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慕容礪喜歡她的原因吧。她身上有着洛雅的影子?
“冷小姐爲什麼如此眼神?”洛雅挑眉。
冷霜凝淡淡搖頭,起身道,“我吃好了,先上樓了。”
“冷小姐!”洛雅突地叫住她。
冷霜凝回眸,盯着洛雅亟不可待的眼神。
“我聽過你和宙斯的一些事……我想你也聽宙斯提起過我。”
“他沒有提起過你,是我問出來的。洛雅小姐,有話直說,我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冷霜凝扶着腰。肚裡的調皮丫頭,一大早便折騰她。現在還在她肚裡亂撲騰。
現在,她也習慣了孩子的活躍。
“伊伊喜歡宙斯,你看到了,她很依賴他,完全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所以?”
“我想請你離開,把他還給我!”洛雅義正言辭道。
“還?洛雅小姐的這個字似乎用錯了!”
“冷小姐,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我根本不用在此低聲下氣的和你說話,可我是伊伊的母親,我要爲她負責。宙斯本應是伊伊的父親!”
“事實上,宙斯西爵根本不是她的父親!洛雅,你不應該欺騙孩子,這樣對伊伊很不公平,她有權知道誰是她的親生父親。”
“住口!”洛雅突地起身,冷峻的眸光瞪着冷霜凝,咬緊了牙關,狠聲道,“我叫你一聲冷小姐是擡舉你,是看在宙斯的份上,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一個醉酒爬上宙斯牀的低賤之人!”
冷霜凝微微點頭,“看來你打聽了我不少事。那我被綁架的事你也知道嘍?”
“你什麼意思?你被人綁架關我什麼事?”洛雅募得挑眉。
冷霜凝看到了她眼中的閃躲,她在心虛什麼。
她本只是隨口一說,但洛雅慌亂的表情令她質疑。
冷霜凝笑了笑,嘴角勾了勾,雙手橫胸,“最好沒關係。”
“你什麼意思?”洛雅向前一步。倨傲的眼神眯起。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你,宙斯西爵是什麼性子,你應該多少了解纔是。”冷霜凝冷冷轉身,朝門口而去。
六個月的孕事並沒有削減掉她身上冷傲美麗的風姿,反而多添了一份成熟風韻。洛雅雙手緊握,這個邋遢低賤的女人憑什麼能得到宙斯西爵的心。
被鐵鏈鎖着的男人,眉頭,鼻孔,眼角,嘴脣沾染着點點血絲,男人紅腫着一隻藍眸,緩緩朝對面狂妄高傲的冷嗤。
“夠種!老子喜歡!繼續伺候!”宙斯西爵勾起一雙長腿,憊懶的伸展,雙手撐在單人沙發背上,邪肆着冷血的藍眸。保鏢接到命令,揚起皮鞭一下一下的甩在男人身上。
“斯……”空氣中傳來一聲詭異的呻吟。
“疼嗎?疼就喊出來,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宙斯西爵眯起血色狼光。
馬蒂冷笑,呸了一口水!
“你要麼殺了我,否則我是不會屈服的!咳……”馬蒂吐出一口血,胸口悶的疼!
“咳咳……”又吐了兩口,喉嚨和胸口仿若被點了一把火,灼熱的燃燒着。
“霜凝……”
“找死!”宙斯西爵聽見馬蒂喊冷霜凝的名字,隨手抓起一根石棍扔在馬蒂的腦袋上。
汩汩紅色從馬蒂額頭上涌了出來!
冷霜凝站在那裡,倒吸了一口冷氣,呼吸急促,瞪起大眼盯着被打的傷痕累累的馬蒂!
他的臉部全是血,身體更是血跡斑斑。頭部此刻又正在冒血……
冷厲的目光突地一轉,宙斯西爵嗖然起身,低咒!
“誰準你過來的!”男人幾步跨到女人面前。長臂抓起她的雙臂!
該死!她在發抖!
“冷女人,你就是不讓我省心!”
“你在幹什麼?爲什麼打他?”冷霜凝推開宙斯西爵的大手,手指指向對面的馬蒂,瞪起驚恐的水眸。
她是一路打聽才知道宙斯西爵在這裡!可是她居然看到了這麼血腥一幕!
“我帶你回去……”
“別碰我!”她推開他的手,冷冽的黑眸瞪着他,朝他低吼,“你回答我!”
“……”
“不答是麼?好,我自己去看!”她衝過去要看馬蒂,被男人拉回胸口。
“不準靠近他!”宙斯西爵堅硬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臂,冷厲的口氣。
“你……”冷霜凝眯眼,突地想起了什麼,“你以爲我身上的傷是他弄得?”
“否則?我不准你爲他辯駁!”
“不是!宙斯西爵,我告訴過你,是他救了我。你看到了,是他送我回來……”
“冷霜凝!他綁架你!冒充我,欺騙你,死一百回都不夠我解恨!”
