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樸的策略成功了,那怪物徹底的暴走了,只是讓苗樸有些吃不消的是這怪物暴走以後的情況。
怪物的攻擊還沒有開始發動,空氣中的能量波動就已經讓苗樸心底一陣陣罵娘了,誇張點說,這空間的空氣都看着有些發藍,搞不好普通人呼吸一下都會觸電而亡。
對於這個情況苗樸雖然有些估計不足,但是還是有心理準備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作爲爺們兒硬着頭皮也得上啊。
“哎呦,真還是嚇到我了,這是要放大招兒,別累壞了你這七拼八湊的身子……”都這樣了,苗樸還不忘再來臨門一腳,儘管他自己也知道,估計下面沒啥好果子吃。
果然,那怪物一張俏臉已現猙獰和扭曲,咬牙切齒的說:“你還真體貼呢!讓你費心了……”
話音未落,空氣中亮起一片藍芒,苗樸當下臉色就變了,心道:“次奧!範圍攻擊!”
只在剎那間,空氣中便佈滿了或是手指粗細,或是手臂粗細,一條條扭曲的電弧,那“吱吱嘎嘎”的聲音聽着都讓人頭皮發麻,這密佈的電弧在這一刻像是一條條穿行在空氣中的毒蛇一樣,但卻遠比毒蛇致命,範圍之大波及之光根本是避無可避的情況。另外這種攻擊也實在是太抽象了,你根本無法辨別那一條藍芒是致命的,空氣中完全是一片藍色的海洋。
不過,苗樸根本就沒想過要躲避,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在那怪物暴怒到頂點激發閃電攻勢的那一刻,苗樸便直奔怪物撲去。
苗樸敢打賭,這個速度是他截止目前位置最快的一次了,嗜血狂暴的狀態下除外。
轟,隆隆!咔,嚓嚓!
這是真正的雷鳴,如假包換,密集的雷鳴以及瞬間亮起的藍芒在這空間中肆虐,什麼叫亮嚇雙眼?哪個叫雷倒衆生?眼前這一切絕對是完全符合這個狀況。劇烈的閃電糾葛中甚至出現了一條條的藍紫色的電弧,直徑超過5米的電氣雲瞬間讓除了遮放空間內的區域完全陷入了黑暗,所有的照明設施紛紛爆掉。
伴隨着雷鳴的沉寂,一道身上不是閃過藍色電弧的人影如一根怒射而出的銳矢奔襲而至,轉眼就到了怪物的面前。
在怪物眼中苗樸的形象瞬間無數倍的放大,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手掌,手掌上面一層氤氳的金色,一股太陽般溫暖的氣息席捲她的身心。
“啪!”這佈滿陽力的手不敢說堪比神兵也絕對是能切金斷玉的,可就是這樣的一隻手現在被那雄偉的軀體伸出的一隻沒有皮膚組織的手交指抵住了。
“嘖嘖嘖……何苦呢?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我稍稍一認真就成了醬紫,很無聊唉!你懂嗎?”那怪物一邊吧嗒着嘴一邊戲謔的說。
苗樸的一雙狼眼中一抹幽深的綠光一閃,暴喝道:“讓你給老子發嗲!”
苗樸的另一隻手電閃一樣做手刀狀切向怪物的頭部,同樣是“啪!”的一聲,苗樸的手刀被忽然出現在怪物臉側的一隻手掌抓住。
苗樸手上附着的能量貌似對這具軀體沒有任何作用,並且這具軀體帶給苗樸的力量感那是壓倒性的,兩隻被控制住的手上傳來了巨大的壓力,苗樸自覺醒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碎掉了。
“說實話,人家是不想弄碎你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呢?”那張精緻的臉孔上竟然顯出了一抹調皮的神色,這怎麼能讓苗樸不崩潰,極端的精神攻擊好不好。
苗樸忍住手上傳來的一陣大似一陣的壓力怒聲道:“先讓老子踢爆你的臉,我們再商量……”苗樸的這番話可不是說完了動手的,他之所以說話不過是爲了分怪物的神兒,他這邊一張嘴,雙腳已經騰起,目的當然就是爆頭嘍。
“咚咚!”擂鼓一樣的兩聲巨響,苗樸騰起飛踢的兩腳,被那怪物雄壯的身體來了一個誇張的挺胸動作瓦解了,苗樸的一雙赤腳甚至都覺得像是踢在了一座大山上,那劇烈的反彈之力險些把苗樸的腰震斷。
“哦……你很努力噢!那麼現在可以談談了嗎?”那怪物眼中的自得之色都快從眼睛裡流出來了,末了還拋了個媚眼兒。
“嘿……”苗樸呲牙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你個二B,仔細看着老子的口型……”
那怪物真就饒有興趣的看着苗樸,現在的苗樸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它極其有信心在一瞬間就徹底擠爆捏炸了他,也正因爲如此,它纔有恃無恐,他要徹底的,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完完全全的摧毀苗樸。
然而,它還是小覷了苗樸,它不曉得苗樸能活着走到今天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在生死邊緣苗樸的那種韌性和執著是驚人的。
一道墨綠的光從苗樸的嘴裡噴出,那怪物的腦袋直接就隨着這道綠光飛起,這時空中還回蕩着那怪物的呢喃:“這……這怎麼可能?”
從苗樸嘴裡噴吐而出的是一把大號兒的鏨子,通體墨綠,這大鏨子的末端還在苗樸的嘴裡,甚至還沒有完全塑形完畢,密密麻麻的藤蔓糾葛着。這一次的攻擊對苗樸的傷害非常大,爲了更好的達到攻擊效果,苗樸讓這大鏨子直線進行了突擊,這表示苗樸的喉頭及下頜部分徹底的碎掉了,這還不算在體內綻放增生植物構成的損傷。
可以這麼說,要不是苗樸一直以來積蓄着生命系能量,光是自殘苗樸現在就差不多要暈了。
至於這些植物,說起來還是託了張國華一系怪物的福,在與怪物張1號生死搏殺時苗樸就在自己的體內綻放催生了絲藤,後面的處置也相對簡單,那些植物還一直就在苗樸的身體之中,此刻無非是利用了起來而已。
沒有了怪物的控制,那具軀體已經沒有了威脅“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上,苗樸也順勢掙脫了束縛,從嘴裡抽出那截兒掛着碎骨血肉的鏨子,蹲跪在地上喘着粗氣,緊急處理着自己的傷勢。
少頃,苗樸王者般的站立了起來,用手上的大鏨子遙遙一指地上的那顆頭,含混不清的哼唧着:“好嘞個摸的,饒紫喝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