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玄琴忽然將冰冷的眸光掃向冷非冰,“你不是對我恨之入骨?你不是恨不得喝我血吃我肉?那就來吧!”
“哼!摘你頭顱,送你上路!”冷非冰跨坐赤血麒麟,立身在虛空深處,威風而霸氣,猛然衝殺而來,發動絕世攻伐。
玄琴立身在虛空一動不動,面對冷非冰絕世攻伐,並沒有選擇退避,而是逆伐而上,以一雙大手抗衡一切,每一擊,每一式都那麼簡單之極。
然而這一切並非真的那麼簡單,玄琴力道絕世,無視冷非冰恐怖攻伐,將其狂野的氣勢壓制的幾乎無所遁形。
哧!
海耶斯豁然一併出手,冰冷的蓋世一槍鎖定了玄琴後背,提槍殺來,氣勢如虹,宛若出了鞘的絕世戰劍,殺人無血。
玄琴背後就像是長了一雙眼睛,待到海耶斯不足一丈距離時,玄琴豁然回眸,掌刀橫切黃金長槍,而後絕世一拳轟擊在海耶斯胸口,宛若天鍾撞擊。
海耶斯如同木樁般倒飛了出去,途中大口咳血,五臟六腑都被玄琴一拳轟碎了,要知道玄琴已經將修爲壓制到大乘期。
冷非冰渾身殺氣騰騰,卻又無可奈何,玄琴速度超快,即便他這個神王也完全跟不上玄琴的節奏,真的太快了。
如果僅僅是一個快那倒也還好說,可是玄琴每一次簡單出手霸道無比,宛若五嶽壓頂,給一種絕望的恐怖壓力,不可抵禦。
嘭!
冷非冰也跟着倒飛,被玄琴一腳踢飛百丈之遠,撞碎了一座座大山,最後卡在一座大山內部,在那個地方氣的嗷嗷大叫。
玄琴冷眸掃了過去,“這就是你的修爲?你比一百年前更加垃圾!”
海耶斯用手中黃金長槍撐住了身體,五臟六腑破碎,渾身都在冒血,那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瞪着玄琴:“你會後悔的。”
“後悔?”玄琴譏諷,“我人生字典裡面從來沒有後悔二字。”
玄琴龍行虎步,恐怖一拳擊穿了海耶斯後背,後者發出震天咆哮,可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只能任玄琴宰割。
咔嚓!
玄琴竟然卸下了海耶斯胳膊,冰冷的黃金長槍將海耶斯釘在大地上,任對方發出撕心裂肺的低吼聲,完全無視一切。
“去死!啊……”冷非冰仰天大吼,那座大山炸開,他從那個地方沖天而起,手持黃金戰矛絕殺而來,宛若出世巨魔,殺意沸騰。
“你不行,如同螻蟻!”玄琴一臉不屑,身影如龍蛇般扭轉,攻擊冷非冰渾身上下,那杆黃金戰矛被他直接截斷,插進了冷非冰胸口,將心臟刺穿。
玄琴袖袍一揮,豁然擡起頭,凝視着站在大龍頭頂的夏無心,“你呢?你要不要也來與我一戰?”
夏無心嘴角抽搐,這個傢伙真將自己當成了無敵仙王麼?
見夏無心不敢應戰,人羣中爆發了一股唏噓聲,堂堂神王竟然不敢應戰,真的是師門的臉,無顏見江東父老。
“怎麼不敢應戰?”玄琴嘲諷道:“你們一個個太讓我失望了,就這麼點修爲,連我手下的一名士兵都比你們強一萬倍。”
什麼是打臉,這特麼就是打臉,沒想到玄琴打臉的功夫倒也非常厲害,恐怕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會是他對手。
玄琴冷眸掃蕩八方,大吼道:“還有誰不服,大可一戰!”
“狂妄無知,目中無人,賜你一死!”聲音從大地盡頭傳來,宛若敲響天地大鐘,震的耳膜刺痛,聽力完全喪失。
玄琴側目,眸光擊穿霧靄,直接掃視到那個地方,而後拔出釘在海耶斯身上的黃金長槍,大乘期法力運轉,一槍射殺向大地盡頭。
哧!
虛空被擊穿,那一杆黃金長槍放大到萬倍,直接將那塊古老的地獄擊穿,那人來不及逃逸,直接被一槍射殺了,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暴斃在那個地方。
這一刻,無論是誰都被震驚住了,這名從未現過身的白髮青年簡直就是一尊大魔,手段殘酷得可怕,令人忍不住惶惶不安。
“太上長老未免也太霸氣了一點。”七殺一臉苦笑,以大乘期修爲就能擊殺一切神王境強者,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了。
羽墨臉色也不太好看,玄琴此舉無疑會對蜀山造成一種毀滅性的衝擊,要知道他可是蜀山的太上長老。
玄琴來回掃蕩人羣裡面,像是仙王巡視,每個人都不敢與他對視,他眸光所過之處,每一個人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這就是威懾,試問天下,誰與爭鋒,誰敢一戰?
