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雲層稀少,能很清楚的看到湖面。
他把臉更湊近窗戶一些,想要好好看看這片湖。
盯着湖面看了一會,突然腦袋一陣眩暈,眼睛一花,感覺自己要從飛機上墜落下去一樣,嚇得他趕緊縮回了腦袋,不敢再看外面。
還驚魂未定,他就被疼痛從恐懼中拉了回來,此刻,那隻被小妖咬過的左手手腕處開始疼了起來。
先是那種熟悉的灼燒感,接着灼燒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瘙癢感,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手腕裡爬出來一樣,驚的他汗毛直立,生怕跟恐怖片裡一樣。從手腕肉裡鑽出來一堆蟲子,嚇死個人。
他有些害怕,趕緊擡起手腕,仔細看了看,發現那裡出現了一個紅點,而且還在慢慢變大,不過好在並沒腫起來。
隨着瘙癢感越來越強烈,他伸手去撓,結果非但沒有緩解,反而開始紅腫起來了。
坐在旁邊看雜誌的媽媽發現他在拼命的撓手腕,趕緊一把抓住他的手關切的問道:“平凡,怎麼了?”
等她細看,他手腕處已經紅了好大一片,而且還有很多凸起的小疙瘩,她趕緊叫來乘務員:“你好,請給我拿一杯涼水,謝謝。”
“請稍等。”
很快乘務員取來一杯涼水遞給諾馨“你的水,請慢用。”
諾馨用涼水給布平凡清洗了一下紅腫的地方,問道:“平凡,感覺好些了沒。”
“嗯,好多了媽媽,你不用擔心,可能就是皮膚乾燥,有些癢而已,我不小心給撓腫了”
布平凡趁勢收回自己的手,在他沒看到的時候,剛剛在手腕上還沒擦乾的水分,騰起一層白霧,所有水分全被蒸發掉。
他擔心是不是前不久被蛇咬導致現在毒發了,因爲只能看到蛇的幼崽,所以可能是某種毒蛇也說不定。
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醫學知識還是蠻充足的,自認爲那種蛇不是毒蛇,而且一般毒蛇的毒也不會隔這麼久才毒發,至少他從未聽過。
他不想讓爸爸媽媽擔心,即便是告訴了他們,在飛機上也無濟於事,只能等落地後,到當地醫院去檢查一下,畢竟現在只是手腕處有反應,身體其他地方並沒有覺得不舒服,相信問題不大,不至於危及性命。
收回手後,過了片刻,那灼燒和疼痛的感覺再次襲來,而且逐漸加重,飛機也一點點在靠近這片湖的中心。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飛機上睡覺的睡覺,閒聊的閒聊,布平凡的這點兒小插曲淹沒在了紛雜中。
隨着距離一點點拉近,最終飛機剛好經過湖中心的位置時,這片平凡的寧靜被打破。
一直安穩如平地的飛機,突然機身像是被巨爪猛抓了一下,劇烈晃動一下後驟然恢復平穩,不過這次的平穩不再像之前,它穩的可怕,就像是被時間定格在了原地。
乘客們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爲是遇到了氣流,抖動了一下,就連乘務員也以爲是遇到了氣流,於是趕忙讓乘客們檢查是否繫好安全帶,並拉下窗簾。
這種情況,對於這些經常飛的人來說,並不少見,所以誰也沒放在心上,都很配合乘務員。
布平凡一家三口坐在靠近後邊的座位,布平凡本人則坐在了窗戶邊上,當乘務員讓拉下窗簾的時候,他正準備照做,不過心裡卻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說不上來的難過。
於是,他並沒有馬上拉下窗簾,而是往窗外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徹底把他驚到了。
飛機此刻在湖面上空,看湖的話沒有什麼參考物,不過他看到了飛機外邊的一朵雲彩,人在飛機上,有時候很難分辨飛機是否在前行,但是這次很明顯能看出來,這片很有特點的雲彩與飛機保持相對位置不變,若飛機正常飛行,它應該是快速往後移動的。
他看了有好幾秒鐘,直到爸爸看到後趕緊讓他拉下窗簾,可就在這幾秒鐘裡,他發現雲彩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也就是說,飛機也沒有移動。
直升機可以懸停在空中,尚且還有抖動,何況這還是客機,怎麼能這麼平穩的懸停在空中,他心中狐疑:難道科技已經如此發達,是我太孤陋寡聞了,我記得我看的關於世界現今科技的信息都是比較新的,怎麼還是落後了呢?
