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差不多也可以開始手術了吧。”
臨近十二點,湯昊看了眼躺在旁邊不遠處的茵蒂克絲,後者在這期間睜開過眼睛,但很快又重新暈了過去,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臉上不斷的滲出虛汗。 wωw ●ⓣⓣⓚⓐⓝ ●℃ O
“已經快到極限了。”神裂火織沉聲道。
另一邊,史提爾在牆壁上畫下了最後一笑,隨意的將粉筆扔在地上,“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估且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佈下了魔法陣,之後會變得怎麼樣可不關我的事。”
“好,接下來我們可以撤退了,魔法側的事情就交給魔法側來做吧。”湯昊卻沒有說明,只是朝着御阪美琴和食蜂操祈招了招手。
神裂火織就算表情淡定,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湯昊的計劃中,破除枷鎖的主手是上條當麻,防禦自動書記的攻擊的人則是她和史提爾,而作爲主動提出這個計劃的湯昊,完全就是當甩手掌櫃的樣子嘛。
上條當麻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雖然他本身是個熱心到甚至可以說是多管閒事的人,但是從來不會在管閒事方面勉強他人,對於湯昊將這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反而是最讓他滿意的。
不過眼看湯昊就要離開,他猛的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等等啊,這個計劃的關鍵,讓茵蒂克絲痛苦的枷鎖藏在什麼地方?我之前有碰到她的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誒?我沒說過嗎?”湯昊回頭看去,上條當麻也在從上到下的打量着茵蒂克絲的身體,目光甚至落到茵蒂克絲被修女服覆蓋的腰部以下的位置,臉上一紅。
“上條少年,你的思想很危險啊。”都是男人,湯昊自然能猜到上條當麻在想什麼,事實了,爲了隱秘性考慮,把枷鎖設置在那種地方也不是沒可能的,只不過,“這雖然很人型電腦天使心,但不魔禁,那道枷鎖就藏在她的嘴裡,你只要把手狠狠的伸進去就行了!”
“誒,嘴裡嗎?”
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上條當麻立刻扒開茵蒂克絲的嘴巴,仔細打量着,果然在少女的喉嚨口看到了一個4字形的符號,如同符文般釋放着流動的能量。
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上條當麻本能的嚥下了口水,回頭望向神裂火織和史提爾,說道,“我要開始了。”
隨後,他再度轉過頭,左手掐着茵蒂克絲的嘴巴,右手則慢慢的探入少女口中……
滋……砰!
彷彿遭到強烈的電流觸擊,在觸碰到那個符號的時候,上條當麻整個人都被震飛了出去,就連那隻無往不利的右手都滲出了絲絲鮮血。
而原本奄奄一息的茵蒂克絲則飄浮而起,渾身充滿着暗紅色的能量,就像覺醒的最終BOSS一樣,哪怕是神裂火織都感到心驚不已。
“喂,事情好像大條了啊!”上條當麻大聲喊道。
“沒關係,一切都在計算之中。”湯昊的聲音隔着牆壁傳來,“你的右手已經成功解除了她的枷鎖,但相應的也會啓動防禦機制,現在她的人格已經被自動書記代替,不過這也是通過魔法形成的東西,只要用你的右手把她按下去就行了……去吧,上條少年!”
“雖然你說得輕鬆,但是……”
“警告!第二章第三節,確認第一至第三結界全被貫穿,自動再生不能,將優先迎擊入侵者……發動特定魔法聖喬治領域。”
茵蒂克絲飄浮於半空之中,原本淺綠色的眼瞳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還被刻上了奇怪的符文,彷彿機械一般沒有感情的眼神,透露出巨大的壓迫感。
不如說這種壓迫感已經轉換成了實質的攻擊,小萌老師這間可憐的屋子在能量的波動下瑟瑟發抖,若非是上條當麻利用右手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怕是早就被掀頂了。
“放心,聖喬治只是兩星從者,而且還自帶嘲諷,很好打的。”
湯昊透過被毀壞的大門向屋裡望着。
就在這時,茵蒂克絲嘴巴一張,一道白色的光束直接轟了過來。
“不好,是龍王的吐槽!”
湯昊臉色一變,連忙抽身退開。
“啊啊啊啊……”與此同時,上條當麻伸出了右手,這隻將他的幸運也一起抹掉、人生一度被搞得亂七八糟的右手,此刻卻是他唯一的倚仗。
下一刻,茵蒂克絲的攻擊便被上條當麻的右手擋下。
但這種持續性的攻擊,就像史提爾的狩獵魔女之王一樣,無法直接抹去,這也意味着上條當麻在抵擋茵蒂克絲的攻擊時,做不了其他事情。
“Salvare000!”
