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六艘戰艦被如此快速的擊沉,陸地上的英國將領和士兵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個都跟嚇傻了似的,以爲是在做夢。
“上帝啊,他們真的是敵人!”統領陸地上的三千英國士兵的是一名英國子爵,達爾格拉斯子爵。
達爾格拉斯子爵神情中盡是恐懼,不用多想了,二話不說便擊沉了他們的六艘戰艦,除了敵人不可能是別的。敵人也就罷了,這還是一支極其強大到令人絕望的敵人。
敵人這麼多船隻,所攜帶的士兵必然不少,而從剛纔敵人擊沉他們六艘戰艦展現的火炮來看,敵人的火器技術還在他們大英帝國之上。
達爾格拉斯子爵簡直不知道憑藉着自己手中僅僅三千士兵怎麼和敵人抗衡。
“轟轟轟”隨着戰艦的駛近,大炮開始向着岸上的英軍士兵轟擊。
多達上百英軍士兵被炮彈撕碎,血染大地。
“退,快退!”達爾格拉斯子爵大吼。
不管敵軍運來了多少士兵,在這海岸,面對戰艦大炮的威脅,他們不可能有半點獲勝的機會,只能先避入內陸,等敵軍登陸之後,看看敵軍的實力才知道有沒有獲勝的機會。
達爾格拉斯子爵沒有交戰的意志,只想先帶着麾下的三千英軍士兵躲避,甚至連擴建中的悉尼城堡達爾格拉斯子爵都不打算守了,而是直接帶着三千英軍士兵避入大陸深處。
畢竟,悉尼城離海岸太近了,不說敵人戰艦帶來的士兵,就是幾十艘敵人戰艦就能夠把他們全部炸死,所以放棄纔是最好的選擇。
隨即,達爾格拉斯子爵帶着他麾下的英軍士兵放棄海岸,以及悉尼城,不斷向內地撤退。
沒過多久,南海艦隊船隻靠岸,閻應元等第四軍將士開始登陸。
這一次出征澳大利亞,第四軍並沒有全部出動,只來了一萬三千人。不過第四軍原本配屬的戰馬倒是帶來了。
澳大利亞不似呂宋島那般地形狹長,山地密林衆多,戰馬幾乎沒有作用。相反,澳大利亞很大,特別是中部一帶,甚至有大片草原,第四軍要在澳大利亞征戰,戰馬能發揮最大的最用。
“快,快!”先是一部分第四軍士兵登陸,組成防禦陣地後,護衛其他士兵戰馬以及物資等登陸。
大約兩個時辰的時間,所有的第四軍士兵和大半物資都已經登陸和卸載完畢。
南海艦隊旗艦上,閻應元正辭別鄭森,也準備登陸了。
“鄭提督,接下來這裡就教給我們第四軍了。”閻應元對鄭森說道。
“閻軍長放心,我雖然會帶着南海艦隊返回印尼再運送一批物資過來,但也會留下七艘戰艦在此協助你的。”鄭森說道。
悉尼城一帶要佔領,單單閻應元的一萬多第四軍士兵還是不夠的,海上也必須要有一定的力量,七艘南海艦隊戰艦倒是足夠了。
“那就多謝鄭提督了!”閻應元點了點頭,辭別鄭森後,換乘另一艘船隻駛向海岸登陸。
隨着閻應元也到了岸上,最後一批物資也從船上卸了下來。
馮厚敦騎着戰馬快速來到閻應元前面。
“大哥,探子來報,英國人已經放棄了悉尼城,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馮厚敦說道。
“逃了?”閻應元皺了皺眉,不過並不覺得奇怪,英國人只有三千人,看到他們上萬大軍登陸,棄城躲避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正如閻應元所想的一般,第四軍登陸的時候,達爾格拉斯子爵就在千米外的一處高點用單眼望遠鏡觀看,看到明軍不僅多達上萬人,而且人人後背都揹着一支槍,更甚至明軍還攜帶了戰馬,達爾格拉斯子爵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更加不敢冒然跟明軍交戰,徹底避入澳大利亞內陸。
“走,先佔據悉尼城再說!”閻應元說道。
大軍今後一段時間要在這裡駐紮,悉尼城便是他們今後的根據地,必須佔領,英國人跑了更好,這樣他們也不需要將悉尼城打爛了重建了。
至於今後怎麼剿滅逃跑的英國人,閻應元並不擔憂。
很快,閻應元等第四軍進入英國人放棄的悉尼城當中。
不得不說,經過英國人一段時間的建設,悉尼城至少可以容納數萬人駐留,正合適做第四軍今後的駐地。
“大哥,城內關押了好多未開化的土著!”馮厚敦又跑來對閻應元說道。
“哦?快帶我去看看!”閻應元說道。
在南海艦隊剛剛出現的那一刻,因爲可能要迎戰了,所以悉尼城自然要暫停建設,而充當建設苦力的青壯土著也被英國人擊中關押在了十幾個聚集區,而後英國人放棄悉尼城,自然也就顧不上那些關押的土著苦力了。
很快,閻應元便在馮厚敦的引領下來到了其中一處關押土著的聚集區。
這裡關押有將近四百名土著,此刻這些土著正一個個蹲在聚集區內,看着周圍明軍士兵手中的步槍,面含恐懼,可想而知這種樣式的武器給了他們多麼深刻的記憶。
“大哥,這些土著都未開化,不僅衣不附體,還沒辦法交流,怎麼辦?”馮厚敦頗爲爲難的說道。
這些土著因爲都未開化,就算以前還在部落裡面也不可能有衣服穿,平常能披兩張獸皮就不錯了,但他們被英國人打破部落俘虜而來,就算有獸皮也都被英國人收繳完了,以至於這些土著幾乎全部都是赤身體。
還不止這些,英國人爲了防範這些土著有力氣逃跑,讓他們做苦力的同時,還每天只給他們吃一頓飯,弄得這些土著一個個面黃肌瘦的,走路都充滿了無力。
英國人也是夠狠的,不知道平常都用了怎樣的高壓策略,讓英國人都逃了這麼久了,這些土著竟然都還不知道英國人逃了,也都不敢走出聚集區。
看着這些悽慘的土著,閻應元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或許我們今後要剿滅逃跑的英國人,還要靠這些土著!”閻應元頗爲神秘的說道。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些土著還能幫助我們剿滅逃跑的英國人?”馮厚敦一臉茫然道,想不通這些衣不附體,面黃肌瘦,言語不通的土著有什麼能力幫助他們剿滅逃跑的英國人。
“先不管這些,快傳令下去,將一部分軍糧分給這些土著,讓他們盡情的吃!”閻應元罷了罷手,沒有立刻解釋,反而笑着下令道。
“是,大哥!”馮厚敦雖然依舊弄不明白,並且閻應元也沒有立刻跟他解釋,但他不着急,當即先去執行了閻應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