疑惑歸疑惑,但他終究無法解釋現在的現象,也沒法跟爸爸媽媽說明這件事情。
客艙一片祥和,駕駛艙內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機長賈谷裕和副駕駛袁子明剛還在閒聊中,突然伴隨着機身一顫,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袁子明快速且緊張的報告着儀表盤上的指標:“飛機失去平衡,一號引擎,二號引擎全部熄火,飛機燃油無法供應。”
剛纔還一切正常,就在一瞬間,一切都變了,飛機瞬間被切斷了供應,變成了一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屍體。
二人還算鎮靜,雖然面對如此詭異的飛機故障,也沒有失了理智。
他們馬上開始着手排查故障,但是查了半天也一無所獲,就在機長一籌莫展的時候,袁子明瞪大雙眼緊緊盯着前方,汗珠順着臉頰滴落下來。
剛在一心想着趕緊解決問題,沒注意飛機外邊,看到袁子明這一臉驚恐,機長馬上也看了一眼飛機前方。
如果說乘客很難在飛機上分辨飛機是否前行,那機長肯定能分辨出來,此刻機長和袁子明同樣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發現此刻飛機懸停在了半空中,這對於經常在空中飛行的他們來說,可謂是刷新了世界觀,見識了超自然事件。
此刻飛機失去了動力,一切電子設備全部失效,究竟是什麼力量可以拖住如此重量的一架客機,難道還是地球磁場,說不清道不明。
短暫的驚訝之後,他們倆已經明白這次的事故不是簡單地問題,憑他們的能力是無法解決的,既然電子設備全部失效,那麼想要向外求救怕是沒有希望了。
只是不知道接下來,這架飛機會如何發展,是一直這樣懸在空中還是有其他動作。
不過,沒等他們疑惑多久,就再次發生了變故,本來安穩懸在空中的飛機,再次動了起來,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它在筆直的做自由落體運動,因爲是瞬間失去了所有動力,所以連滑行都做不到,只能不偏不倚的豎直下落。
這時乘客們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紛紛打開窗簾,這才發現現在的危機,頓時,所有人都炸了鍋,亂作一團。
因爲一切都來的太快,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乘務員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此刻也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趕緊去請示機長。
可是外邊的乘客們可沒這麼淡定,眼看着飛機就要墜湖,哪還能心平氣和的待着,知識儲備比較豐富的人,馬上起身找到救生衣和降落傘,爲自己穿好。
其他人看到也紛紛效仿,儘管乘務員們竭力勸阻大家不要亂動,但沒有絲毫效果,這個時候,保命纔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扯淡。
乘客們齊心協力打開了機艙門,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因爲離湖面越來越近了,跳的太晚,根本沒有活的希望,這種時候,耽擱一秒,生的希望就會溜走。
乘務員聯繫到機長,卻只得到了一句話“你們也趕緊跳機吧。”
他們面面相覷,但也很快做出了決定,機長都放棄了,他們又能怎麼樣,機長就算這次僥倖活了下來,以後還得面對那麼多死去的乘客,所以機長決定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飛機共存亡,堅守崗位到最後一刻。
不能說機長不負責任,不努力到最後一刻,因爲現實的無力,讓你連努力的時間都不給,而且在這神秘的未知力量面前,又能做些什麼。
看着其他門紛紛跳傘,布毅和諾馨也趕緊找來救生衣和傘包,爲布平凡穿好後,他們自己也趕緊穿上。
拉着布平凡就往倉口走,可此時的倉口擠滿了人,都爭着往下跳,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在慌亂中,布平凡手腕處發生着微妙的變化,之前紅腫和起疙瘩的地方,慢慢形成了一個圖案,顏色更加鮮紅,只不過不再雜亂無章,而是組成了一副精美複雜的圖畫,先前那些疙瘩就是圖案的立體表現。
這個圖案完全形成後,布平凡感覺到了異樣,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這個東西在使勁在把他往出拉扯,並且力氣越來越大。
那些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硬生生的擠開,爸爸媽媽拉着他的手,也因爲這股力量被掙脫開。
才聽見有人罵罵咧咧:“媽的,擠什麼擠,再擠,打死你小子!”他人就已經飛到了半空中,那聲音還在耳後,連爸爸媽媽的聲音他都沒來得及聽到,自己就已經被巨力拉出了飛機。
他本能的想要去打開降落傘,可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儘管他再怎麼努力,也沒有任何改變,他眼前所能看到的就是湖面,耳邊能聽到的就只有呼嘯的風聲。
下降速度太快,失重感襲來,而且大風颳得他臉頰生疼,漸漸眼睛也睜不開了,在最後一眼余光中,他看到湖中心慢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然後眼睛就徹底睜不開了。
