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個境界，很容易理解，但接下來就不容易瞭解了。
渾圓、無瑕、至柔！
“聽起來挺厲害的啊！”餘秋說道。
“當然厲害！我當年留在精通境，連續三年都無法踏上渾圓境，這才帶着遺憾放棄。”大牛說道，眼神有些黯然，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柔術。
餘秋說道：“大牛學長，這渾圓境是什麼意思呢？”
“柔術練至渾圓境，周身渾圓一體，舉手擡足都仿弗在圓的範圍內。”大牛說道。
“真奧秘啊！”餘秋嘆道，難怪大牛會卡住，這個描述，就讓人摸不着頭腦。
“嘿嘿，還有更厲害的呢，練到第五境無瑕，周身再無破綻，而且是日常生活，行走做事之間也是如此。”
餘秋心想，這是不是有些吹牛過頭了，這是柔術還是金剛不壞神功啊！
“嘿，瞧你小子不信的樣子，看看影片就知道了。”
大牛拿出雲端表，將一段珍藏影片投影出來。
只見畫面中，一個老者帶着一個小孫子在鬧市街上買着東西。
從畫面來看，這似乎是店家的監控攝影機。
若是如此，老者似乎也不知道有人正在錄製影片。
此時只見老者後邊一個買菜的大媽，趁老者掏錢結帳時，猛然一掌按向老者後腰。
這很明顯是偷襲了。
老者稍稍腰一扭一彈，大媽向後面倒飛而出，摔到大街上。
乾淨利落，漂亮！
大牛解釋道：“他就是柔術大師金巴，柔術練到深處，全身上下都是武器，再無破綻。”
一般的破綻，就是人體招式極限之處，比如手腳難以防禦到的地方，或是特別脆弱的地方。
金巴柔術練到第五境，每一處都可作爲武器，手救不到，別的地方也可以拿來攻敵。
好比剛剛影片中，他就是用了一些腰部肌肉，輕易彈飛大媽。
“若是遇到有修練陣真元的高手呢？”餘秋問道。
“金巴大師，癡情柔術，一生沒有修練過其他功法，但他最強曾經打敗過練氣中期高手。”大牛說道：“若是他能再練氣，只怕還能繼續越級挑戰。”
餘秋點了點頭，簡單說，柔術是很厲害的體術，在於將人體筋肉骨運用發揮到極限。
從境界來看，似乎隱隱有太極的味道。
想到這裡，餘秋問道：“那柔術與太極拳比起來如何？”
大牛哈哈一笑：“太極拳？那是小說的產品吧！現實世界哪裡來的太極。”
也是，這裡不是地球，也沒有張三丰，自然沒有太極的誕生。
“那至柔奧義呢？”餘秋又問道。
大牛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這只是古老相傳的傳說罷了。”大牛說道。
“謝謝學長，我這就練練看這柔術。”餘秋說道。
經過大牛一番解說，餘秋對柔術高看了幾眼。
大牛在旁邊拉過一張椅子，開始用雲端表上網看着一些資料。
“這裡總共108個動作。”餘秋翻看柔術。
每一個動作，要練到確實，只怕都要經過好一陣子反覆練習。
畢竟餘秋在現實世界，不像是在會考一樣，腦力強到一個極限。
“太慢了，這樣下去，練完108個動作不知道要到何時。”餘秋一嘆。
其實，這間訓練室的旁邊，就有虛擬儀器。
可以進入虛擬儀器內，在模擬空間裡面，快速學習。
但是李姐她們還沒「壓一壓」餘秋，還沒讓餘秋哭鼻子，自然不會告訴餘秋這些。
大牛雖然在看雲端表，但其實也在偷偷觀察餘秋。
“他已經知道這些動作需要很多時間練習，接下來會怎麼做呢？”大牛好奇想着。
餘秋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一個一個動作練，是絕對來不及了。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李姐等人故意壓他，但他並沒有任何退縮。
男人，就是要在逆境中突破纔會成長。
很多難關，真正面對，就會發現不過如此而已。
餘秋心裡默唸：“領悟至柔奧義的機率......”
一個一個動作學會，意義不大，就算都學會，也不會是大牛對手。
餘秋直接嘗試領悟何爲至柔。
“領悟至柔，機率0.000000007%。”
機率小到接近0，餘秋不意外，能夠輕易領悟才奇怪了，不過還好不是0。
“逆轉！”
“上善若水......”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大量道家思想浮現腦海。
餘秋驚訝，這些不是虛擬實境中地球老子的學問嗎！
這東西現實真的能用？
在虛擬實境中，餘秋創造出以道德經爲底的大道經，自然對這些內容非常熟悉。
“不行，感覺還差一些，我再想想。”餘秋沉思。
大牛稀奇了，這小鬼呆呆站在那裡在幹嘛。
一般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先衝動嘗試幾下，被他狠狠摔幾下後，再巴結討好他求方法嗎？
“天下之至柔。大道無形，其用至柔，無跡無為、至誠至真、無物不隨宜、無時不處順。”
餘秋繼續思考着，還是感覺不夠。
“無有入無間......不就是水嗎？”
水者，至柔，但能穿石，因其能容，能納至剛。
好比將一道強力水柱沖向湖泊，最終水柱卻成爲湖泊的一部分......
餘秋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關鍵是引導，順勢，乃至同勢。”
大牛達不到渾圓境，因爲這個境界開始，不再只是熟練招式，而是需要頓悟......
過了片刻，餘秋睜開眼睛，感覺周遭似乎好像都不一樣了。
他似乎能感受到，周遭風的流動，熱的輻射，甚至大牛呼吸的氣流。
“好厲害！”餘秋心裡訝異。
他都還沒正式開始修練，但感覺現在的五感，似乎是修練過一樣的敏銳。
餘秋拿起標準柔術第三版，快速翻動，108式圖畫漸漸像小動畫一樣演繹着。
大牛在旁邊一股怒氣升起，這個死小子，剛剛發呆，現在這樣「看書」，是擺明不服輸想要亂搞一通嗎？
餘秋一連快速翻動三遍，只感覺心中一片輕鬆，似乎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雙手揹負在背後，輕輕說道：“大牛學長，來吧！”
大牛心中冷笑：“小子，你以爲你在拍電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