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數裡,眼前林木漸稀,擡眼觀瞧一座光禿禿的山峰己在眼前。定是哪八寶山無疑。哪知李明軒足足走了一夜,只到天亮也未能走到這八寶山上。
“想來肯定是仙人設下的禁制,哎我該如何尋得上山之路呢。”李明軒垂頭喪氣坐在一塊青石之上,休息片該又自向山上走去。可惜每每一步之遙卻又不知爲何又回來原地。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做等閒。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門困舌頭幹。
李明軒渾身一震,扭頭看去,青石之上安然端坐一名道士,手持拂塵,一派仙風道骨,微微的看着李明軒發笑。
“仙人請受我一拜,請收下弟子。”李明軒撲到近前一個勁的磕頭。
“混元初判道爲尊,煉就乾坤清濁分。太極兩儀生四象,如今還在掌中存。”
“公子,可曾記得老道否?”道士一抖拂塵,一股清風將李明軒托起。
李明軒一驚,難道仙人認識我?當下仔細的道士看去。老道士慈眉善目,鼻正口方,一把山羊鬍,和畫裡的仙人一般無二,唯一有點彆扭的是鼻尖之上長了一塊指甲大小的黑痔,痔上還有幾根長長的黑毛。李明軒看罷不禁微微一怔。
陰年陰月陰日生,必定禍及親人朋友,不得善終!
李明軒好像情天霹靂擊在身上一樣,顫抖着用手點指道士:“是你,就是你,小時候幫我算命說我不得善終的道士就是你。”對這幾根黑毛李明軒的記憶太熟悉了。
“我要殺了你,是你害得我變成這樣,你這該死的妖道。”李明軒雙目赤紅瘋了一般撲向道士。
“世間因緣天註定,非道無緣莫強求。”道士一抖拂塵,一道白煙升起,再看道士蹤影皆無。
“哈哈哈哈,都是狗屁,如果在你小時候無緣無故跑來一個妖道算出你一輩子的命運,你他媽就不會放這狗屁了,哈哈哈莫強求……哈哈哈……”李明軒一陣狂笑瘋瘋顛顛向山下走去。
一陣白煙過後青石上現出道士的身影,道士衝着李明軒的背影狠狠的呸道:“哼,白癡小兒。他怎麼會跑到我的八寶山上來?”道士微閉雙眼思索片刻,猛的一抖拂塵,哧,疾……
地上升起一股紅煙,紅煙過後一名妙齡女子跪在地上:“真君何事呼喚弟子?”
道士一抖拂塵:“紅兒,你速速下山趕往長安,去見你大師伯,就說我找到了“靈媒”的下落,快去快回。”
“緊遵真君法旨。”一道紅光閃過,喚叫紅兒的女子轉瞬消失。
失望!
失落!
憤怒!
李明軒像瘋了一般,不辯方向跌跌撞撞一路狂奔。
轟隆!
轟隆!
天空下起瓢潑大雨,李明軒傻笑着在雨中走着,最後一頭栽在泥濘之中,人事不醒。
“公子,公子,你醒了。”輕柔的呼喚從李明軒耳邊響起。
李明軒睜開雙眼,自己己經身再一間房屋之中,眼前一名嬌豔的女子正在輕輕的呼喚自己。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李明軒掙扎着坐起,突然一陣眩暈,無力的癱在牀上。
“公子,你莫亂動,你受了風寒,是我大哥把你救起,帶到家中的。”女子輕輕的蓋住李明軒身上的被子。
李明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好像散架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不行,我不能呆在這裡,我不要在受別人的恩惠,不要。
“我要離開這。”李明軒一把拉開身上的被子,咬着牙勉強站起。
“公子你莫動,好好休息,身體要緊啊。”女子攔住李明軒急道。
“你走開,不用你管我。”李明軒伸手拔開少女,剛欲邁步,腦子又是一陣眩暈,不如自主向少女倒去。
呀!
少女一聲驚呼己被李明軒撲倒在地,四目對望,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少女滿面通紅吱吱唔唔:“公,公子,你快起來。”
“對,對不起。”李明軒俊面微紅,起身爬起,誰知腦子又是一空。
啵!