宙斯西爵殺人的眼神頓時讓她不寒而慄,她募得明白了一件事,“你以爲我被他強暴了?”
宙斯西爵咬痛了腮幫和牙根!
不用說!她的衣服全部撕爛了,連內衣都不見了!身上的痕跡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其實宙斯西爵想的更多,冷霜凝有臆症,這個男人和他長相如此相似,難免她會認錯!
在他心裡,冷霜凝會把這個男人當作他,然後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實!他昨天檢查過她的身體,她的雙腿間有傷痕!該死的痕跡!還有她胸口上的淤青……
“宙斯西爵,馬蒂是無辜的!他不止沒有碰我,還救了我。我身上的傷是掉在河裡被水和石頭傷到的!”
宙斯西爵眯眼,五指插入她的黑髮中,放緩語氣,“所以,你想讓我放了他?”
冷霜凝還未點頭,男人突地推開她,冰冷的嗓音響起,“休想!”
“宙斯西爵……”
“我做事有我的原則!霜凝,還記得是什麼讓我們分開一個月?”
“……”
“信任!冷霜凝,我的雙手從未乾淨!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宙斯西爵冷眸盯着她。
“殺人能解決問題嗎?”
“別跟我談大道理!我的做事方法就是如此!”他決絕的開口,命令保鏢帶冷霜凝回去。
“別碰我!”她甩開保鏢的手,黑眸瞪着宙斯西爵,瞟着早已昏迷的馬蒂,他頭部的血不留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下脣,握緊拳頭,盯着宙斯西爵,“我只問你一句話?”
男人眯眼,背過身體,不再看她。似乎早知道她要問什麼,冷冷開口,“他的手筋,腳筋斷了!”
冷霜凝身體頓時軟解,小腿沒有站穩,還好,有保鏢及時扶住她。
馬蒂被宙斯西爵帶回來,她想過最壞的打算!她以爲她可以勸阻宙斯西爵,可一切都是她以爲……
馬蒂受到了最重的懲罰!
手筋腳筋被挑斷那種錐心之痛,可以要了人命。馬蒂……望着不遠處那抹奄奄一息的身影,強壯的骨骼血淋淋的露在空氣中……
“惡……”冷霜凝忍不住嘔吐在一旁。心,止不住的顫抖!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身體猛然一輕,她被男人利落的打橫抱起。
冷霜凝瞪着眼前的男人,雙手不願碰他!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宙斯西爵低眸瞅着他,兩隻手抱着她,無法碰觸她怒氣倔強的小嘴,低頭便狠狠吻住她的脣瓣。
“唔……混蛋!”她揚手打在他臉上。
男人瞪起湛藍的眸子,臉微微受痛,不是很疼,但有感覺,嘴角抽了抽,颳了她一眼,闊步直往外走。
砰!冷霜凝被扔在大牀上,她氣瘋了,捂着小腹呵斥他,“宙斯西爵,你瘋了!我是孕婦!”
“你不聽話,就該罰!她不是好好的。”宙斯西爵瞄着她,解開襯衫衣釦,動作緩慢,對着他,好似表演似的藍眸慾望凝重的眯着她。
冷霜凝抓了一個抱枕丟在他身上,怒喝,“宙斯西爵,你休想用血腥的手碰我!”
“女人,別矯情!過來!”宙斯西爵微怒,她居然躲在了牀腳。他們已經一月沒接觸彼此了,他有多想她,就有多氣這個女人!
“你想把馬蒂怎樣?”冷霜凝站在大牀對面,隆起的小腹一個月已經變化很大,她已經完全是個孕婦的模樣了。
隻身體還是有些瘦弱!
“只要他說實話,找出幕後真兇。”
“真兇?”冷霜凝凝眸,什麼意思?
男人挑眉。
冷霜凝突地意識到了什麼,“他不是易容的。”這點她可以確認。
宙斯西爵繞過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脣抵在她後勁上摩挲,“冷霜凝,我不想和你爭論,更不想和你探討別的男人的死活!”
“是啊,西爵大boss覺得太寵我了,打算休了我嗎?”
這個女人……居然記得他說過的氣話。
“是不是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嗯?”宙斯西爵理順她身後的長髮,盯着她琉璃的黑眼睛。
“類似分手的話,我都記得。”冷霜凝拽了拽他的下巴,撩眉。
宙斯西爵盯着她,眼中的陰霾深重,突地開口,在她脣上狠戾咬了一下,吐出幾個溫熱的字,“我愛你。冷霜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嗯?”
“……”她的脣仿若被火灼傷般的痛,亦不知是被他咬的還是聽到他說的愛字。
宙斯西爵的脣徘徊流連在她脣上,牙齒磕着她的脣,“你知不知道這一月我有多想你?嗯?”
“……”
“冷霜凝,你是第一個讓我嚐到思念和愛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