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震碎成爲兩塊,同樣實力也變得兩極分化起來。其實後來有人才推算出來,那本是大陸的一場劫數,就是因爲大陸之上修仙者的實力膨脹過快。但是這個時候,留在天羅大陸之上的古仙人已經盡數隕落,而實力較低的都留在了仙靈大陸。
所以這樣一來,天羅大陸的修仙者是越來越少,而且大海之上危險重重,沒有修仙者,僅僅憑着人力天羅大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橫渡大海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也漸漸地就沒有人再知道仙靈大陸的存在。
而現在的仙靈大陸之上,可以說是修仙門派林立。但是和分開以前的大陸比起來,實力卻已經差上了很多。
天門玉家,算得上是仙靈大陸之上的大家族之一,其他的,還有洛河劍派、枯木門、天龍寺,當然,還有從上古就流傳下來的魔門。
其實在玉中天看來,李明軒修煉的逆天訣,和魔門的修煉方法更有些相似。因爲魔門修煉的功法,通常都是先煉體,所以魔門弟子在初期的進展十分的快,戰鬥力十分強悍。但是當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進展就會開始變得緩慢起來。這就是修爲的磨練一開始增長過快而引起心境無法跟上修爲的增長速度的原因。
不過魔門的功法強調攻擊,而且各種稀奇古怪的法術層出不窮,所以才能夠在仙靈大陸之上站住腳跟,與其他幾大門派分庭抗禮。
玉家之所以有着今天的成就,也與玉家的功法不無相關。因爲玉家的功法可以說是真正的長生之道,曾經出現過幾個元神級的人物。能夠擁有元神級的人物,不管是在仙靈大陸,還是在天羅大陸,甚至是在以前大陸分開以前,都可以算作是一個大勢力了。畢竟在修仙的道路上,相差一個層次實力便是天差地遠。能夠到達元神級的人物,無一不擁有翻江倒海之能。
但沒有人知道的是,現在的玉家其實是在走下坡路。不知道是哪一代家主,竟然將家傳功法破玉訣的最後一重口訣給丟失了去。所以現在天門玉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凝練元神之法,最多也就只能夠到達入聖期的頂峰,而無法真正的成就仙道。
而仙靈大陸之上的其他門派,包括枯木門等等在內,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都已經沒有了成就元神之法,這纔是他們對這古仙人遺蹟如此重視的原因。畢竟古仙人都是已經成就了元神的超級高手,就算對方修行的功法與自己的功法沒有聯繫,也能夠用來借鑑,從中推斷一下元神的練就之法。
聽完玉中天對仙靈大陸的描述,李明軒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算得上是真真正正地被玉中天拉上了賊船。原本以爲幫助玉中天也就是對付玉家即將派來的人手,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從玉中天的話中,很容易便能夠知道玉家的目的是那古仙人的遺蹟,而其他門派的目的也是這古仙人的遺蹟。而現在知道古仙人遺蹟的,似乎就只剩下了玉中天和玉無邪。所以李明軒要幫助玉中天對付的,不僅僅是來自玉家的人,還有來自仙靈大陸的其他門派。
這樣一來,自己要面對的勢力猛然增大了很多,更有很多是沉澱了很多年的龐然大物,自己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
不過所謂富貴險中求,越是危險,就越有機會獲得力量。不管這力量是自身修爲的提升,還是來自外界的一些助力。只要能夠提升一分實力,自己復仇的機會就大上一分,李明軒的眼睛開始亮了起來。
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在走一根鋼絲索,如果能夠走到對岸,那就是成功。如果不能夠,就會從這鋼索之上掉下去,化作一灘肉泥。但是李明軒現在已經決定,要將這一條路走到底,雖然按照先前跟張風所說的,卻將那玄天劍派收做自己的助力。但是僅僅是玄天劍派,對於自己想要復仇的大計來說,是絕對不夠的。
誰也不知道國師在暗地裡藏下了多少的實力,但是李明軒卻絕對知道,僅僅憑着一個玄天劍派就想對付國師,是一個很天真的想法。
不過把玄天劍派用來對付那些仙靈大陸的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看來,得把玄天劍派提上日程了,先前還說要緩上一緩,現在卻得用來當作保命的手段。”李明軒想到這裡,便擡起頭,向着玉中天說道,“對了,玉兄,明軒還有一件事想要說。”
玉中天點點頭,道:“明軒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便是,如果爲兄能夠幫忙的,絕對沒有二話。”
李明軒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意,搖搖頭,道:“倒不是什麼要玉兄幫忙的事情,而是玉兄恐怕也知道我的父母被寧王所害的事情,剛纔我纔想起,不久之後便是父母的祭日,我想要回一趟故鄉,爲父母做一番祭奠。”
玉中
天聽到李明軒的話語,才露出一種釋然的表情,道:“原來如此,這是應該的。不過我覺得明軒恐怕要小心一點的好,既然明軒是要回去祭奠,那國師恐怕也能夠想到此節,而且明軒一直爲國師所奠基,說不定國師會派下人手對付你啊!”
