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夏琳,由得她發泄心中的抑鬱。她該發泄,她早就該發泄了。張姨離開,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不發泄?
夏琳哭夠了,我身上的電話也想了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的幫夏琳擦乾眼淚,我們一起上了車子。夏琳已經答應我了,出國留學。去國外能學的東西多一點,我對她這麼好,也算對張姨有個交代。
給我打電話的人很多,接電話的時候還有其他電話打來發出的嘟嘟聲。打電話的是四哥,“我草,你怎麼才接電話啊。嗎個比的,我以爲你出事了呢。你在哪呢?沒事吧?”
忘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很多人都關心我的安慰。我是老大,也是槍把子。如果仇家找我們報仇,第一個找的就是我。
“碰到點小事,纔好。”我笑着跟四哥道歉。
“幾把什麼事啊?連電話都不接,我們以爲你出事了呢。”四哥依然生氣,語氣中帶着埋怨。
“開房呢。”想了想,我對四哥說。也就這一個理由吧,能讓四哥不生我的氣。
果然,我才說完,四哥那邊傳來壞笑聲。四哥猥瑣的笑着說,“哈哈,你早說啊。不好意思啊,打擾了。”四哥說完,就要掛電話。
我開玩笑習慣了,夏琳也知道我說話隨便。沒人怪我,我問四哥,“你們在哪呢,我去接你們。”
“都到了,小洋房挺牛比啊。”四哥對我說。
估計他們是到了小矮個的房子,小矮個住的小區叫什麼什麼公館,兩層小樓,絕對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開着車子趕回去,看到了久違的四哥一夥人。
四哥找到了五哥,他是帶着五哥一起回來的。跟着他們倆的,還有老三、東子、張鵬和金龍、趙豐五人。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聊的熱火朝天的。屋子裡煙霧籠罩,大家聊的不亦樂乎。
看到我,兄弟們眼中全都精光閃爍。廢話不多說,大笑着歡呼,一個擁抱是肯定的。在四哥和五哥面前,我永遠像個孩子一樣傻比。四哥抱我抱的很緊,老三也跑過來抱我。張鵬想擠,擠不進來。東子和五哥等其他兄弟就那麼一直在旁邊看着,笑着看我們。
抱過鬧過,我心中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四哥壞笑着看了我一眼身邊的夏琳,夏琳怯怯的躲在我身後。
“雞雞,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嗎個比的,帶着這些東西,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危險。”四哥說着,掀開一個又一個的大木箱子。
打開一看,我直接傻眼了。最先映入眼前的,是兩把微衝。四哥笑容滿面的給我講解,“正宗的俄羅斯貨,2m,先送的外蒙古,然後從外蒙古那邊整過來的。要不是巴音呼,咱們絕對整不到這麼好的東西。”
四哥跟我說過,他在蒙古認識了一個倒騰軍火的。一直說要給我們整點好東西,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真給整來了。
這次四哥整的好東西不少,除了兩把微衝,還有一把真正的噴子。另外是七把手槍,也是俄羅斯那邊來的好貨。除了這些,還有把部隊的八一槓子,外加十幾個手榴彈。手榴彈很精緻,小小的木柄,黑漆漆的腦袋,都是正宗的部隊貨。
拿着這麼多武器,不用跟王東宇開戰,恐怕我們已經得掉腦袋了。不過無所謂,犯了這麼多案子,我們也不差這點槍了。
四哥給我們帶的這些武器,恐怕整個省裡都沒有哪個團伙有這麼多傢伙。瘋了,我們全都瘋了。從年少的衝動,我們已逐漸變得瘋狂。
教了一下使用方法,四哥給我們配發了武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等雷哥他們回來了,我們立刻動手。
四哥開玩笑說,“照這麼發展,用不了張超出獄,咱們就能把王東宇他們搞定了。”
