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韓森開着車一句話不說,羅雲坐在副駕上也不出聲,剛剛從車庫出來韓森就沒開過口,當然韓森也沒有在車庫打他。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羅雲也沒問這是要去哪,心裡想着應該是去韓森家吧,誰想車停下的時候卻是到了餐廳,一家日本料理店……

“教授,來這幹嘛?”

“吃飯!”

韓森看都不看他,拔腿就走,羅雲只好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店裡的服務員看到韓森都很熱情的打招呼,應該是熟客了,不然怎麼服務員都認識他。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了一個雅座,看着有點像韓森的專座,習慣性的就坐在靠裡的位置,羅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韓森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學生交來的作業,全都是薄薄的課本紙,羅雲這纔想起剛剛拿給韓森筆記本時對方的眼神。韓森教的學生很多,而他每節課都有作業,總不能每天都抱着大摞課本穿插在校園裡,那得多累,所以韓森要求學生的作業都用一頁紙完成,不管有多少作業,交的時候也只許交一頁紙。

當初羅雲聽到這個規定時覺得韓森太霸道,但有次看到別的教授讓人把成堆的作業本搬進辦公室時,羅雲纔開始體諒韓森的霸道,當老師也挺不容易的。

正想着韓森已經拿出了羅雲剛剛給他的筆記本,專注的神情一點都不像平日的那個人,羅雲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沒一會兒服務員把菜已經上齊了。

看着滿桌的料理羅雲滿臉疑惑,他們還沒點菜啊!

“看什麼,快吃,吃完回家。”

韓森說的是回家,那就代表韓森同意教他了,想到這裡心情好了不少,也沒有了剛剛的忐忑,拿起筷子夾了生魚片就放嘴巴里。

羅雲一個人吃的開心,一不注意桌上的菜被他消滅了一大半,擡頭去看韓森,還在不停的批改着作業。羅雲注意到自己的筆記本已經放到了一邊,伸手過去拿了過來,翻開就看到通篇紅色批改後的小字,有些慘不忍睹。

“教授......”

“什麼事?”韓森沒有擡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這個,哪裡不對嗎?我覺得挺好的啊。”看着手中被批改得通紅的本子,都有些不忍直視。

韓森則是慢慢的擡起頭盯着他,“這種東西你也敢給我?想着我不會揍你糊弄我呢?”

羅雲不好再說什麼,低下頭看韓森的批註,好好的一頓飯羅雲也沒有心情再吃,等他把韓森的批註看完,韓森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作業收回包裡,開始他的晚餐。

韓森一邊吃一邊問羅雲,“看明白了嗎?”

羅雲點點頭,韓森把他的心得改得徹底,大到理論錯誤,小到斷句和錯別字都給他指了出來。羅雲想,就這小小的作業就看出韓森這個人認真,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

韓森看他雖然知道了哪裡不對,可是卻一點眼色都沒有,把隨身的鋼筆遞給了他,“現在重新寫一份,我吃好以前寫完。”

羅雲雖然覺得他有點不講道理,但還是乖乖的拿過了鋼筆,正準備把課本紙撕下來,韓森制止道:“就用本子寫吧,算你特例,反正以後要寫的也不止一個本子。”

羅雲站在牆角腿有些發軟,韓森帶他回家已經2個小時了,進門後指示讓他站在牆角,然後本人就不知道去忙什麼了。許久沒有晨練的羅雲覺得自己的體能下降的很快,不過是站了2個小時就有些吃不消,果然是沒了人約束,自身也就跟着放鬆起來。

其實韓森一直坐在羅雲身後的沙發上看電視,因爲韓森把電視靜了音,而自身又沒有一點聲響,所以羅雲纔不知道他的存在。

看着站在牆角的人,韓森在心裡已經替他計劃好了未來一週要做的事情,第一點當然就是把羅雲的體能練好,不過站了2個小時就開始搖搖晃晃的,像什麼樣子。當然,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要解決之前的問題,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

“過來。”

羅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迅速的緩和自己猛跳的心,快步走到了韓森的身前站定,有了之前的告誡,羅雲是怎麼都不敢再跪了。

“站了2個小時,想出什麼來了?”

羅雲一愣,是要讓他反省的嗎?可是沒說啊?!

一看羅雲的樣子韓森就知道他完全是浪費時間,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塊板子握在手裡,“我最後問你一次,想清楚沒有,你應該知道‘家法’,是很私密的東西,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當然以後也不會故意找你麻煩。”

羅雲知道韓森是怕他心血來潮,只是爲了找個老師教他而已,但是羅雲心裡清楚得很,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很關心韓森了,如果不是一直想不清楚影哥和天皓哥的事情,羅雲應該早就成了韓森的弟子了。

“教授,我想好了,您願意教我嗎?”

