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晉這邊忙着破局,老二那邊也沒有閒着。
津城,別墅內。
老二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手上拿着一個紫砂茶壺,看着不遠處蔚藍的大海,一陣清涼的海風吹過,老二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享受着愜意的時光。
“二爺!”老五站到離老二還有兩米遠的距離,恭敬的喊了一聲。
“回來了?!”老二轉頭瞅了一眼老五,輕聲問道。
“二爺,老七那邊來電話,見姜子晉開車回了龍城去了晉實!”老五微微低着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外人,別整這些虛的!”老二指了指對面的躺椅,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老五聞言,邁步上前,坐在老二對面的躺椅上。
“二爺,我不明白,咱們自己的能力絕對能夠給姜子晉掰倒,爲啥要跟龍城樑家合作?!”老五坐在躺椅上之後,皺着眉頭問道。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猛龍不過江,有樑家在前邊操刀,咱們便不用露面,等到姜子晉倒了,把晉實拿過來,給老六一個驚喜!”老二看着窗外的風景,緩緩站起身,把紫砂茶壺放在一旁,雙手背後,緩緩開口。
“老六也是,碰到那麼大的事兒,就算聯繫不到您不也有我們嗎?!怎麼能讓姜子晉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擺平呢?!”老五砸吧着嘴,皺着眉頭,埋怨一句。
“老六還是在怪我!咱們七個人現在只剩下四人,那件事是我對不起老六,也不怪得他!”老二一雙虎目噙滿老淚,緊皺着眉頭不讓眼淚掉下,深吸口氣,嗓音略帶沙啞的說道。
“老七跟我說樑溪想要見您一面!”老五嘆了口氣,偷瞄了一眼老二,心底有些發虛的說道。
“讓老七管住他褲襠裡邊的玩意兒,否則遲早在這上邊出事兒!”老二聞言,情緒瞬間轉變,轉頭看向老五,皺着眉頭輕喝一句。
“二爺,我明白!”老五見老二生氣,急忙站起身,低着腦袋,趕忙應了一句。
“讓龍城那邊加快節奏,晉實裡邊埋的雷遲早得漏,必須在雷漏之前,把晉實拿到手裡!”老二說着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老五在老二走後,不由鬆了口氣,邁步快速朝外走去。
老二上樓之後,朝着浴池走去,妙齡女子見狀,急忙上前,幫着老二把外套脫掉,老二身上的槍眼以及刀疤,妙齡女子雖然夜夜都見,但是每次見到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炸起。
……
另一頭,大楊莊內。
楊崢鬍子拉碴的坐在賭桌上,此時的楊崢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玩兒麻將那麼簡單了,開始推起來牌九。
兩天下來,大楊已經徹底對楊崢放鬆了警惕,兩天下來楊崢已經扔進去兩千塊錢,這錢是最容易拉進兩個陌生人感情的東西。
楊崢蹲在火炕上,紅着眼珠子,摸着自己手裡的牌,在外人看起來楊崢已經有些魔怔。
“艹踏馬的!”楊崢把手裡的牌猛地扔了進去,怒罵一句。
楊崢拿錢面前的錢,扔了五百塊錢,招呼着衆人繼續發牌。
與楊崢同玩的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看了一眼剛進來的大楊,衝着大楊擠眉弄眼。
大楊不留痕跡的衝着四人點了點頭,站在火炕邊上,看着衆人推牌九。
兩把下來,楊崢面錢的兩千塊錢全部輸了進去。
“大楊,給我拿點兒錢!”楊崢紅着眼珠子,衝着大楊喊了一嗓子。
“楊崢,咱們都是同村的,聽我一句勸,你手氣不太好,別玩兒了!”大楊裝模作樣的勸說一句。
“怕我還不起啊?!”楊崢眼珠子一愣,嘶吼一聲。
“不是,你玩兒了兩天一夜了,回家休息一下在玩兒!”大楊面帶微笑的繼續勸說着。
“艹,讓你拿錢就拿錢,哪裡有這麼多話!”楊崢跳下地拉着大楊走了出去。
大楊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帶着楊崢來到裡屋,裡屋地上的一個麻袋裡邊裝的慢慢的現金,楊崢看後,心裡頭不由一愣。
“要多少?!”大楊掏出賬本,扔在桌子上,隨口問道。
“先拿兩千!”楊崢擺擺手,點了根菸,煩躁的回了一句。
大楊彎着腰,從麻袋裡邊數錢,楊崢趁機拿起賬本翻看了起來。
大楊點出來兩千塊錢,剛轉身看到楊崢翻看着自己的賬本,瞬間急眼了,一把將賬本從楊崢的手裡頭搶了過來。
“丁武這下子也從你這兒拿過錢啊?!這小子是我們廠子裡邊的員工,前兩天被人殺了!”楊崢叼着煙,歪頭瞅着大楊,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
“丁武?!同名的人過了,咋就是你廠子裡邊的人了!”大楊見楊崢眯眼盯着自己,隨手收拾着桌面上的東西,隨口回道。
“大楊,你跟兄弟說,是不是丁武這小子沒錢還你,你就給這小子殺了?!”楊崢上前摟着大楊的胳膊,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踏馬瞎說啥呢?!不玩滾蛋!”大楊從楊崢手裡頭把兩千塊錢搶了過來,棱着眼珠子,怒聲喝道。
“你看跟你開個玩笑咋還急眼了!?”楊崢瞅着大楊的模樣,一臉笑嘻嘻的說着。
“艹,這話是開玩笑的嗎?!”大楊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佯怒罵了一句楊崢,把手裡頭的兩千塊錢準備遞給楊崢。
“不行,腦袋疼,大楊給我叫救護車!”楊崢突然捂着腦袋,五官已經糾結到了一起,話音剛落,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艹!”大楊看着楊崢倒地,開始口吐白沫,身子不住的抽搐着,有些慌了。
大楊的場子裡邊雖然放紅錢,但是出了人命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大楊跑出去招呼了兩個人,給楊崢擡出去,扔到了楊崢家門口。
楊崢躺在冰涼的土地上,依舊口吐着白沫,楊崢母親聽到門口的響動,跑出來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楊崢,瞬間慌了神,村民幫着把楊崢擡回屋內。
楊崢母親不知所措的看着躺在火炕上吐着白沫的楊崢,在地上來回的繞着圈,眼淚決堤了一般的淌下,時不時的上前摸一下楊崢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