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見
‘紫煙島’最大得特點就是風景怡人。無論心情好不好,只要站着這裡,你的心情就一定好。
易千凡的心情就很好,他爲自己挑的這座島感到很滿意。
島上有花,也有草,花草就開在一條條像蛇一樣的蜿蜒小徑兩旁。
島上也有一座亭子,亭子裡有一張桌子,桌子擺滿了酒,百年陳酒,酒沒有開封,完整如初,乾淨得不染一粒灰塵。
他們就坐在亭子裡,看着下面蜿蜒的小徑,等待着多年未見的人。
“這次你可是下了血本。”欣瑤淺笑,如一抹春色。
易千凡笑道。“你知道我最大心願是什麼?”
“不知道。”
易千凡還在笑,笑的更愉快,“有的時候,我並不想告訴你。”
“你已經說出來了。”
易千凡點了點頭,笑道:“無論是誰都不願揹着一個小氣鬼的名字。”
“當然沒人願意!”欣瑤笑道。“難道有人說你是小氣鬼?”
易千凡又點了點頭,愉快道:“你可知道,說我的人是誰?”
“是玄琴?”
“不錯!”
欣瑤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壺,淡笑道:“那你今天可要好好滿足他。”
易千凡無奈得搖了搖頭,看着滿滿一桌美酒,他的心仍然有止不住的痛。
欣瑤笑問。“你確定他一定會來嗎?”
“當然會來!”易千凡道:“我都來魔界好些時日了,他豈能不來。”
柔和的陽光已灑了下,天地間已變得通透不已,人的心也變得透明瞭,喜悅的心情更是不言而喻。
欣瑤嘆了一口,“我永遠都搞不懂,你們男人心裡面想的是什麼。”
易千凡搖了搖頭,凝視着亭外春色,笑道:“魔界並非凡間,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我不能看着我兄弟面臨絕境。”
欣瑤沒有開口,她並不願意見到易千凡有難。
易千凡臉上仍然掛着淡淡笑容。“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想的最多是什麼?”
欣瑤輕笑,“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
易千凡閉嘴了,他的臉上卻已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人也站了起來,走出了亭子。
對於易千凡的動作,欣瑤並沒有覺得意外,因爲她已經看到來人。
在她眼裡,玄琴比想象中的要白淨,消瘦而修長的身體,菱角分明的臉。
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現魔界傳得沸沸揚揚的邪惡人物,而是一個書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並不是多麼的令人諷刺,而是真實的。
這時候,玄琴也笑了,他走的不慢不快,紫怡在後面,亭子在前面,亭子越來越近,他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你還是那個樣子,沒變,一點都沒變。”
易千凡笑道:“無論我有沒有變,或者怎麼變,你第一眼就絕對能夠認出我。”
兩人聞言,相視一笑,皆緩緩張開了雙臂,給對方一個久違地擁抱。
“兄弟,坐!”易千凡先開口。
玄琴笑着坐了下來,他還沒有開口,易千凡忽然拉着欣瑤的手道:“這是我妻欣瑤。”
玄琴笑着點了點頭,做了一番介紹後,欣瑤也坐了下來。
紫怡忽然開口,憤怒的盯着三個人。“喂!喂!喂!這裡還有一個我,怎麼不介紹呢?”
易千凡‘噗嗤’一笑:“我知道你是誰,你與我兄弟相配確實不錯。”
“啥?你知道我?”
紫怡愉快的笑了,笑的很開心。“這位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這話我還是蠻喜歡聽的。”
玄琴額頭直冒黑線,易千凡卻笑的更加開心,“我兄弟風采依舊,無論十年前或者十年後,都堪稱一個男人的典範。”
於是我們的紫怡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易千凡解開酒壺封泥,微笑道:“幾年前,你說我身上缺乏殺伐之氣,於是我去戰場歷練三年。”
“嗯!不錯!效果顯著!”玄琴淡淡的說道。
易千凡輕笑,“效果倒是顯著了,可我感覺似乎還比不上你。”
玄琴笑了笑,並沒有開口。
他們這間誰強誰弱,這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而他們也並沒有想要驗證這一些。
“前些時日,我在一座酒樓遇到傲光與冷雙雲。”易千凡已倒滿了兩杯酒。
“難道他們遇到了**煩?”
易千凡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遇到了黑龍邪祖!”
玄琴抿了一口酒,雖然他並不喜歡喝酒,“那後來呢!”
“後來我敗了!”易千凡猛地一飲而盡。
“是我,我也會敗。”玄琴道:“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接過剛倒滿的酒杯,他又嘆了一口氣,“你爲他們做這麼多,我永遠銘記於心。”
他知道黑龍邪祖有多麼恐怖,遠勝當日與之對決的血魔,爲了救兩人與這般無敵人物對決,玄琴確實內心感動不已。
易千凡笑道:“兄弟這話矯情了,我不過隨性而爲,讓你如此牢記,似乎略有不妥。”
玄琴輕笑,這個時候,他只有喝酒,因爲只有喝酒才能掩飾他的尷尬。
易千凡可以說就是他的一面鏡子,他心裡在想什麼,也許易千凡心裡就在想什麼。
紫煙升起,這座島上裹上了一層淡淡的美麗,一片紫霞,連遠海都變得**而美麗。
酒已喝了三瓶,每人三瓶,就好像分工一樣,不多不少。
玄琴雖然不喜歡喝酒,但卻不代表他就一定會醉。
他還沒有醉,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亭外,庭外一片紫意,蕭索就好像一片紫色海洋。
“你本不該來這裡。”他說:“傲光迴歸的消息,現在魔界又有誰人不知。”
“我一定要來。”易千凡說的很肯定。“凡間與魔界本就相隔一層結界,我沒有理由不來。”
“可是現在這潭水已被攪渾!”玄琴忽然轉過頭,看着易千凡道。“我想,我已被魔界某些大人物盯上了。”
易千凡點了點頭。“這事我早就知道。”
玄琴又坐了下來,這次他親自給易千凡倒酒,“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遇到幾波尋找你們的人!”
哈哈哈!玄琴大笑:“然後呢?”
易千凡也笑了,笑的十分開心。“我把他們都殺了,一個都不留,他們本來就該死。”
他認爲,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定要殺。
一種是擋路的,另外一種也是擋路,只不過擋路的對象不是他,而是他的兄弟玄琴。
玄琴忽然嘆了一口氣。“你真不算離開這裡嗎?”
易千凡笑道。“你走,我也走。”
玄琴道。“我答應過傲光,我不能走。”
“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易千凡大笑:“來!喝酒,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但我知道,你今天喝的一定很愉快。”
玄琴喝的當然愉快,因爲這樣的兄弟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