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當初你沒有三番幾次的來惹我,我會對你這般嗎?刁蠻女,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之,不但犯之,而且還是百倍相還。”
李明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想起了那妙一真人,頓時恨得他咬牙切齒,他這個樣子叫楊小環看在眼裡,又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眼前這個看似文雅書生模樣的少年,手段之狠讓她終生難忘,這一次,她是真的怕到骨子裡面去了。
“好,如果你不想皮肉受苦的話,先將這御火仙衣的來歷說明一下,嗯,還有那不死妖貓,嘿,當然,如果你想騙我的話。”
李明軒的目光,又凝聚在了楊小環的身上。
“不不不不不敢,我不敢,你問我什麼我都說。”楊小環嚇得心裡一緊,她是真的怕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很快,楊小環就將御火仙衣的來歷還有那不死妖貓的控制咒語,毫無隱瞞,一五一十,全都和李明軒說了。
原來這御火仙衣的來歷,倒還真不簡單呢,而和御火仙衣相比,那不死妖貓根本不值得一提。
據楊小環所說,這件御火仙衣乃是她的師父,在海外仙島的一處前人修煉洞府中,偶然間得到的。
當時發現御火仙衣的時候,山洞的牆壁上刻着的幾句話,就說明了仙衣的珍貴。
紫玉仙子,御火仙衣,水火難浸,刀劍難傷。
從那幾句話中可以得知,這件御火仙衣的前任主人,應該是一個叫紫玉仙子的人,而那座洞府,也很可能就是那位仙人的。
仙人二字,可不是亂叫的,就好像玉虛真人和妙一真人的稱號,裡面都是有一定的典故。
在真人之上,方可稱爲仙人。
就像李明軒現在的仙術水平,充其量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修仙者,離真人之境遙不可及,仙人之境更是想都不敢去想。
一個妙一真人,就能夠暗中將一個諾大的國家操縱在手了,那一個仙人呢?他們的實力,又會到什麼樣的境界?
到達真人境界,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撒豆成兵,變化無窮,而到了仙人之境,又如何呢?
古往今來,能稱得上仙人二字的修仙者到是不少,可是當世還活着的仙人,卻是少之又少,可以說,一句話,仙人二字,就代表了被稱呼者的實力。
紫玉仙子的貼身仙衣,厲害程度能小嗎?
張天師曾經對御火仙衣做過好幾次試驗,水火煎烤只是小兒科,他試驗過的最能體現仙衣強度的一次就是,他在一個下雨天,將仙衣扔向了劈下來的雷電,那雷電之威,天下間最強大雷電力量,也未能傷到仙衣半分啊。
經過張天師的試驗,他得出一個準確的鑑定,這件御火仙衣,乃是一件非常難得珍貴的法術防禦法寶。
沒錯,法術型的,比如雷電術,狂風術,等一些法術,只要將御火仙衣帶在身上,統統都能吸收傷害,但如果是用物理性的傷害,比如用劍或是其它利器,雖然仙衣發射出來的紅光可以覆蓋全身,但卻是防不住全身的。
對物理系防禦無效,但是對自然類的法術,卻有奇效。
而和御火仙衣相比,那不死妖貓就完全被比了下去。
不死妖貓,是張天師用死去的貓屍煉製,以蠱術控制,可以讓貓屍去攻擊他人,但貓屍也有一個缺點,見水就失效,使用的次數多了,也同樣失效,而且還有一點,只要在貓屍攻擊的時候,閉住口鼻,貓屍就無法感知到目標,所有的動作全都會停了下來。
可以說,這是一個缺點比優點還要多的妖物,張天師把不死妖貓交給楊小環,只是因爲以楊小環的法力,只能操縱這妖貓罷了。
聽到楊小環的講解,李明軒又暗中試了一下,發現確有她所說的那樣,才放下心了。
看來這刁蠻女是真的怕了,想必她也不敢在騙我半句。
“剛剛你修煉的法訣,也是張天師交你的嗎?把你會的口訣,統統和我說一遍。”
李明軒想要了解楊小環的仙法口訣,可不是爲了去學,而是爲了去印證一下心中的想法罷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修煉的破玉訣有些不同,只是到底有什麼不同,他不清楚,只是心裡面一直這樣想罷了。
楊小環絲毫沒有猶豫,把她知道的修煉口訣,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她修煉的是一個偏門仙術,名爲控靈訣。
這控靈訣修煉到了極高境界後,對本體的改造倒是其次,最重要也是最有作用的是,可以用靈訣控制操縱一些東西,比如不死妖貓等等之類的東西。
如果不修煉控靈訣,就無法操縱不死之物,這一點剛剛李明軒己經驗證過了,雖然他懂得操縱不死妖貓的口訣,但卻無法操縱,原因就在於,他沒有修煉過控靈訣。
只是這楊小環實在太過廢物,在山上和師父修道三年,居然連控靈訣的全部口訣心法都沒有記住,她記
住的,只有最粗淺的入門口訣罷了。
這門奇功看起來,倒是蠻有用處呢。
心中不能確定楊小環說的是真是假,李明軒肯定不會去冒險修煉控靈訣,以他的心智,短短數十句口訣只聽過一遍,就己經牢記在心了。
“我所會的,沒有半點隱瞞,剩下的口訣我實在記不起了,李……李公子,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楊小環的眼圈又紅了,被李明軒非人虐待了一整夜,現在的她特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場,發泄心中的憤怒。
“我就這麼放過你,你會不會找你那位師父來對付我呢?還有小芸和小玉,我現在,信不過你啊。”
“不會的,不會的,小環發誓,絕不會在和你做對,當然,小芸和小玉,我也絕不會難爲她們。”
一聽李明軒的話中有所鬆動,楊小環的臉色一喜,立刻起誓發言,表白自己的心跡。
得,這刁蠻女現在是真的怕了,這不假,可是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人心反覆,李明軒比誰都清楚。
看着李明軒臉上陰睛不定,楊小環哀道:“李……李公子,你可是說過,不會要我的命的,你不會……不會改變主意吧?”
