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刺客相當不同,她的轉變不存在侮辱性,反而是增強殺傷力。顯然是幽靜城某人的傑作,但是也是個失敗品,因爲刺客在雨林,而不是在主人身邊,說明主人並沒有控制刺客。
崔銘道:“這裡是幽靜城,你永遠無法揣摩瘋子們的思想。”
第二天,風留在營地守家,添補下木材,附近抓點動物,採集野果。好運姐和崔銘則離開營地,先前往小溪,然後轉了一個圈,悄悄的回到營地附近。他們在一個上下斷層位置,斷層一米多高,中央是窟窿。兩人帶了樹枝窩進窟窿,靜靜等待。修行者本身練眼是受到很大限制的,難以看穿遮擋物,他們就隱藏自己,完全依靠崔銘的命牌。
地方不大,兩個人挨在一起,崔銘感覺有些尷尬,好運姐很無所謂,什麼世面沒見過。當然,如果崔銘表現出很舒坦,很樂意的表情,好運姐就會發飆。好運姐擅長酒吧遊戲,爲打破尷尬,問:“聽說過一個遊戲,叫真心話遊戲嗎?”
“這遊戲沒意思吧。”崔銘道:“探聽隱私的遊戲,玩第一次刺激,玩了之後朋友都不好做。”真心話同時是一款真人秀節目,最高獎金300萬,參賽者不需要技能,不需要知識,只需要你回答21個問題,是或者不是。目前沒有一個選手能拿到300萬獎金。因爲人內心的陰暗有時候是你自己無法面對的,更不能說出來的(美國真人秀)。
好運姐道:“其實你知道嗎?我們很早就知道你,北月能加入獵人,有你的貢獻,在我們幾個人看來,北月走了後門。”
崔銘一愣:“怎麼會?北月很有能力。”
“是,北月有能力,實力考覈她沒問題,品德考覈也沒問題,但是目的考覈她並沒有通過。就是加入獵人組織的原因。她是因爲私人需要而加入獵人組織,當時內部進行了一些爭論。反倒是李青,雖然有失職行爲,但是我們都認爲他很優秀。”
崔銘沒有回答,這點是的,北月加入獵人組織主要原因就是爲了追查父親的下落。而且在前段時間接觸後,崔銘認爲即使在解決這父親的事後,也不會感覺到獵人的職責。
好運姐道:“獵人最重要一條是奉獻,修行者,特別是獵人實力,誰都能過的很舒服的,要面首沒問題,要別墅遊艇沒問題。你要說會長,議席他們,畢竟還帶有一定權利帶來的成就感和滿足感。那獵人呢?獵人只有榮譽。所以北月在這一點上是不合格的,在加入獵人組織之後,也一直沒有主動接受任務。”
“最後是流浪拍板了?”
“是的,因爲流浪分析了李青、米小南、丁澤和你,特別是李青和你,李青是我們很希望能吸收的成員,他符合了獵人所有要求,絕對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夥伴。你是流浪很欣賞的人,所以我們內部達成協議,給北月一個機會。如果北月在處理完北大師的事後,仍舊無心,或者爲了回報而爲獵人工作,她會被解除獵人身份。”好運姐問:“就你來看,北月是否真心有爲聯盟付出奉獻的想法?”
有才怪,一直以來北月的目的都很明確,那就是自己父親失蹤的真相。無論是招募同伴,還是參加考覈賽,或者是加入獵人,都是以尋找父親爲出發點。李青完全不同,他是有熱情的。
這麼說北月道德就低?不盡然,崔銘並不認爲有一個奉獻獵人的愛人是件好事,生活還是屬於個人的。崔銘問:“你告訴我的意思是?”
“我們能趴在這裡,也是因爲北月,對吧?在事情結束之後,我希望你能和北月說明,請她主動退出獵人組織。話說回來,我們對北月的印象都很好,她很堅強,很勇敢,但是沒有熱情和奉獻,她很適合成爲朋友,不適合成爲獵人。”
崔銘沒回答,問:“你爲什麼做獵人?”
“因爲恩情,還有很多。獵人讓我有奮鬥目標,更加充實。最重要是,獵人是一個家庭,很溫暖的家庭。因爲我們工作危險,隨時可能失去同伴,所以我們更加珍惜活着的時光。”好運姐嘆口氣:“獵人人數太少,又缺乏如同流浪這樣的頂級高手,你可能不知道,北極的生物因爲變暖,已經開始向內陸靠近,獵人手上壓了十二張單子。爲什麼?因爲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和人力。崔銘,有沒有興趣申請獵人?”
