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身邊的座椅強撐着站起了身子,還沒站穩,他一個急剎車,我就直接向着前面摔去,頭狠狠的撞擊在了某一硬物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在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那輛公交車上了,而是一間豪華的房間。
我撐起身子,朝着四周看了看,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後,站起了身子,打開了那扇門後,走了出去。
我在房子了走了一會兒,裡面沒有一個人。
昏迷前,我好像看到謝家溪!
一想到謝家溪我就有些毛骨悚然,他是那麼的變態,就連殺人都感覺是在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上一次落入他的手裡時,我就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就連我這雙腿,都還是撿回來的,我真不敢想象他這次把我綁過來,是要做些什麼。
難道他也知道了溫欣的孩子沒了,所以他要來給溫欣報仇嗎?
“醒了!”
鬼魅般的聲音貫徹了我的耳膜,我嚇得差點沒跪下去,緩緩的轉過身子朝着身後看去,謝家溪目光犀利的看着我。
我吞嚥了口水,警惕性的看着他,不覺的後退了一步.
“呵呵,怎麼?你在怕我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笑着看着他,“怕你?呵呵,你別忘了,我可是在你的手中死過一回的人。”
謝家溪點着腦袋,“嗯,是啊,你不說我都差點給忘記了,你好像是在我手中大難不死了一回。”
明明是同樣一句話,從我們兩個人嘴裡說出來之後,意義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他的意思是我那一次就應該直接死在他的手裡纔對。
我冷眸看着他,他邁着步子走到了桌子旁,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晃動着手腕,“之前是我太小看你了。”說着,他將目光從他的手腕中挪到了我的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他冷冷的開口,“想不到你的報復心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得多。”
我笑着走到了桌子的那一頭,如法炮製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這一點你還真說對了,我夏彤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人對我不好一分,我就會拿十分來回報他。”
末了,我勾起脣瓣笑着說:“不管他是誰,無一例外。”
“哦,那你對待白凡也是這樣的嗎?”謝家溪目光直視着我,語氣很是平淡的問,“他如果傷害了你,你也會拿十分的傷害來回報他嗎?”
提到白凡的名字,我愣住了,不管再過多久,他始終都還是我心裡的那塊硬傷,他躲藏在我的心裡,你不碰它,它不痛不癢,可是一旦觸動,別說心了,每根神經都跟着疼痛起來。
白凡就像是毒品,讓人又愛又恨,一旦沾染上,不管下定什麼樣的決心,最終都還是會臣服在他的毒性裡。
“不反駁?”謝家溪陡然的站了起來,朝着我走了過來,他走到了我的身後,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身子不覺的顫了一下。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今天請你過來,就只是爲了和你談談心。”謝家溪用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輕拍了兩下後,俯身將腦袋傾了過來,我稍許的撇過了腦袋,“僅此而已!”
我呸,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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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了我的肩膀,走到了我的面前,拉開了我身邊的那個椅子,坐了下來,“上次你報復我,爽嗎?”
我毫不畏懼的看着他,斜揚起嘴角,“爽啊!”
謝家溪勾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樣的他和以前相比,真的很不一樣,不過我知道他在隱忍。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這個時候能不惹他生氣,就應該不要惹纔對,可是我跟吃了炸藥一樣,逮誰炸誰。
“你是不知道,當時看你那狼狽的模樣,我當時的那個心情...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總之爽翻了。”
我看着他,美滋滋的自個樂了起來。
謝家溪眯眼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他左半邊臉的肌肉狠狠的抽搐着,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
我很不明白,既然他明明很生氣,卻依然不肯對我出手。
按說他根本沒理由這麼做,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不等我開口說話,就應該先給我一巴掌纔對。
“呵呵,恩,我現在發現我還挺欣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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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謝家溪的誇讚,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擡手指着他的腦袋,問道:“你特麼的是被我給氣瘋了吧?”
他笑着沒有說話,站起身子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來,說的那麼多的話,肯定渴了吧!”
我冷眸看着他,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這一副好像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比之前兇狠的模樣,他這副平淡如水的模樣,讓人感到更加的畏懼。
古話常說:不叫的狗最可怕!