在飛機上,爸爸媽媽還在責怪自己沒有拉好布平凡,可下一刻,他們所有人就都墜向了那個湖心剛出現的巨大旋渦。
先前跳傘的人也並沒有逃出生天,他們即便跳機了,也無法掙脫那股神秘的力量,只能做自由落體運動,就算僥倖打開了降落傘,也只能落到湖中的旋渦裡,被攪得粉碎。
不僅僅只有旋渦會要了他們的命,在湖水裡還遊動着很多巨齒鯊,等待着他們的來臨,正好可以飽餐一頓。
至於爲何湖水中會有這已經滅絕了的巨齒鯊,相比于飛機發生的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可惜這場超自然的遭難,沒有生還的見證者,世人也就無從知曉了。
布平凡無法睜開眼睛,但是他能感受周邊的環境,一陣冰涼襲來,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落進湖裡了,隨之而來的的是一陣眩暈感,很快他便失去了知覺。
當他再醒來的時候,是因爲嗆了一口水
這口水下肚,胃裡翻江倒海。他顧不得多想,馬上使出渾身氣力,往水面游去。
剛一浮上水面,他就四處觀望,想找到離他最近的地面,因爲這裡光線並不充足,所以他沒有留意其他東西,好在地面離他不遠。
不過對於一個不會游泳的人來說,距離短並不意味着簡單,現在他沒有溺水,還多虧了小時候經常下河洗澡,那時候人多,即便不會遊,也不用擔心出危險,使得他現在沒那麼怕水,也能夠在水裡撲騰幾下,讓自己浮起來。
難的是,他沒辦法讓自己遊起來,以前試過,但是遊了半天還是在原地,那時候身邊有人,所以試一下就放棄了。
這次,他沒有選擇,對於他來說,想活下來,就得趕緊上岸,沒有時間想其他任何事,於是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心,閉上眼睛,一頭扎進水裡,朝着看到的地面方向,劃拉過去,憑他這些年練就的憋氣本事,怎麼也能堅持個一分多鐘。
等他實在憋不住冒出水面,發現自己果然離岸邊近了不少,此刻來不及高興,長時間在水裡浸泡,加上讓身體浮在水面體力消耗巨大,他很容易溺水。
稍作休息,再次扎進水裡,這樣奮力操作了三四波,終於摸到了地面,此時他已經氣喘吁吁,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藉着水的浮力,把自己送上了地面。
仰面躺在地上,渾身溼透,胸廓劇烈地起伏着,他閉上眼,讓呼吸慢慢平穩下來。
隨着心跳減緩,他感到了徹骨的寒冷,分明身體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過,他緩緩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到天空,剛開始以爲是到了夜晚,所以光線昏暗,此刻纔算看清楚,這哪裡有天空。
頭頂是一片渾然天成的岩石穹頂,根據他這麼多年看的小說,他猜想自己是被旋渦捲到了一個洞穴裡。
又休息了片刻,體力稍微恢復些,他慢慢做起來,正準備把衣服脫下來,擰一擰水,卻發現衣服大多地方都已經自己幹了,他低頭一看,衣服上的哪裡是水,分明就是濃稠的黑墨汁。
只見這些黑色液體從他衣服上流淌下來,順着地面全部流回了水潭裡,地上並沒有溝壑,水流也很細很緩慢,它們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在蠕動着爬回水潭。
很快,他身上的黑色液體就全部回到了潭內,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部乾透。
來不及感嘆這裡的詭異與神奇,他起身走到水潭旁邊,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潭水還真不小,藉着光亮可以看出,譚內都是黑色的液體,是那種純粹的黑,而不是因爲渾濁的黑。
鬼使神差的他把手伸進去摸了摸,這些液體不僅黑而且還有些粘稠,肯定不會是他所知道的水了,現在想想,剛纔遊的時候,阻力確實很大。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趴在岸邊,劇烈的乾嘔起來,原來剛纔自己在水潭裡的時候,被嗆了一口這種液體,現在他再用手觸摸了一番,更覺這東西的噁心和詭秘。
自然是怕極了這東西對自己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在他乾嘔了一陣後,他的喉嚨開始蠕動,像是體內的液體受到了潭內同類的召喚,它們從肚子裡爬了出來,流回了潭內。
他不敢動彈,只能張大嘴巴,任由這些液體流出,直到良久後,再沒有東西從他嘴巴里出來,他才合上嘴,下巴都有些僵硬了。
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又仔細感知了一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纔算暫時放心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慌亂恐懼,絕望放棄,從來都解決不了問題,他雖然小,但經歷的種種苦難卻不在少數,即便這次遇到的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可怕,但是他孤身一人,必須第一時間保持理智,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白白浪費體力和生存的機會。
他開始觀察這裡的構造和環境,整體來看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岩石洞穴,至於大小,由於光線有限,無法看清邊界,他倒也不着急去摸清這裡到底有多大。
