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嚼着飯食含糊不清的說到:“鳶霓姐對不起,我,不是嗝~~!故意的~~!”
他說着止不住又打了一個飽嗝:“沒忍住。。。”
鳶霓氣的不輕,低下頭去不再理會陳寒安這個小屁孩,自顧自的自飲自酌起來。而這邊的暗邛已經告別沈紅、魏天武和慕容連城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暗邛走到陳寒安的身旁拍了拍陳寒安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去其他桌子上混個臉熟,畢竟陳寒安也是要鑄劍的,能不能求得一把好的兵器,對於以後行走江湖有着十分重大的意義,所以暗邛覺得很有必要領着陳寒安去趁着這一次良好的機會認識幾個好的鑄劍師。
沒想到陳寒安竟然不願去:“暗邛哥,我都選好了,我不要別的,我就要那柄冬雷!魏凌嶽魏前輩已經和我說好了,會幫忙向莊主求過來給我的。”
暗邛一聽,連忙坐在陳寒安身旁對着他勸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冬雷那把劍的特殊性?淬鍊溫養長劍本就是極其耗費心神和天材地寶的,是世間所有修行法門之中,除了肉體成聖之外最爲耗時耗力的一件事情!陳寒安,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有多麼特殊?你本就走得肉身成聖的法門,如今又選了一把溫養祭煉比之尋常法劍要消耗更多的半法器半神器?你這樣下去,早晚會窮的叮噹響,到時候別說是流落街頭了,餓死街頭都不是沒可能。。。”
陳寒安顯然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的模樣,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冬雷!別的都不好使!”
暗邛無奈的搖了搖頭,得,這個傢伙三歲小孩的秉性又發作了,你聽聽着說的話,分明和‘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奶奶’沒什麼區別好麼。。。
這個時候暗邛知道,和陳寒安講道理是不起作用的,這麼多人訓斥又不好訓斥,暗邛只得作罷,想着等宴會結束之後再找陳寒安好好說說。
可是沒想到的是,宴會還沒結束,陳寒安又一溜煙的跑出去沒見了人影。
這一次暗邛沒有去尋找他,而是轉了一圈發現,魏凌嶽也消失不見了,這一下他便心裡有數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越來越放飛的陳寒安。
的確和暗邛所想一樣,陳寒安現在最聽的就是魏凌嶽的話,幾乎可以說是魏凌嶽後面的一個小跟班了,讓他往東,他肯定不會向西瞅上一眼的那種。心心念唸的就是把冬雷拿到手。
這不,魏凌嶽對着陳寒安使了一個小眼神,陳寒安便立馬嘿嘿一笑,快步跟着走了出去。兩人絲毫不做停留,飛奔下山而去。
魏凌嶽神色激動,“方纔我心血來潮,感知到今天晚上必定會有好事發生,想來想去覺得是石碑這裡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陳寒安,咱們這一次一定好聚精會神,好好參悟!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陳寒安對於魏凌嶽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好,這一次咱倆都別睡覺了!”
魏凌嶽當即便是臉色一黑,真是個乖巧懂事愛說大實話的小機靈鬼。。。
見到魏凌嶽不再理會自己,而是轉頭開始觀碑悟道起來,陳寒安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開始有樣學樣的盤膝而坐,仔細的接着月色研究起來那面石碑!
武夫修行者的視線本就優於常人不少,而且雪夜之下,也不是很昏暗,所以半夜坐在這裡觀碑悟道倒也說得過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風雪開始漸漸地小了許多。。。
陳寒安不知道自己堅持了有多久,他現在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沉沉的,眼中滿是那些雜亂的線條,就像是一條條蚯蚓,又像是一團團小螞蟻!又開始圍着自己不停的轉了起來,陳寒安知道這些小傢伙要是再轉一會兒的話,自己又要沉沉睡去了。。。
他可不想再一次剋制不住自己的睡過去,畢竟魏凌嶽說了,今天好像會有收穫。
所以他便想了一個法子。
那就是修煉靈氣。
以前的時候,自己一晚上打坐修煉一兩個時辰,第二天的時候生龍活虎的,精力充沛。所以他便打算用打坐修煉這個養神的方法來對抗自己的昏昏睡意。。。
說做就做,陳寒安不再費力的睜着眼睛強迫自己觀看這些奇奇怪怪的紋路,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吸收天地之間遊離的靈氣粒子,進行修煉起來!
