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那個人的眼裡,這最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難不成說,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指的是那隻靈犬?
可見,這個人是和和睦郡主有仇的,要不的話,對方也不會一個勁地直指她的靈犬,而且,看着他的樣子,似乎只要和睦郡主的靈犬死了,她就很開心一樣的!
不用說,這個人一定是和睦郡主的對頭!
只不過,這樣的對頭,又是怎麼回事的呢?她居然只想殺了和睦郡主的靈犬,而矛頭所指向的,並不是和睦郡主本人?
這些,恐怕只有那個躲避在黑房子裡的人才知道了,而商雪玉和杜舞陽,是半天也摸不着任何的頭緒!
杜舞陽和商雪玉在假山後面躲了許久,眼看着杜芯兒已經走了,黑屋子裡,也是寂然無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探出頭來看看,發現四周居然什麼都沒有了!
想來,那個黑屋子裡的人,也已經悄悄地離開了!
杜舞陽一直不敢說話,商雪玉也不敢出聲。兩個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從假山後走了出來,然後,沿着另外的一條路,朝着暖閣的方向走去!
當杜舞陽和商雪玉來到暖閣的時候,卻吃了一驚——原來,那坐滿人的暖閣裡,卻變得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滿屋子的燈火還在閃耀,那原本坐了許多貴女們的椅子也都還在,只不過,此時卻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兩個打掃的小丫頭,正在清掃着地面,以及收拾着茶盞,看到商雪玉和杜舞陽過來,那兩個婢女擡起了頭:“兩位還沒有離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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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居然可以離去了麼?
杜舞陽看了一眼商雪玉,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等剛剛去找淨房,因爲迷了路,所以現在才找了回來,兩位,能告訴我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麼?”
其中的一個小丫頭說道:“奴婢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那些小姐們都離開了,主子吩咐我們過來收拾東西!”
說着,其中的一個小丫頭說道:“是啊,天很晚了,兩位小姐還是快些回去吧,要不,府裡的人應該着急了!”
杜舞陽還想問什麼呢,商雪玉拉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和她一起朝垂花門走去!
黑夜的風,吹過兩人的面頰,那樣既冷且痛的感覺,讓兩個人的臉上,一陣一陣的麻木。
青石板路面已經清掃乾淨了,那上面的殘雪,也被凍得結結實實的,這人走在上前,腳步還沒有動呢,就已經帶了三分的溜滑!
商雪玉扶着杜舞陽,慢慢地向前走!
杜舞陽看了一眼四周迷離的燈火,還有被蒙上了一層的淡色積雪,她看看四下無人,輕聲問道:“表妹,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呢?”
商雪玉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實上,她一直都和杜舞陽在一起,寸步不離,所以,對於暖閣這邊的變化,她也是絲毫不知!
聽到杜舞陽問,商雪玉微笑了一下:“怎麼,可以回府了,表姐卻象不高興一樣?”
誰願意在葉含笑的府裡坐上一晚啊,現在,突然有人告訴自己可以回去了,思維活躍所有的人都開心得沒有辦法吧?
杜舞陽扭頭,看了一眼笑得象狐狸一樣的商雪玉一眼,低聲說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問這個的!0”
聽了杜舞陽的話,商雪玉斂住了笑,她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杜芯兒那個笨蛋被人利用了她的報復心,想拉你和我下水,結果的結果是,對方的目的達到了,杜芯兒卻沒有得到想要的!”
杜芯兒想要的,就是杜舞陽倒黴,又或者說是商雪玉人倒黴。以此爲交換,杜芯兒甚至願意以身爲餌,引誘商雪玉去和湘汀郡主比畫,又使出損招嫁禍給杜舞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杜芯兒的手,她只想着報復杜舞陽和商雪玉。但是,杜芯兒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目的達到了,她想害的杜舞陽和商雪玉,卻安然無恙,連根頭髮絲都沒有少!
杜芯兒的性子,現在兩個人都知道了,所以,可想而知的,現在的杜芯兒是怎樣的惱羞成怒?
杜舞陽深深地嘆了口氣,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商雪玉知道杜舞陽在想什麼,也只拍了拍她的手,什麼話都不說了!
兩個人一路地走,連接看到了不少的下人——這些下人,想必是剛剛走水的時候去救火,現在才準備回去吧?
但是,讓商雪玉和杜舞陽奇怪的是,那些前來參加花宴的貴女們,她們可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難道說,那些人一聽到可以走了的消息,就立馬的作鳥獸散了麼?
想想這也不難理解,任何一個人呆在別人的府裡大半天的,坐寧不安不說,而且還會在茶水裡被人下毒,這樣的日子,誰能過得了不是?所以,這些貴女們一聽到可以走,就立馬跑了,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啊!
兩個人一直向前走,眼看着垂花六已經遙遙在望!
