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幾百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幾十人。
按照陸琪的吩咐,船醫丟棄了所有使用過的防凍服,並在船上設立了醫療艙,爲每個人做檢查,防止有偷渡者。
所幸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並沒有帶出不該帶出的東西。
回到船上,陸琪向船長彙報了這次的行動。
“沒事,雖然這次我們損失了很多人手,但任務完成得不錯,我們不缺人手,這次的損失,我會向他們要相應的補償,畢竟是出任務,難免有傷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太自責。”
“我聽你說布平凡在這次行動裡的表現很異常,不僅在低溫環境下活了下來,還逃過了冰蟻的攻擊,果然,他不簡單。”
“他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能有什麼不簡單呢?”陸琪很是疑惑
“不,別看他只有十二歲,他的身上可是藏着很多秘密呢,不過這秘密我不知道他是故意隱瞞還是真不知道。”
“應該不會故意隱瞞吧,我看他好像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怎麼回事。”
“總之,好好盯着他,不要讓他出現意外,有他在,我們離善惡花就會越來越近了。”
“你抓緊和船醫去研究帶回來的迷夢,儘快把它復活。”
“明白,我這就去。”
陸琪走後,船長來到八角樓,再次去看了下那個黑色樹皮,“布平凡,你讓我對善惡花越來越好奇了,既然你都這麼有趣,我想這善惡花恐怕就更有意思了吧,或許找到它,我就可以改變現在的局面,真正做到成爲這個世界的主人,而不是現在這個處處受制於人的假海主。”
找到船醫,陸琪和他開始了對迷濛的研究,他們把那塊可燃冰放在一個堅固的玻璃盒子裡。
可是陸琪總覺得不妥,“船醫,你想想,那些冰蟻如果是爲了守護這一對迷夢的話,那它們應該比冰蟻更可怕纔是,我們就這樣把它們放在玻璃盒子裡,是不是有些危險啊。”
“可是,這盒子已經是我所能找到的最堅固的了,而且我想它們應該是已經死了吧,不用這麼緊張。”
“不好說,你看那些冰蟻,也不知道在石頭裡生活了多少年,它們在地底下究竟吃什麼,或者說它們也是一直冰凍在石頭裡,只有動迷夢的時候,它們纔會甦醒過來。”
“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這對迷夢就有可能從可燃冰裡復活過來。”
“對,所以我們必須提前採取措施,在它們復活之前徹底瞭解它們,以免到時候局面不可控制。”
“可是我們該拿什麼東西裝它們呢?”
“我有一個想法,既然它們是被封存在這塊特殊的可燃冰裡面,那這可燃冰對它們來說應該有着什麼作用,這塊可燃冰硬度並不高,比起冰蟻居住的石頭更是遠遠不及,它除了純度高,透明外,沒有什麼別的優點了。”
“我想,我們把這塊可燃冰的外層剝下來,做成一個水晶盒子,用來盛放迷夢,或許會有效果。”
“也好,那就在水晶盒子的外面再加固一層最硬的玻璃,多點兒保險。”
於是他們就着手去製作了這個盛放迷夢的盒子,之後纔敢放心的去研究。
他們從迷夢的體內提取基因,想要培育出新的迷夢,可是這種物種的基因太過特殊,不論他們怎麼嘗試,都無法培育成功。
在這期間,他們瞭解了迷夢的身體構造,母蟲體內確實如他們所料有一個毒囊,裡面的毒素是一種麻醉劑。
他們提取出了這種毒素,發現仍具有活性,通過實驗,他們得出了這種麻醉劑的藥物強度。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太神奇了,只要是生物,一旦注入這種麻醉劑,就會永遠昏睡過去,再也醒不來。”船醫感嘆道
“更厲害的是,這種麻醉劑,稀釋無效,它的濃度是動態的,也就是說同樣的量,不管是用在螞蟻身上還是大象身上,都有同樣的效果,藥力完全不會因爲生物體型的大小而受到影響。”
看到這種毒素後,他們就積極地尋找解毒劑,每一種毒物應該都會有剋制它的東西。
如果說母蟲的毒無藥可解,那一旦把這種毒流出去,簡直比瘟疫還可怕。
可笑的是,最後他們試遍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卻在母蟲身上找到了解藥。
有一句話說,最毒的毒物往往解毒的也是它本身,迷夢就是這樣。
他們在母蟲體內發現了還沒有排出的糞便,“這都過了上萬年了,怎麼還這麼臭”船醫捂着鼻子說道。
“是有些臭了,不過這才能體現出它的強力嘛,說不定就是因爲它太臭了,所以才能把昏睡的人給薰醒呢。”
“要真是這樣,那這毒可解的有意思了。”
他們用一隻小白鼠做實驗,先給它注射了毒素,不到一秒,小白鼠立馬倒地,一動不動。
“這藥效也太快了吧,都不用在血液裡走一走的嗎?”
