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心裡嗝噔一下響,暗道壞事了。被這小丫頭髮現“**”了,要是讓她父母知道了,估計就不用再想提親了。
“依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啊!”一把把柳依從房外拉進房裡,楊道迅速關好門,握道柳依的柔荑緊張的說道。
柳依瞪着雙大眼睛看着楊道,有些畏懼的看着楊道,抱怨道:“你抓痛我的手了!”
楊道忙放天手,頭腦也清楚了,對柳依說道:“依依,你看我只是和妮娜睡在一起,可什麼都沒有做,你千萬不要給你爹孃說啊!”
“可是娘說,女孩子是不能隨便和男子睡一起的,除非你們是夫妻!”柳依輕聲抗辯道。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西洋人一家只有一張牀,所以就是有客人也是和主人睡一起的,也不管男女之別,都是睡一起的。妮娜初來中原,不習慣獨睡,所以我就留她了!”楊道忙柳依解釋道。
“真的嗎?”柳依有些不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楊道回答道,腦裡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對這個時代瞭解如此之少,日子多了,難免不讓人生疑,如果說自己從小漂泊海外,就說得過去了。
柳依半信半疑的看着楊道,顯然還是不相信,怎麼能這麼有傷風化的習俗呢,她雖然平日活潑大膽,可也沒有聽過這麼離奇的事。
“你不信問你姐姐去,她也知道妮娜喜歡和別人一起睡,前天妮娜還是和她一起睡的呢!妮娜,是吧?”楊道轉過頭來問妮娜道。
“嗯!”聽了這麼久,還有上次的經歷,妮娜也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忙應了一聲。
柳依看了兩人一下,發現兩人不像是騙人,於是也不再追問了,反正一問姐姐就全知道了。於是對楊道說道:“那好我先不告訴娘,不過我要問一下姐姐!”
“嗯!”楊道應了一聲,見柳依像是相信了的樣子,他也是鬆了口氣,看來這私生活還真得時刻注意點纔是。
其實楊道剛纔也沒有胡諂,中世紀的歐洲的臥室確實是不設防的,連客人也是不論男女同主人一起睡在一張牀上。
連忙穿好衣服,楊道這纔想起來忘了問柳依是來幹什麼的,於是問道:“對了依依,你這麼早來幹什麼?”
“很早嗎?”柳依嗔怪道。
看一下門外,確實是大亮了。
經過昨天的事,除了對對眼神之外,柳柔再也不敢和楊道有什麼多的接觸。
用完早膳後,楊道讓張劍帶自己出門去逛一下,許若無則獨自一人出去了,對他楊道現在是極爲放心了。
說好是要帶妮娜一起出去的,所以三人就出了門。本來柳依也是要跟着的,楊道本就不想她跟在一起,正好被柳母喝止了。
張劍來麻城的次數比較多,並且呆的時間也長,對這裡也是極爲熟悉,所以領着楊道和妮娜四處觀賞起來。經過初次見面的幾次告誡之後,有外人在旁時她的話總是不多,緊緊的跟在楊道的身旁。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楊道對她的表現也是極爲滿意的,這個女孩其實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女孩,事情只要你給她說一次,就不用再擔心了,並且她也越來越知道分清場合了。
一路上因爲妮娜和奇異處貌,所過之處,行人無不駐足觀看,一個個一臉驚異之色,偶爾還有一兩個人眼裡還露出了野獸的光芒,不過 只了她身邊兩個魁梧的年輕人,也就不敢再動什麼歪念頭了。
“喏,張兄,別來無癢啊!”正在張劍介紹麻城比較有名的勾欄坊時,迎面走來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位錦服公子,只見他身體矮胖,目有邪色,面色有些青白,腳步也是不大穩,一看就是久受酒色浸濁之人。他見了他們三人之後立刻雙眼放光,朝張劍打招呼道。他身後的六個隨從也是一個個東張西望,步伐凌亂,市井無賴般打扮。
“李兄,幸會!”張劍也是隨意回了一揖道,對於此人他心裡雖是鄙異,但是一向都是很禮讓,不去招惹的。
“不知這兩位是?”那位李公子打完招呼之後,立即把目光移到妮娜身上,上下巡視了幾遍,問張劍道。
“這位是我的義兄楊道,這位是我們的同伴,一個西洋人!”見已經避不開了,張劍於是只好給他介紹道。
“哦?西洋美人,我還沒有玩過呢!”那李公子一聽就雙眼發直,又掃了一下妮娜那高聳的胸部,吞了下口水道,“張兄,不知你們要多少錢,才肯將她轉讓給我!”