畢竟光線都集中在這一塊,他需要先把這裡弄清楚。
他站起身觀望四周,發現除了身邊的這個水潭,周圍還有四個跟它同樣大小的水潭,它們散發出不同的光芒,正是這些光芒照射到穹頂再反射回來,才使得這間石室有了光亮。
他走到每一個譚邊,觀察它們,發現除了最開始的潭內是黑色粘稠液體,其他幾個分別是血紅色,乳白色,紫色,黃色。
其他幾個潭他並沒有再把手伸進去觸摸,根據猜測,它們應該也跟第一個潭同樣,都是一些帶有顏色的粘稠液體。
這五個潭圍成一個圓形,而在他們的正中間則是一個更大的潭,它裡面也不是水,而是銀白色的液體
五個小潭都有一條溝渠跟中間的大潭相連,起初他並沒有發現,現在仔細觀察纔看清楚,小潭內的液體可以從低處倒流進入溝渠,最後流入大潭內。
可是分明是五種不同顏色的液體,在它們全都匯聚到大潭內的時候,卻沒有了自己的顏色,就像泥牛入海,絲毫不能改變大潭液體的顏色。
而小潭內的液體也不知道向大譚內流了多久,不見它們減少,也不見大潭溢出,更找不到這些液體的源頭和去處。
眼前所見,好多都違背了現代物理學,他也明白這些現象並非就不可能出現,只是人們從未發現,而他此刻發現了卻無法解釋其中的奧秘罷了。
剛纔在仔細觀察每一個潭的時候,他還發現了一件事,五個小水潭的潭邊都刻着一個字,而大水潭的潭邊則刻着兩個字。
這些字都不是我們平常用的漢字,他在腦海中努力的回憶着,象形字,甲骨文,繁體字,外國字,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文字都過了一遍,也沒有跟這個對得上的。
可能是自己才疏學淺吧,他這麼想着。
現在沒有其他辦法,沒有筆墨,也沒有任何工具,好在他記性不錯,於是他蹲在每一個小潭前面,認認真真的開始記憶這些字的寫法,想把它們刻在腦子裡。
萬一出去了,這說不定還是一項了不起的考古發現呢。
記完小潭,他接着去記憶大潭的那兩個字,這些字筆畫奇特,不按常理出牌,記憶起來十分困難,他還想着沒個幾小時,休想全部記下來。
結果卻出人意料,他剛看了一遍,覺得太難了,想要再看一遍的時候,那個字的一筆一畫就自動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了。
儘管他自己覺得自己沒記住,但是他的腦子卻告訴他,“我記住了。”
細思極恐,莫非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強行鎮定心神,他收回了縹緲的思緒。
既然能夠很快記住這些字,也算幸事,總比一直消耗體力的好。
記完這些字,對於這些小潭來說,他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接下來,他要去研究一下大潭,因爲大潭很特殊。
這裡有一座白玉石橋連接到大潭的中央,奇怪的是,石橋沒有橋墩,就是孤零零的一座橋橫鋪過去,到了中央是一座石臺,上面放着一張白玉石桌,桌上放着一件什麼物品,因爲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看着這座沒有橋墩的石橋,他有些猶豫,光是這座橋體的重量就不得了,更不用說,還要託着那麼大一座石臺,他很怕走到一半,橋就塌了,這也是他爲什麼先把那些字記完後才最後來這裡的原因。
最危險的往往要留到最後,這樣還能做一些其他的事,不然出師未捷身先死,可就是虧到姥姥家了。
他本來還想着去看一看這個石室究竟有多大,可是他沒有照明工具,很怕迷失在黑暗裡,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嚇都嚇死了。
索性先看看石桌上是個什麼東西,再行打算,就算是掉下去了,大不了再游出來,根據第一個黑色潭的經驗,這個銀白色液體的深潭應該不至於要了他的命,這種時候,不賭一賭,怎麼行。
於是,他慢慢靠近這座石橋,就在他走到石橋跟前的時候,他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左手手腕處本來恢復了平靜,此刻又開始躁動不安。
這讓他想到了飛機上發生的事,會不會這裡就和這次事故有關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發現了那個完整的圖案,它是一個血紅色的圓形立體圖案,圍繞它的四周是一些向外伸出的長短不一的血絲,在圓的中心有一個字,那個字就和他剛纔記憶的某個字一樣。
他馬上意識到,果然這裡和他以及這次事故有關,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肯定是因爲他手腕上這個圖案,才讓他來到了這裡,儘管這很扯淡,但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看到這個圖案後,他更加要去看看石桌上的東西了。
他先伸出一隻腳,在橋面上踩了踩,確保不會坍塌,在確認橋面很結實後,他才把兩隻腳放上去。
攙扶着圍欄,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不遠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十幾分鍾。
最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但危險卻更近了,這個石臺比起石橋更容易塌陷,誰知道這東西存在了多久,會不會就差自己這臨門一腳就哏兒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