那因爲它總能在你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狠狠的咬你一口。
看着他遞過來的那杯水,我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將目光緊鎖在他的臉上,偏偏他就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樣。
我盯了他好久,卻還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怎麼?你還是在害怕我嗎?”他帶着譏諷的笑容看着我,“難怪白凡會拋棄你,選擇欣兒,你知道我最喜歡欣兒什麼嗎?”
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有關溫欣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參與。
“我最喜歡欣兒那種爲了愛,而奮不顧身,無所畏懼的模樣。”提到溫欣後,謝家溪臉上的表情纔算是起了變化,“也許因爲她的無所畏懼,所以就連白凡也會被她給吸引了吧!”
白凡被溫欣給吸引了,謝家溪怎麼一副還很自豪的模樣。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我將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那杯水裡,接過了過去,“你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喝下這杯水嗎?”
謝家溪眯眼看着我,勾脣沒有說話,示意我答對了。
溫欣那叫無所畏懼嗎?
我呸,她那明明叫做臭不要臉!
我挑起眉頭看着他,揚起手中的水杯晃了晃,“就算你在裡面放了毒藥,我也不怕!”
剛一說完,我很瀟灑的將手中的那杯水咕咚咚一滴不剩的給喝光了。
可是剛一喝下去之後,我就後悔了,我特麼的這是逞什麼英雄呢?
就算白凡是因爲溫欣的無所畏懼才被吸引了,我這又是鬧得哪一齣,何況是在謝家溪的面前逞能呢!
我想我也真的是神經錯亂了,纔會喝下這杯水。
放下手中的空杯子後,我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着他。
謝家溪拍着手,“哇哦,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勇敢,只是智商好像不太夠。”
我盯着謝家溪,等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在和之前一樣,他變得猙獰了起來,那個兇狠,嫉惡如仇的謝家溪又回來了。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時間,勾脣看着我說道:“你想不想聽聽我和欣兒的故事?”
尼瑪,這是要說故事了嗎?
“其實我是一個孤兒,是一個從小沒爹疼沒媽愛的棄兒,我被當地的福利院收養,後來我被欣兒的父母領養了回去,他們對我很好,供我吃供我喝,還供我上學,直到我上初中那年,欣兒出生了。”
“我是從小看着欣兒長大了,她從一個嬰兒一直長成現在這樣的大姑娘,除了她的父母,是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她哭的時候,我會安慰她,她笑,我會陪她一起笑,她被欺負了,我就會拼了命的幫她欺負回來。”
“我愛她,從她生出來的那一刻,從我抱她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愛上了她,我從小就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去保護,我算是溫家的半個養子吧!欣兒她從小就衣食無憂,她天生就是公主,所以爲了能夠配上她,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投身於了商業,我拼命的賺錢,每晚都因爲壓力太大,而沒有辦法睡覺。”
說着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哦,你看你看。”他指着頭上的白髮笑着說:“呵呵呵,我才三十歲啊,就已經是滿頭的白髮了,我因爲什麼?因爲我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努力給欣兒一份優越的生活。”
“我做到了,我現在是商業界的佼佼者,我是一個白手起家到現在資產過億的成功人士,我爲欣兒做了那麼多,我以爲她會感動,可是當我終於鼓足了勇氣準備向她告白的時候,白凡殺出來了。”
謝家溪目光兇狠的看着着桌上的那個杯子,恨不得將那杯子用牙給咬碎了一般,“他搶走了我的欣兒,他根本什麼都沒有爲欣兒做過,在意大利的時候,欣兒就一直陪伴在白凡的身邊,她甚至放棄了她最愛的演藝事業,都要陪在白凡的身邊。”
“要不是我在後面爲欣兒打點着一切,她能夠走到今天嗎?她還能夠大紅大紫嗎?”
謝家溪揚着眉毛問着我,我冷笑着看着他,“謝家溪你真是夠了,你爲溫欣做的那一切都是你自願的,又沒有人求你去做!”
“是!你說的對,我爲欣兒做的一切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可是他白凡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讓欣兒爲他付出那麼多,這也就算了,他不珍惜欣兒啊!”
謝家溪做出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樣,他握住我的手,將我扯了過去,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不珍惜欣兒,還有你!”
他兇狠的看着我,“還有你,是你親手毀掉了我和欣兒的一切,你和白凡一樣,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