韓森從沙發上站起來,把羅雲拉了過去,然後讓他跪在沙發上,雖然沒有說,但羅雲知道,懲罰開始了。

“叫老師吧,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學生了,我會把你教好。”韓森手中拿着木板輕輕的放到羅雲臀上,想了想還是應該把褲子脫了。

羅雲感覺到韓森來脫他的褲子,有些抗拒的伸手按住褲腰,“老師......可以不脫嗎?”

韓森知道要讓他一時間接受有些難,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愛強迫別人的人,就放棄了脫羅雲的褲子,好在韓森控制力度的能力比較好,所以也不擔心會打傷了他。

“今天我們算下總賬,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多罰你,處理不好人際關係是你的事,這點我希望你儘快解決,20下。”韓森說完板子就揮了起來,不重的一下打在羅雲的臀上,看着他沒有太大的反應,手上力度就大了一些,二十下一分鐘不到就打完了。

羅雲雖然疼,但是卻不會太疼,經常捱打的他已經有些習慣了這個痛感,這一點,韓森也看出來了。

“以前也有人打你嗎?”

韓森這麼突兀的一問,羅雲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乾脆閉口不談。

韓森看他避開了話題,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而是再一次把板子放在了羅雲的臀上,“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我們來說說今天的事情。”

“今天我沒幹嘛啊。”?羅雲努力回想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好像只有在上課是走了一下神,可是韓森應該不是那麼會斤斤計較的人。

“上課走神的事我也不罰你了,但是不要再有下次,以後所有課必須坐到第一排,怕沒位子就早點去。”

羅雲點頭,聽着韓森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說說在車庫的事,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跪,但是我這裡的規矩就是,我沒讓你跪你連膝蓋都不許給我彎。還有,查理教授來的時候我讓你動了嗎?”

羅雲聽不出韓森有沒有生氣,韓森的聲音一直都是平淡無波的,如果不去看一眼韓森的臉色,羅雲真分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生氣,但是這種時候道歉永遠都是對的,“老師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還有在車庫的事,我很抱歉,因爲有人來,我有些嚇到了,所以就先跑到了車上,您罰我吧。”

韓森一直都是用左手拿着板子,右手現在還是很痛,用手掂了掂手中板子的分量,在空中揮了幾下找了找力道:“10下,不許動,不許叫,我喜歡安靜的空間。”

羅雲把這些記在了心裡,並用手抓緊了身下的沙發背,既然韓森會這樣說,就說明力道比之前肯定會大許多。

果然,羅雲剛準備好,夾着風的一下就狠狠的貫穿了羅雲的兩半屁股,厚重的板子打在身上瞬間讓血液凝固起來。韓森用受傷的右手輕撫上了羅雲的屁股,有些微微的熱量,沒什麼大礙。

第二下韓森下手要更重了一些,羅雲感覺每打一下,力道就重上一些,捱到第六下的時候,羅雲沒有忍住,不經意的動了動身子,到第七下的時候,韓森明顯就下了重手。

羅雲瞬間覺得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要說真的他也好久沒有捱打了,一來就被這麼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下了重手,想要保持姿勢那是很困難的。

韓森沒有接着打第八下,而是在等羅雲擺好姿勢,等了許久羅雲都沒有反應,“小少爺,需要我扶你老人家嗎?”

羅雲知道韓森生氣了,不知道爲什麼,平時性格大大咧咧的韓森,特別在意這些小小的細節,羅雲只能忍痛重新撐好,“對不起,老師,我準備好了。”

第八下同第七下是一樣的力道,羅雲不敢動死死的撐着,第九下還是相同的力道,手上一軟整個人趴在了沙發背上,一時間只覺得有些委屈。不過就是沒有等你發話就上了車,至於這麼狠的打我嘛。直到後來很長時間,羅雲才知道,韓森這十下根本就沒有罰他不聽話跑上車,而是因爲他那一個屈膝而已,男兒下跪是韓森最痛恨的。

心裡滿是委屈的羅雲又撐好了姿勢,這和夜影、王天皓打他的感覺不一樣,雖然同樣是疼,可是羅雲卻能感受到每打一下跟着顫動的是韓森的心,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個老師在懲罰的同時,他的內心同樣也是在煎熬的。

最後一下韓森要比上一下更重了一些,雖然看不到傷勢,但是韓森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這會兒應該已經腫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板子替羅雲輕輕的揉了揉,這一舉動讓羅雲紅了臉。

韓森把羅雲從沙發上扶着站了起來,問了問他有沒有事,羅雲搖搖頭,“老師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韓森卻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然後悠悠的開口,“我有說,懲罰結束了嗎?”

晚更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