李明軒聽到玉中天的說話輕輕一笑,道:“玉兄未免有些小看明軒了,像那恨無名之流,根本無法傷害到明軒。”
玉中天搖搖頭,道:“根據我現在手裡掌握的情報,國師那賊人門下弟子衆多,但是像恨無名之流並算不得是他手中最強的,就我知道的,他的門下有十三名關門弟子,修爲比起恨無名來要高上許多,都是已經練就元嬰的人物。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從來沒有派自己的這十三個弟子做過事情。我怕這一次,他會把他們都派出來!”
李明軒聽完玉中天的話之後,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如果只是恨無名之流,來再多自己也不用懼怕。但是修成元嬰的人就不一樣了,那已經是入聖的修爲,自己這才超凡期修爲的人是萬萬敵不過的。
其實所謂祭奠只不過是一個託詞而已,當然,的確也快到自己父母的祭日了,做一番祭奠也是應該,順便還可以等待馨兒下山。但是李明軒最重要的目的,還是脫離玉中天的監視,去玄天劍派走上一遭。
玉中天看着李明軒臉色變了又變,道:“明軒如果覺得有些棘手的話,不如讓爲兄派點人陪你一同前去?爲兄這些年暗地裡也培養了不少的死士,可以分撥上一批隨你前去。”
李明軒連忙搖頭,道:“怎敢勞煩玉兄,不瞞玉兄,明軒有一法子,如果真有危難,能夠召來龍宮太子爲我助陣,我想保命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而且玉兄派人的話,反而就有些打草驚蛇的意味了。就算玉兄這些死士不會透露出玉兄的秘密,我想以國師的手段,終究能夠查到一些端倪的。”
玉中天聽到李明軒說與龍宮太子交好,臉色不由得有些微變。一直以來,他只是覺得李明軒的術法奇特無比,而且逆天訣,在副作用出現之前,的確算得上是一門頂尖的功法,如果培養得好的話,將來就是一個最好的炮灰。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似乎李明軒手中掌握的力量,比自己想象的,要強上許多。龍宮對於修仙人來說,那是完全等同於仙人的存在。畢竟真龍只要生下來,就擁有行雲布雨的力量。只要隨着年齡的增長,力量只會越來越強。成年的真龍,力量絕對超過普通的仙人。
如若不是龍宮有着天道的限制,不可以隨意插手人界的事情,恐怕他們一現身,便會讓這兩塊大陸都地動山搖一番吧。
而且龍宮寶物衆多,以李明軒能夠邀約龍宮太子助陣的交情,那麼討要幾件寶物,應該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要知道龍宮的法寶,那不是法器,而是真正的仙家寶貝,其中效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對付的。
只是玉中天不知道的是,李明軒的手中便有着定身珠。若是知道的話,恐怕玉中天會鬱悶得吐血吧。
知道了李明軒有着這樣的助力之後,玉中天是喜憂參半,但自然也不會再攔着李明軒。第二天,李明軒便與張風出了玉府,然後向着自己的故鄉蘇州而去。
從京城到蘇州路途不算短,所以李明軒便去讓張風買了幾匹上好的馬兒代腳。現在二人的實力連超凡期都沒有能夠進入,最多隻能夠用些陸地飛騰之術。短距離趕路還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要長途跋涉的話,依然要依靠交通工具。
張風去了馬市買馬,李明軒便一個人在集市上轉悠,想給自己即將見面的妹妹李馨兒買件小飾物。
就在李明軒在一個攤位前慢慢挑選的時候,張風卻突然從遠處跑了過來,向着李明軒喊道:“公子!”
李明軒看着張風臉上帶着一絲急切,不由得奇怪地問道:“什麼事情這麼着急?你不是買馬去了麼?”
張風跑到了李明軒的跟前,朝着李明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剛纔的確是去買馬去了,而且也相中了幾匹馬。不過這幾匹馬,都有一些古怪,老奴有些不敢斷定,還希望公子親自前去一趟。而且現在還有另外一名客人也看上了這幾匹馬,如果不快一點,恐怕就會被買走了。”
“哦?”聽到張風這麼一說,李明軒倒也好奇了起來,現在自己二人都是修道之人,雖然不是很懂相馬之術,但是望氣還是會一些的,所以李明軒才放心大膽地讓張風去買馬,不過能夠讓張風如此緊張的馬,恐怕還是有些特異之處。
跟着張風走到了馬市,七拐八拐,便進了一個馬場,這個時候,裡面正有一個做蒙古族人打扮的鐵塔大漢在裡面大聲嚷嚷:“這馬一錠金子一匹,不二
價!如若你不願意,便如同剛纔那人,走了便是!”