“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嘿嘿,當然,前題是你要乖乖的聽話。”
李明軒在楊小環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只痛得楊小環倒吸了口涼氣,可是看着他的樣子,卻是不敢大喊大叫了。
“嗯,看你這麼乖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一次,記住我說的話,別想耍什麼花招,否則我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着楊小環不停的點頭,李明軒冷哼了一聲,倒揹着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
外面沒有人,而楊小環並沒有看到自己從什麼地方來的,也就是說,自己會用土遁術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呢,竟然沒有暴露,那就不能在她面前暴露出來,因爲這也算得上一張沒有揭開的底牌。
一張把她製得死死的底牌。
當然,李明軒只是避外楊小環的視線後,就遁入地中,回到三女所在的地方去了。
本來以爲楊勇己死,誰知那傢伙的命還真夠大的,腦袋掉了居然還沒有掛,倒是大大的出了李明軒的意外。
不過這樣也好,因爲就算楊勇死了,估記這件事也不會完,尤其是楊小環的那個師父,什麼張天師,更是必需要防的那種人,論危險性,就連那趙夫人,都比不上他。
一天很快過去了,趙夫人也回到了府中,只是卻沒有向李明軒想的那樣,楊勇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事情似乎就這麼平息了下來。
只是李明軒纔不會這麼認爲呢,以楊勇的心機,自己恐怕己經被他列爲必需除掉的目標了,不除掉自己,恐怕他睡覺都不會安生。
倒是那楊小環,受了一次虐待後,老老實實在房中待了一整天,連門都沒有出,這倒是讓李明軒稍稍感到有些奇怪。
按道理來說,楊小環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而她要是想逃脫自己的掌控,眼下應該做的是去趙夫人身邊纔對,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呢?
直到李明軒又偷偷溜回楊小環房中窺視後,才啞言失笑。
倒不是這刁蠻女不逃,而是她現在疼的根本連走路都做不到,她除了老老實實撅在牀上,還能做什麼?
李明軒想了想,沒有在楊小環面前露面,就直接回去了。
“天師,這次我能不能活命,可全靠您了。”
客廳內,楊勇和一名面色陰鷲的黑衣老者左右落座,和黑衣老者的淡然相比,楊勇就慌張的多了。
“莫慌,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黑衣老者正是楊小環的受業老師,張天師。
“天師說的是,天師說的是……”
一聽張天師說無事,楊勇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雖然那個在暗處的傢伙有點本事,嘿嘿,可是要看和誰比,如果是和我比,當然是那個傢伙厲害,但如果是在張天師面前……就算他在厲害,也只有一個死。
黑衣老者想了想,問道:“聽你說,那個叫李明軒的年輕人和另外兩個女子,全都一道失蹤了?你找遍了開封府,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你確定沒有遺漏嗎?”
楊勇狠狠的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確定,開封府內,我己經搜查遍了,可是仍然沒有發現他們半點行蹤,天師,你說他們現在能躲到哪裡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還在王府。”
“什麼!還在王府?”楊勇嚇了一跳。
“呵呵,莫慌,就算在王府又如何?”張天師臉上略帶不悅,楊勇的慌張這才漸漸平息。
張天師道:“那三人的生辰八字,你可知曉?”
