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增益牌,崔銘拿出米大頭朋友製造的特製飛牌,切斷蜘蛛絲,將一隻小蜘蛛釘在岩石上,再來一張普通飛牌,殺了這隻蜘蛛。另外三隻蜘蛛立刻散開,崔銘紙牌切斷蜘蛛網,伸手拉住好運姐的手,跳進大海之中。
十幾秒後,蜘蛛在岩石縫位置,看着那隻腿還在蠕動的小蜘蛛,伸手將特製飛牌拔了下來,左右看看,感覺到處有人在看着自己,心中非常不安。將特製飛牌一收,回到了石屋,三隻蜘蛛分佈到了石屋附近,蜘蛛本人關上木門。
石屋前面是河流,河流衝下懸崖,很急,但是並不寬廣。裂縫在另外一邊,崔銘他們也在另外一邊的海下,崔銘和好運姐沒有過多的對話,兩人從側面轉了半圈,進入雨林之後,這才鬆口氣。兩人坐下,背靠背,崔銘更是因爲逃命耗費太多體力,大口喘氣。
好運姐問道:“接下來會怎樣?”
“不清楚,50%的可能。”崔銘回答,站起來,一手提褲子,一手扯藤蔓,撤下一根藤蔓當做腰帶,系在腰部。
好運姐問:“你皮帶呢?”
“斷了。”不割開自己皮帶,手怎麼能伸進去……話說那個感覺實在是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讓人心血澎湃,回味無窮。
“你……”
“沒有。如果有,我就跑不掉了,她要求先滅了原力……”崔銘跳過前面的,只說自己和蜘蛛的談判的內容。崔銘道:“好運姐,就你對蜘蛛的瞭解,她會通知長老嗎?”
好運姐回答道:“我並不瞭解蜘蛛,按照獵人記載,蜘蛛此人,獨來獨往,從來不是任何陣營的人,她就是喜歡那些事。我個人判斷,她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假設她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她肯定不會招惹我們。假設她不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也不會去告密,給自己添麻煩。最重要是,即使不相信,她也會有萬一的想法,所以她向長老告密可能性接近零。”
崔銘坐在一點,點頭:“有道理。”
好運姐看崔銘:“你腦子進水了,這麼簡單的分析都不成……你的手在抖。”
崔銘忙甩手:“沒有,我現在體力耗費太大,腦子的血液減少,加之逃命導致腎上腺素飆升,很難思考問題。”
好運姐明白了,崔銘被蜘蛛勾引了,沒勾引到身體,但勾引到了魂。相信那感覺會縈繞崔銘很久,直到這傢伙真正去找女人。好運姐道:“你先休息,我生火,找點吃的,你情緒先穩定一下。”
“好的。”
……
近夜,火堆升起來了,在火堆的周圍,用竹子和棕櫚樹的葉子圍成一圈,可遮風擋雨,也可以避免火光外泄。好運姐還找來了大量的甘草,鋪在地面擺好的樹葉上,坐在上面非常舒服,在幽暗的森林中,能帶給人很強的安全感。
崔銘喝熱茶,好運姐正在烤野兔肉,烤好了,撕下一片遞給崔銘,崔銘吃着,突然給自己腦袋一下,然後繼續沉思,突然又給自己腦袋一巴掌。然後很惱火的把杯子一放,躺在地上。
好運姐一邊寬慰道:“有些東西干擾思維,是人阻擋不了的,特別你想的計劃都要考慮蜘蛛,讓你更受影響。你不用逼迫自己。”
崔銘灑然一笑坐起來,吃兔肉,問:“好運姐,你有什麼好的點子?”