“或許人家是以光速前進呢。”
之後他們用提取出的糞便在小鼠鼻子前晃了晃,很快小鼠清醒了過來,還咳嗽了幾聲。
“陸琪,這老鼠薰得夠嗆啊,你看都嗆的咳嗽了。”
“就你話多,把毒素和糞便各保存一份,給船長送去。”
“好嘞,我這就去,你先研究着,我馬上回來。”
船醫拿着糞便和毒素去找了船長,“這是我們從迷夢身上提取出的毒物和解藥。”
“哦,效果如何?”
“此毒世上無藥可解,除了這份解藥,我們試了所有能試的東西,都沒有作用。”
“你和陸琪都解不了的毒,我想這世上應該沒人能解開,把東西給我,它以後或許能派上大用處。”
船長接過東西,親自把它們送到八角樓放了起來。
回來後,他詢問船醫研究進度如何“怎麼樣了,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能讓迷夢復活嗎?”
“我們還在嘗試中,它的基因很特別,就算培育出來也無法存活,我們還在尋找方法。”
“你們繼續努力,我相信你和陸琪的能力不會讓我失望的,去吧,繼續加油,希望能儘快讓我看到成效。”
“陸琪,船長好像是有點兒生氣的樣子。”
“你不廢話,這都好幾個月了,我們還一點兒進展都沒有,能不生氣嗎?”
“我就說,你怎麼讓我去送東西,果然早有預謀。”
“那可是你自願的,你又沒拒絕,是吧。”
“算我倒黴,快工作吧,再整不好,我怕船長把咋倆卸了。”
“哎,不行,我們必須另闢蹊徑,一直這麼埋頭苦幹是出不了成績的。”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們先把公蟲身體研究完,我再告訴你。”
他們找到了公蟲體內的那個放電組織,準備去接觸一下,“小心!”陸琪提醒道。
“不會有危險吧,這麼小一隻蟲子,就算現在還有電流,大不了也就是靜電而已。”
“你忘了母蟲體內的毒素了,這放電組織,我們最好小心些。”
“那我換一個儀器的”船醫帶着絕緣手套,還搬來了高壓蓄電箱,防止電壓過大,好有收容的地方,而且,爲了保險起見,他還在高壓電箱外面套了一個防爆匣。
陸琪看到船醫這麼大架勢,笑着說道“不至於吧,它應該放不出高壓電,而且你這是怕電箱爆了嗎?”
“可是你說的,要小心些,我一定要謹慎行事。”
他把導電物質慢慢接近公蟲體內的放電組織,剛接觸到,就聽到一聲爆炸的聲音,嚇的他趕緊縮回了手。
“你看,我說什麼了。”
他揭開防爆匣,只見高壓電箱被炸的一片狼藉。
“還是謹慎些好吧,要是沒有這個防爆匣,估計我倆都得受傷。”
“看來這公蟲比母蟲更兇啊。”
“那是自然的,男的當然比女的更兇了。”
“你這哪兒聽來的歪理。”
“哪兒是歪理了,這是真理。”
“不貧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還要測試它的電壓和電流嗎?”
“那必須的呀,不弄清楚它的身體構造,我們沒法交差的。”
“那你準備怎麼做,再連一個更大容量的電箱?”
“不,不,我準備連上海主號的主動力艙。”
“這你都敢想,要是主動力艙讓你玩脫了,船長不得打死你。”
“我自然是不敢,所以我準備去找船長商量一下。”
來到船長的屋裡,“船醫,你來了,這麼快就有進展了嗎?”
“船長,我又發現了迷夢身上的一個秘密,剛那份毒藥和解藥是從母蟲身上提取下來的,而這次公蟲身上,我們也發現了寶貝。”
“是什麼東西?”
“我們發現公蟲體內有一個放電組織,我試了一下,它放出的電量太大,高壓電箱都承受不住而爆炸了,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
“我想連上海主號的主動力艙,看看這公蟲的放出的電量究竟有多大。”
船長思考了一會,說道“行,我馬上找人準備一套全新的動力艙設備,再讓維修人員和技術人員做好準備,如果出現意外,立馬搶救。”
“謝謝船長。”
“你去找主動力艙管理員,讓他配合你。”
“好的,我這就去。”船醫興奮的跑了出去。
“陸琪,船長同意了,快做準備,一會兒咋們就能見證奇蹟了。”
“船長果然大氣,這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