“這個,這個實不知。”楊勇搖了搖頭。他和李明軒他們才接觸幾天?別說生辰八字,就連年紀,也是一概不知啊。
“這可就難辦了,我想那人應該是有大神通之人,運用某種妙法躲在王府,如果破不了他的法術,就算你動用在多的人,也無法找到他的行蹤啊。”張天師嘆了口氣,頓了頓道:“如果你能弄到他們的生辰八字,就簡單多了,哪怕他是大羅神仙,也抗不住本天師的七殺咒術。”
楊勇道:“這,敢問天師,這七殺咒術一定要知曉對方的生辰八字嗎?”
“如果能拿到對方的毛髮之類,同樣可以下咒,只是威力和知曉生辰八字相比,就差得多了。”
“如果是女人的穢物呢?”
張天師微一怔:“應該可以。”
楊勇聽罷,臉色一喜,道:“如果這樣可以的話,我倒是能夠幫上一點忙。”
就見楊勇從懷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件月經帶,放在桌子上面。
“這是……”張天師不禁怔住了,雖然他自認爲不是什麼正常人,可也沒有變態到像楊勇這樣,隨身帶着一件月經帶啊。
這東西從哪搞來了?
楊勇得意的一笑,把這件裘衣的來歷和張天師講了。
這月經帶的原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蕭紅淚身上拿來的。
“楊老弟的愛好,果然異於常人。”
就算變態如張天師,看着那帶着血的月經帶,也不禁皺了皺眉。
“有了這東西,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那就有勞天師了。”
“哈哈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尤其是楊勇,他笑得極爲的歡暢,因爲他知道,只要張天師一出手,對頭就絕對沒有活路了。
“你身上的定身咒己經解開了,是去是留,我並不會攔你,只是……依我意見的話,現在楊勇他們一定在計劃着什麼,如果你出去,很可能會有危險。”
地洞內,蕭紅淚銀牙緊咬,臉色不停變化,似乎心裡面仍然拿不定主意。
李明軒對她沒有半分隱瞞,楊勇死而復生的事情他也告訴給了她知。也正是因爲這樣,蕭紅淚纔會在定身術解開後,一意孤行的想要離開。
她是要去找楊勇報仇罷了。現在她的心中,己經被恨意填滿,如果在短時間內無法殺掉楊勇,她都快要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個下流痞子污辱,這樣蕭紅淚的精神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她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殺了楊勇,在去見一見自己的夫君楊林,然後就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自殺而死。
李明軒又道:“蕭夫人,如果你真的想報仇的話,現在就該忍耐,那楊勇能夠死而復生,依我看他自己是沒有那個本事的,肯定是他身邊,另有高人,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高人應該就是楊小環的師父,那位神秘的張天師。”
“李公子的好意,紅淚心領了,只是……這一次紅淚必需出去,哪怕同歸於盡,我也絕不想在等下去了,真的,我快受不了了,李公子,你……送我出去吧。”
不管李明軒如何勸阻,蕭紅淚都鐵了心的要出去,留,是肯定留不住了。
李明軒心中一嘆,他雖然很想幫忙蕭紅淚,可是看她現在的樣子,自己根本就勸不住啊。
“竟然如此,那在下現在就送你出去,只是,蕭夫人,我希望你就算報了仇,也不要選擇輕生,你可想過,你死之後,楊兄會如何傷心?”
蕭紅淚的身子一顫,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話。
土地不住的倒退,眨眼間,一條通道就在李明軒的雙手前出現。
最近幾日,李明軒自己都感覺到了,他的修爲進步的極快,而且這種改變己經開始作用到了身體上,就拿體內的法力來說,原本只是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團,現在己經暴漲到皮球大小了。
“我若有了公子這樣的神通,何愁報不了仇呢?”
蕭紅淚羨慕的看着李明軒的雙掌,微微嘆息了一聲,向二女告別,纔跟着李明軒從通道里,走了出去。
“李公子請回吧,紅淚此去,生死難料,大恩不言謝,如果有來世,紅淚願爲公子做牛做馬報答。”
蕭紅淚鄭重的向着李明軒一抱拳,身子一縱,己經飛上了屋頂。
蕭紅淚雖然不會法術,但是武藝極高,只是幾個起落,李明軒就在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蕭……”
李明軒想要在說什麼都己經來不及了,讓他不禁大爲懊惱。
“不行,那楊勇倒是好說,可是現在她去,對方肯定會有防範,絕不能這樣眼睜睜看着她去送死。”
李明軒放開神識去感知蕭紅淚的方向,奈何蕭紅淚己經走遠,他的神識感知範圍又不是很遠,搜索了好一會也沒能搜索到她的行蹤。
“楊勇的府上在哪我還不清楚呢,這可糟了……”李明軒急得直跺腳,猛然間一拍腦子:“楊小環肯定知道啊,我何不去找她?”
腳下一跺,李明軒己然鑽進了地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