好運姐道:“我們計劃並沒有失敗,我們推測出蜘蛛不會發出警報。這是我畫的圖,這邊是沿河的建築。西面這邊最偏遠只有蜘蛛,老實說我不認爲我們三人加一隻烏龜,能完勝蜘蛛。就算可以殺死蜘蛛,製造的動靜也會非常大,所以蜘蛛不能成爲我們目標。那我們明天一早就朝東移動和風他們匯合,從東面尋找一個目標。”
“可以。”崔銘側過身體,好運姐將自己外套拉好,這時候的崔銘自己露的一點點小溝都會讓他瞎想。好運姐沒有打擾崔銘,將第二隻兔子放在火上烤。這是明天的乾糧。過了很久,崔銘轉回身體,對好運姐道:“蜘蛛不會告密,理由兩個,不值得她告密,她不敢告密,生怕我說的是實話。我們前面分析,單獨居住的人一般實力都很強,這點在蜘蛛上得到了印證。即使我們去東面,恐怕也會比較棘手。”
“你有什麼打算?”好運姐問。
“兩個計劃,第一個計劃由風直接找上蜘蛛,找她要當值表,如果是薩丁當值,就要求蜘蛛請薩丁到懸崖附近。第一個要求我認爲沒有問題,但是要讓蜘蛛幫我們邀請薩丁,我沒把握。獨居的她不是那種多事的人,就是想遠離是非。如果要求她去找薩丁,她會順手把我們賣了,同時自己窩在安全的地方。因爲我們如果真的來那麼多人刺殺城主,肯定不會因爲小恩怨先去找她算賬。這是最符合情理的推測。但是凡事都有萬一,第二個計劃,如果蜘蛛不願意給當值表,同時要攻擊風……”
好運姐道:“風會很樂意被攻擊。”好運姐想起風的賤相。
“……”
“你說。”好運姐忙道。
崔銘道:“我們要做好打算,必須除掉蜘蛛的打算,三打一,再大動靜也得打。然後留下紙條,就說是丁家和葉家找到了蜘蛛,純粹私仇,和幽靜城無關。蜘蛛底細相信幽靜城知道,知道蜘蛛殺死過丁葉兩家的人。這裡分長老不同,我們應對不同,如果是薩丁,我們就露面,如果是其他人,也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幫助蜘蛛找兇手。所以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好運姐仔細琢磨一翻,道:“計劃很好,但是蜘蛛是我剋星,我有力使不出來。”
“從蜘蛛生活習慣判斷,她的一些發是媚惑男人,她在這方面花費了很多心思。主要手段還是在蜘蛛本能上。蜘蛛絲,小蜘蛛,這兩點我和風是她的剋星。我擔心是她的逃跑的手段,利用蜘蛛絲逃跑。所以一旦動手,我和風露面,好運姐你要斷她後路。我已經看清楚石屋附近的環境,我確定她會從某條路逃走。你埋伏這條路,我可以後手追擊,定身配合,取她的命。”
“很完美,各種可能都考慮到了,非常好。”好運姐讚賞一句,崔銘想的比自己要周到的多,而後道:“你今晚就冥狀態入睡,我負責值夜。”
“恩……你知道很多嗎?”崔銘忍不住問。
“大概都可以猜的到,就那麼回事。”好運姐道:“睡吧,今天一天累壞了。”
崔銘有些臉紅,他這方面還是很嫩的,即使具備相當的理論知識。
這個夜,蜘蛛一直在崔銘腦海中浮現。
……
一路上好運姐一直擔心風和烏龜會被發現,事實證明多慮了。因爲烏龜莫斯那膽小的性格讓他們行軍速度奇慢無比,這讓本就毛躁的風很不耐煩,雙方竟然發生了口角之爭。
兩天一夜,兩人才走了五公里,還沒有到監視點就被崔銘和好運姐追上。也是好事吧,樂觀點想人生才比較陽光。
一天一夜之後的一個夜晚,風從大河位置出來,徑直的走向石屋。兩分鐘後,崔銘到達河邊,崔銘沒有露頭,靜靜的水中的蘆葦羣中趴伏。相信有風這麼拉風的亮相,蜘蛛不會再去理會外圍還有什麼人,即使有,沒關係,你更相信我們有一夥人。好運姐已經繞道到了崔銘說的撤退之地埋伏。
風距離石屋還有三十米,左右兩邊有樹,中央拉了看不見的蜘蛛絲,風身體一貼上蜘蛛絲,拔刀出鞘,刷刷,又歸鞘,繼續前進,蜘蛛絲被他輕鬆砍斷。諸如絲線藤蔓之類的,你要將它們拉斷,那會很困難,但是如果你有利器,輕輕一割,就能割斷他們。好運姐的子彈可以算是利器,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算是鈍器,鈍器要對付拉力十足的藤蔓,那是非常困難的。
風走到距離石屋十米遠位置,問道:“有人在家嗎?”
木門如同被風吹一般打開,風不快不慢走進石屋,客廳光亮不足,臥室點燃了不少蠟燭。一位妖嬈的女子頭靠着牀,微笑看着風。
哇,極品啊,風食指大動。作爲一個浪子,閱女無數,有比她漂亮的,有比她身材好的,但是沒有比她更妖媚的。妖媚之女要當老婆顯然不合適,但是……風吞下口水,想到正事,道:“你好,我叫風,風輕雲淡的風,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來拿我朋友的東西,順便問下當值情況。”
蜘蛛在牀上滾了一圈,靠近風,上齒咬下嘴脣問:“如果我告訴你,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多麼艱難的選擇……風猶豫許久道:“恐怕……今天不行。”
蜘蛛再翻滾,到風的身邊,伸起腳去撩風,從膝蓋朝上撩,右手食指放在口中,媚惑看着風:“難道是我不夠漂亮?還是你不夠男人?”
風順手握住蜘蛛伸來的腳,輕輕撫摸,慢慢靠近蜘蛛。
男人要對自己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