就在這時,神裂火織出刀,魔法名所寄託的意義爲“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這句話本身就是矛盾的,若是註定無法拯救的人,即便多少人伸出援手都毫無意義,這也是神裂火織不想報出魔法名的原因所在。
但是這一刻,她的攻擊卻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本來,聖喬治領域展開之後,整個空間都會變成茵蒂克絲的主場,如同聖堂一般穩固,但在神裂火織的能力干涉下,空間發生了傾斜,致使半空中的茵蒂克絲無法再保持平衡,向後倒去。
剎那間,龍王的吐息撕裂了屋頂,向着天空劃去。
屋外,看着這道劃破天際的光束,湯昊喃喃自語,“這下,樹形圖設計者應該也完了吧。”
其實,以他的先知先覺,要救下樹形圖設計者還是很簡單的,但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在自身能力範圍內,做力所能及之事,這是湯昊對目前這個世界的事態打算,從與亞雷斯塔交涉再到御阪妹妹的事件,他都沒有將自己置於險地,這次也是同樣,按照原著的劇情,進行一些微小的調整,然後只要將上條當麻的記憶保護下來就行。
多餘的改變能做,但沒必要。
其實在湯昊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八雲紫,讓八雲紫將那些羽毛直接吸進隙間裡,一了百了,但是八雲紫沒有對這個世界插手的意圖,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不過就算如此,湯昊也沒打算陪上條當麻冒險,萬一不小心害得自己被砸中,那就虧大了。
“可以了,動手吧。”
“我知道了,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落雷吧!”
旁邊,御阪美琴點頭,整個人釋放出強烈的電流,然後龐大的雷雲在小萌老師的屋子上空聚集,最後化作一道巨大的雷柱砸落。
轟!!!
剎那間,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被雷電包裹。
然而,在聖喬治領導已經啓動的現在,哪怕是御阪美琴全力的一擊落雷,也無法將其撼動,那畢竟已經不是她能夠對抗的力量了。
不過在湯昊的計劃中,落雷並不是爲了攻擊,它只是一道引子。他讓史提爾佈置在屋內的魔法,就是通過電流引導,才能啓動。
然後,當魔法陣啓動的瞬間,在數種力量的干涉下,整個屋子立刻化作了一片塵埃。
湯昊、御阪美琴和食蜂操祈三人的眼中,上條當麻的右手已經按在了茵蒂克絲的腦袋上,自動書記人格被強制終止,聖喬治領域也被瓦解,空間內,數十道羽毛緩緩落下。
這樣的羽毛,僅僅是一枚,只要砸到人的身上,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終於輪到我出手了……”
屋外,湯昊雙手緊握着蓬萊玉劍,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玉劍揮出。
“一刀……修羅!”
一瞬間內斬出的刀刃重疊在一起,化作璀璨的刀光,目標不是那些羽毛,而是……上條當麻的右手!
沒錯,湯昊就是要砍下上條當麻的右手。
他並不想進到那個屋子裡去,那對他而言太危險了,但他知道,上條當麻的右手其實並不是什麼抹消奇蹟,只是一個封印,只要砍下右手,右手的能力無效化就會傳遍全身,那個時候的上條當麻就是無敵的,區區一片羽毛也無法威脅到他了。
至於砍下右手的傷勢……反正學園都市有冥土追魂這樣的大佬在,斷一隻手而已,不就跟皮外傷一樣嘛。
嘶啦!
刀光飛速掠至,準確命中了上條當麻的右肩,剎那間,鮮血狂彪。
下一刻,一片羽毛砸在了上條當麻的腦袋上,輕輕一閃就消失無蹤。
“啊啊啊啊……救護車!救護車!”
食蜂操祈抓着手機,滿臉焦急,早在五分鐘前,她就已經呼叫了救護車,可是當看到上條當麻的右臂在血光中飛起時,還是感到一陣頭暈。
同樣頭暈的還有湯昊,這記一刀修羅幾乎抽空了他全部的體力和靈力,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但是,還不能倒下!
“御阪,扶……扶我過去。”
“誒?”
“羽毛……”湯昊伸手出,艱難的搭在御阪美琴的肩膀上,“我要羽毛。”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捏着幾張符卡。
這些是湯昊讓帕秋莉特意製作的空白符卡,原理類似於她的魔導書,讓魔導書將魔法記錄下來,之後只要打開魔導書,就能夠釋放出魔法。同理,將這些羽毛收錄進空白的符卡之中,羽毛的力量就會被存儲下來。
“你、你還真是……”
御阪美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還是抱着湯昊走了過去。
好趕慢趕,湯昊總算在羽毛落地前收集到了三枚,飛快的放進收藏夾裡。
隨後,救護車也總算抵達了,現場所有人中,上條當麻是傷得最重的,醫護人員光是爲他止血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其次則是茵蒂克絲。
最後輪到湯昊時……
“什麼沒受傷,你看,他傷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你讓開,不要打擾我們急救!”醫護人員不聽御阪美琴的解釋,急急的將她推開,強制性的將湯昊擡上了擔架。
話說,他其實真的沒受傷。
……
第二天,當小萌老師回到住處時,看着眼前化爲廢墟的一片,茫然的歪着腦袋,“誒,我的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