這下好,雙脣相接,身子在次緊緊的貼在一起。
“對,對不起。”李明軒迷迷糊糊說了一句,頭一歪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李明軒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只見窗外漆黑一片,桌上一燈如豆,昏暗的燈光下,那個救了自己的女孩兒斜靠在牀邊打着盹。
略顯消瘦的臉龐,清秀的柳葉眉,櫻桃小口,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坯子,雖然身上的勁裝讓他缺少了趙清茹的清純,龍曉菲的可愛,但是卻多出一種妖豔的野性美。
經過之前的折騰,李明軒也清醒了很多,一時間他竟然看的有些癡了。
“妹妹,那位公子好些了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女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呆呆看着自己的李明軒,少女立即想到了白天發生的事情,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紅雲。
“哥哥,公子好多了。”少女答應了一聲,隨即俯下身在李明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白天的事情千萬不要提,要不然我哥哥會殺了你。”
一股香風吹來,李明軒口水都流了下來,甚至連少女和他說的什麼都完全沒有在意。
“沒有想到身體單薄,體質還不錯。”
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哥哥你可小點聲,別把人家嚇到了。”
少女嬌嗔着讓開了門口。
身高體壯,鼻直口方,濃眉大眼,少女哥哥的身材太過彪悍,就連足以進入兩人的門口在他的面前都好像變得擁擠了。
李明軒掙扎着起身,欲以大禮參拜這個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沒等他坐起來,大漢一個箭步就走到他的身邊,微笑着用手扶住了他的身體,完全沒有用李明軒用力,輕鬆的將他扶起靠坐在牀邊。
“哥哥,人家還沒有恢復,你怎麼就把他扶
起來了,要是再着涼怎麼辦?”
少女也跑到李明軒的身邊,伸手將被子拿過來,溫柔的蓋在李明軒的身上。
“明軒承蒙大哥大恩,還有姑娘在身邊照顧,實在感激涕零。”李明軒擡起雙手,拱手爲禮。
畢竟是狀元郎,飽讀詩書的李明軒雖然重病在身,但是禮節還是不能夠或缺的。
“兄弟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哪裡是什麼大恩。”
對於讀書人的這種禮貌,大漢顯得很不習慣,他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李明軒的肩膀。
疼!
李明軒第一感覺就是疼,大漢的手勁太大了,雖然只是安慰自己,不過打在身上還是有些承受不住。李明軒不禁有些微微皺眉。
“哥哥,你就不會注意點,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皮糙肉厚?”
少女瞪了哥哥一眼,伸出玉手輕輕按揉李明軒肩膀。
“哈哈,兄弟對不起,一時忘卻了你還是重病在身。”
大漢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呵呵的傻笑着。
大漢如果不救自己,恐怕連命都沒了,受兩下疼痛又算的了什麼呢?
李明軒趕緊說道:“無妨,無妨,只是大哥太過勇猛罷了。”
一個巧妙的馬屁,既能夠解除大漢的尷尬,有能夠讓這個救命恩人高興,何樂而不爲?
果然,大漢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兄弟真是慧眼,識得我徐威勇猛過人。”
“還勇猛過人,不過是空有一身莽撞力氣罷了,恐怕連我還打不過呢。”
少女白了徐威一眼,隨後轉身對着李明軒說道:“公子莫怪,我這個哥哥就是喜歡別人誇他勇猛,這個毛病我看永遠也改不掉了。”
“哪裡,哪裡,徐威大哥確實是真英雄,光是這份手勁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李明軒輕輕揉了揉哥哥徐威拍擊的地方,故意呲牙的笑着說道。
哈哈哈!
李明軒誇張的樣子讓三個人都笑了出來。
聽着耳邊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李明軒頓感全身通透,身體也彷彿輕了許多。再次拱手,李明軒書生氣十足的問道。“對了,承蒙大哥的救命之恩,如今我以知道大哥的姓名,冒昧敢問姑娘的芳名。”
少女一愣,隨即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叫徐紫音,你就叫我音兒吧!”
“音兒,好好聽的名字。”李明軒喃喃自語,看着音兒臉頰上飄起的紅雲,一瞬間他竟然看的有些癡了。
“小妹,同門師兄弟你都讓他們喊你師姐或師妹,只要誰敢喊你音兒,你就不會放過他們,今天是怎麼了?”
徐威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充滿了疑惑。
“哥哥!”