杜舞陽看着前方,幽幽地問了一句:“表妹,你覺得是和睦郡主放我們的走的嘛?”
要知道,這和睦郡主可是靈犬的主人,若是她扣着人不放的話,這些人說不定還要被送到京機衛裡去呢,現在,大家都可以離開了,這若不是和睦郡主說的話,又是哪一個呢?
商雪玉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怕和睦郡主是迫於壓力,這才放了我們的吧……”
迫於壓力?那麼,又是來自於誰的壓力呢?
商雪玉似乎沒有看到杜舞陽的疑惑,她只淡淡地說道:“表姐你不是看到了,前方又走水,暖閣之中又被人下毒,和睦郡主若再扣着人不放的話,她少不得要擔下這個罪名……”
是的,如果說,這走水是因爲暖閣裡的人,這被下毒又是因爲暖閣裡的人的話,那麼,這剩下的,和睦郡主就算不想放人,寧王妃和寧王爺也不會任由她在自己的家裡胡亂折騰的吧?
杜舞陽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她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話了!
出了垂花門,就是葉府的前院!
葉府也是個佔地極廣的所在,單單看這府門前手六座院落遙遙呼應,箇中隱藏着天玄地壽的玄妙格局,商雪玉就隱隱覺得,這個葉王爺,怕是沒有外面所傳的那樣不問世事吧?
但這些,都已經不是商雪玉所關心的內容了,可以說的是,只要走出這人門口,商雪玉就有無數個理由再不踏入這裡半步!
原本,今日裡,商雪玉以爲,只是葉含笑的伎倆,可沒想到的是,她似乎和杜舞陽在一個不小心之下,就落入了另外的一個可怕的圈套裡。只是不知道,葉含笑的今日一再失蹤,和這些,有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的呢?
商雪玉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已經入夜了,垂花門外,接送賓客的小轎已經全部撤走,此時,商雪玉的杜舞陽凍得渾身發僵地向前走,相握的雙手,也沒有了一點的熱氣。
杜舞陽苦笑地看了商雪玉一眼,說道:“表妹,你冷麼?”
何止是冷啊?那冷,似乎已經到了骨子裡,商雪玉可以肯定,如果現在的自己跑到火堆旁的話,肯定會和冰雪一樣的,融化成了水呢!
然而,商雪玉搖搖頭:“還行,我還受得住!”
杜舞陽握着商雪玉的手,一步一步地朝門外走!
兩人走到府門口的時候,守門的衛士替兩人開了一側的小門!兩個人往府門外的臺階上一站,這才發現,原本停滿馬車的府門之前,已經乾乾淨淨了!
可是,還得有接送兩人的馬車不是?
商雪玉站在門口,朝着遠處看了一眼。但是,那裡似乎就只有一輛馬車。剩下的,已經看不到了蹤影了!
一個身着藍衣的小丫頭快速地從馬車上跳下,朝着商雪玉和杜舞陽走了過來:“商小姐,杜小姐%……”
杜舞陽急忙說道:“無須多禮!”
商雪玉卻朝着藍衣的身後看了一眼,說道:“藍衣,緋衣呢?”
藍衣的臉色驀地僵了一下,她說道:“緋衣臨時有事,抽不開身,所以,主子讓我來接商小姐回去!”
商雪玉點點頭,也沒問爲什麼,只是拉了杜舞陽就朝馬車走去!
然而,空空蕩蕩的路面上,就只剩下一部馬車,杜府之中,原本杜舞陽乘坐的馬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杜舞陽朝四周看了一眼,不由蹙了蹙眉!
一側的藍衣從車裡拿出手爐,遞給商雪玉,回頭看到杜舞陽迷茫的神色,她淡淡地說道:“杜府的二小姐讓馬車走了……”
杜府的二小姐,杜芯兒?
可是,杜芯兒不是自從坐馬車來的麼?怎麼,她居然將杜舞陽的馬車都給趕跑了?
藍衣彎了彎脣,說道:“杜府的二小姐說,大小姐可能今晚不會回去了,叫車伕不要等,直接回去就是了!”
唉,又是這個杜芯兒搞的鬼!
杜舞陽被氣得嘴脣發抖,然而,她很快地恢復了正常,說道:“我知道了!”
杜芯兒,你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不發威,你真的將我當小貓了是不是?
杜舞陽的怒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可怖!商雪玉上前拉着杜舞陽的手,將手裡的暖爐遞了過去,輕聲地說道:“好了,表姐,都累了一天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來,我送你回去!”
聽到商雪玉居然說送杜舞陽,藍衣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藍衣扶着商雪玉和杜舞陽上了馬車,然後,又和車伕說了一聲,於是,車伕調轉了車頭,朝着杜府的方向走去!
馬車裡燃着火爐,溫暖一片,兩個幾乎被凍僵的人進了馬車,卻開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