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行李箱經常要橫過來豎過去,裡面的東西雜亂無比,混雜在一起,像是垃圾堆。
但垃圾堆是無法吸引女孩子視線的,箱子裡放的是各式各樣的奢侈品,手袋、手錶、首飾,都是孫安曾經提到過的東西,沒有提到的化妝品、香水也有,但大多數都是沒見過的。
公寓樓裡常有時尚zá zhì,她們都會買,輪流看、到處放,此時沙發旁邊就有一本上月的,封面是當紅超模kendall·jenner,就提着手袋,可是和行李箱裡的不一樣,確實是新品,還用那種超薄的半透明白紙裹着,卻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zá zhì上。
“先放着吧,拍照的時候正好用到,拍完再分。”孫安站起身來,擺弄着那臺借來的單反相機,他十二歲之後先當乞丐,後做惡人,還從來沒有碰過相機,完全不會使。
“你不是說要有生活感?這些東西拍進去,哪裡還有生活感?”白月盯着箱子裡的東西,裡面的東西都是頂級貨,一個包可能就要幾十萬上百萬,一個小小的皮質掛件也就得好幾千,似乎和生活感扯不上什麼關係。
“沒事,單反,背景會虛化的,不拿在手上就行,要炒作就得有這些東西,認得出來的人會幫忙宣傳,不管是炎上還是熱議,都能以最快速度打起名氣來,就算討論的重點是包,但你們的品牌也會因此被記住,你們不打算露臉,走神秘路線,就讓他們去猜這個內衣品牌的後臺,猜測會有很多種,咱們始終保持着沉沒,等猜得太離譜、有損品牌形象的言論出現,咱們再針對那個猜測在商店首頁做出一點解釋,就算有人對這個品牌沒興趣,也會點進來解釋是什麼,順便逛逛內衣,哪怕不買都是好的。”孫安一邊研究相機一邊說道。
“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所以才讓蘭斯送包來?”白月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確實是最快提升名氣的方法,而且這包又不是偷來搶來的,不礙誰什麼事,就不會招人罵,對品牌形象不僅沒有負面影響,還顯得有檔次。
“沒有啊,這些東西是那天晚上出主意的時候臨時想到的,沒有**關係,本來不打算送你們的,後來說要補償你們,就乾脆送這些東西好了,就打電話讓他來,他到的時候,正好出了陸佳的事,就順便讓他去把陸佳救出來,再順便讓他把小布萊特殺了,這是小石頭不停滾動的結果,既然包已經來了,不人到中年來拍照有點可惜。”孫安額頭出現了汗珠,現在的照像機有必要弄得這麼複雜嗎?
“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瞭,出主意倒是挺快的,怎麼相機都不會用,還說能拍好照呢,哪來的信心啊。”唐賢一把搶過照像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按了哪裡,屏幕上終於出現了畫面。
孫安笑着說道:“攝影不就是玩弄光線和構圖的遊戲嘛,天才攝影師可以自然的拍出自己想要拍的畫面,專業攝影師可以製造自己想要拍的畫面,我不專業,但只要你們配合,拍出好照片還是不成問題的,我這是意識流,拍出來的東西也不一定輸給專業人士。”
“嘁。”唐賢笑着,又把相機交還給他。
陸佳一直沒有吱聲,直到這時纔開口問道:“爲什麼你要給我們這些東西?你想要得到什麼?”
這話一問出來,白月、陳亦珊、唐賢和何若銀也看向了孫安,是啊,這不合道理,在她們看來,孫安說要補償他們本身就不合理,ktv裡發生的事不是他的錯,硬要補償的話,請她們吃頓冰淇淋也就夠了,這些東西太過貴重,真像是用來換取**關係。
“這真是對你們的補償,不過是對將來的補償,一起生活,難免會對你們產生一些感情,等某一天,你們因爲我的關係又被bǎng jià了,或是死了,能讓我心裡舒服一些。”孫安又開始練習拍照。
就算蘭斯不說,他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給她們帶來災難,預言很可能是真的,那個叫小石頭的人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把預言告訴給了一些不相干的孤兒,將來很可能會有無數孤兒來到這座城市,單是維列斯就夠頭疼的了,加上企業和波赫尤拉,風暴可能會把她們撕成碎片。
不過將來的事誰也說不定,小石頭會沿着什麼樣的路線滾動,孫安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帶着滿腹狐疑,她們開始給新買來的牆紙上色,每個人都要有不同的背景,要讓背景模糊化,又需要一定的景深,因此三面牆都得貼上牆紙。
角色由孫安定下了,她們也就懶得再動腦筋,照着他的吩咐做就是了。
第一個拍照的是白月,她的主題色定成了黑與紅,孫安想了一會,設計了黑色與紅色豎線條的牆紙風格,牆紙是白色的,在上面畫出寬窄不同的黑色線條,一部分留白,再在黑色線條之間畫出紅色線條,黑色線條與留白的比例爲三比一左右,與紅色線條的比例爲六比一左右,三張牆紙畫下來,黑色佔的面積最多,白色次之,紅色極少,線條不多,不會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還挺好看的。”第一次接觸這東西,忙碌了半小時左右,六人才把三張牆紙畫好,貼在牆上,一齊靠在客廳的第四面牆上欣賞着。
“當然好看,效果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孫安吃吃的笑着,一臉盪漾。
幾人向他看去,白月皺着眉說道:“幹嘛笑成這樣,你在腦補什麼?”
“設計這樣的圖案,就是供人腦補的啊。”孫安仍在笑着,說道,“黑色線條中間有紅色線條,會讓你們想到什麼?”
她們又把視線轉向了牆紙,把那些圖案和孫安的笑容聯繫起來,立即就有了答案,五個女孩子的臉越來越紅,特別是白月,紅得像是牆上的那幾條豎線。
“不行!我不幹,你的思想太齷齪了!”她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