徐紫音撒嬌似的一跺腳,狠狠的一瞪徐威催促道:“師傅不是讓你出去辦事嗎?還不快向師傅覆命去。”
說着不容分說,強行將徐威推了出去。
李明軒何等聰明,徐紫音的心意他何嘗聽不出來,但是一想到如今的自己,一想到趙清茹,李明軒的心就涼了下來。
我已經害了清茹了,絕對不能夠再讓徐紫音被自己連累了。
經過趙清茹的事情,李明軒已經對當初算命道士的話有些相信了,雖然他已經立志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在實力沒有達到之前,他還是不想連累任何人。
等到徐紫音關上門回到自己的身邊,李明軒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笑容,帶着一絲愧疚,帶着一絲的難過,李明軒對着徐紫音拱手說道:“明軒感激音兒姑娘的好意,只是在下是不祥之人,恐連累音兒姑娘,另外大仇還未得報,明軒實無心其他。”
徐紫音呆呆的看着李明軒,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將他臉上的笑容吹散,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徐紫音還以一禮,幽幽的說道:“公子一定累了吧,音兒就不打擾了。”
說完徐紫音轉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微風吹了進來,桌子上的油燈隨着微風搖擺,屋子裡一下子也暗了下來,在夜色中,徐紫音飄落的淚滴是那麼的顯眼。
淚珠落地,李明軒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傷了徐紫音的心,傷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心,他也不忍,但是一切都是沒有辦法,此時傷了他的心,就能夠讓他遠離自己,或許這樣就能夠平安,這也是李明軒所期望的。
帶着深深的自責,李明軒昏昏睡去,而桌面上的燈此時也被門外的風吹滅,一切都歸於寂靜之中,彷彿剛剛發生的都是夢。
“公子,該吃藥了。”
迷迷糊糊中,李明軒感覺到有人在召喚自己,睜開眼睛一看,徐紫音滿臉笑容的坐在自己的身邊,手中端着盛藥的瓷碗。
李明軒楞了一下,徐紫音和昨天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眼睛略微的紅腫,他還真的以爲昨天的一切都是夢。
溫柔的將李明軒扶起來,徐紫音一勺勺的將藥汁喂入明軒的口中,李明軒很不習慣,不過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伸出手結果藥碗,畢竟昨天他已經傷害了徐紫音一次了,徐紫音的這份心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他不能夠殘忍的再次傷害徐紫音的心了。
一碗藥很快的就喂完了,徐紫音沒有說話,而是坐到桌子旁向着窗外望去。
李明軒的心有些疼痛,徐紫音雖然臉上一直帶着笑容,但是李明軒仍然能夠在他的臉上找到那被隱藏着的哀傷。
“音兒姑娘,你和徐威大哥是什麼門派的?”
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也爲了沖淡徐紫音的哀傷,李明軒雖然明知道詢問對方的門派不合適,但是一時他也真的找不出什麼話題,難道要讓他吟詩作對?恐怕除了讓徐紫音更加的傷心。
“我和哥哥都是崆峒派的四十七代弟子。公子又是何門何派?”
“我?我李明軒只是一介書生,哪裡來的門派,不過據我所知崆峒派是道教聖地,向來只收男弟子啊!”
“公子真能開玩笑,我哥哥在你的身上發現了真氣,要不然
我們也不敢將你帶崆峒聖地。”
“崆峒聖地?”
李明軒感到很奇怪,崆峒雖然是大家傳說中的道教聖地,但是也是傳說,武當山等許多道教門派的實力已經超過崆峒好多,崆峒如果自稱聖地,決計會招惹衆多道教門派的非議。
“這裡是崆峒派後山的崆峒聖地,是我們修真者修煉的地方,不僅僅是我們崆峒,就連武當山等其他道教門派都有自己的聖地。”
徐紫音雖然對於李明軒的吃驚感到驚奇,不過他還是娓娓的將崆峒聖地介紹給了他。
原來崆峒道派只是供人們參拜的地方,後山的崆峒聖地纔是修真者修煉的地方。
李明軒此時才豁然開朗,李明軒也曾經遊歷過崆峒山,但是卻未曾見到過後山有什麼崆峒聖地,應該是這些修真者用無上的法術將他們隱藏起來了。
想到自己在監牢中偶然得到的修煉功法,李明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和正宗的這些修真者相比,他的修煉功法只是一種玩笑罷了。否則修真者哪裡能夠讓普通的差役抓到監牢之中。
看着李明軒又是驚訝,又是搖頭,徐紫音唯唯諾諾的問道:“公子你是不是那個曾經的新科狀元李明軒?”
