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收回投向趙昊的殺氣。
身爲一名合格的工具人，趙昊的作用還是很大的，現在還不是讓他領盒飯的時候，暫且先放過這小子一馬。
當然小本本上肯定要記這傢伙一筆，敢背後散播他秦林的謠言，早晚讓這小子好看。
嗯，等他老子下臺的時候。
……
“秦總您好，幸會幸會。”
蘇林的老張雙手緊緊握住秦林的手，笑容滿面。
“張總您好，久仰久仰。”
秦林同樣用力握住對方的手，臉上帶着一副瞻仰前輩大佬風采的表情。
“沒想到這次竟然能跟張總合作，實在是三生有幸。”
“哪裡哪裡，秦總過謙了，能跟秦總合作是蘇林的榮幸，你纔是真正的少年英雄。”
“不會不會，張總絕對是我輩楷模，經常聽說您的事蹟，我一直想向您當面請教，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
“.…..”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的臉皮不愧都是練過的，整整半個小時過去，兩人還一直在商業互吹，天南海北，跳的天花亂墜，就是沒一句話涉及到具體合作。
“老狐狸！”
“小狐狸！”
張東和秦林心中紛紛撇嘴，對於對方的市儈嘴臉表示嫌棄。
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卻誰也不肯率先開口。
誰先開口，誰就無形中退讓了一步，這其中涉及到的利益問題，無論是秦林還是張東，都不想割捨。
當然，實際上秦林還是有些吃虧的。
畢竟理論上來說，是秦林通過聶晨家裡聯繫的蘇林方，有求於人的是秦林，所以讓他退一步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誰叫秦林年紀輕呢！
年輕就可以裝作不懂事的樣子，你在暗示神馬？我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當然得請對方多說說清楚。
然而老張身爲蘇林的掌舵人，商海浮沉十幾年的老狐狸，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秦林在裝傻？
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
要不是看在介紹人是聶家的份上，老張說不定就直接揮揮袖子走了。
好吧，這種事情也就在心裡想想，就衝對方的名字是秦林，他就不可能不給面子。
實際上最近一段時間，金陵市甚至整個江淮省商界這個羣體中，名氣最大的人就是秦林了。
或許普通人眼裡秦林只不過是個幸運的天才，別人家的孩子，但在這些商界同行眼裡，秦林絕對是值得研究的一個人物。
無數商界人士想要認識一下這位聲名鵲起的同行，看一看對方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個鼻子兩隻眼。
當然，秦林本人可能還不清楚自己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秦某人一向認爲自己是一個低調的人，沒有六神裝之前絕不出山，想要吃雞就要學會苟着，偷偷發育他不香麼？
反正秦林不承認自己出名了。
裝傻？
不存在的，他秦某人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張東覺得面前的茶水味道都淡了，還是沒能從秦林嘴裡聽到什麼好消息，小狐狸的嘴巴真嚴實，什麼口風都不漏。
或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坐得久了，張東覺得有些腰痠背痛，他情不自禁地活動了一下脖頸。
“怎麼？”
秦林“詫異”地看向張東，“是不是沙發不舒服，要不要我讓人送個靠背過來？”
什麼原因你不清楚？
張東心底將秦林罵了個半死，臉上卻連連推辭，“不用不用，年紀大了，活動一下筋骨，秦總不用管我，難得碰到志同道合的人，我們繼續聊。”
大概是怕秦林不信，張東又補充道。
“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秦總，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成爲朋友。”
“這麼多年來，像秦總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跟你這塊和氏璧比起來，我們家那臭小子簡直就是塊不開竅的石頭，差得太遠。”
說着，張東臉上現出一副唏噓的表情，好似很羨慕的樣子，“真想跟你父母聊聊，向他們學習一下怎麼教育孩子。”
話是好話，要麼是在誇秦林的，要麼是在誇秦爲民和柳蘭。
然而，秦林怎麼聽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張東這話裡話外，都把他兒子跟自己扯到一塊兒，眼看就要自稱張叔了，這不是無形中便讓他秦某人掉了一個輩分麼？
無恥！
秦林心中暗罵想要佔自己便宜的張東，這隻老狐狸太狡猾了。
“哈哈，張叔實在是太客氣了，我父母也一定很想認識你，畢竟您可是在整個江淮省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秦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順勢把自己當成了張東的小輩。
“這次能跟張叔您合作，一定能讓我學到很多。”
我秦某人都自甘墮……咳，都自認你的晚輩了，你張東身爲長輩，還好意思佔我便宜？
“.…..”
張東有些後悔地揉了揉腦袋，頭疼。
誰能知道，秦林這個傢伙爲了那點利益，真能連臉都不要了呢！
本來張東是想着暗戳戳佔一下秦林的便宜，順便刺激刺激他的，誰知道他敢說，秦林就敢認呢！
可一想到秦林的年齡，張東就有些無語，這傢伙才上大學的年齡，真跟他叫一聲叔叔，還真是沒有一點兒毛病。
可是這叔叔一叫，還讓他怎麼坑秦林？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真以爲秦林這一聲張叔是那麼好叫的？
張東若是不給出迴應，他敢保證，以秦林這種無恥程度，絕對等不到第二天，他張東以大欺小，佔了便宜不幹事的名聲就能傳遍整個金陵市。
大意了！
因爲秦林的名氣，張東本來就在心中高看了秦林一眼，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
百聞不如一見。
接觸的時間太短，秦林這小子能力到底怎樣不好說，但在臉皮厚度上，張東深深地覺得，這傢伙的水平絕對不亞於自己見過的任何一隻老狐狸。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張東自己也承認，越是這種不要臉的人，在商場上越是要更能混得開。
如果再配上秦林的年齡和才華，張東心下悄悄嘆了口氣。
十年後，如果秦林沒有半路夭折，或許整個國內的商界都要在這個傢伙的淫威下瑟瑟發抖。
黑夜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