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摟着阿雪的肩膀,笑嘻嘻的朝着我說道:“老大,中國不是有一個成語叫做‘重色輕友’嗎?”
我木訥的點着腦袋回答道:“有啊!”
“呵呵,我想這個成語就是爲我而量身定做的。”看着丹尼爾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只好尷尬的陪着他笑了笑,還真是不忍告訴他‘重色輕友’這個成語其實表達的是貶義詞。
我斜着腦袋朝着阿雪道:“雪啊!有時間好好教教你們家丹尼爾學學成語,別老整那些沒用的。”
阿雪嘟着嘴巴,伸手拂過丹尼爾的臉頰,“我覺得我們家丹尼爾的中文水平已經很好了,不用再學了。”
“呵呵噠,你就忽悠你們家丹尼爾吧!”我別過腦袋,目光直視着前方,心裡好惱火哦!
人家的老公政治覺悟怎麼就那麼高?爲什麼自家的總是不開竅呢?
......
吃完後,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公寓裡白凡拿着電腦坐在沙發上,手指不停地的敲擊在鍵盤上,臉上沒有一絲毫的笑容。
一想到丹尼爾和阿雪那黏糊勁兒,在和白凡這樣一副淡漠的樣子相對比,我的心瞬間也就涼了半截了。
曾經有愛情專家將愛情分成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共存。也就是熱戀階段,兩個人巴不得天天黏糊在一起,哪怕是上廁所都想同時去。
第二階段,反依賴。感情穩定後,有一方就希望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另一方就會被冷落。
第三階段。獨立。是第二階段的延續,需要更多獨立的時間
阿雪和丹尼爾無疑是處於第一階段,難道我和白凡現在就處於第二階段了?
就算是處於第二階段我也認了,可爲什麼那個被冷落的人偏得是我呢?
不行,我絕對不要成爲被冷落的一方。
擡手攪着自己胸前的那抹長髮,晃悠到了白凡的面前,估計的說道:“誒,老公您說阿雪和丹尼爾回去會幹些什麼呢?”
“能幹什麼!他們兩個現在正處於熱戀中,乾柴碰烈火唄!”白凡淡淡的回答。
我故作驚訝,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肘,“噢?老公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白凡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回答說道:“你忘了,對於這種情況,我們可算是過來人了。”
過來人!!!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記轟天雷狠狠的轟擊了我的大腦,此時我大腦裡無一不在提示着我說:我現在和白凡的感情已經到了第二階段,而且我還是那個悲催被冷落的一方。
我皺眉看着他,心裡早已經是把他罵了千萬遍了。
不行,我夏彤可從來都不是服輸的主兒。
清了清嗓子,我向着白凡的身上黏了過去,“嗯,老公!”
“嗯!”
“老公嗯...”
“嗯!”
我氣呼呼的看着白凡的側臉,白凡還真是有就算不做事兒,都能把我氣得半死的能力。
我嘟起嘴巴,解開了自己衣領的兩顆鈕釦,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膚時,我將身子貼到了他的身上,朝着他投去熾熱的眼神,並且不停地的舔着自己的下脣。
心想我已經做的這麼明顯了,白凡應該懂得我的意思了吧?
可是沒想到這貨竟然給我來了句,“怎麼了?不舒服嗎?”說着,他將手探在了我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我一把扯下他放在我額頭的手,怒道:“你才發燒了呢!”
“那你到底怎麼了?”
我勾脣試探性的將自己的手伸去了他的那裡,在感覺到某物變?大變?燙後,我得意的挑了挑眉頭,果然還是這招最管用。
白凡陰沉着臉別過腦袋看着我,一把摁住了我碰到他那裡的手,粗着嗓子說:“別鬧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洗個熱水澡休息去吧!”
呵呵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的主動直接被忽視了嗎?還是說直接就被拒絕了?
好丟臉,如果有個地縫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鑽進去了。
我陡然的站起身子,轉身朝着臥室裡走去,邁出一步後,我順勢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朝着白凡的腦袋砸去。
被砸後,他朝着我轉過腦袋,一副很無語的樣子。
我咬牙切齒的對着他吼道:“我發?騷,我發?騷了,哼!”
“嘭!”我重重的把門砸關了起來。
走到牀邊,我氣憤的倒在了牀上,左右滾動着。
“氣死了...氣死了...”
抓起白凡睡的那個枕頭,我擡手不停地扇着他耳光,“白凡你這個大笨蛋,人家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你竟然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你這是要氣死我的節奏嗎?”
