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蕾雅算是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了。
她還以爲顧池真的會正經一下。
畢竟顧池剛剛爲她取項鍊的動作真的很溫柔。
本身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每個人都有很多副面孔,沒有誰只有一種性格,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遊戲與現實,很多玩家在副本里懟天懟地,碰見誰都敢上去錘兩下,不知道“慫”字怎麼寫,現實中卻是標準社恐,一個比一個自閉。
艾芙蕾雅認爲顧池應該也一樣。
雖然一直表現得很騷氣,還有點變態,但也會有與之不同,甚至相反的另一面。
可艾芙蕾雅沒想到,她只猜對了一半。
顧池確實有另一面。
但並沒有與之相反。
顧池這一面很變態。
另一面更變態!
這傢伙居然想把項鍊戴到她的大腿上……
這是想電哪??
“雜魚!變態!”
艾芙蕾雅終於罵了出來。
顧池:“明明是你自己讓我電的。”
艾芙蕾雅:“我又沒讓你電腿!”
顧池:“但你說了我是那種人。”
艾芙蕾雅:“?”
你本來就是,我有說錯嗎?
顧池輕哼一聲:“艾芙蕾雅小姐也是成年人了,要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他一開始沒想搞這麼多花樣,隨便電一電就行了,權當這十次是開胃菜。
艾芙蕾雅如果想要「遺落的榮光」,那就怎麼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們大可以慢慢玩耍,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可偏偏艾芙蕾雅要說他是那種奇怪的人。
一個人在別人心裡的印象一旦成型,便很難再有改觀。
既然改不了,索性就不改了,直接把變態貫徹到底。
你說我奇怪,那我就奇怪給你看,不然對不起變態這個稱呼。
“來,擡腿。”顧池道。
“不擡。”艾芙蕾雅果斷拒絕,她在酒店是不穿安全褲,不舒服,這要是擡起腿,豈不是要被顧池看光?
顧池似乎也意識到這點,把項鍊遞給少女:“那你自己戴。”
“不要。”艾芙蕾雅微惱道,“你換個條件。”
本身生物電流就很難抵抗,要是再換到大腿上,天知道她會被這個男人玩弄成什麼樣。
絕對不行!
哪怕被顧池嘲諷她玩不起,也不能讓顧池如此輕易突破她的底線。
豈料顧池的反應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預料。
顧池不僅沒嘲諷她,反而更加來了興致,完美演繹出了一個真正的變態。
“拒絕得好啊,這樣才更有意思嘛。”
“到底是艾芙蕾雅小姐,這麼善解人意,知道我最喜歡享受被反抗後再暴力征服的過程。”
“不得不說,女人,伱很對我胃口。”
艾芙蕾雅:“???”
看着顧池那張好似霸道總裁,又帶着一絲意味不明深沉笑容的面孔,她一時竟有些分不清這男人到底是不是在演。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人好像真的很喜歡被拒絕。
艾芙蕾雅雖沒專門研究過心理學,但作爲樂園領導,多少也懂一點人性,而人性中最能帶來歡愉情緒的點,往往都來自於被法律束縛或不被道德所允許的事情。
比如強迫。
這也很符合顧池的形象。
這傢伙不僅實力強、操作騷氣,長得也帥,套路還多,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孩子一定不會少,估計早就膩歪了,反倒是被人拒絕才更能挑起他的征服欲。
艾芙蕾雅意識到這點後,立刻改變了戰術。
換個方式跟顧池拉扯。
她微微咬脣,假裝雲淡風輕地道:“行,答應過的事我不反悔,你戴吧。”
說着,她一隻腳從高跟鞋裡脫出,稍稍擡起,裙襬因她的動作略微下滑,露出一截白膩細嫩的腿部肌膚,她用手壓着裙襬中間,避免走光,一副任由顧池施爲的模樣。
然後顧池就真把項鍊戴到了她的腿上。
艾芙蕾雅:“???”
“你真戴?”
“不然呢?”顧池莫名道,“不是你讓我戴的嗎?”
“顧池你個騙子!”
“我可沒騙你。”
顧池辯駁道:“我只說了你拒絕更有意思,沒說不拒絕就沒意思,都是你自己腦補的,艾芙蕾雅小姐這麼可愛,怎樣都很有意思。”
艾芙蕾雅氣道:“你纔可愛!”
她一點都不喜歡可愛這個詞,這會顯得她很小,很幼稚。
儘管她剛剛就很幼稚,居然天真的以爲不反抗就能讓顧池失去興致。
艾芙蕾雅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和顧池交鋒,明明這些話術和手段都很普通,可她就是會上當,好像腦子都被這個男人給偷走了一樣。
顧池樂呵呵地道:“那我換個詞。”
“性感。”
“怎麼樣?”
