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礪眼神一撩,衆保鏢突地涌了上了,欲對宙斯西爵動手。
“滾開!誰敢碰我家少爺,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史蒂文拔出短匕對準周圍的保鏢。
一向沉着冷靜的老管家,緩步靠來,“西爵少爺,你這樣傷害少夫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宙斯西爵狼光掃過慕容管家。
“對不住,是冷小姐。西爵少爺,冷小姐也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兒,還是個孕婦……”
突地,男人鬆手,脣瓣狠狠蠕動,“女人,你有種!”
旋即,宙斯西爵闊步向門口,摔門而去。
冷霜凝握住發痛的左手,眼睛深深地望着負氣而走的男人。真希望他這樣一氣之下離開慕容家。
沒有宙斯西爵,離開慕容家,她會少一些束縛。
有宙斯西爵天天粘着她,她幾乎什麼也幹不了。
“少爺,要不要看醫生?”
管家一句話提醒了冷霜凝,她忙回眸,瞅着慕容礪,“你要緊嗎?”
慕容礪淡漠一笑,“沒事。兩拳而已。手痛?”
她淡淡瞥開臉,並不接受他的好意,“你沒事就好,我上樓了。”
慕容礪盯着她冷漠疏離的背影,她拒絕他總是拒絕地很徹底。
他的手勢眼見着一日日好轉,最近幾天,她也很少靠近他。
但凡他和她共處一室,宙斯西爵都會冒出來。
比起宙斯西爵,他一點都不擔心那個孩子的存在,拿掉或者生下都在冷霜凝,他只尊重她的決定。
即便到時生下個半癱的毒孩子,他也有辦法治療。要是死胎,他更沒必要擔心。到時,冷霜凝自會死心。不過受點痛處,他會找最好的醫生照顧她。絕不會讓她出半點意外。
宙斯西爵就是太性急。
冷霜凝早早的起來,便不見宙斯西爵和慕容礪,倒是史蒂文守在門口。
“兩位少爺去球場了。”史蒂文好似知道她要開口,提前報備。
冷霜凝淡淡點頭,他們兩個一直在賭,射擊,馬術,槍法,棋盤,球術等等之類能想到的,兩個男人都要比。每次都是不相伯仲。他們只要不拼命,她懶得理兩個幼稚的男人。
“冷小姐要去哪?”史蒂文跟隨在身後。
她走在前頭,並未出門,突地回眸看着史蒂文,手裡多了一樣東西,“這個見過?”
史蒂文看着麒麟玉雕,搖頭。
“你跟着宙斯西爵多久了?”
“從少爺生下來我就一直跟隨。”
冷霜凝心中爆出一絲希望,眼前一亮,“西爵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幾天,她上網查,找資料,連西爵老爺的照片都沒看到。
“冷小姐怎麼突然問起老爺?”
“好奇。”而且十分的好奇。
“冷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倘若您想知道,可以問少爺,我這個外人是不容多嘴的。”
“你這個外人可比我這個外人內裡的多。史蒂文,我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
“那你就告訴我。”
“這……”
“就一點點,比如容貌是否和宙斯西爵相似,性格,脾氣,還有他的夫人,孩子幾個,孫子幾個之類的便好。”
史蒂文目光一沉,頓了半天才開口,“老爺和少爺長得差不多,性格麼,我不敢多加評價。脾氣和少爺相像。老爺沒有夫人。”
“他沒結過婚?”難道他的孩子都是外邊的女人生的?
史蒂文搖頭,“不知道。從我進西爵家開始,就只有老爺和少爺,從未見過家裡有女眷。”
“宙斯西爵的父親呢?”
“西爵大少爺是老爺的長子,很多年前就過世了。”
“他母親呢?”冷霜凝追問。
史蒂文又搖頭,“冷小姐,西爵家沒有女眷。”
“宙斯西爵和雅各龐蠍不是一起長大的嗎?”如果是,關係應該很好纔是。
史蒂文再次搖頭,“不是。”
“史蒂文,你在擠牙膏嗎?”問一句,說一句,要麼搖頭,要麼不說重點。
分明是避重就輕。
“我只是個下人,是冷小姐一直逼問。”
好麼,他就是不肯告訴她?
“好,我不逼你,最後一個問題,不準搖頭,不準說不知道。”冷霜凝厲喝。
“……”
“他們的關係不合的緣由?”
史蒂文眸子一沉,“因爲……二少爺殺了他的生父。”
“……”
晚上,寒風凜骨,雪花飄散,薄薄鋪滿了一地。
冷霜凝左右翻滾,無法安睡。白天史蒂文的話一直盤繞在腦海。
突地,門口有些響動。這麼晚,肆意出動她房間的人除了宙斯西爵,沒有別人。
她闔着眼,拉高棉被。
牀被壓下一截,悉悉率率的聲音,顯然,他不想吵醒她。過了很久,宙斯西爵都沒躺下。冷霜凝背對着他,不知他在幹什麼。
終於忍不住,她閉着眼翻過身,眯着眼瞧着他。
他背對她而坐,光裸着背。金髮懶散在肩膀,窗外有隱約的昏暗之光透入。
“女人,吵醒你了?”男人磁性的嗓音響起。
“……”冷霜凝索性睜開眼,“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你根本就沒睡。從我進門你就在裝睡!”男人猛地回頭,藍眸藍盈盈如大海放光。
她爬起來,靠在牀頭,突地,瞟見他嘴角微腫,眼睛也有些不對勁,忙開了牀頭燈。
亮光照射,宙斯西爵嘴角淤腫,眼底一圈黑影。
“你和慕容礪打架了?”
“不揍他,我心裡不舒服!”更不平衡。也就在慕容礪的地盤,要是換個地方,他絕不會手軟。
“宙斯西爵,你鬧夠了沒有?”冷霜凝怒氣瞪着他的傷。
“明天就定分曉。到時候我會叫他雙手奉上疫苗!”男人陰冷的勾脣,旋即挑起她的下巴,“女人,你是我的!”
“拿不到疫苗,你就是不肯離開慕容府?”她仰着頭,盯着他。
“你以爲?我會把你單獨留個那個僞君子?”他的脣欲碰她,被她一指推開,手指滑在他的脣瓣上。
“不疼,冷女人,我需要你的安慰!”雙手壓住她的肩膀,直接按他在身下。
“唔……”她欲開口,被他的脣結實的堵上。他的吻先開始很霸道無理,慢慢地卻融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