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我全身一股燥/熱,我嚥了咽口水,接過行走在酒會服務員托盤上的雞尾酒,一口飲下。
將酒杯笑着放回了托盤上後,朝着白凡一笑,踮起腳後跟就踩在了白凡錚亮的皮鞋上。
當時他那個表情真是豐富極了,都說酒壯慫人膽,藉着酒勁兒,我踩在白凡皮鞋上的那隻腳還有意的碾了碾。
主持人還在臺上滔滔不絕的高堂闊論着,臺下的我們暗自的較着勁兒。
白凡用力扣住我的腰肢,而我就用力踩着他的腳趾。
我們互不相讓,誰也不肯向對方服軟。
直到酒會上的燈光突然黯淡,一道閃光照耀在舞臺上,那束光隨着臺下上來的模特移動着。
只見主持人掀開了那名模特手中託舉着的物品,對着麥克風高喊道:“各位老闆,這就是我們今天酒會的第一個拍賣品---慈禧太后的玉鐲。”
我將注意力從白凡的身上也挪到了舞臺上,看着燈光下的玉鐲,我微揚嘴角,敢情這是一個慈善晚會啊!
臺下的人兒不斷的叫喊加價,我鬆開了白凡的胳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觀望着那些叫價的有錢人。
這個世界的貧富差距還真是懸殊,很多人爲了幾千塊不停的奔波勞累,比如我。
而有些人隨便動動嘴巴就一次性花掉幾十萬,甚至是幾百萬,比如白凡。
最後那名爲慈禧太后的玉鐲子被一名長的其貌不揚的男人拍了去,緊接着是第二件,第三件藏品...
......
幾輪下來,我覺得十分的無趣,這哪是什麼慈善晚宴啊,我看根本就是打着慈善的幌子,暗地裡互相攀比着財富,更多的是爲了給有錢人相互拉攏彼此的一個機會罷了。
我抖了抖身子,轉身走向了一旁的酒桌,說實在的,我餓得慌了,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臺上的拍賣還在如火如荼的繼續着,一杯酒還沒來得及飲下,臺上就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那是...溫欣的聲音!
“好了,各位,今天的藏品已經全都拍完了,今天的慈善晚宴已經初步取得了圓滿的成功。”溫欣眯眼站在臺上,臉上展現的是迷人的笑容。
誰又能想到舞臺上光輝靚麗的她,卻有着一顆蛇蠍般的心腸,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其他人。
這樣的人,也配被人所崇敬和膜拜嗎?
“可能會有人感到很奇怪,明明所有的藏品都被拍完了,而我卻說是初步的成功,那是因爲在這個社會上,不止是你們男人能夠做出貢獻,我們女人也一樣要巾幗不讓鬚眉。”
“不知道溫小姐想要怎麼個不然鬚眉法呀?”
“就是,該不會溫小姐想要投身於非洲那些貧民區吧!”
“哈哈...”
臺下的那些人調侃着溫欣,都說狐狸千面孔,我看溫欣就不亞於一隻千年老狐狸。
面對衆人的調侃,她不但不生氣,反而笑臉相陪,“呵呵,瞧各位老總說話,非洲不說路途遙遠,我怕我去了我也是白瞎一趟,倒不如在這裡爲非洲的那些貧苦兒童們多籌一些錢,好讓他們能飽個肚子。”
溫欣的這話且不論真假,畢竟來參加這次慈善拍賣會的,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說話什麼的也必須得顧及到公司的形象。
所以溫欣話剛一落,臺下剛剛的調侃也都消失不見,傳出來的都是那些讚揚的詞兒了。
“我說溫小姐您說的那麼多的漂亮話,不知道有什麼實際行動呢?”
“這個問題問的非常的好,接下來就是我用實際行動證明,我溫欣可不是一個喜歡光開空頭支票的人。”
話罷,溫欣褪去了披在外面的西服,露出了白皙的皮膚,燈光下的她,是那般的耀眼奪目,引得臺下的那些男人好一陣的驚噓。
我環顧四周,今天這裡好像也沒有見到狗仔們,她這又是鬧哪一齣,就算是要脫衣博眼球,可是也得有媒體們的推波助瀾不是。
我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的溫欣,正在我猜度她心思的時候,她將目光突然的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決定只要誰出價高,我溫欣就陪他一晚。”
“哇哦...”
“哦吼...”
臺下的男人們就像是蒼蠅一樣,紛紛的盯着溫欣這顆破了縫的雞蛋。
“不過,我覺得就我一個女人在這裡爲了非洲的貧困兒童募捐好像有些單調啦,不如再多找幾個女人一起,正好湊個伴吧!”
