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開混沌
張自成原本還擔心一種情況，那就是系統所說的數字，代表自己所有願力加起來才能融合的數量。
假如要把從陸有朋和陳艾那裡獲得的願力用光，才能融合這麼多宇宙，那自己就應該好好規劃一下。
比方說前期先融合十個宇宙之類的試試看。
但系統卻解釋道：【宿主，您在其他高維生物體內獲得的願力，是持續的。】
張自成一愣，立刻醒悟道：“我懂了，在低維我可以使用司辰之力一次性掠奪全時間線過去未來的願力。但是在高維我做不到這種事情，願力就是普普通通，細水長流的獲得對吧？”
系統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張自成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坐吃山空了，每一個高維人提供的願力，都是持續的流水，不用怕一下子花光。
什麼穩固的超級資金鍊？
他開始迫不及待道：“好，那先融合兩萬個宇宙試試水。”
結果這一融合，就是半個晚上。
系統所做的，不是直接拿兩萬個宇宙和橡皮泥一樣吧唧揉到一起。而是挑選匹配的一對對宇宙進行打散重組，在同時間，進行一萬對融合操作。
第四次……
好在一片金光很快覆蓋了屏幕，願力不斷修復着時空的裂痕，直到進入低維的空氣失去了超過光速的動能。
張自成看着這副畫面，心中竟莫名產生一種被畫作所感動的心情。
然後第三次融合……
直到聽到耳邊響起的：【融合完畢】。張自成才眼前一亮，放下筷子一抹嘴：“終於好了。”
第二次融合的結果，產生了2400餘個新的宇宙。
第十次。
【在宇宙開始形成星球之前，宇宙中的物質主要是氫、氦等原始元素，以及微小的擾動和密度波。這些微小擾動和密度波是在宇宙早期的量子漲落中形成的，它們正在逐漸演化爲我們熟悉的正物質。】
隨後他和系統開始了第二步操作，將產生的七千個新宇宙繼續融合。
在徹底榨乾張自成的願力之前，系統終於把兩萬個宇宙，給硬生生融到了最後一個。
這河粉在等待最後兩個宇宙融合的時候，已經被張自成用炒鍋熱過了一邊，口感還可以，就是外賣用的油太多了，吃到最後就有點膩。
張自成點點頭，看來陸有朋還算有良心，知道爲自己給他畫的大餅感謝自己。
【當然，這一點您仍可以繼續用高維願力來進行強化。】
張自成微微有些失望，那可是兩萬個宇宙呢，就算中間有損耗，可損耗的也太嚴重了吧？
【但是，如果從體積來看，新宇宙的整體容積，提升了約一千倍。】
本來張自成還想唏噓一下，但考慮到這些宇宙中沒有半個生命存在，也就只當作無所謂的消耗品。
在開始第二次融合之前，張自成曾問：“第一次融合，消耗了我願力總數的多少？”
才一千倍啊？
這口氣中，那些超越光速的氧氣、二氧化碳、水蒸氣以及少部分細菌，讓新宇宙彷彿再一次經歷了大爆炸，無處不在的光速打擊將時空都轟的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張自成點點頭，看着屏幕中新的宇宙，開始思考要如何利用。
此時數萬宇宙的毀滅者，一個宇宙的創造者，高維智慧生物，張自成，正有些疲倦的吃着入夜之前就買好的牛肉炒河粉。
很顯然系統這次非常的通人性，爲了不破壞費勁合成的新宇宙，只降維了這口氣中衝擊力不大的一小部分。
這樣的話，融合所需要的時間就沒譜了，根據系統所述，過程從最開始的劇烈衝突爆發到逐漸穩定，如果不用願力加速的話，至少也需要低維的十億年。
隨後張自成才放心大膽的深吸口氣，用力透着兩層口罩吹出來。
餘光注意到光線的變化，扭頭看向屏幕，只見屏幕中低維宇宙的圖景，此時竟忽然變得極爲耀眼，彷彿全宇宙處處都在放煙花。
高維的空氣，以遠遠超越低維光速的速度，轉瞬之間充斥了整個新宇宙當中，並將所有原始元素裹挾。
【這些微小且均勻的原始物質，在宏觀上是幾乎完全無法觀測到的。】
宇宙的圖景中的炫光緩緩消失，就好似燒紅的烙鐵漸漸熄滅，隨即升騰起如煙似霧的黑暗。
由於高維觀測者的效應，系統不建議張自成對融合過程進行觀測，因爲那會導致低維時間被迫和高維同步。
張自成左思右想後，最終忽然道：“系統，我接下來吹口氣，你來試着在不摧毀新宇宙的情況下，儘量可能地多降維。”
說黑屏也不對，因爲屏幕還發着光，並沒有很黑，甚至還稍微有點亮。
而在使用高維願力後，首先所有現象的傳播都可以無視低維光速，在一瞬間將結果遍佈全宇宙。其次新宇宙的物質什麼時候需要催化，什麼時候需要冷卻，同樣可以用萬能的願力來作爲中間的填充物。
然後屏幕黑屏了。
想了想，他又戴上了兩層口罩，還都是N95，來隔絕自己口中的大部分細菌以及病毒。
系統回答道：【消耗了您願力總數的三分之一，但是在12分鐘內被高維生物的願力重新補充完畢，】
這黑暗如墨暈染，彷彿要吞噬一切的時空與規律，讓人感到一絲恐懼和震撼。
這過程中，那些被融合的低維宇宙也會丟失一定的質量，最終的結果可能無法達到2倍，但也差不多。隨後，再扣除30%融合失敗的概率，兩萬個宇宙僅融合爲不到七千個。
系統道：【無法具體對比，因爲相較整體物質和法則穩固程度而言，新宇宙不過提升了約十倍強度，比不過三國宇宙。】
好處是，新宇宙的法則還沒有固定，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塑造。
這七千個宇宙，由於物質重組，相當於正處於宇宙大爆炸階段，物理法則並不穩固，不需要和最開始一樣細細挑選相互之間是否匹配了。任意兩個，甚至三個都能相互融合。
他擡起手放在口罩前，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
不過畢竟是一晚上的研究成功，張自成放下碗道：“將新宇宙的畫面展示出來吧。”
【其中，成熟期的高維生物，爲您提供了89%的願力，幼年期的高維生物，爲您提供了剩餘11%的願力。】
隨即迫不及待的問道：“系統，最後融合成功的宇宙，相比普通的低維宇宙強了多少？和被強化了二十倍的三國宇宙相比呢？”
那要利用新宇宙，當然需要降維自己現實中的物質。三國移民們不需要這麼大的宇宙，他們只需要那些普普通通的低維世界就行了，新宇宙凡人本來也生存不了。
系統：【已確認命令。】
可是新宇宙還沒有任何具象化的生命存在，像是白細胞那樣通過吞噬邪神來升級的操作，也不能完成。
即便系統已經儘可能的將空氣均勻分佈降維，但殘存的一點點動能對低維來說，仍然近乎無法承受。
只戴兩層的原因，是多了實在喘不上氣兒。
得到系統的迴應後，張自成沒有立刻吐氣，他先是跑去刷了個牙，漱了個口，這纔回到了電腦前。
他忍不住用手機將這幅畫面拍了下來，發到了自己潛水多年的的畫畫羣中。
想了想，張自成給這張照片起了個名字。
手指敲擊虛擬鍵盤，幾個字很快打了上去。
“《混沌初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