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哥團伙中,四哥扮演的角色是軍師。他的聰明,是我們每個人都比不上的,包括封濤。
聽到四哥出獄了,我心裡高興的要死。四哥出於的時間是年後,因爲表現好,他提前出獄了。四哥出獄的日子是個好日子,此時距離過年還有三天,剛好可以趕上一家團聚。
見四哥的時候,我笑嘻嘻的對封濤說,“給你介紹個狠人,你能跟他學到很多東西。”
“誰啊?”封濤看我這麼高興,他也跟着我高興。
“四哥。”我笑嘻嘻的對封濤說。
四哥很有名,他也一直是封濤的偶像。跟封濤聊過許多四哥的趣事,封濤對四哥崇拜已久。
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我們兩個直接打車回的鄉里。四哥長的帥,他也是個很能說的人。他幽默,跟他在一起時常常被四哥逗的發笑。
四哥出獄是大事,雷哥要親自宴請,鄉里有名的混子也都要來捧場。過火盆放鞭炮掃晦氣之類的儀式一樣都不能少,這些習俗是南方那邊混子傳過來的,我們覺得帥,一樣不落的全給學了。
來的晚了,沒趕上慶祝四哥出獄的儀式。到包間的時候,我聽了小嫂子咯咯的笑聲。
“幾把勞改犯當時還覺得自己牛比呢,獄警一來我就哭了,然後獄警直接兩電棍把他電翻,哈哈哈!還有張超啊,你們不知道他多搞笑。那個傻比泡了兩個月病號,天天躺在醫院不肯出來。大夫問他哪隻手疼,他前天才說的右手,到第二天就摸左手,結果直接被大夫趕回來了,哈哈哈!”四哥一邊說着一邊大笑,桌子上的混子們全都笑的前仰後合的。還有小嫂子,小嫂子笑的臉都紅了。
我們進去的時候,四哥上竄下跳的說的很開心,大家都聽四哥說他們獄中的趣事。
“老二呢?老二怎麼樣了?”小嫂子問四哥。
“老二那個傻比,到什麼時候都裝傻。哈哈哈。”四哥大笑着說。他覺得身後有人,他轉過身時臉上的表情身材飛揚。他看到我第一眼時有些詫異,緊接着他緊緊的抱住了我,“張超,你嗎比你怎麼出獄了。”
“四哥別鬧,我是張明明。”我尷尬的被四哥抱着說。四哥很瘦,在監獄的這兩年四哥一定吃了不少苦。
“知道是你,長的真幾把像,像你表哥一樣帥,不過沒我帥。”四哥笑着對我說。
四哥愛開玩笑,打小他就跟我鬧,我跟他也沒大沒小的。一晃兩年不見生疏了,我跟他有點開不起玩笑。看到他還像以前一樣,我笑着跟他說,“帥個幾把,沒我三分之一帥呢。”
“嗎的,咱倆比一比。”四哥笑着拉着我找鏡子。
“老四別鬧了。”雷哥咳嗽了兩聲。他咳嗽完,包間變的靜悄悄的。看着雷哥威嚴的臉色,我的表情也嚴肅了。
今天來的幾乎都認識,有雷哥一起開煉油廠的朋友,還有他身邊幾個貼身小弟,老鼠、福哥和蠍子都在。除了他們,還有鄉里幾個老混子,其中有華叔一個。看到華叔,我的臉色更難看了。而華叔看到我,也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三哥,我吃飽了,我去跟張明明玩電腦。”我和雷哥還有華叔的事鄉里所有的混子都知道,在我們這是一個版本,到了別人那裡又是一個版本。華叔恨我,他說我投靠戴風背叛了雷哥。還跟別人說我想當老大,想得到雷哥位置。
四哥拉我出去,沒人攔着他,包括雷哥。四哥拉着我走在最前面,封濤跟在後面。走出飯店,四哥皺着眉頭問我,“明明,怎麼回事,怎麼跟你雷哥整起來了?還找戴風過來,你做的太過分了。”
我做的過分?聽四哥說完,我愣住了。因爲雷哥,我哭了好幾次。想到雷哥因爲孫平的事不理我,我現在還委屈呢,四哥居然說我過分。
