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陰幡老祖
玄琴冷眸如電,一步登天,五指快速併攏,一拳化爲一道長虹,猶如璀璨流星全力撞擊。
流星劃空,這一拳來的太快,彷彿天下極速,根本不可阻擋。
空間之門碎,魔雲散,再看陰帆老祖,他已如稻草人般,直接飛了出去。
陰帆老祖真的像個稻草人,衣衫破裂,鮮血橫流,就像是個染了血的稻草人。
凌亂的風彷彿把把尖銳的小刀,他的人就在風中不停顫抖,就像真的在承受冷刃的痛苦。
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強至如此,一股極度不甘情緒瞬間涌上他心頭。
“怎麼會這樣?”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爲做錯了事,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玄琴冷冷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難道我沒有機會了?”
“沒有!”玄琴回答的很乾脆,他出手更加果斷。
陰帆老祖咬緊牙關,牙齒幾乎要咬碎,每次對抗玄琴可怕的拳頭,他的身軀就會退上幾分。
他一直在退,玄琴卻越發勇猛,如下山的猛虎,亦如不可戰勝的神靈。
砰!
陰帆老祖再次被擊退,他已分不清楚這是第幾次,更不清楚是第幾次淌血。
“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人猛然向前一躍,帆旗九轉,像是再度復活了過來般,一股難言的壓抑就籠罩了玄琴。
玄琴冷笑,兩道眸光猛然掃向陰帆老祖,破開那股壓抑,已沖天而起:“我說過你沒有機會,因爲我一定要滅了你!”
話音還沒有落,他的拳頭已轟在帆旗上,帆旗碎,恐怖的反噬力將陰帆老祖一半的身體擊斷。
但他還沒有死,即便沒有下半身他還沒死,大口的喘着氣,就像一頭餓狼般,死死盯着玄琴。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堅持多久纔會被這個少年擊殺。
玄琴一臉冷酷,他的步子已邁了過來,每走一步,就像一把大錘錘在他心間。
此刻,傲光與雲祖大戰到火熱,兩人皆狂怒不已,聲吼動九天。
傲光全身各處不斷溢出鮮血,隨着時間的推移,在這場激戰,他逐漸開始處於下風。
“小畜生,想不到你還有幾分能耐,我開始佩服你了。”雲祖神色極爲冷酷。
他本以爲憑着自己強大之極的修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將傲光擊斃。
可是事情遠遠超乎他的意料,而隨着重寶出世的時間越來越近,他開始逐漸擔心起來。
一道驚天刀芒,撕裂虛空,猶如穿梭在白雲的邪光,不僅帶來了璀璨的光華,也帶來了死亡的煙花。
光華消散,血水飛濺,傲光蒼白的臉已經變得更加蒼白,如玉般的手掌也在不停抖動,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活生生的一個顫抖的老人。
他被雲祖傷的極爲嚴重,不是他不夠強,對方修爲實在太過於強絕。
雲祖的實力比之風祖略微強盛,他的艱難可想而知,但他不會放棄,且永不言棄。
傲光身影逐漸歸於虛空,驚天血浪橫空出世,化作一片巨大的血幕,橫遮天地。
欲以血海之力擊潰強勢的雲祖,這已經是他最後手段了,也是他最強一擊。
血浪滔天,宛如天河之水,面對可吞噬一切的血海,雲祖卻在笑,他竟然在笑。
笑聲還沒有斷,他的刀已經率先衝進了血浪,他的人狂笑着,也一併衝進了血浪裡面。
刀光涌動,可怕的魔刀已穿破血浪,雲祖似乎還不滿意,魔刀繼續攪動血浪。
血浪翻滾,忽然化爲一條血色綢布,綢布緊緊裹住了雲祖。
就在這時,綢布裡面爆發出一道漆黑魔光,與此同時,一柄璀璨的魔刀破開綢布。
雲祖乾枯的手掌,頓時撕裂綢布,一人一刀衝了出來。
綢布化血,一滴鮮血忽然飄到了遠方,血水凝型,傲光於血水中再度重生。
那一刀幾乎將他滅絕,讓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身軀的顫抖越發厲害。
“沒想到我還是失敗了”傲光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笑容:“玄琴,我父親欠你的,我已無力償還。”
就在這時,天輪橫空出世,擊潰虛空魔雲,化爲一道永恆仙光,怒擊在雲祖狂奔的身體上。
天空下了雨,血在緩緩流淌,血與雨融合了在一起,天地間彷彿就下起了血雨。
雲祖盯着胸口可怕傷口,一雙眸子就像是來自地獄凶神:“敢傷我?那你去死吧!”
這時,蒼穹傳來玄琴無比冰冷的聲音:“你若傷她一根汗毛,我現在就滅了你們風雲二祖!”
“是嗎!現在就來滅你。”雲祖猛然沖天而起,一刀劈向玄琴。
“你不行,縱然來了,結局也無法改變什麼。”玄琴一掌擊退陰帆老祖,轉身一拳轟向一人一刀:“我要殺的人,根本就沒人能阻止。”
雲祖一晃,並未出手相迎,而是一臉煞氣的來到了陰帆老祖面前。
“你來了,想不到我們還有聯手的時候。”陰幡老祖忽然開口。
他在不停的喘着氣,說完這句話時,他竟然全身一陣菲迷,那欲閉合的眼眸,彷彿在告訴所有人,他已用盡所有力氣。
雲祖一臉冷漠,呵斥道:“堂堂陰幡老祖,今日被逼至如此下場,枉你爲魔界十大邪祖。”
雲祖刻薄的語言,陰幡老祖沒有過多理會,只有他知道這個少年修爲有多麼恐怖。
強烈的悔意充滿他心間,正如玄琴所說,無知有時候會成爲他一生的悔恨。
他現在已開始悔恨,他根本不會相信雲祖能解救他,能阻擋玄琴腳步。
果然,玄琴冰冷的聲音已傳了過來:“陰幡老祖,你該上路了。”
玄琴雙手合併,一道驚天劍芒,跨天殺來,宛如神靈出手,崩斷無盡蒼宇,大有滅絕二人的意思。
虛空滅,魔雲一分爲二,霧霾毒障就像是被人生生拉開了一樣,可怕的一劍震驚了所有人。
血霧瀰漫,雲祖卻沒有死,他從煙霧中緩緩站了起來,一雙冰冷的眸子似那邪神般,冷冷盯着玄琴。
“你竟然真的殺了他!”
玄琴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很好!你是個了不起的人!”
“很好?很好究竟有多麼好?”
雲祖一臉煞氣:“很好的意思,通常是我對一個人的讚美,而這個人也通常是我要殺人。”
玄琴搖了搖頭,冷笑道:“可是我卻覺得一點都不好,因爲我也要殺人。”
他笑了笑,又道:“我不僅要殺你,連風祖也不能僥倖。”
雲祖臉色已冷:“就像擊殺陰帆老祖一樣?”
“不,你們會比他死的更慘!”玄琴又笑了,黑髮凌天,冷眸如電,雪白的身影有着說不出的神異。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他果然已經出手,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