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弱了,這只不過是開始,難道一開始你就要落敗?”
帝子無情的聲音吼碎茫茫虛空,巨大的拳頭流星般砸來,轟在玄琴身軀上。
玄琴再度倒飛萬里,無數座大山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他人“鑲在”石山中,冷冷盯着橫衝而來的帝子。
“啊…!”帝子殺來,一拳轟碎石山,將下方一條怒河攔腰截斷,亦將玄琴的人埋在石堆裡。
他真的太可怕了,兩人大戰,穩穩佔據了上風,兩人之間的差距似不可逾越。
遠處,另一邊天地中,赫連文軒亦節節敗退,不是他不夠強,而是巨靈王不可戰勝。
他的血水在流,天地彷彿流淌着他的鮮血,可是他卻不在乎,手中的天戈握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緊。
他並不懼怕這樣的對手,他反而喜歡這樣的對手,只要對手足夠強大,就能更加激發他的潛力。
暗處有人心驚了,北帝冷眸如冰,他沒想到帝子、巨靈王竟然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竟然連玄琴他們都不是他對手。
帝子如果要滅殺所有人,唯一天路還有誰可以抵擋?
夕瑤笑了:“你用不着那麼緊張,兩強想掙必有一傷,我們靜觀即可。”
北帝道:“你就那麼相信玄琴?”
夕瑤沒有再開口,她不是他的手下,犯不着去解釋那麼多。
赤炎則面無表情,對任何人事情都不在乎,因爲他知道玄琴絕不會那麼容易死。
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被攔腰截斷的河流頓時巨浪滔天,無數石塊炸開,玄琴沖天而起,橫隔蒼穹,戰矛刺向帝子。
那個地方頓時大破滅,天地像是被戳破了一道口子,有無窮的仙光氤氳,可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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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黑髮凌天,根根豎立,每一根頭髮彷彿一柄絕世戰劍,可斬碎蒼穹,可破滅宇宙。
戰矛懸浮在他面前,躁動不安,玄琴的神力不會消退,戰矛欲蠢蠢欲動。
“啊…!”帝子大吼,熾熱的神火焚盡天地,可怕的殺意掃蕩百萬裡。
轟隆!
戰矛發出雷鳴般的聲音,一道透明的人影握住了戰矛,以無窮神力灌注戰矛內,要磨滅他的人。
玄琴真身出擊,橫跨而來,運轉虛空不滅神拳,一拳轟碎無盡虛空,將帝子轟了下了長空。
一大片鮮血飛出,帝子渾身淌血,全身氣息紊亂,像是被一把巨錘錘過,煞氣沸騰無比。
他有不敗王拳,可是玄琴也有虛空不滅神拳,從某個方面來說,玄琴並不比他差上分毫。
玄琴乘勝追擊,一腳踩在帝子胸口,再一拳轟在他的頭部,卸下了他的一條胳膊。
可是,帝子依然在笑,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也都要燦爛,那麼他究竟在笑什麼?
遠方,飛濺的血水裡有一道人影衝來,這個竟然就是帝子,一向無情的帝子。
他衝了過來,霸氣無邊,絕代風華,不敗王拳演化道極致,竟有一種捨我其誰的無敵意境。
他像是融入了天地之內,亦或者整個天地都在圍繞着他轉,他似乎成了唯一。
玄琴胸骨根根斷裂,遭遇到了可怕衝擊,全身亦鮮血飛濺,雪白色長袍已是襤褸不堪。
這是一場絕代巔峰對決,兩人大戰,慘不忍睹,傷了玄琴,可是帝子也同樣不好受。
玄琴捏碎了他的心臟,甚至將身軀轟成了一堆血泥,可是他卻無數次重組,無數次巔峰對決。
這片虛空真的熱鬧了起來,有人喋喋不休妄自做出了評論,認爲玄琴會戰死,可是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
兩人大戰,如果現在就妄加斷定是不是過早了些?
轟隆!
天地大動盪,可怕的毀滅神光波及萬里虛空,他們大戰,戰到天崩地裂。
兩人各自負傷不輕,修長的身軀皆留下了不少創傷。
龍影柳眉微蹙,這兩人大戰,她卻無法出手,始皇鏡無法鎖定帝子的人。
帝子真的太強大了,每一次出手都剛猛無比,像是打破樊籠的人型魔龍,簡直狂暴無邊。
“跟我回去,我可以求父親原諒你!”帝子大吼,不敗王拳再度轟在玄琴軀體。
轟隆!