那李公子倒是個直白人,馬上就想把妮娜買回去。他平日裡欺壓鄉鄰慣了,要不是知道張劍的姑丈柳清家在麻城也是大戶人家,深受鄉民稱讚,並且張家本身也是黃州大族,早就動手把人搶走了。
“那李公子想出多少錢啊?”見一旁的張劍就要暴走的樣子,楊道拍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說話,玩味地問那李公子道。
經過了大崎山被楊龍給算計一次之後,楊道也多長了一個心眼,雖然眼前這小子看起來就是一堆屎,可是說不定身後有後臺,自己不能再魯莽了!
“一千兩?”那李公子又看了一下妮娜,期待的看着楊道問道。
見到他那**裸的目光,還有那幅模樣,妮娜有些害怕,忙往楊道的身邊靠了靠。
想不到妮娜這麼值錢,要是把她賣了,立刻就能把在大崎山寨的損失彌補回來!
楊道輕笑着搖了搖頭。
“五千兩!五千兩怎麼樣?”那李公子一咬牙問楊道道。
楊道還是笑着搖頭不語。
“八千兩再加兩個原封的秦淮河上乖巧的稚兒怎麼樣,保證讓楊兄爽死!”那李公子見楊道一味的搖頭,樣子也不像是愛錢的人,馬上就想到有自己一般的愛好。立下痛心開出高價,諂媚道,神情齷齪至極。
“李兄,咱們也算是酒色同道中人了,如果你有這麼極品的西洋妻妾,肯八千兩加兩個美女就轉讓給兄弟嗎?”楊道見他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但是知道肯定是地頭蛇一個,家裡肯定是有錢有勢,也不敢一下就與之翻臉,只希望他能知難而退。雖然都想連昨晚的隔夜飯一塊兒吐出來,但是還是得忍着,因爲自己現在正是前途未明,實在不適惹什麼麻煩。
聽了楊道的話,那李公子一愣,看着妮娜,一臉失望不甘之色。
“其實不管多少錢財美女,我都不會把她轉讓給別人的!千金易得,佳人難覓,我又豈能負情。”楊道見他的樣子就知他不會善罷甘休,心裡念頭一轉,就想反正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在這裡大幹一場了,也不怕騙他了。於是故作神秘道:“雖然在下不能把愛妾讓給李兄,但是要想再爲李兄找這麼一個西洋美人,也不是不能!”
“哦,那楊兄是從哪弄到如此西洋美人的?”那李公子一聽,嚥了下口水,猶不死心地問道。
“相信李兄也知道在廣東、福建之地,常有西洋人與我朝通商,也常有這樣的西洋女子隨船來我們中土。以後在下要是有遇着,一定爲李兄留心怎麼樣?”楊道對這李公子扯蛋道。心裡卻是暗道,等我起義成功,一定要把你們這些蛀蟲都給閹成太奸,看你們還怎麼想美女!
“那太好了!那在下就先謝過楊兄了,改天一定請楊兄吃花酒!”那李公子也知道眼下可不是能搶的時候。他對楊道的門路也不清楚,並且見楊道氣質與衆不同,有些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敢貿然衝撞。於是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妮娜,領着他的那隨從走了。
“劍弟,怎麼經過了大崎山的事,你怎麼還這麼莽撞,你這樣,我們以後如何能成事呢!”楊道語重心長的對張劍道。
“是,大哥,我一定會改的!”張劍也是對自己剛纔差點不能控制情緒有些懊悔。
親呢地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楊道問他道:“剛纔那李公子是什麼來路?”
