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罰之劍發出冰冷的雷電之力,他的身軀裹着藍色雷電,那雙冰冷的眸子已燃燒冰冷的雷電之力。
他冷冷道:“既然那麼有趣,那通天之路我就滅了遠古守護一族!”
嗖!
他化爲了一條璀璨的藍色雷電,像是火熱的藍色流星橫穿宇宙,一人一劍殺向幻神。
宇宙龜裂,過往隕石皆化爲齏粉,熾熱的雷電之力橫掃一切,他的人更像是跨界而來,要抹殺強敵。
幻神威風凜凜,如山般的氣勢爆發,在他身邊萬丈之內,皆化爲了一片真空地帶,像是要重新演化出一個世界。
他大步一邁,亂髮狂飛,萬丈高大的魔軀帶動着那片真空的世界一步跨來,一拳轟向玄琴的人。
不得不說,萬丈身軀雖有優勢,但在某個時刻,卻也有不少弊端。
玄琴太過於“渺小”,在他面前就像是一隻螞蟻,恐怕一隻螞蟻都比他大,於是玄琴躲過了那一拳。
玄琴已如陀螺般沖天而起,雙手緊握雷罰之劍,宛若人間戰神般,一劍斬向幻神頭顱。
雖少動劍,但在劍道領域他早已所向無敵,這一劍更是凝聚他不休神力,璀璨無比。
“啊…!”幻神大吼,頭顱被劈開,紅白**濺灑滿浩瀚宇宙,慘不忍睹。
他看起來像一頭髮狂的野獸,雙手抱住頭顱仰天嘶吼,狀如瘋魔,淒厲無比。
“啊…!你該死!我要滅了你!”幻神大吼,可怕的魔音轟天動地,響絕宇宙。
他滿臉鮮血,忍住劇痛,龐大的身軀橫跨宇宙,大手怒拍而下,要將玄琴的人握在手裡捏成齏粉。
但他失望了,玄琴驚天神訣運轉,強大的神力魚貫而出,爲他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他的速度更快。
他已立身在宇宙盡頭,那裡罡風猛烈,吹的他髮絲亂髮,一張英俊的臉更冷,更加無情。
他忽然仰天大吼:“那些因我而死的生靈,我將用守護一族的血爲你們祭奠!”
整個宇宙一片死寂,他的聲音傳遍浩瀚宇宙,他的人已像是這片宇宙的執掌者。
“幻神,過來領死!”他不再沉默,汪洋般的殺意貫穿九霄,狂野的戰意吞沒宇宙。
“很好!”幻神大吼,隔着浩瀚宇宙,一指點向玄琴,似那通天支柱,狂野而霸氣。
玄琴不語,冷酷而無情,一步邁出,宛若橫跨了時間長河,轟出霸絕天地蓋世一拳。
轟隆!
諸天顫抖,浩瀚宇宙巍巍可及,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宛若百萬星辰爆炸,恐怖無邊。
這真的太恐怖了,虛空不滅神拳狂野之極,無所不毀,無所不滅。
畫面太恐怖,整個宇宙動盪不安,爲不禍及自身,所有人都已沖天而起,逃向宇宙邊緣地帶。
宇宙大爆炸,駭人的熱浪席捲諸天,在那片混亂的神火中,幻神大吼連連,淒厲無比。
他半個身子被轟碎,鮮血淋漓,像是被未知的猛獸啃咬,露出一根根殘斷的血紅白骨。
“該死!啊…!你不可能擊殺我!你怎麼可能擊殺我?”
“沒有什麼不可能,該死的人絕不會活過明天!”
玄琴的聲音彷彿很遙遠,又彷彿近在眼前,迴盪在浩瀚宇宙,不絕於耳。
這時,一片血雨飛出,恐怖的神火中,幻神託着殘缺的身子衝了出來,宛若星辰般的一拳轟向玄琴。
他看起來憤怒到極點,扭曲的臉已不再像個人,而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爆發出一種極爲霸道的野性。
“沒用的,你不行,我要殺的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能活着!”
玄琴眸子冰冷,破妄萬里,瞬間沖天而起,執劍殺向萬里之外的幻神。
他的人他的形他的神,彷彿在這一刻發生了蛻變,像是一往無前的一代殺神。
“啊…!”
