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央本來幾近得手,血魂鐮已經距離張寧不到一尺,可就在此時,血魂鐮竟然停了下來,一息後,只聽見“咔咔”幾聲,就在血魂鐮的刀尖之上,彷彿有一張透明的玻璃在不斷的粉碎。
衆人睜大眼睛,根本不相信眼見所見,因爲張寧剛纔的震動,竟然將周圍的空氣壓縮,成爲盾牌般的堅固存在!
這該是有多麼大的力量,才能讓空氣都能壓縮!
墨央也一下子傻了眼,待到自己回過神來,那張寧已經再一次發力,硬生生的把那蛛絲全部震斷!
要知道,這蛛絲可不是一般的蛛絲,這是靈獸鬼蛛上所產,本身就具有超強的韌性,就算是一般的修仙者也無能爲力,重要的是,這蛛絲可以儲存少量的靈氣,其韌性更是強上加強!
而這張寧竟然全部震斷!所以說,張寧不只是擁有怪力,其身體的堅硬更是非比尋常!
墨央不敢鬆懈,又是祭起血魂鐮攻了過去!
既然壓箱子底的技能都出來了,那張寧便不再躲閃。
剛纔全身被束縛,強烈的震動都能壓縮空氣,如今恢復自由,張寧只是憑空向前一拳,立刻就在空中出現一道波紋。
要說張寧的力道用的恰到好處,按說這麼有力的一拳,最起碼也應該產生巨大的罡風,不過張寧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面前的一團空氣之中,恰好形成了俱有強大防禦的空氣屏障!
“砰…..”血魂鐮碰到空氣的屏障,不斷減速,最後竟然直接粘到了裡面!
“哼,去死吧!”張寧又是一拳打在血魂鐮的方向上,只見血魂鐮帶着墨央猛地向外飛去,此時,那響尾又一次射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墨央,心想單單使用這兩件法器看來是不頂用了,既然他都用上了壓箱子底的技能,看來我也該發力了!
墨央閉上眼睛,暗中催動法門。
“冥冥之暗,無盡籠罩!”
就在下一息,不只是花妖等人,就連一直用靈識注視一號擂臺的大能們,俱都眉頭一皺。
偌大的一號擂臺,此時已經被黑霧籠罩,若是簡單的放出黑霧,修仙者通過靈識一樣可以洞曉其中的戰鬥。
怪就怪,在這黑霧之中,這次完完全全沒有了墨央的身影。
起初,墨央通過鬼蛛茶壺的隱匿功能,躲過了大多數修士的眼睛,但是他卻躲不過花妖鬼將,更是躲不過那些大能之人。
可是這次,竟然幾乎所有人都找不到墨央的去向!
響尾的攻擊落空,張寧更是眉頭緊鎖,啐道:“又是逃跑隱匿的法子!”
阡陌宗區域中大椅上的老者冷哼了一聲,“張寧,看來我還是估算錯誤,這一戰,你得認真對待了!”
外人眼中的黑霧,正是墨央催動了暗靈氣的法門。
作爲暗靈根的墨央,此時已經將自己的身形完全融合在黑霧之中,所以張寧不管怎麼放出靈識,他感覺周圍全部都是墨央。
這該怎麼辦呢?
站在擂臺中央的張寧,第一次碰到這等怪事,不過他也是有頭腦的人,既然這周圍都是敵人的影子,那好辦,我全部摧毀就是了。
袒露上身的張寧,猛地吸了一口氣,嘴巴鼓起,然後整個上身都在慢慢變大,明白人知道,這是在蓄力。
果然,此時已經如肉球大小的張寧猛地大喝一聲,一絲絲紅色的光暈從身體中崩裂而出,就像一道道閃電,放射在一號擂臺中的每個角落!
場下觀戰之人不由得都後退一步,雖然知道這擂臺周圍已經有陣法保護,可是當他們看到如此恐怖的攻擊,自然的向後躲去。
“啪啦……啪啦…..”一號擂臺中,響徹着空氣爆裂的聲音。
這一擊,果然奏效!
擂臺上的黑霧逐漸散去,一個身影慢慢的凝結而成。
丫的溜溜球!這攻擊果然厲害!本來自己還想找個機會出手,沒想到還沒出手,就被張寧震出來了!
空氣爆裂之強,全部將黑霧吞噬!
好,既然你這麼能幹,那咱們接着來,墨央可以感覺到,放出這麼大的攻擊,那張寧必定消耗大量的靈氣,只要自己保存實力,找準機會,便可一舉勝利!
看到不斷顯影的墨央,圓臉張寧終於露出一絲自豪,因爲他知道,只要這種能力一旦爆發,同級別甚至比自己高一個級別的修仙者都不是對手。
何況,是同級別的墨央!
“墨央道友,你不是很會逃嗎?怎麼出來了?”張寧笑道。
墨央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是你把我震出來的,你以爲我想出來嗎?
“是啊,本來想和你玩會捉迷藏,沒想到又被你找到了….”墨央說的消沉,讓大家誤以爲自己已經山窮水盡了。
張寧更加傲氣了,敢要說話,卻見墨央猛地擡起頭,此時手中已經多了一件很普通的羊皮袋子,臉上掛着壞壞的笑容。
墨央拿出的,正是當時在破銅爛鐵法器店獲得的泛水之殤,並且在比賽之前,墨央已經稍加改造,裡面三分之二,都是壓縮的暗靈氣。
墨央發動那大片的黑霧損耗的暗靈氣也是很多,不過和張寧不同,因爲自己還有大量的儲備,而儲備,就在這羊皮水壺之中!
張寧眨巴着圓眼,心想:你又搞什麼?難道是渴了?
墨央的確是渴了,不過不是生理上的渴,而是修爲上的需求!
只見他催動法門,羊皮水壺打開,一股黑色的氣體頓時將墨央圍繞,不多時,墨央的身影竟然又一次模糊起來!
張寧看到此狀,氣的簡直要吐血了,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討厭啊!
花妖容南晴一直盯着墨央,看到他拿出泛水之殤之時,心中罵道這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高級法器,但是又看到他吸取裡面的暗靈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臭小子,簡直是個法器改良大師啊!不禁改造了那鐮刀魂幡,竟然連至毒的泛水之殤都改造了!”
一直冰冷的容花舞嘴裡哼了一聲,不過這裡的語氣不是不屑,而是比較複雜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