張風聽到這裡,連忙喊道:“誰說我是走了,我是讓我家公子來看看你家馬匹如何!我這不是又來了麼?”
那漢子看着張風,只是嘁了一聲,道:“你們這些中原人,做事情最不厚道,我金天烽做事就這麼簡單,說是多少價錢,便是多少價錢,你們給得起,就買,給不起,就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道:“你這漢子倒是魯莽,我只是說想先試試馬兒而已,又不是說不給錢與你,若是馬兒讓我滿意,我自然會買下,不滿意我當然不會買回去放着做觀賞吧。”
先前張風說的還有客人在看馬,便應該是這會兒說話的這女子了,李明軒轉過頭一看,卻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不管是龍曉菲,還是寧王妃,都是天香國色的人兒,可是面前的這少女,少了幾分溫柔,卻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一身紅色的長裙裹在身上,將那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完全凸顯了出來。
而這少女說話的聲音之中也多了幾分直爽,脆脆的猶如炒豆爆開一般,但是看這少女的氣質,卻又不會是尋常人家,這讓李明軒不由猜測起少女的來歷來。
看到李明軒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少女不由得有些生氣了起來,轉過頭朝着李明軒喝道:“你這人也是,看起來斯斯文文,倒也是個斯文禽獸,盯着陌生女子也看得如此入神,端端毀了聖人教導。”
李明軒聽了少女說話,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在對方身上如此掃視,確實有些不妥,連忙作了個揖,道:“小姐誤會在下了,在下只不過是有些欣賞小姐這直爽的性子,從未見過女兒身也有如此豪傑,未免就有些愣神,還望小姐原諒。”
少女聽了李明軒道歉,這才撅了撅嘴,道:“你這人倒還有幾分意思,知錯就改,比這漢子倒還好多了,我只不過想近身看看他的馬匹,試上一試,他卻死活以爲我想要做那霸王行徑,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李明軒哈哈一笑,然後轉過頭,向着那叫做金天烽的漢子說道:“金老闆,這位小姐的說話我想閣下也應該聽得很清楚了,其實我也是一個意思,這馬兒到底好不好,也得讓我們近身瞧瞧或者試着騎乘一下,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們也不可能在你這裡搶走一匹馬兒,惹來城裡巡邏的守衛吧?”
金天烽這人很明顯是個直腸子,一根筋,這會兒聽到李明軒這麼一說,也反應了過來,這裡是天子腳下,京城裡的巡邏士兵比起別的城市來說要多上不少,更加不可能和那邊疆城市相比,在邊疆城市,強買強賣,燒殺搶掠雖然不能說是家常便飯,但也是常有的事兒。在那裡做交易,都是小心了又小心,尤其是剛纔這少女看起來便是富貴子弟的。所以按照邊疆城市的規矩,一般都是先繳錢,再試着騎乘,如若不滿意,退了款便是,免得遇到這些富家子弟,騎了馬兒便走。
剛纔李明軒的話將金天烽說得有些反應了過來,便弱弱地辯解了幾句,卻看到李明軒手中就遞過一錠金子來。
“來,你先拿着,金老闆,生意不是你這麼做的,如若你是有什麼規矩,提前說出來便是,不然很容易招人誤會。但是我最好勸你入鄉隨俗。這一錠金子就姑且算是押金吧,我和這位小姐看看這批馬兒,如若滿意的話,我們再與你結賬?”李明軒將金子遞到金天烽的手中之後,便說道。
金天烽接過李明軒的金子,仔細地看了一下,是上好的足金,連忙點點頭,道:“這馬圈之中是我最好的馬兒,二位請慢慢看!”說完之後金天烽便打開了其中一個馬圈的柵欄,將李明軒幾人引了進去,並接着道:“二位還請小心一點,這些馬兒性子都有些烈,要是被踢着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踏進馬圈的時候,張風便輕輕地趴到了李明軒的耳朵邊,低聲說道:“公子,我所說的,便是那邊的幾匹馬兒,似乎被它們圍在最中央的,是它們的馬王!”
李明軒順着張風的手指看了過去,在這個馬圈的一個角落裡,有着幾匹馬兒正懶洋洋地臥着,自顧自地銜着草咀嚼,看起來頗有些無精打采的意味。而在這幾匹馬兒的中央,是一批渾身黝黑的黑馬,它也和周圍的馬匹一般,懶洋洋地靠在那裡,周圍的馬兒主動將青草銜到它的面前,供它享用。
金天烽看到李明軒的目光朝着那裡看了過去,連忙朝着李明軒說道:“這位爺,那幾匹馬兒其實和你看到的不一樣,它們的腳力確確實實是屬於一流,但是着實是懶了些,平日裡就是這脾性。而且脾氣十分的暴躁,如果爺真的想要選好馬的話,還是在其他的馬匹之中選吧,那幾匹馬兒,我已經不再期望能賣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