“好啊...”
“好...”
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不說好的男人才是有病吧!
爲了搏出名,幾個陪在男人身邊的女伴都自願的走上了臺,而溫欣好像沒有作罷的意思,她將目光緊鎖在我的身上。
只見她手一揮,“不如我們將剩下的一個名額交給我們的燈光師,當霓虹彩燈落在誰的身上,誰就必須上臺,當然,如果落在的是男人身上,遊戲繼續。”
那束霓虹彩燈在會場上不停的搖晃着,我不屑的朝着溫欣看着,如果不出我所料,燈光師已經早就被她收買了,那束霓虹彩燈肯定會落在我的身上。
周圍一片黯淡,最終那霓虹彩燈不出意外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臺上的溫欣勾脣得意一笑,“有請那名幸運的小姐。”
“啪啪啪...”
周圍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怎麼?我看那位小姐好像不大樂意上臺的樣子,該不會是因爲太過於有錢,不心疼那些貧苦的兒童吧?”
我冷笑着看着溫欣,不上臺我就會被千夫所指,上臺我就又上/了她給我下的套。
周圍的人又開始對着我評頭品足,無奈我得咬脣邁步走向了臺上。
上臺後,溫欣邁着小碎步走到了我的面前,譏諷着說:“夏彤我倒要看看今個兒你有沒有那麼幸運。”
我不解溫欣這句話的意思,但總感覺今天的她很古怪,就像是一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切,等待着我這個獵物自動送上門來一樣。
溫欣將手中的話筒遞給了站在一旁的主持人,以絕對高傲的姿態站在我的面前。
主持人打了個響指後,會場上的音樂頓時響起,本是一個好好的慈善募捐會,硬生生的被扮成了dj的搖滾舞會。
舞臺上的燈光不停地搖曳着,溫欣苗條的身軀也在這動人的音樂中左右搖擺,那身姿與酒吧裡的舞女並無二異。
“我出五十萬...”
“八十萬...”
“一百二十萬...”
臺下的那些男人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加價着,這就像是一場遊戲,除了砸錢還是砸錢。
但那些富商們,對於這種砸錢的方式,卻是樂此不疲的。
舞臺就像是溫欣一個人的,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在爲溫欣的那一夜爭奪着,可是溫欣一副淡然的姿態,就好像她纔是整個局勢的掌控者。
看着臺下那些男人,他們都像是恨不得將溫欣整個活吞下去,我開始暗自的祈禱,希望拍下溫欣這一夜的人是一個又老又醜的大肥豬。
然而事實證明上帝沒有站在我這一邊。
“三百萬!”
一個尖銳的男音響起,衆人朝着那人看去,拍下溫欣的那個男人竟然是白凡。
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我愣怔怔的看着白凡,今天是他帶我來這裡的,現在他卻拍下了溫欣,是爲了報復我嗎?
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我的祈禱實現了,實現的對象卻是我自己。
“我要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身材不錯,穿的那麼騷氣,在牀上肯定更加的有趣。”那個又老又醜的大肥豬的嘴裡冒出污穢的話語,引得周圍人哈哈大笑。
我穿的騷氣?
我今天只不過因爲想要在溫欣面前炫耀一番,但穿的絕對是得體的,不然像白凡那麼挑剔的人,也不可能輕易的帶我出來,而且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白凡邁着白玉柱的大長腿走上了臺,溫欣向着白凡伸出手去,在白凡接過溫欣手的那一刻,我的臉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誒,那女的不是白凡剛剛帶來的嗎?纔多久又換人了?”
“你傻啊,放着國際明星不摟,摟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雞,要是你,你會怎麼選?”
“說的有道理,哈哈,野/雞確實不能和鳳凰比較...”
......
我緊盯着眼前的兩人,終於知道了溫欣邀我上臺來的目的,這一次她不是爲了陷害我,而是爲了讓我看清在白凡的眼中,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也真是多虧了她,我才能看清原來我在白凡眼裡,就像是那些人口中說的一樣,是一隻野/雞,而且還是一隻妄想攀上白凡這個大樹,飛黃騰達的野/雞。
溫欣得意的將手搭在白凡的手中,在經過的面前時,還刻意的停留了一小會兒,譏笑着說:”嘖嘖,我先撤了.”
溫欣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朝着我揮了揮手,”還有祝你好運!”
她挑釁我的整個過程,白凡視若無睹,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
不過也對,我抱怨他做什麼,我和他本來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們的關係更像是掛着夫妻的名字,進行牀上運動的炮友!
我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內心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可是我就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