這就和成熟優雅不衝突了。
此時的艾芙蕾雅確實也有一點點性感。
滑至腰間的裙襬還沒放下來,一雙雪白的小長腿在吊燈的映射下亮的晃眼,雖是坐着,但也能看出少女雙腿完美的比例,那帶着一彎如月牙般屈膝弧度的柔和線條,從腿根一直延伸到腳踝,非常漂亮養眼。
尤其是項鍊收緊後,像鑽石做成的腿環一般將少女的大腿勒出細微的肉感,令人不用上手也能感受到她肌膚上緊緻的彈性,無端誘人想要深入,好好把玩。
“看什麼看!”艾芙蕾雅有些羞惱,“快點給我取下來!”
“不取。”不僅不取,顧池還拿出了手機,說道:“反正之前在船長室你也說要戴,我這是滿足你。”
艾芙蕾雅:“???”
什麼滿足我。
這個戴和那個戴是一回事嗎?
“你不取我自己取。”艾芙蕾雅咬牙道。
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又再一次誤入歧途,走上了令顧池更有興趣的反抗之路。
顧池懶洋洋地坐回椅子上:“不用白費力氣了,艾芙蕾雅小姐,這項鍊是我送你的,它只聽我的話,我不讓你取,你就取不下來。”
艾芙蕾雅自然不信顧池的鬼話,項鍊又不是什麼活物,還會聽話?
就算其中藏着什麼只有顧池能控制的開關,以她的能力,也可以強行將項鍊掰斷。
只是她不想這麼做。
她又不是顧池那種不講情分的變態,這是顧池送給她的禮物,她不會隨意毀壞。
所以艾芙蕾雅只用了一點點力。
光學項鍊是高科技產品,強度很足,只要稍微掰開一點,她就可以順着腿將項鍊脫下來,也不至於弄壞。
可隨後艾芙蕾雅便發現,這項鍊強度不是很足,是非常足。
她掰了半天,項鍊紋絲不動,依舊緊緊箍在她的腿上。
艾芙蕾雅不得不再加一點力。
結果還是掰不開,甚至連位置都挪不動,好像項鍊生在了她的腿上一樣。
艾芙蕾雅再加力。
再加、再加……加到她都快把屬性全部換成力量了,還是無法移動項鍊半分。艾芙蕾雅:“???”
“你對它施了什麼魔法?”
就算再笨,這時候也該意識到顧池在項鍊上做了手腳。
“這你別管,你準備好就行了。”顧池揚起手機,“我要開始咯。”
“等等!”艾芙蕾雅急忙喊停,一想到電流即將在腿部散發,出現難以自持的場面,她臉色都紅透了,語氣罕見地有了一絲服軟,眸光也蒙上一層水光,竟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你換個地方電,好不好?這裡真的不行。”
顧池似乎是心軟了,思索兩秒,點點頭:“確實該換個地方。”
艾芙蕾雅一聽,以爲有戲,原來這個男人吃這一套,於是表情變得愈加柔弱起來,連聲音都主動切換回了本來的音色,略帶撒嬌地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讓我受委屈。”
直到顧池給她上了個隱身BUFF。
艾芙蕾雅下意識就覺得不對。
“爲什麼要隱身?”
這個BUFF有點似曾相識。
“不是要換地方麼?”顧池走到落地窗旁,衝艾芙蕾雅眨眨眼,招手到:“來,過來,我們在這電。”
艾芙蕾雅:“???”
你說的換地方是換這個地方?
“顧池!”
艾芙蕾雅氣急。
這傢伙竟然真的想在落地窗旁玩弄她。
絕無可能!
說什麼她也不會過去!
只是吧,人在池中,身不由己。
六千點道韻的言靈術,沒幾個人能反抗得了。
顧池聲音溫柔:“相信我,你會自己過來的。”
“你做……?!”
艾芙蕾雅想罵顧池做夢,可“夢”字還沒說出來,她的腳忽然按捺不住,不聽使喚,自己站了起來,並朝着顧池走去,接着手也不由自主地舉起,整個人直接趴在了落地窗前,那被淺藍禮裙遮蓋的腰臀擺出一個誘人的弧線,裙襬再一次被提起,恰好露出勒在腿部晶瑩剔透的項鍊。
艾芙蕾雅:“?????”
這個男人在控制她的身體?
他居然可以控制她的身體??
