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今天,全是表哥幾兄弟照料的結果。如果沒有他們,我想我現在可能還是一個小混混。一個被人欺壓,每天被人打的小混混。
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清楚。我的今天,離不開表哥幾人和我身邊這羣生死相依的兄弟。
二哥來找我,我們很隆重的去接二哥。黑山小車站,我們一羣人叼着煙等二哥。
馬上就要看到二哥了,我開心的不得了。二哥是表哥幾人中最成熟的男生,也是第一個破了處的男生。這事是我上小學時聽說的,四哥跟我說的。那時候我不懂,我就知道四哥跟我說完,我一宿沒睡着覺。
看的電影古惑仔,裡面有東星五虎。奔雷虎、笑面虎、金毛虎.......二哥等同於笑面虎,笑裡藏刀,殺人不留行。
小客上走下一個青年,青年剃着光頭,一臉微笑的看我們。他長的很胖,體格很強壯。嘴裡叼着煙,一邊笑着看我,一邊摸他的大光頭。
看到二哥,我開心的大叫着過去抱他。二哥力氣大,抱着我搖了個圈子。放下我,我們互相笑着看對方,兄弟之情不溢言表。
“長的這麼高了啊?”二哥笑着看我。
“哈哈。”笑着看二哥,高興的快瘋了。
“張明明,聽說你混的很裝比啊?”二哥笑着看我。
“哪裡哪裡,一般小裝比。”我笑着對二哥說。
“哈哈哈,看你那幾把樣,讓你表哥看到你打死你!”二哥笑着對我說。
表哥幫派出事,老大張宇惠一個人把所有大案子都頂了。很多案子不是他做的,張宇惠也一個人承認了。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案子,是表哥和二哥兩個人認的。快出來了,二哥已經出來了,表哥也快了。
等表哥出來了,我馬上就要跟表哥並肩作戰了。在表哥出來之前,我一定要混出個模樣。到時候讓表哥看看,讓他看看什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明哥,你是張明明?”看着我,八哥問。
“怎麼?你聽說過我?”我奇怪的問八哥。
“銀州兩年混起來的混子,兩條街老大,我聽說過。”八哥看着我說。
“......”擦,我這麼有名?連黑山的混子們都知道?
“張明明、封濤、黑子、老三、老四、東子、張鵬、金龍、大豪傑,你是大豪傑?”八哥一點點的說出了我們團伙所有主要成員的名字和綽號,說到大豪傑時,八哥眼中突然閃着光亮看大豪傑。
“恩。”大豪傑沒否認,笑着點了點頭。
“我草,你們竟然是把銀州鬧的天翻地覆的大混混?爲了幹你們,王東宇可是親自動手了啊!”八哥驚喜的看我和大豪傑。
很尷尬,被人當面誇獎,我尷尬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謙虛的對八哥說,“什麼大混混,討生活的小混混。”
“嗎的,還討生活呢?聽說你們出事之前差點把空中花園幾百萬的大生意包下來了,是不?”八哥問我。
想到幾百萬的大生意,我心中苦悶。殺人放火金腰帶,那個大生意值得我們拿命去搏。一手手槍,一手鈔票,拿着槍問田哥,要錢還是要命。跟有錢人討價還價,這是拿命在賭。要麼生意給我們,要麼我們死。這次賭博,我們算是敗了。心太貪,一口沒吞下大象。
那筆生意,現在想想還肉疼。
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多事黑山的混子都知道。既然他們知道,別的城市的混子應該差不多也能知道。表面上謙虛,我心裡大吼,我草他嗎的,老子太有面子了。
黑山的混子大多窮苦,對於我們銀州那些富得流油的混子,黑山混子很羨慕。八哥越來越相信我,越來越相信我當初對他說的話,跟着我能賺錢。