四哥看我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他開始耐心給我解釋。他對我說,“你和你雷哥的事我都聽說了,你真不懂事,你和你雷哥在一起那麼久了,你還不相信你雷哥的爲人嗎?你雷哥不愛說話,遇到什麼事不喜歡解釋。你踢廢了傻比華兒子的事,你雷哥都快幫你搞定了,你偏偏又找戴風幫你插了一槓子。你雷哥現在都當上老大了,你找戴風幫你的忙,你這不是打你雷哥臉呢嗎?哎,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四哥說完,一個勁的嘆氣。
聽了四哥的話,我心裡一陣震驚。怪不得,怪不得華叔兒子的事就那麼不了了知了,原來是雷哥幫我辦的。當時戴風跟我說我沒事了的時候,我還有些詫異。我問戴風怎麼回事,戴風也跟我說不知道。我當時一直以爲雷哥不能幫我,我以爲是華叔怕了戴風,所以纔不告我。
想到雷哥偷偷幫我做了這麼多,我心裡又是內疚又是難過。同時,我心裡還有些欣喜。雷哥,他還是關心我的。
“四哥,我不知道雷哥這麼幫我,我還以爲他......”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你還以爲他不想要你了,是不?”四哥翻着白眼看我。
“恩。”我難受的點點頭。
“傻比,從小到大,你雷哥對你比你表哥對你都好。他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你說你該不該打?”四哥斜着眼睛看我。
“恩,我該打。”心中又恨又悔,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打完一下,我還想打第二下,四哥拉住了我。
“行了,知道錯就行了,你雷哥也沒怪你,他就是跟我說你不懂事,覺得有點傷心。”四哥對我說。
聽四哥說完,我心裡更加難受了。我轉身就往回走,想去跟雷哥道歉。四哥拉住了我,他對我說,“今天人多,別讓你雷哥丟臉。你們倆的事,以後再說。你雷哥對你一直好着呢,他不怪你。”
“不行,不跟雷哥道歉,我心裡難受。”我對四哥說。
“傻比,別整景了,跟你雷哥用不着來這套。反正因爲你這事你雷哥損失很大,你心裡知道就好了。嗎個比的,你雷哥也真能藏心事,要不是昨天晚上把他灌多了,你們倆的事他可能一直都不會說。”四哥笑着對我說。
“哎.....”我嘆口氣。看來,我是真的誤會雷哥了。覺得我自己很傻,要不是四哥幫我問清了事情的真相,恐怕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了,別幾把嘆氣了。兩年不見就聽到你們在這嘆氣,真掃興。聽說咱們中學不少姑娘都長開了,咱們去網吧看看?”四哥笑着問我。
表哥他們五個兄弟中,四哥和二哥是最色的。不過他們又各有不同,二哥是悶騷,四哥是明騷。四哥的騷是掩飾不住的,從他看到初中女生們流着口水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玩遊戲的時候,四哥一直不停的盯着一個漂亮女生望。他一邊望一邊問我,“那女生玩的啥遊戲,你教教我,我去跟她玩兩把。”
我瞥了一眼,只見那女生兩根細長的手指按鍵速度飛快,在看看屏幕,我對四哥說,“玩的qq音速,那個得練,你這種新手不行。”
“我草,我這麼聰明學什麼都快,你教教我就行了。”四哥不耐煩的催促我。
四哥不正經,我拿他沒招,只好一點一點教他。四哥自信有自信的本錢,他確實學什麼都快。玩過幾把,他就笑嘻嘻的跑過去問那女孩哪個區的,和那女孩一起玩了起來。
當天晚上,四哥又告訴了我一個秘密。他問我說,“聽說你前一陣子賣電腦?”
“恩。”我點點頭。說到賣電腦,我還有些得意。那是我白手起家的第一桶金,也是我賺過的最過癮的一次錢。
“呵呵,要不是你雷哥,咱們這點上網錢還得我請你呢。”四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