“哈哈,必須的,給我表哥一個驚喜也好。”我笑着對四哥說。
四哥摸着我的腦袋說,“嗎個比的,等張超出來,嚇死那個傻比。”
算一算,表哥真的快出獄了。表哥在監獄裡表現好,免了三個月的刑,還有兩個月,表哥就能出獄了。
等表哥出獄,我們這些兄弟就真的團聚了。有點發愁,打回市裡,戴風那邊該怎麼解決。戴風是一直跟着王東宇混的,他肯定不會讓我們動王東宇。
我們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是表哥,戴風也是能跟表哥一拼的人物。
晚上吃飯的時候,四哥跟我們說五哥的趣事。五哥不喜歡說話,一直捧着酒杯看我們聊。四哥說,“嗎個比的,爲了找這小比崽子,我們費老勁了。在蒙古轉了一大圈,最後在科爾沁大草原看到這傻比優哉遊哉的騎馬呢。”
四哥說完,五哥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家也全都笑,心中嚮往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五哥散漫慣了,這次解決了王東宇,恐怕五哥又要回內蒙古騎馬。
喝的雙溝大麴,啤酒瓶子堆的滿地都是。喝完了酒,我坐在外面抽菸。才下過秋雨,外面天氣很冷。給黑山那邊打的電話,韓傑明那邊解決的差不多了。只要一個電話,他直接帶人攻打調兵山戴風的地盤。
給韓傑明打完電話,我又給八哥打的電話。八哥那邊也沒問題,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用不了幾天,我們又能有一筆錢進賬。只是有點小麻煩,八哥問我,“那個小太妹還一直關着呢,怎麼解決?不行送給雞頭,讓雞頭教育她吧?”
小太妹沒了喜歡的人,已經很可憐了。我想了想說算了,直接放了她吧。有能耐就讓她找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嘆口氣,都是苦命人,何必這麼作賤自己人。
打架,不,現在已經不能說是打架了,應該是打仗還差不多。打仗需要很多錢,帶的小弟的坐車錢,回市裡吃住錢就是一筆很大的賬目。
整個市裡都是王東宇的地盤,這次回去,我們最少要帶五百小弟。
雷哥在黑龍江碰到點麻煩,雷哥說等幾天就來。我問雷哥要不要我們過去,雷哥笑着問我,“你現在混的牛比了,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搖搖頭,“雷哥,我這不是關心你呢嘛?”
“擺好酒席,等我回去吧。”雷哥笑着對我說。
看雷哥那邊也沒什麼問題,我挺放心的。清閒的日子過了幾天,我叫人給夏琳聯繫國外的學校。要出國留學挺麻煩的,要辦簽證。有混子是專門給人辦簽證的,幫本地的人去國外打工。出的價錢夠高,綠卡也能辦到手。混子聽說我要辦簽證,對我很客氣,也很熱情。夏琳出國留學要不少錢,不過我還掏的起。混子說不賺我錢,該多少錢一分錢都不會少。我說不行,該多少錢就多少錢。
“明哥,你這不是爲難我呢嗎?”混子露出白白的牙齒,滿臉堆笑的看着我說。
都是講義氣的人,我想了想笑着給他發煙,留了我的電話號。我對混子說,“我欠你個人情,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最難還的債就是人情債,混子滿心歡喜的留了我的電話號。夏琳要出國留學得準備大概兩個月,剩下的日子我恐怕沒時間陪她了。夏琳要離開了,她很捨不得我。拉着我的手,半天不捨得鬆開。當她是親妹妹,我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
回市裡的前夕,碰到了一點小麻煩,麻煩是小矮個給我留下的。他走的時候把殺手團伙也交了,他的小弟我沒接管,那個爛攤子我接不起。連殺手帶打手,那個團伙總共是一百多人,都是敢掏刀子捅人,拿槍殺人的主。老大給了一個叫張傑的混混,混混挺牛比,有才華,有膽識,野心也大。
人總有不滿足的時候,張傑當上老大以後,他覺得有些不服氣。因爲他沒錢,小矮個的股份和產業都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