在初中時,錢對我來說只是個概念,能買點小吃的很滿足。隨着我們越混越兇,一點點小錢根本滿足不了我們。尤其是接觸過崔明雨後,我深深的被他金錢至上的人生觀影響了。打架沒黑子、大豪傑厲害,頭腦不如封濤聰明,吃苦的本領沒有張鵬突出,甚至玩心眼我也不是東子的對手。但有一點特長是我值得驕傲的,那就是我會賺錢。沒人教我,這個可能是我與生俱來的本領。
廢話不多說,拉着二哥我們叫的出租車去吃飯。剛剛起步,我們身上沒有多少錢。二哥是個粗人,跟他不用客氣。酒菜是二哥自己點的,酒是三塊錢一袋的十里八村,菜是尖椒幹豆腐,熗炒土豆絲,東北大拌菜,黃光蘸大醬。人多,不能讓兄弟虧到。二哥給我省錢,我也不能太過分。叫服務員在添六個飯店拿手好菜,要肉菜。
點過之後,二哥親熱的拉着我的手給我講獄中趣事。
“張明明,過一段時間你得去監獄看看你表哥。你那幾把在監獄當老大當上癮,捨不得出來了。獄警說他表現好,要跟上面申請給他減刑,你那幾把表哥說申不申請都行,不差那幾個月。嗎個比的,氣死我了。”二哥笑着對我說。
“草,張超還樂不思蜀了啊?”我問二哥。
“可不,蹲監獄多上癮了,嗎個比的。”二哥笑着說。
看着二哥,我很無奈。三年了,表哥還是這麼不正經。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坐牢都能坐的那麼開心。
想了想,我對二哥說,“叫我小嫂子把煙和零花錢給他斷了就好了,到時候他沒煙抽,肯定着急出獄。”
“我草,我咋沒想到呢?那比崽子就是生活太好了,雷子一來就是蘇煙。現在雷子跑了,錢寶寶又給他供蘇煙。你快給你小嫂子打電話,告訴她以後別給張超送煙了。”二哥對我說。
酒菜上來了,二哥扯開袋子倒了一碗酒,我和八哥陪二哥喝。剩下的混子,基本都是啤酒。喝了一口酒,劣質酒精的味道嗆的我打了一個寒顫。不過酒就是要這樣喝纔好,越便宜的酒喝着才越有感覺。
喝的多了,二哥即興給我們唱了一首鐵窗淚。唱完不過癮,二哥又來一首離家的孩子。二哥唱的好聽,聲情並茂,有種催人淚下的感覺。
“以後出了事能跑就跑,千萬不要坐牢。那幾把日子,太苦了。”二哥說完,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是笑面虎,不會哭。他笑的越假越誇張,他心中越難過。
給二哥點了一支菸,我們心中一陣感慨。
喝完酒,帶二哥去的我們出租屋,看到夏琳,二哥嚇了一跳。二哥問我,“張明明,你有幾個老婆?”
“......”聽了二哥的話,我臉紅。嗎個比的,肯定是哪個大嘴巴把我感情糾葛的問題給二哥說了。
我和大豪傑出門都沒帶鑰匙的習慣,總是打打殺殺,怕鑰匙打架丟了回不來屋。門外有個腳墊,鑰匙就放在腳墊底下。夏琳看到我們放鑰匙的位置,她故意跑進來幾次嚇唬我們。這一次,估計又是夏琳嚇我們。沒嚇到我們,給二哥嚇的夠嗆。
夏琳漂亮,二哥看了心中歡喜。幾個老婆的問題,夏琳聽了奇怪的看我。我不是黑道皇帝,也不是大款富翁。一個老婆我都養不起,結婚了要給買房子送彩禮,要找兩個老婆我媽能一腳踢死我。
何小倩好,戴季也好。說實話,自從跑路時神情的吻了我一次之後,我有點喜歡上何小倩了。她對我也好,走的時候又買東西又給我錢。她的脾氣也好,能依着我順着我。拿她和戴季比,戴季從頭到腳全是缺點,除了胸大點,根本沒什麼長處了。
但是,我喜歡戴季。對她的愛,一直像剛看到她時一樣。她的缺點在我眼裡就是優點,哪怕她有一天變胖了變難看了,我也一樣愛她。而且戴季第一次都給我了,又被我禍害了那麼多次,我得對她負責。
嘆口氣,她哥爲了王東宇那麼害我,我該怎麼跟戴風動手。
“張明,你過來,我有事問你。”夏琳認真的看着我,語氣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