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看那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孫安跨在摩托車上,笑着向身後的老人問道。
也算是遇到一個了,女版周帆挺漂亮,容貌、身材都挺不錯,可這男版就很一般了,各方各面都很平庸,還穿着件很臭屁的皮夾克,倒是和摩托上的老人很“般配”。
老人呆呆看着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先是貪婪的盯着摩托車,接着又看向孫安,眯了眯眼,大概是在估算孫安的戰鬥力,最後看向老人,愣住。
這個反應是孫安預料到的,他們果然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但是因爲臉長得很像,相遇之後就會聯繫在一起。
“你是誰?”脾氣暴躁的老人皺着眉問道。
“你又是誰?”年輕人一臉不爽,孫安這種看不出虛實的人還要猶豫下,老頭子他可不怕。
孫安立即跨下摩托,去扶後座的老人:“來來來,您老先下來,你們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在旁邊聽聽就好。”
年輕人一聽孫安不打算管他們的事,而且不打算離開,那麼摩托車就會留下來,就不來阻止老人下車,只是好奇的看着老人,長得太像了,不過在他看來,老人不是自己的父親或爺爺,而是遠親或長大後的自己。
把老人扶下車,孫安推着摩托車走到一旁,笑眯眯的靠在上面,抱着手,等待着事態的發展。
可是兩個長得很像、性別相同的陌生人相遇,除了好奇外,更多的是尷尬,脾氣暴躁的老人並不是神經錯亂的老人,不會隨便打人,而年輕人也不會隨意攻擊一個和自己很像的老人,兩rén dà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先相互瞭解一下吧。”孫安給了個意見。
二人同時轉頭看了他一眼,老人先向年輕人問道:“你叫什麼?”
“張營,你呢?”年輕人看起來有些緊張,死死盯着老人的臉,如果老人真是長大的他,那麼二人應該有一樣的名字,聽到他的名字應該會吃驚。
老人沒什麼反應,只是說道:“我叫wáng gāng。”
姓名完全無關,不過起了個頭,就更好交談了。
二人站在街邊,不停的交談着,出生地、生長地、親戚、朋友、工作、興趣,短短的十分鐘時間,一老一小就聊成了忘年之交,他們對對方的瞭解已經十分透徹,甚至一些跟別人不能說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孫安抽完了一支菸,見二人已經聊得都失了興趣,甚至忘了聊天的初衷,便開口問出了關鍵:“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不定能幫你們找到答案?”
兩人得到了不少答案,卻無法回答出這個問題,不過孫安聽出來了,二人的回答都很……淺,不管什麼,都是根據剛纔這段時間看到的信息編造出來的,和周帆、熊孩子一樣。
靠這樣的答案,當然回答不了終極問題,就連孫安聽了這麼久,能從客觀的角度分析,都不可能回答出來,不過他從那張紙條上得到了真正答案,關心的是這個能力的秘密。
“什麼事?”一老一小同時問道。
“之前我好像也遇到過和你們長得很像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當時沒太在意,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和你們有關的,說不定其中某個人知道爲什麼。”孫安撓着下巴說道。
“那快帶我去。”年輕人立即說道,他的好奇心自然比老人要重得多。
那個“我”字讓孫安覺得很滿意,於是露出了爲難的樣子:“帶你去找是沒問題,可我只能帶一個人啊,帶誰去比較好呢?”
“當然是我!”年輕人立即拍了拍胸膛,指着老人說道,“他年紀那麼大了,行動不方便,找起來慢。”
“胡說!”老人重重一拄柺杖,氣呼呼的看着年輕人。
“你們自己決定吧,只有一個人能坐上我的車。”孫安跨上摩托,低頭揉了揉鼻子。
老人立即朝着摩托車走去,看起來精神了許多,步子還挺快。
“等等。”年輕人一把拉住了老人的肩,他力氣要大得多,硬生生把老人拉得停住了,朝着摩托走來。
老人被拉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擡起柺杖就朝年輕人腳上打去。
孫安是捱過打之後才知道這是個暴脾氣倔老頭,這個年輕人也一樣,他的膝蓋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給打懵了,呆呆看着老人。
其實這並不是多了不起的事,長得很像的人多了去了,不去管也沒太大關係,可老人覺得年輕人應該尊老愛幼,讓着自己,於是往前走,年輕人覺得老人既然腿腳不靈便,那就應該讓自己走,這麼一來,二人的火氣都上來了,事態就會升級。
這也是孫安的目的,他知道老人的脾氣,從模樣來看,年輕人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遲早會出現這一幕的。
“你幹什麼?”年輕人還按在老人肩上,膝蓋捱了一下,很疼,於是猛的推了一把。
需要拐杖才能順利走路的老人怎麼可能經得住年輕人的一推,腳跟不上,往後摔倒在地。
這一下摔得很疼,而且很可能摔傷了,但並不會就這麼摔死,老人的柺杖摔到了一邊,眼睛一紅,抓起身旁的東西就朝年輕人砸過去,那是一個零件,年輕人剛纔以這裡玩碰碰車的時候飛過來的,很沉,而且邊緣鋒利。
零件帶着怒氣,猛的砸在年輕人頭上,將他砸得腦袋一仰,往後摔倒在地,血流如柱。
見血,那麼事態就會往一個不可逆的方向發展,怒氣根本平息不下來,年輕人站起身來,把那塊零件撿起來,鼻孔噴氣朝老人走去。
“你幹什麼?你敢!”老人朝着他的柺杖爬去,可是速度終究還是慢了。
年輕人一腳把柺杖踢遠,低頭看着老人,高高舉起零件,重重的砸了下去,嘴裡還罵道:“媽-的,老不死,敢砸老子!”
“啪”的一聲,零件砸在了老人臉上,骨頭都砸壞了,老rén dà叫一聲,躺在了地上。
“叫你砸!叫你砸,操!”年輕人並沒有住手,一腳一腳的往老人身上踢去,絲毫也不留情。
孫安眯了眯眼睛,這個情況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