“也不學學人家丹尼爾,看他對待阿雪的那股子黏糊勁兒,餐廳裡的時候當着那麼多人面秀恩愛,而你呢?中間竟然還給我缺席了,害我一個人在那裡尷尬的要命。”
“還有啊,這些我都沒跟你計較,回家我不過是想要給你來的激?情嘛!你至於那麼淡漠的對待我嗎?難不成公司的事情還比我來的重要嗎?”
“早知道我就答應丹尼爾的追求了,說不定我現在也被他給黏糊着呢!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那我還能怎麼辦!找個地方哭去唄!”身後突然想起的聲音,把我突然嚇得夠嗆,我轉過腦袋看着白凡,“你要是被丹尼爾給拐跑了,那我就只能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挑眉看着他,沒好氣的問:“你怎麼進來了?不應該是去忙你事兒呢嗎?”
我賭氣的趴在了牀上,懶得理會他。
他用手搗了搗我的胳膊,我沒理,他就一直搗着,我氣憤的轉過身子,衝着他吼道:‘你到底想要幹...”
那個“嘛”字還沒說完,目光就被他面前的那一大束藍色的滿天星吸引了,我半擡着眼眸看着,“在哪來的?”
這麼短的時間,白凡怎麼可能去花店給我買這束滿天星的?
“快拿着吧!這樣伸着胳膊真的很酸。”他擺出一張苦瓜臉看着我。
我哭瞎不得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盤坐在牀上,伸手將白凡遞過來的那束滿天星接回了自己的懷裡。
“哪來的啊?”我撥弄着手中的滿天星,心裡的火氣頓時也消散了一大半。
“嗯!?就是人家丹尼爾和詩怡雪在餐廳裡的時候當着那麼多人面秀恩愛,而我中間竟然還給你缺席了,害你一個人在那裡尷尬的要命的時候買的。”
白凡將我之前的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送給了我,從他的嘴裡聽了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後,才發覺自己的醋意原來這麼的濃。
我單手拂面,半遮着臉頰說道:“所以你那會兒缺席,就是爲了給我去買花?”
白凡做出一臉憋屈的樣子看着我,“唉,早知道就不去了,你看吧,我這好心去買花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某人卻說要答應別人的追求,把我給甩了。嘖嘖,留我一個單身狗到處流浪,唉,人生啊...?”
我朝着白凡“嗤”了一聲,將目光從他的臉上挪到了手中花瓣上,突然在花束的中心,發現了一串亮閃閃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啊?”我驚奇的用手指挑起了花束上那串亮晶晶的東西,呈現在面前時才發現這是一條鑲有一顆紫鑽的項鍊。
“這個是?”
白凡笑着接過我手中的那條項鍊,勾着脣瓣將那條項鍊戴在了我的脖子上,他單手輕撫着項鍊上的那顆紫鑽,“這個是印記。”
我朝着他投去不解的眼神,他輕颳着我的鼻樑解釋着到:“是我白凡老婆的印記。”
我勾脣打趣道:“切!怎麼?送我一條項鍊,就想把我給收買啦?”
“那可不是!你沒看電視劇裡,那些偶像養了什麼寵物,都會給她們帶上這樣一個標誌性的項鍊嗎?這麼一來就是告訴別人你已經有主人了。”白凡擡手揉了揉我的長髮,那模樣就像是主人在寵愛小狗一樣。
我一把拽下了他搭在我腦袋上的手,“喂,你現在實在把我和那些寵物作比較嗎?”
白凡撇了撇嘴巴,斜着眼睛笑眯眯的道:“哎呀,我就是打個比方,重點不是說你是寵物,而是在於這是一條帶有標誌性的項鍊。”
我鄙夷的甩開他的手,“那是因爲人家項鍊上都刻了人主人的名字,你這項鍊上有嗎?”
“嗯哼!”白凡哼唧了一聲,“來,你跟我來。”
他扯了扯了我的手,示意我從牀上下來,我將手中的滿天星放在了一旁,被他從牀上拉到了窗戶旁,他用一隻手擡起了我脖子上的項鍊,對準了一束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
當那縷陽光穿過我脖子上的紫鑽時,牆上竟然倒映出了“flovet”的字眼,我吃驚的看着牆面,白凡微轉着那顆紫鑽,牆上的因爲字母也在不停的轉換成,瞬間又變成了“tlovef”的字眼。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奪過他手中的那顆紫鑽,欣喜的挪動着。
白凡從身後將我抱在了懷裡,將腦袋架在我的肩膀上,“其實這條項鍊是我早就找了人定做的,本來應該很早就戴在你的脖子上的,可是因爲中間出現了好多的插曲,所以到現在纔拿給你。”
他歪斜着腦袋看着我,問道:“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