此刻再回想起顧池每次動手時,都會先說話,她最初以爲這是顧池的個人習慣,不少玩家都有這個習慣,出招時會把招式名字喊出來,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顧池不是在喊招式的名字,而是這些說出口的話,就是他的招式!
艾芙蕾雅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你會言靈術?!”
“你知道的太晚了,艾芙蕾雅小姐。”顧池語氣依舊溫柔,可他的動作落到艾芙蕾雅眼裡卻像是一個魔鬼——他直接按下了手機上的電流開關。
“等一下……”
滋。
“啊!”
滋。
“顧池,別…嗯~”
滋。
“哦……”
艾芙蕾雅目前的欠賬一共十次,剛好符合某種慣用節奏。
顧池先是輕觸按鈕,只釋放一瞬間的電流,到了最後一次,輕觸變成了長按。
滋——
“嗚~”
強烈的酥麻感侵入體內,艾芙蕾雅大腦立時一片空白,彷彿陷入朦朧的雲端。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輕顫着,雙腿不自覺併攏,嬌俏的臉蛋紅欲滴血,眸子水光瀲灩,目光趨於渙散,秀小的紅脣微微啓開,發出小鹿般的嗚咽,明明沒喝酒,隱隱可見其中粉嫩的小舌。
好不容易等到電流過去、那種怪異的感覺消退,艾芙蕾雅勉強尋回一點理智,才發現,這只是剛剛開始。
債是還完了,可她和顧池還有新的交易。
三艘天帝號加一個淨土升級道具,這價值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顧池也不喜歡談錢。
都是朋友,談錢多傷感情不是?
“你看,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在儘量滿足,那艾芙蕾雅小姐是不是也該儘量滿足我?”難得艾芙蕾雅小姐漸入佳境,這麼快結束有點浪費氣氛,顧池打算再收點訂金。
他溫和的聲線好似惡魔的低吟,艾芙蕾雅很想拒絕,可顧池根本沒給她機會。
她剛想開口,顧池又按下了開關。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這次的節奏甚至比剛纔更快。
於是已到嘴邊的話語被席捲全身的電流全部衝散,變成了濃重的喘息和婉轉的低吟。
艾芙蕾雅一度淪陷在雲端,記不清顧池究竟電了她多少次。
只覺自己好像經歷一場暴雨,雨水混着電流,一遍一遍沖刷着她的身體。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羞恥又新奇,讓她迷失方向,大汗淋漓。
以致於她像是宿醉一場,腦袋暈乎乎的,有些斷片,都不知道這場暴雨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從落地窗旁來到了沙發上躺着。
艾芙蕾雅眸子失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似是記起來顧池對自己做了什麼,臉色逐漸羞紅。
“顧池你個混蛋……”
她想找顧池算賬,可房間裡哪還有顧池的身影。
只有放在餐桌的袖珍小雕像可以證明顧池來過。
哦,還有香檳。
這瓶香檳本來是全新的,現在已經被打開過,喝掉了三分之一,一隻高腳杯裡還殘留着淡金色的酒液,讓艾芙蕾雅很容易便能想象出當時顧池是用怎樣一種愜意的姿態一邊飲酒,一邊玩弄她,看她表演。
這時,蕾拉敲響了房門。
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了,見屋裡沒動靜,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蕾拉便以爲艾芙蕾雅和顧池出去了,拿出鑰匙開門。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艾芙蕾雅躺在沙發上。
鞋子是沒穿的,頭髮是散亂的。
身上還蓋着一條毛毯。
彷彿正在進行某種時候休憩。
尤其是作爲頂級玩家,蕾拉的觀察力還不弱,一眼就注意到落地窗旁的地板在反光。
那裡有一灘水漬。
蕾拉:“???”
什麼情況?
這兩人不是談正事嗎?
怎麼談出水來了?
蕾拉快步走向艾芙蕾雅,見少女一副羞惱的表情,便知道這件事並非艾芙蕾雅所願。
她是被威逼強迫的!
艾芙蕾雅是什麼性格蕾拉再清楚不過,爲了樂園,爲了對抗災難拯救文明,這個高傲的少女真的可以付出很多,而這也恰恰成爲了艾芙蕾雅爲數不多的弱點之一。
蕾拉自動腦補出艾芙蕾雅爲了獲得淨土升級道具不得不屈服在顧池淫威下的畫面,一下子怒了,火冒三丈:“這個禽獸!”
虧她還之前還認爲顧池不錯,是個值得深交的人,沒想到會幹出這種事!
卻見艾芙蕾雅咬緊嘴脣:“不,他不是禽獸。”
“他禽獸不如!”
蕾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