沒有一個人敢,並非他們都是孬種,而是玄琴手段太過於暴力血腥,殺人如麻,無視一切生命規則。
其實這對於玄琴而言真的沒有什麼,當他們能夠站在他的角度思考時,那麼自然就能明白一切了。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行就得淘汰,適者生存,強者爲尊。
玄琴在衆目睽睽下離開了這個地方,沒有人敢再挑戰權威,他的人儼然已經成了權威的代名詞,也是對鐵血的最好詮釋。
人羣中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個大魔繼續深入,帶着幾個人脫離了這個地方,那麼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
大約過了那麼一刻的時間,玄琴剛走後,一名年輕男子忽然現身,來到了海耶斯屍體旁,並沒有多說一句話,沉默了一陣子。
這是一個異常高大的男子,足有一丈之高,披散着一頭黑髮,身着一件精鐵甲冑,腳下是精鐵戰靴,威風凜凜,像是下界戰神。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彷彿就是一陣風將他的人帶到這裡來的。
這名男子片刻之後又蹲了下去,用手蓋住了海耶斯仍然睜大的眸子,而後又緩緩站了起來,跨坐上一頭彩鳳背上,就此離去。
然而就在這個人走後,夏無心也悄然現身,臉色一片蒼白,眼神惶恐的盯着這人遠去的背影,額頭上直接冒出了不少冷汗。
這時,夏無心身邊一名男子問道:“夏兄似乎認識此人?”
夏無心點了點頭,臉色蒼白如雪,宛若久病臥牀之人。
這個答案這人並不滿意,於是他又問:“難道這人修爲強大到逆天?”
“要變天了!”夏無心袖袍一揮,直接登上大龍背上,衝向了大地盡頭,這名青年搖了搖頭,隨即也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什麼是變天,但他知道夏無心修爲極高,如果一個人足以讓夏無心感到驚悚,那麼真的就是變天了。
玄琴擡起頭,打量着四周,他們已經脫離了那片羣山之巔,來到了一片彷彿沒有盡頭的荒原之上。
日已偏西,血月重生。
淡薄的血月升起,萎靡的月光灑在這片荒原之上,一團團混沌霧靄相互積壓,一陣陣冷風席捲了每一個角落。
這片荒原看起來格外與衆不同,血月下顯得更爲詭異,綠色的邪氣隨風飄,卷帶着說不出的蕭索,像是來到了一片魔鬼平原。
玄琴在前面,步子不是很大,走的也不是很快,雪白色的袍子跟這裡所呈現的一切完全格格不入,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視覺差異。
有風吹過,大地滿目蒼痍,前方更是有堆積如山的骸骨,也不知過了多少年,竟然還沒有絲毫風化爲石。
“你們看,那裡有一個人!”火麒麟率先開口,語氣頗爲震驚。
羽墨微微側目,這是一尊盤坐在骸骨堆上面的男子,身上披着古老的黃金甲冑,手裡面僅僅握住一柄黃金戰劍,孔武有力的外表極具威懾感。
這個人如果站起來,恐怕足以三丈高大,他渾身上下的血液流完,卻未曾乾涸,幾乎將坐下的無數骸骨的染紅了。
這絕對是一尊蓋世強者,七殺腦海裡已經大致的描繪了一個片段,而後一指點向虛空,還原了當時所發生了一切事情。
這一幕絕對讓人戰慄,這人手持黃金戰劍孤戰十方星域,冷眸如火炬,手段殘忍暴戾,虛空不斷有屍骸墜落,密密麻麻,宛若一座由人體構成的太古魔山。
羽墨跟七殺當場嘔吐了,這人簡直鐵血而冷酷,霸氣狂野無邊,神擋殺神,佛擋滅佛,可謂不敬天地,不畏神靈,惟我獨尊。
然而玄琴卻陷入了無邊的痛苦當中,豁然仰天長嘯,全身修爲不再壓制,讓萬界都在顫抖,宇宙中像是掛起了一陣毀滅風暴。
這一幕真的很可怕,玄琴滿頭白髮飛舞,每一根髮絲都像是一柄可破滅萬界的戰劍,長嘯撕裂天地,讓億萬芸芸衆生惶恐不安。
這尊不朽的殺神任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皇甫無極前世之身,這是多麼大的諷刺,這顆生命古星究竟有着怎樣的秘密?
玄琴厲嘯,渾身煞氣騰騰,迸發出億萬道恐怖仙光,如一輪天日,讓人觀之淌血,肉體靈魂皆顫,除了腳下的古星,日月星辰炸開,這片宇宙都破滅了。
“太上長老!”七殺歇斯底里大吼,身處在玄琴身邊,肉體不斷重組,根本不可能抗拒玄琴所帶來的滔天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