爵頓了頓,突地反手一託,抱住她的頭,瘋狂激烈的吻了起來。
“唔……”狂躁的吻縫中,冷霜凝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雙手爬上他的雙肩,先前還胡亂的吻,慢慢漸漸地,變成了抵死纏綿,接着又是驚濤駭浪的席捲……
海風在耳邊呼嘯,海水在腳下咆哮,日光漸深,霞光微醉,染透了海面半張臉。
“宙斯西爵,海水害羞了。”她笑看着遠處的美如卷畫的雲捲雲舒。
他的脣埋在她脖頸裡,廝磨。
“冷霜凝,我看不見了!”
“那有怎樣?”
“冷霜凝,我只能摸到你!”
“你不是一向如此?”
“冷霜凝,我想看你!”
“好啊,等你眼睛好了,讓你看個夠!”
“老子現在就想看你!”
“……”女人撅了撅嘴,見他罵人了,輕笑出聲,重重鬆了口氣。
“冷霜凝,你還笑,老子瞎了!”宙斯西爵收緊女人的腰,蠻橫的摟了摟。
“暫時地!就算一輩子,我做你的眼睛!”
“死女人,你咒我?”
“所以,你要咬我嗎?”她彎着眉眼,整個身體掛在他身上,雙手緊緊摟着他脖頸,一點都不想掉下去。
“這是你說的!”宙斯西爵張口就在她身口“狠狠”下嘴。
“好癢……宙斯西爵,別鬧……”
逐浪的海邊,隱隱傳來女人咯咯的笑聲,男人兇狠寵溺地命令聲……聲聲灌耳,充斥着幸福快樂的一幕。
男人雙手插兜,遠遠矗立,黯淡的眸光漸漸夾了一層薄霧,旋即斂去,他猛地轉身,闊步流星的走入別墅……
她的幸福和歡樂從來與他無關,即便他付出生命!她依舊是宙斯西爵的女人,這一刻,雅各龐蠍眼前滑過初識女人的那一幕……
她柔軟的手指撫過他額前的黑髮,天使的面孔溫暖認真,那一瞬,他暗淡無光的生命裡點燃了一抹光亮……
“雅各,你愛過佩羅絲嗎?”她柔軟的聲音曾問他。
“也許愛過。”年少輕狂的他是否有過真心?他的世界從小就充滿了仇恨和嫉妒,真心的恨過宙斯西爵!
是他奪走了他的一切!
可從何時開始他的恨意早已消失殆盡……
從他甘願爲他的女人失去性命那一刻,他的心早已發生了萬千變遷。
“雅各龐蠍,我希望你幸福,不是爲了某個人,是爲了真實的自己……”
女人的眼神望着那抹快速消失的黑影,眉峰皺了皺。
“女人,你在看誰!”
“……”
她回眸盯着身後的男人,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的眼睛……
冷霜凝的手在宙斯西爵面前晃了晃。
“幹什麼!”宙斯西爵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你以爲老子裝瞎?”
冷霜凝盯着自己的手,不可思議。
“宙斯西爵,你是怎麼做到的?”方纔不論她跑到哪,他都能抓過來。
她油然記得好多年前他在三米內的距離就能捕捉到她!
“什麼?”宙斯西爵彎腰打橫抱起她。
“就是你怎麼抓到我的啊?”太邪乎了。
宙斯西爵盯着眼前黑暗的世界,沉了沉深情,“不告訴你!”
“是靠氣味嗎?”不對,以前她被混淆過香粉,他還是能找到她。
“感覺!我就是能在短距離內感覺到你!”
“好神奇。但爲什麼我不可以?”她感覺不到他呀。她的狼裔功能很好用的。卻唯獨在短距離內感受不到宙斯西爵。
“因爲你不夠像我愛你愛的如此深!”
“……”
“所以,你要補償我,以後每天多愛我一點點。”
“……”
“作爲補償,今晚穿制服給我看!”
呃?這個時候?他還能看到。
“女人,你答應我的事哪件做到了?”
