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層山內,葉薇涵與葉孤炎商量了三天之久,最後,還是決定將擎宇、沈寒與安貝貝三人安置在福地全力栽培,雖然是在福地,但葉孤炎供給三人的資源,完全可以媲美聖地的聖子與聖女!
若是直接把沈寒幾人帶回聖地栽培,那福地的衆多弟子,怕是會覺得不公平。
福地的規矩是什麼?
想要成爲聖子與聖女,必須通過福地的測試,從而進入福地的二層山,期間還要在二層山幾位先生之內脫穎而出,這樣方能進入聖地,成爲聖子或聖女。由此可見,想要成爲聖子與聖女,是何等的艱難。
葉孤炎給沈寒三人的待遇,完全可以媲美聖子與聖女,讓沈寒幾人在福地修煉,只不過是爲了堵住悠悠之口。
人言可畏,沈寒幾人明白這個道理,無需葉孤炎等多說。
但即便是這樣,沈寒三人也在飄渺福地引起了一陣潮汐。
“哎?你們聽說了嗎?剛來不久的那三個新學子,享受的資源可以比擬聖子!”
“是啊,不公平!”
“那兩個是罕見體質,有這等待遇也就算了,可是那個沈寒,他算個什麼?!”
“就是就是…”
嘲諷如海浪般席捲,說沈寒三人聽不見,那是假的,說幾人不疼不癢,那更是不可能的。
就在今日,沈寒、擎宇、安貝貝三人體內靈力急速流轉,駐足在飄渺大殿靈山上方,衝着整座飄渺福地大聲喊道:
“在下沈寒,修爲感知後期,今日挑戰福地感知境所有弟子,如若在下敗了,那麼我手中的資源,隨你享用!”
“在下擎宇,修爲六合中期,特來挑戰福地六合境所有弟子,如若我敗了,與沈寒一樣,我手裡的資源,隨你享用!”
“在上安貝貝!修爲與【戰神體】一樣,同爲六合中期,如果我敗了,那麼我手中的資源,隨你們享用,如若你們敗了,就請閉上你們那張吃完飯後,亂放屁的嘴!”
巨浪般的聲音,一道接着一道,翻騰整個飄渺福地,餘音久久揮散不去。
整個福地的弟子,聽聞這三聲如驚雷般的轟鳴,短暫的寂靜之後,片刻,整座福地,如火山沸騰!
“我沒聽錯吧?”
“這屆的新人,貌似都很囂張呢……”
“不自量力!”
“我很期待他們三人手中的極品靈石……”
“聽說,還有仙靈石……”
“進入二層山,指日可待!”
各種不屑與期待的聲音如汪.洋.大海般衝着三人席捲而去。
梅氏兄妹駐足山下,仰起頭目光復雜看着沈寒三人,覺得三人有些衝動,緊緊擰在一起的眉頭,表達了兄妹二人此時的情緒。
沈寒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用力衝着兄妹二人揮了揮手,表示不用擔心。
見狀,梅彬只好猶豫點了點頭,一旁的梅心,湛藍的衣袖向上拂起,她皓腕彎曲,握緊秀拳爲沈寒三人打氣。
四層山內,幾道目光穿越層層山巒霧氣,向着三人的方位望去,片刻,一道溫和笑意的聲音傳來,是葉孤炎,他僅僅說了一個字。
“好。”
沈寒三人衝着四層山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身軀,靜靜看着山下騷動的人羣。
當下,一名穿着福地青衫制服的弟子,踱步虛空向着靈山上方而來,他看着沈寒三人,問道:
“幾位所言當真?”
“當真。”沈寒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名弟子一笑,目光裡的不屑一閃即逝。
“前提是與我們境界相等。”
安貝貝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有些不耐,“我想我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你都已經是窺道之境……接下來的話我就不必說了吧?說了會有些難聽。”
那名弟子擺了擺手,看着安貝貝笑道:“別誤會,我只是替我師弟問問…”
“嘁,我當是誰呢。”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靈山腳下傳來,而後漸漸變得清晰,隨着那人緩緩而來,沈寒也看清了此人是誰,除了周通,還能有誰。而那名青衫制服的弟子,站在一旁,眯着眼睛含笑看着幾人。
“早就想收拾你們幾個,在福地一直沒機會,沒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周通懶懶的伸個懶腰,伸出手指分別點着沈寒三人,語氣是不加掩飾的不屑,“那些靈石,歸我了!”
“說的跟他媽真事兒似得。”
安貝貝翻了個白眼,看都未看他一眼,輕描淡寫便吐出幾個字兒。
此言一出,衆弟子譁然,微愕看着安貝貝,周通在福地出了名的橫行霸道,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對他說話。
盯着安貝貝,周通眯起眼睛,控制體內漸漸燃燒起的怒火,每次與幾人對話,他都控制不住的怒髮衝冠,即使在怎麼努力控制,他也熄滅不了體內的火焰。
周通閉眼深吸了口略有些溼潤的空氣,感受着肺裡的潮溼之意,漸漸將那火焰熄滅,他方纔再次睜開眼,盯着安貝貝開口說道:“說個時間,讓大家知道什麼時候比試。”
“三日後…”
……
自今日沈寒三人發起的挑戰後,飄渺福地所有感知境與六合境的弟子皆是狂喜,這個挑戰對於他們來說顯然是巨大的福音。
畢竟極品靈石,還有那仙靈石……對所有弟子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有些弟子甚至痛恨自己爲什麼不是六合或者感知之鏡……強取這個詞彙當然出現過在他們腦海,但沈寒幾人若是在福地出現任何意外,那麼等待他們的便是難以想象的代價。
沈寒三人下了靈山,緩緩向居舍處走去。
“給。”
擎宇拿出兩枚玉瓶,裡面分別是一百斤極品靈石與一斤仙靈石,他將極品靈石的玉瓶收起,然後把仙靈石的玉瓶向着沈寒推過去。
“你快拉倒吧。”沈寒急忙擺了擺手,“我可不要。”
沒等擎宇說話,安貝貝將自己裝有一斤仙靈石的玉瓶也是取出,直接就拋向了上空處,大有一種‘你愛接不接’的意思。
瞧得這個動作,擎宇暗道自己有些笨,也是學着他的樣子,以一種丟‘垃圾’的姿態,將玉瓶拋向了上方。
然後二人任由那兩枚玉瓶快要掉落不理,大搖大擺的向前方走去。
沈寒愣在當場,而後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兩枚玉瓶馬上就要觸及地面,而後他猛的趴下,穩穩的將那兩枚玉瓶接住。
白皙的雙手微微顫抖,那兩枚玉瓶在沈寒手中,如一座泰山沉重。
望着那兩道漸行漸遠的人影,沈寒擦了擦身上的塵土,珍而重之將玉瓶收起,“都說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