一大片鮮血飛灑,熾熱的血水還冒着狂野的殺意,幻神的人卻已倒了下去,身首異處。
他還沒有死,元神藏於識海,就要遠遁而去,避免死在這個殺神的手裡。
只可惜,一隻巨大手掌輾壓乾坤,將整個浩瀚的宇宙抓在手裡,將他元神拘禁。
這隻手的主人當然是玄琴。
玄琴一臉冷漠,白衣如雪,他的人已盤坐了下來,盤坐在宇宙中央,爲億萬生靈禱告。
沒有人打擾他,也沒有人願意在這種時候打擾他。
百里情嘆了一口氣,竟也慢慢的盤坐了下來,學着玄琴的樣子,將雙手合十,爲那億萬生靈祈禱。
這是一場無邊的殺戮,這裡的罪惡根本無法清洗。
但葉十天三兄弟也還是盤坐了下來,雖然這並不是他們所爲,但爲玄琴出一份力,又何嘗不可?
慕容嫣搖頭輕嘆,想要成爲蓋世強者,哪有不沾鮮血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不也正是這樣由來?
時光荏苒,時間飛逝,他們已盤坐了十天,玄琴在第十天時終於睜開了眸子。
他的人也已站了起來,向着走去,他的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大家都起來吧!”
百里情第一個站了起來,“你不用太過自責,情非得已,這不是你的錯。”
玄琴嘆了一口氣,不想多說什麼,事實就是事實,沒有必要逃避。
慕容嫣也睜開了眼眸,淡然道:“這也許就是你生命中的一個插曲,既已發生,那麼就坦然面對。”
玄琴點了點頭,忽然淡笑了起來,“你們三還不起來?”
“這不是看你挺忙麼!”傾城笑着開口,第一個跳了起來,葉十天跟皇天也稍後站了起來。
玄琴看了一眼所有人,隨後搖了搖頭,徹底的沉默了起來。
此刻沉默的絕不僅僅只是他,在遙遠的億萬裡之遙,一處璀璨的金宮中,一個人慵懶的坐在酒桌前,正在閉目思慮。
他看起來極爲年輕,一襲白衣如雪,丰神如玉,全身環繞着無形的淡淡神輝,像是一代天子蒞臨人間。
他是那麼的完美,完美無缺,宛若玉璧,但他此刻額頭微皺,讓他看起來有了一絲瑕疵。
三個人三條生命,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讓他在意的卻是自己的顏面。
人的名,樹的影,一個人一旦有了名氣,就絕不會允許他人肆意踐踏。
“一個人若是有了心事,無論他有着怎樣的光環,看起來都不是很完美!”
鴉雀無聲大殿,傳來了聲音,他卻沒有回頭,敢這麼肆無忌憚打擾他的人永遠都只有一個。
所以他用不着回頭,“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帝天笑道:“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有多大?”
“你永遠無法想象的大!”
“哦?”他忽然冷冷道:“那我殺了你,你會不會害怕?”
“你不會那麼做的。”
“你很確定?”
“非常的確定!”
這人忽然睜開眼睛,淡然道:“你的鎮定爲你贏得了一線生機。”
帝天笑道:“你本來就需要像我這樣的人才。”
“你錯了!”這人笑道:“我從來都不會拒絕那些追隨我的人。”
帝天笑道:“這就是你北帝的風格,僅憑這一點,就值得我追隨。”
北帝淡笑,“聽說你遇到了一個麻煩?”
“不是一個,而是很多個麻煩。”
北帝似乎有很大的興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看起來妖豔如血的酒,“道來聽聽。”
帝天也坐了下來,跟北帝這種人在一起,沒有必要客氣,他取了個酒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十分可怕的年輕人!”
“還有呢?”北帝輕輕品嚐,並沒有急着一口喝下去,似乎將品嚐這種酒當成了無上樂趣。
帝天又道:“還有一個人相信你一定不陌生。”
北帝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這不是什麼秘密。
他不得不得承認,易白太過於驚才絕豔,一身修爲無限接近神王境,是個這一世少見的對手。
北帝忽然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玄琴!”
“玄琴?”北帝沉思片刻道:“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
“難道你也知道他的人?”
“聽過,卻不熟悉。”
帝天道:“他是個低調的人,並沒有急着向我們趕超。”
北帝深思,他有種感覺,這個叫玄琴的人很不簡單,他甚至有一種宿命之敵的感覺。
他忽然站了起來,向着門外道:“和尚進來。”
和尚進來了,這是個真和尚,並非無語那樣半路出家的,似和尚而非和尚。
和尚雙手作揖,不聞不問亦無聲,就像是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大殿中央,平靜的凝視着北帝。
他看起來非常特別,身上的袈裟乾淨而整潔,一臉平靜的模樣像是從爲行走過世間,格外的平凡,卻有偏偏給人極爲不凡的感覺。
帝天微微瞟了一眼這和尚,和尚依舊無聲無語,就好像帝天與北帝的人沒有在這大殿。
北帝卻一點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不空,你去幫我殺一個人。”
“活人還是死人?”不空問的也很特別,死人與活人似乎對他而言都一樣。
北帝淡笑:“是個活人,是一個你絕對有興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