“……”這是翻舊賬羅。
“好吧,我答應。”冷霜凝爽快答應,反正他看不見,她也不用彆扭害羞。
說實話,那些所謂情趣服裝着實太暴露,她一直不肯穿,就是因爲衣服太誇張了。
不適合她啊。
到了晚上,宙斯西爵興致大好,修長的雙腿勾起,板正的腰身直直坐在沙發上,勾着脣,英俊的五官對着對面的換衣間門。
冷霜凝拿出一件件制服,海軍服,水手服,陸軍服,護士服,警服,律師服等等一系列變態服裝。最變態的還有一件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什麼服的一件獨特的服裝。
顏色亮麗妖冶,是那種蛇皮紋路,但質地柔軟,薄薄的一層。她在身上比劃了一下,乖乖,裡面一片真空。
這分明就是一件真空服!
每件制服的裙子都很短,剛剛超出大腿根部。上衣是也很暴露,有一些連釦子都沒有。
“快點穿!”不知什麼時候宙斯西爵站在了門口。
冷霜凝蹙眉,這男人怎麼走過來的,連聲音都沒有。
呼!
“宙斯西爵,你確定要這麼這樣?”穿這麼猥瑣的衣服啊。她拿出一件最不暴露的律師服,比劃了一下。
“老子看自己的女人怎麼了?冷霜凝,你就是懶得取悅我!”宙斯西爵靠在門框上,甩臉。
“我哪有說不願意。”
“還磨蹭?”
“宙斯老公,要不等你好了以後……”
“冷霜凝,你要氣死我!”
他不是看不見嗎?幹嘛非得這麼急!
“我穿了你也看不到,好浪費。”冷霜凝咬着脣。
“我能想象到!”
“……”啊,他他他……
冷霜凝頓覺無語,她其實想過不穿或者找別的衣服混弄一下大boss,可她又覺得那樣就是欺騙宙斯西爵。
這麼多年,他們連個戀愛都沒好好談過,宙斯西爵做什麼都是先考慮她的感受,從未想過自己。
有時候,她會想,這樣一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天神般的男人爲什麼會喜歡她這麼自私的女人?
她能給他的除了自己,好似窮的一無所有。
“穿好了嗎?”男人不耐煩起來。
“在穿。”她拉了拉領子,這是哪國的律師服,v字領,小蝙蝠短裙,恨不得能少一顆釦子少一顆,能少一塊布料少一塊。
哎……
鏡子裡女人光溜溜細腿露在空氣中。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裙子。
“好了!”她轉身看着宙斯西爵。
“過來!”
宙斯西爵的眼神盯着前方,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凝視了半響。
“律師服?”
“……”這貨的腦袋裡裝了什麼?透視腦!
“不喜歡這件,把那件海軍服穿上?”男人勾了勾脣,轉過她的身。
“……”海軍服薄薄的衣料,一片藍色下一覽無遺。
“我看不見,你害羞什麼?”宙斯西爵一語戳中她。
拜託,他這麼個大男人站在這裡看她換衣服,即便看不見,她也覺得很拘謹啊。而且這些哪裡是衣服?
“老夫老妻了。你的哪個地方我沒見過……”
“ok,我穿。西爵殿下,我一件件試給你……”她無奈的拿起海軍服換上。
“好看嗎?”這次,冷霜凝大方了,自動走到他面前,轉了一圈。
“看不見!”
“……”她差點沒噎死。
“躺在牀上,讓我摸摸!”
“宙斯西爵,你說了只是看!”
“可我現在看不見,不得摸!”
“宙斯西爵,你故意的!”她要氣死了。
“對!如何,是你答應我的!冷霜凝,你是我老婆,除非你不愛我!”宙斯西爵翻了好大一個大藍眼。
幼稚豬的本性又恢復了!
“冷霜凝,你到底愛不愛我?”西爵boss橫在門口,拽着酷酷的俊臉。
“愛……”冷霜凝趁機從他腋下滑走,走到牀邊,乖乖的坐着。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躺下!”
他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冷霜凝抓住他的手,“宙斯西爵,你還在生病,不可以亂來!”
“亂來什麼?”西爵boss欺身壓住了她,脣吻着她的耳垂。
“宙斯西爵,你別太過分,我生氣了?”她是爲他的身體着想。
“叫老公?”
“……”
“溫柔一點叫?”西爵boss的繼續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