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祁小七說是先去找那個假六六,可是沒走幾步就折回來說讓她幫個忙,祁小七告訴她如果她在和賽六六說話的時候忽然揚起手,就讓她走過去催她,江邏雖然照辦了,可是心裡一直很是疑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祁小七哈哈一笑,“我告訴那個賽六六說迴歸儀啓動需要一個口令,知道她一定會逼我告訴她,可是那個迴歸儀哪裡需要什麼口令,我若是編個口令告訴她,她一用發現不行,不就很快露餡了嘛!所以我就讓你出場拉我走了唄。“
江邏看着笑的一臉燦爛的祁小七,知道若是把六六的情況告訴她一定會讓她傷心,所以打定主意先不告訴她,她朝後看了看,然後笑道:“看來我們很成功的甩掉了那個男人。”
祁小七也跟着向後望望,“你說那個男人是那個賽六六派過來的嗎?”
“說實話,我也不大清楚。”江邏神色凝重,“但我有種預感,很快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祁小七臉色暗了暗,現在假六六當道,在她身後很有可能還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她雖然不知道那個陰謀是什麼,但是卻也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江邏看到祁小七意興闌珊的樣子,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時時刻刻在擔心,六六獨自一人奔赴邊疆,前程堪憂,而且她總覺得六六心中有一個大秘密,那個秘密很有可能和大江國的存亡有關,她現在心中忐忑不安,可是無奈自己力量薄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着心事,周身那麼美好的田間美景卻也無心欣賞,就連空中的陽光好像也鬱鬱寡歡,顯得暗淡了不少。。。
邊疆
夜已深,大江國的軍營裡雖然時不時的會有士兵巡邏,但也是寥寥落落,很多地方都會作爲盲點被人忽視,突然一個黑影閃過,他埋着頭匆匆的走着。
江允浩跟着黑影也不放鬆,但是爲了不引起黑影的注意,沒有跟的太近,走了好久,黑影忽然停住,他向後看了看,江允浩連忙躲在暗處,黑影見身後沒有人跟來,然後驀地轉身彎進亂石當中。
他來這裡幹什麼?江允浩雖然疑惑,但是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緊跟着黑影也彎了進去,雖然是黑夜,但是對於像江允浩這種練武之人,視力是極好的,他發現走進亂石堆後,周遭的環境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到處都是石頭,反而卻別有一番洞天,裡面到處都是石洞,他屏息凝神,看到黑影一閃身走進最角落的一個石洞裡,於是忙跟了上去,身子貼在石洞外緣,仔細傾聽着裡面的動靜,只聽砰地一聲,然後黑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江允浩察覺到了黑影的緊張,於是冷冷的開口:“班爺,這麼晚了來這裡散步真是好雅興啊。”
班林青連忙回頭,他看到江允浩雙手叉胸斜倚在石洞上面,湛亮的眸子在這黑夜裡熠熠發光,卻也冰冷的讓人有種窒息感,他倒抽一口氣,然後不自然的乾笑道:“原來是逍遙王爺啊,哈
。。。哈哈。”
“說出實話吧。”江允浩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班林青還想裝瘋賣傻,“什麼。。。什麼實話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江允浩立直了身子,走到班林青身邊,細長的狐狸眼眯了眯,嘴角掛着一抹冷虐的笑意,涼涼的喊了聲:“班—林—青!”
班林青的後脊陣陣發涼,縮了縮,終於顫抖着開口,“逍。。。遙,我先聲明此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若是實話實說,至於和你有沒有關係本王自會酌情而定。”江允浩轉過身走進石洞,掃視了一下洞內環境,然後蹲下來扒拉了一下班林青掉到地上的東西,那是一些乾糧和水,看來他猜得沒錯,阿珠確實在這裡呆過,可是現在洞內卻空無一人,他厲聲問道:“阿珠呢?”
“呀!”剛纔被江允浩一嚇,自己擔心的事情都忘了,現在經他這麼一提醒,班林青連忙急切的說:“逍遙,以後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現在當務之急是阿珠不見了,我們必須得去找啊。”
“阿珠本來不就是不見了嘛!”江允浩站起來轉過身直視着班林青咧開嘴笑了笑,可是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班林青搖頭嘆了口氣:“逍遙,你那麼聰明跟着我來到這裡,想必事情的大概也猜出了個七八分,對,當時阿珠在軍營裡失蹤的確有我的參與,可是現在她真的不見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江邏沉聲問道。
“好了,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班林青瞥了一眼江允浩,不敢再隱瞞下去:“昨天晚上我洗完澡後就休息了,可能是白天喝的水太多了,所以到了後半夜就被憋醒了,所以—” 他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接着說:“我出去解決完後,發現阿珠帳子裡的燈還亮着,所以好奇就走了進去。”
“大晚上的,你竟敢單獨去姑娘家的帳子,你倒是大膽的很那。”江允浩冷冷的瞪了一眼班林青,臉色極爲難看。
班林青嚥了口唾沫,沒敢往上答話,硬着頭皮繼續說:“當我走進去後,發現阿珠正在摺疊一封信,看到我來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咳。”江允浩輕咳了一聲,臉色愈加暗黑。
“逍遙,你就別老是對我的某些字眼追究了,好不好。”老是被江允浩打斷,班林青有些氣急敗壞了。
“好吧,你繼續說,但是最好給我注意你的措辭。”江允浩咬牙回道。
“她站起來拉住我的手,然後就對我說,你來的真是太巧了,要是你不來我還想去找你呢。”班林青說到這裡,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江允浩,見他臉色雖然難看,但是沒有繼續瞪自己,安了安心,“我很納悶,大晚上的她去找我幹什麼,當然我可沒有往不健康的方面去想啊。”他連忙爲自己辯解,“我很好奇,就問她找我幹什麼,她想了一會,慢悠悠的在我手上寫下一行字,求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