徐紫音昨天就對李明軒的身份感到疑惑,而且李明軒還明軒、明軒的自稱,但是由於李明軒對徐紫音太過絕情,以至於徐紫音完全沒有聯想起他來,直到早晨,哭了一夜的她稍稍的冷靜了下來,結合李明軒說身有大仇,徐紫音才大膽的猜想這個公子就是李明軒,那個悲慘的新科狀元。
“哎!李明軒就是在下,只是那個新科狀元不提也罷。”
李明軒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悲慘的過去,他現在完全不想提及,他要的就是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不但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他還要將趙清茹救出來。
“李公子,我探你內息雜亂無比,似有走火入魔的徵兆,還是不要修煉的好,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仇恨,大可和我講來,我與哥哥具是嫉惡如仇之人,只要對方真是窮兇極惡之徒,我們一定幫助你。”
溫柔的坐回李明軒的身邊,徐紫音開慰道。
其實徐紫音對於李明軒已經是芳心暗許了,他和其他女孩兒不同,自小在師傅和哥哥的嬌慣之下,養成了徐紫音敢說敢做的潑辣性格,只要他認準了,他就會盡一切完成。
“音兒姑娘太過客氣了,別李公子、李公子的叫我了,我現在只是一介布衣,你還是叫我明軒吧!”
長嘆一聲,李明軒繼續將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講給了徐紫音聽。
“如此窮兇極惡,居然修此邪煉之法。”聽完李明軒的敘述,徐紫音火冒三丈,不過他並不是和他哥哥一樣的莽撞之人,細細想了想,徐紫音無奈說道:“據你所說,那寧王已經修煉至元嬰凝實,外出的境界,恐怕不是我們兄妹能夠應付的了的。”
“承蒙救命之恩明軒已經無以爲報了,哪裡還敢勞煩音兒姑娘和令兄。”
聽到徐紫音說自己是修真者的時候,李明軒確實高興了一下,不過隨即他也平靜了下來,畢竟國師和寧王已經如此年齡,光是修煉恐怕就要比徐紫音多了不知道多少年,對於徐紫音說無法應付,李明軒並沒有太過意外。
想到徐紫音這樣的修真者都無法對付寧王,李明軒心中更加的憂傷,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報此大仇。
一時間房間靜了下來。
“明軒哥哥,不如等到你病癒,我們一起去求我的師傅,讓他出手,他那麼疼我,一定會答應的。我師傅可是崆峒仙派的掌門,有他出手,你的大仇一定得報。”
突然,徐紫音高興的笑了起來,他自認爲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
“音兒姑娘如此用心,明軒真是感激涕零。”
李明軒也很高興,畢竟一門之長實力絕對不俗,如果真的能夠幫助自己報仇,趙清茹就有救了。
“我現在就和哥哥商量去。”
波!
徐紫音突然親了李明軒一下,紅着臉高高興興的跑了出去。
徐紫音不僅僅是高興自己幫助李明軒找到了辦法,更高興的是隻要李明軒大仇得報,他的心結也隨之打開,雖然之前已經有了趙清茹,但是自幼在崆峒聖地修煉的徐紫音並不在意,只要能夠與自己心儀的人在一起,他什麼都能夠忍受。
摸了摸臉頰上未乾的脣印,李明軒開心的笑了,既能夠報仇,又能夠迎得美人歸,這也算是將算命先生的預言打破了,絕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心情好了,身體恢復當然也快了,只用了三天時間,在徐紫音精心的照顧下,李明軒就已經痊癒了。
感覺身體恢復的和以前一樣,李明軒便隨着徐威、徐紫音兄妹一起去見他們的師傅,也就是崆峒掌門,童貞道長。
幾天以來,李明軒第一次走出房門,也是第一次欣賞未被外人所知的崆峒聖地。
一座巍峨的道觀建在半山腰中,前三進,後五進,整個道觀佔地極廣,也極其莊嚴肅穆。
“徐威兄,你們既然是掌門高徒,爲什麼不住在道觀之中,反而在山腳下居住?”
李明軒很是奇怪,徐威、徐紫音兄妹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在山腳下,而且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一些弟子也居住在哪裡。
“呵呵,我們這些只是修煉弟子,將來還要出去遊歷,還無法正式列入崆峒山牆,所以就在山下居住,畢竟都是年輕人,長老們也害怕我們影響師兄、師叔們的苦修。”
“切!”徐紫音白了哥哥一眼,解釋道:“那是因爲你們老是胡鬧,讓師傅給趕出來的好不好,我是爲了照顧你纔跟着你搬到山下住的。”
出奇的,徐威臉居然紅了,撓了撓腦袋,尷尬的笑了幾聲。
連李明軒都被徐威的憨樣逗樂了。
這兩兄妹,一個憨厚實在,一個聰明伶俐卻敢作敢當,端的都能夠成爲自己的好朋友。
李明軒心裡暗暗想道,這是他碰到過的不多的能夠作爲朋友的實在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