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衛國見她笑容燦爛不似作假,不在說什麼,隨她去。畢竟青梅竹馬,相識已久。
兩個人和和美美吃的差不多了,丫鬟上前把席面全部撤掉,上茶水。
卓晴這才狀若不經意的問道:“三哥,我今天無意中聽嚇人談起,說是太子妃歿了,很多官員連夜去太子府拜祭,你什麼時候去?”
“明日。”司徒衛國回答的果斷,一點猶豫也沒有。
卓晴向紫苑使了個眼色。
紫苑立刻揮退了其他的丫鬟,連她自己也識相的走到房門外守着。
眨眼間房內只剩下卓晴跟司徒衛國二人。
卓晴抱住了司徒衛國的胳膊,一臉好奇帶着惋惜之色的問道:“太子妃年紀輕輕,怎麼突然會……?”
哪怕喝了一壺酒,司徒衛國依舊面不改色,側臉看着卓晴道:“世事難料,據聞長孫殿下假死之時,太子妃誤以爲真,傷心過度碰壁而亡。”眸中閃過一道幽光,真相如何,只有天知地知,太子心中清楚。
“假死?”卓晴喃喃自語道:“我確實聽說這半年多以來,長孫殿下一病不起。”太子妃那人她見過很多次,不像是爲了兒子自殺的人啊!難道她看走眼了?
就在這時,司徒府的管家從院中走了進來向二人行禮。“將軍、夫人,五皇子府的全公公求見。”
卓晴看着司徒衛國問道:“他來幹什麼?”
司徒衛國站起身道:“我去見他,你先歇息。”
“好的三哥。”卓晴站起身目送着司徒衛國走出了房門。
卓晴暗示的看了紫苑一眼,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內間。
卓晴坐在梳妝檯前。
紫苑在她頭上忙活,摘到髮簪等物伺候她就寢。
紫苑主動交代道:“小姐,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奴婢打聽清楚了。
說是五皇子府的車伕送青舞回景府,誰知到了景府請她下車才發現人被毒死在了馬車內。
景府的青管家立刻報官,車伕被抓了起來。
聽說當場大刑伺候,車伕寧死不屈說青舞之死與他無關,口口聲聲喊冤,最後被關進了大牢中。
大小姐跟大姑爺外出遊玩歸來得知青舞之死趕去了衙門。
五皇子後來也去了衙門。
據聞大小姐不依不饒,一口咬定是五皇子毒殺了青舞。
五皇子爲了自證清白,自願關進大牢中,等待官府的人查明真相,抓住真兇還他清白。”
卓晴聽完目露深思之色。“這麼說來……全財這麼晚來找三哥,必是因爲五皇子之事有所求。”
紫苑贊同的點頭。“大小姐可不管五皇子是誰,得罪了她,五皇子只能自認倒黴,想辦法自證清白了。”
提起卓楠,卓晴面露不屑的怨恨之色。
紫苑窺伺了一眼卓晴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最近皇上病倒,太子執掌朝政,太子妃突然歿了,五皇子又關進大牢,怕是……風雲變幻。姑爺警告過奴婢,讓奴婢提醒您,最近最好別出門,待在將軍府內最安全。”
將軍警告她一個奴婢有什麼用?!
小姐真想出門,她哪裡攔得住?
卓晴一聽是司徒衛國讓她最近不要出門,面露嬌羞之色。“三哥也是爲了我好,那最近咱們就別出府了。”
紫苑窺視着卓晴滿臉的幸福之色應下不再出門,頓時鬆了口氣。
司徒府的下人直接把全財領去了司徒衛國的書房,隨即退下。
全財一踏進去,看見司徒衛國正坐在桌前喝茶。
司徒衛國擡頭瞥了全財一眼,氣勢逼人的問道:“公公深夜來訪有何貴幹?”根本不招呼他坐下。
全財走近,距離司徒衛國還有四、五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深知司徒衛國這種馳騁沙場的大將軍,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們這類閹臣,很識相的也不要求坐下,直接站着道:“奴才是奉主子之命前來,深夜打擾了將軍深感愧疚。”
司徒衛國瞥了全財一眼,一臉冷漠的問道:“五皇子?他命你前來有何要事?”
全財見司徒衛國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習以爲常,見慣不慣。“青舞姑娘被人毒害身亡,我家主子被冤坐牢之事想必將軍已有所耳聞。
奴才奉主子之命前去宰相府找神醫相助,希望他前去景府驗屍以正視聽,還我家主子的清白。
可……神醫不願得罪景大人,說……除非您親自前去宰相府請他,他才肯前去景府驗屍。奴才這不就來打擾您了。”
司徒衛國聽完,眸色凌厲的盯着全財反問道:“神醫去不去景府與我何干?要本將軍親自去請他,他好大的臉面!”
全財心裡一咯噔,面上依舊冷靜的道:“大將軍,您怕是誤會了神醫。他是蜮民國人,聽說因他之故,您曾放過整個村莊的人,因此欠您一個天大的人情。如若爲了還這個人情,他才願冒險得罪景大人。”
“說完了?”司徒衛國睥睨着全財,突然站起身來氣勢迫人。“五皇子好大的面子,竟然要用本將軍的人情爲他所用。他殺沒殺人自有衙門公斷,豈會冤枉他一個堂堂皇子?杞人憂天!”
全財見司徒衛國態度強硬不肯相助,一改奉承的猥瑣模樣,瞬間轉變成狐假虎威的模樣,半眯着眼盯着司徒衛國冷聲問道:“將軍這是不願相助?”
司徒衛國未回答,強勢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全財變臉冷哼一聲。“我家主子誠心誠意的對您,您卻不屑一顧。我家主子說了,既然您不守承諾,那麼……休怪他無情!”甩手轉身離去。
司徒府的管家見全財離去,對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我呸!求人還這麼囂張,真是少見!”轉身踏進書房,看着司徒衛國請示的問道:“將軍,五皇子跟他的狗腿子來者不善,您可得提防着點。”
“本將軍自有分寸。”司徒衛國一臉嚴峻的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全財離開了司徒府又連夜趕去了大牢見五皇子,把顏回春的態度以及司徒衛國拒絕相助之事一一如實稟告。
唯獨省去了他技不如人被顏回春用軟筋散控制住,卻誤以爲對方對他下毒之事。
他是個奴才,只能讓主子看見他超凡的能力,豈能讓主子瞧見他不如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