“他啊,名字叫李純,父親是舉人出身,麻城有四大望族:梅、劉、田、李。這李家就是李純一族,他的叔父好像是縣裡的主薄。”張劍對楊道說道,於是給楊道講了一下麻城的豪紳望族。
“這李純平日作惡鄉里,一來仗着自家富甲一方,家裡的僮僕佃農四五千人,並且父親又是舉人出身,別人都得讓三分,二來叔父又是縣中主薄,即使犯了什麼事,也有叔父去擺平,所以一向橫行無忌!”張劍繼續對楊道介紹這李家道,他看得出來自己的義兄對這李家是很感興趣的了。
“僮僕佃農四五千人?”楊道不由有些吃驚,暗道:想不到都這麼有勢力。 “每家都是如此嗎?”
“這各家的情況都不太一樣,比如梅家的僮僕佃農比之這李家更多,而姑父家的佃農奴僕則不下千人!”見義兄很吃驚,多日的接觸,他也明白自己這義兄對這些事都是知之甚少,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於是他就詳細的說明道。
“嗯!”楊道點了一下頭,心中雖然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做,但是感覺差不多找到門路了。
出來也有幾個時辰了,對這裡也有了一個印象上的瞭解,三人都有些累了,於是就往加走。
“妮娜,想不到你這麼值錢,要是我以後沒錢了,就把你賣掉算了!”摟着她腰肢,感受那美妙的彈性感覺,楊道笑着對她說道。
“你捨得嗎?”沒有理會楊道作惡的手,妮娜輕笑着問楊道道。楊道剛纔的話,讓她的心理很受觸動,讓她有了一種很高興,欣喜的感覺。莫非這就是感動?
“真是個妖精!”楊道在她隆起的臀部輕拍一記,暗道。
“你也看到了,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出門,免得被另人抓回去當壓寨夫人了!”楊道嚴肅的對妮娜說道。
“嗯,知道了!什麼是壓寨夫人啊?”楊道的意思,她還是能明白,不過對這個“壓寨夫人”這個詞卻是不理解。
“想知道嗎?”楊道戲謔的問道。
見義兄又在和妮娜調情,張劍也是無語了,不過他還是一個人在前面走,也不打擾他們。
妮娜見楊道怪笑看着自己的樣子,還有眼裡流露出的和剛纔那李公子一般無二的目光,就知道他肯定又要佔自己的便宜了,就一下跑開了。
“咳!”張劍暗道:自己這義兄也太無恥放蕩了些吧!周圍還有行人關注着呢,楊道也不好意思太過放浪了。
“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向姑父提親呢?”張劍問道。
還真是一個問題啊!楊道沉默了。自己還是一窮二白,比無產價級還無產,能給柳柔什麼呢? 並且眼前這一切看似安靜美好,可是自己卻知道卻是暗流洶涌。
“依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辦呢?”楊道問道。
“要不你先提親吧,免得夜上夢多,我再給姑丈說一下我爹的意思,他應該會應允吧?”張劍對楊道說道。
“先壓一陣子再說吧,咱們現在要做的事還一點譜也沒有,我也不想現在什麼都沒有就向姑丈提親!”楊道想了一下道。
“你現在不是我義兄嗎,咱們是一家人,我們家的不就是你家的嗎,還擔心什麼?我怕時間長了柔表妹心裡又會擔心。”張劍勸楊道道。
“算了,先放幾天吧,我想姑丈現在還是對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定不會莽撞的答應的,等過些天他對我還滿意,我再趁機說吧!”楊道想了一下道。
“那好吧!”張劍見楊道這麼堅持,並且說的也有些道理,於是贊同道。
幾人回到柳府不提,楊道也是苦思如何在這裡打開局面,又如何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