山河盡毀,遠方鮮血飛濺,玄琴身軀炸開,不敗王拳的可怕意境籠罩着他的血液,他的骸骨,他的每一塊血肉。
這當真是一門逆天的神訣,不敗的意志,毀滅一切的意境,可謂無可阻擋。
“跟你回去?歷經千世輪迴,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人,毀滅、新生、無敵的我,早已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玄琴身軀重組,**着上身,全身肌肉緊繃,亦黑髮凌天。
他衝了過來,一頭黑髮狂舞,冷眸如冰,額頭青筋凸顯,手中戰矛頓時刺向帝子。
沒有璀璨的神光,沒有可怕的神力,他再度轟出了一拳,一拳轟在帝子頭顱上。
“啊…!”帝子大吼,人在倒飛,玄琴跟進,戰矛刺進了帝子胸口,將他的人挑了起來。
“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會不會回去?”
帝子大吼,戰矛上的可怕神力肆無忌憚泯滅着他的生機,摧毀着他的意志。
玄琴冷眸一掃,拔出戰矛,運轉天劍九訣,頓時將帝子的人絞殺成無數肉塊。
鮮血在凝聚,帝子的血骨很快重組,華麗的服飾已襤褸,露出裡面修長而強健的體魄。
帝子冷冷對視玄琴,道:“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原諒,包括你擊殺我兄弟楊夏懿。”
他沒有說完,玄琴就已經打斷了他,“那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兄弟,幸好我不是你兄弟。”
玄琴又動了,萬里河山籠罩着無窮的神火,他在神火中穿行,絕世戰矛再度刺殺而來。
帝子長嘯一聲,他人瞬間沖天而起,手中忽然出現一彎弓,弓已引滿,一箭射向玄琴。
玄琴飛退,瞬息萬里,到達了大地邊緣。
帝子無情的聲音卻再度傳來:“有些事情你永遠都無法擺脫,註定了的事情也永遠無法改變。”
那個地方仙霞氤氳,帝子就站在哪裡,像是屹立在絕巔的皇,睥睨人間,冷眸掃蕩六合八荒。
弓以引滿,神箭臨天,那個地方像是衝來了一束永恆之光,永恆不滅,生生不息。
玄琴不語,大步一邁,躲過了那恐怖神箭,手中戰矛跨天刺向帝子,宛若滅世一槍,動盪八方。
可是,就在這時,那遠去的神箭頓時迴歸,正以風電般的速度再度射向了玄琴。
“有點意思!”玄琴大吼,手中戰矛豎立,絕殺向那趕恐怖箭矢。
帝子冷笑道:“沒用,你擋不住的!”
玄琴臉色大變,神箭破除一切抵禦,頃刻間擊穿了他的軀體,留下了一個駭人血洞。
熾熱的血水飛灑,殘碎的骨屑彷彿依然燃燒神箭的餘力,玄琴已是冷眸如冰。
這隻箭矢太可怕了,血洞的血水噴射而出,可是神箭上不朽神力依然衝擊四肢百骸,體內像是有頭虯龍在橫衝直撞。
帝子收起神弓,大吼一聲,一拳轟來,他頓時宛若斷了線的風箏。
“不滅體雖然霸道,卻也絕對擋不住我的箭,一次也許你不會死,可是多幾次,即便強如你,那也必死無疑。”
冷漠的聲音傳來,帝子無情的掃視着玄琴。
他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冷,就好像說着一件跟自己毫無關聯的事,就好像眼前這人完全就是個陌生人。
也對,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他們之前本來就沒有見過面。
玄琴沉默不語,戰矛緊握,冰冷的眸子已掃向了帝子。
帝子卻在嘆息,嘆道:“你的執着同樣讓我感到驚訝,你如果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讓你的朋友登臨天界。”
玄琴定住了身,冷冷道:“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你不會。”
“那你還問那麼多?”
帝子道:“我只是想試試看,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問要好的多。”
“你現在已經試了?”
“是的。”
“那你可滿意?”
“不滿意。”
“我更加不滿意!”玄琴大吼,狂衝而來,宛若千萬戰劍出鞘,殺向了帝子那個方向。
“執迷不悟!”帝子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就殺向了玄琴。
這次他不會再留情,留着一個不是的兄弟的敵人,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這個義務。
玄琴冰冷的眸子佈滿了血絲,一頭濃密的髮絲狂舞,剛毅的臉上寫滿了殘酷。
戰矛在手,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可怕的人,冷酷、無情、無義、亦無敵的人。
兩人近戰,他瞬間刺出了七十二槍,每一槍都動盪天地,破滅時空宇宙。
可是帝子也不弱,他沒有武器,沒有武器他全身都是武器,拳頭、腳、甚至眼睛都是他殺人的武器。
這個地方被徹底打亂了,整個世界支離破碎,像是未曾開荒之前的宇宙。
諸神皆戰慄,這種級別的對決很可怕,他們根本就插不上手,甚至連觀望也都必須站的遠遠的。
虛空中,一處無人發現的角落,北帝在問,“我們現在要不要出手?”
赤炎冷冷道:“你難道想下去混戰?”
北帝有些微怒,道:“現在擊殺他們又有何不可?”
“愚蠢!”赤炎喝斥道:“你真以爲他們二人會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