“哈哈,我道德值太差了。”
“但是你有能力,你實力雖然不算頂尖,但是很多時候並非實力說的算。”
“恩……我不喜歡被約束,也許吧,反正我師兄成獵人後,他需要幫手是不會客氣的。”崔銘道:“如果我很閒,我很願意幫忙的。不僅是幫助別人,幫助師兄,而且也有自己價值實現的滿足感,並且還帶有正義之名。”
好運姐一笑:“這就是聯盟面臨最大問題,爲什麼聯盟很緊張火教的問題。就因爲和你一樣心態的修行者很多。別急,我沒說你們不對,畢竟原力聯盟本身是爲了避免世界大戰,初衷並非爲了限制或者是管理修行者。”
“喂,你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是不能成家?”
“你真沒趣,知道還問。”
“我並不相信詛咒的,這世界上有很多偶然,確實你爺爺奶奶,父親出事,但是……”
“我的初戀也意外去世了。”
“哦?我想聽聽。”
好運姐無所謂,將事情說了,崔銘不同意:“醫生疲勞,割破自己手的可能性會變得非常高。同時反政府武裝襲擊營地可能性本來就很高,他們不會因爲你是否和醫生表白來決定是否要襲擊。所以這不是意外。”
“你說說而已。”
“喂,如果說你表白就會讓這個人去死,你就是這星球最強者……算了,如果我沒有在乎和喜歡的人,我就和你湊一對,讓你看看會不會給我帶來厄運。”崔銘道:“我是個賭徒,曾經拿過撲克牌大賽的冠軍,我知道一個真理,依靠運氣的人,總是活不到最後。我在賭桌上見過無數人,確實有些人運氣很好,但是最後反而因爲運氣好而害了他,因爲他拋棄了數據推斷,轉變爲感覺,讓他從專業選手變成了菜鳥。”
“布馮和流浪都相信,你憑什麼不信?”
崔銘回答:“布馮和流浪未必就是對的,這世界就沒有完全一個人是對的,即使是創世神。假設有創世神,他將一個詛咒放在一個剛出生小孩身上,本身就是錯的。如果你認爲創世神也有錯,那就不要在乎布馮和流浪的想法。如果你認爲創世神沒錯,那他就沒有詛咒你。”
好運姐疑問:“你似乎一點都不相信?”
“因爲我是個專業人氏,牌王,這世界上有運氣,但是運氣永遠不是最爲關鍵的。所以我不相信什麼詛咒,如果是巫毒,或者魔法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命運的詛咒,我不相信。”
“呵呵,說這些沒用,反正你不會嘗試。”
崔銘正想說什麼,轉口道:“來了,有個原力接近,類似那隻烏龜,但是隻見過一次,我不能肯定是不是那隻烏龜。”
“能包圍嗎?”
“不確定,但是不保險。”三個人速度都不是很快,不清楚對方能力,這個位置不是好的包圍位置。烏龜很小心,走幾步就停下來,而且是潛入狀態的行動。
好運姐拉長耳朵,和崔銘擠在一起,低頭看一下,樂了:“你臉紅了。”
聲音大聲了點,崔銘忙做個噓的手勢,只見那烏龜後退幾步,然後不快不慢的離開。崔銘懊惱道:“失敗,等等,別出去,他可能在釣魚。”已經離開了命牌範圍,但是命牌範圍並不大,崔銘還是很小心,好容易有條魚願意咬鉤,強過自己去撈魚。
還有希望,好運姐忙凝神不動,靜靜等待,五分鐘過去了,沒有動靜,好運姐眼角看崔銘,崔銘雙眼張開,很認真的表情,於是也繼續等待。十分鐘後,好運姐忍不住低聲問:“怎麼樣?”
“我不知道怎麼說。”崔銘道:“我主觀認爲對方不會離開,但是客觀事實是對方已經離開。”
好運姐問:“既然有客觀事實,你是不是在吃我豆腐?”
位置不大,兩人身體是很尷尬的,崔銘身體有些本能反應,但是做爲初哥和一個理智的人,並沒有想太歪,主要心思還是在命牌上。崔銘低聲道:“我不肯定,但是我不敢冒險,如果對方在附近觀察我們,主觀我認爲這是非常可能的,一旦我們現身,恐怕就不好再抓它。現在只能撤,但是等下去希望又不大,我們繞一圈,光明正大的回去。”
“喂,我是頭。”
“好,那你看?”
“我們先撤,明天再撒網,如果無效,我們要主動狩獵。”
“英明。”
“在撤之前,我想問的是,我們兩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你沒有其他點想法?”
崔銘嘆氣:“說有呢,沒有行動,那麼你就會敏感的考慮天煞孤星,我前面白解釋一大堆。說有呢,有行動,我們還捕什麼魚?所以我的答案是:沒有。”
好運姐問:“那事實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已經說了,我不可能回答有。至於事實是什麼何必在意。”
“不是男人。”好運姐說了一句,在崔銘身上翻了出來,然後一路爬行,崔銘跟隨。轉了大半圈後,兩人回到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