識海之中散發出來的意念之力將遊離在自己周圍的火紅色靈氣粒子給捕捉到自己的體內,又是晚上的又是大雪天,四周的火紅色靈氣粒子好像變得更加稀少了起來,陳寒安花費了好久,纔在自己的經脈之中凝聚出來了一小團靈氣粒子,然後他便開始自然而然的引導着自己體內的靈氣粒子在經脈之中運轉起來!
陳寒安一旁的魏凌嶽猛然間打了一個冷顫,只感覺四周突然變冷了許多,他疑惑不解的睜開眼睛,有些奇怪,好像溫度突然低了許多當他望向一旁正在閉目修煉的陳寒安的時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傢伙怎麼又睡着了。。。
這一次,倒是魏凌嶽猜錯了,陳寒安並沒有睡着,而是在專心的修煉,這也正是魏凌嶽突然感覺有些涼意的原因所在。。。
他也不理睬一旁‘正襟危坐’的陳寒安,繼續盯着石碑研究了起來,他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好像發現石碑之中的那些繁奧紋路好像變成了一條條自己運轉流淌的經脈路線,就像是一條條扭動的蚯蚓一般!
這令他欣喜若狂,這是以前絕對沒有出現的情況,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參悟出來絕世心法的關鍵性的一步,所以陳寒安如何,他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感覺今晚來這裡,真的是來對了!
只是他也沒問過陳寒安觀看石碑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不然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陳寒安只感覺那些紋路像是一個個會動的小蚯蚓,小螞蟻。根本沒有聯想到會是經脈心法的運轉路線。。。
不過兩人懂不懂得就容易看的昏睡過去,這一點到時相同的,這讓魏凌嶽誤以爲陳寒安看石碑也和自己一樣,只是犯困而已,根本就想不到,陳寒安第一次觀碑的時候,那些複雜的紋路就已經形成了心法運轉路線圖。。。
陳寒安更是不自知,現在正爲了不讓那些不停蠕動的小蚯蚓催眠自己而專心致志的修煉提神呢。。。
在體內經脈之中自主運行的那些靈氣粒子,這一次有一些不一樣了。
陳寒安緊皺眉頭,這是以前所沒有的情況!原本可以說這些靈氣都是半自動化的那種,沿着體內的正經八脈運行小週天,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陳寒安的意念附着在靈氣團上運行周天的時候,腦海之中竟然一直浮現出來那些石碑上的繁奧紋路,而且陳寒安越來越感覺它們這些開始緩緩四處遊動的‘小蚯蚓’,有些的運行軌跡怎麼像是自己剛剛運轉靈力所走的路線?
陳寒安觀碑所得的‘小蚯蚓’足足有上百條之多,他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發現的那條和自己運轉路線一樣的小蚯蚓跑哪裡去了。因爲在有這個發現的一剎那,陳寒安便自然而然的走神了。。。
不過對於陳寒安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按照原本的正經路線自然而然的運轉一個大周天,將能夠儲存起來的靈氣都納入體內之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再一次看向了石碑之上,那些詭異而繁奧的紋路。。。
不多時,石碑上的紋路開始再一次的模糊了起來,陳寒安知道,他們接下來就要變成一個個小蝌蚪小蚯蚓四處扭動了,這一次陳寒安聚精會神,死死盯着石碑,當‘小蚯蚓’出現的時候,陳寒安眼神一凌,死死地叮囑其中一個‘小蚯蚓’看了起來,他打算一點一點的來!
將這些小蚯蚓的爬行路線給全部記在腦海裡!
隨着時間的推移,陳寒安一邊忍受着頭暈目眩的噁心感覺,一邊在腦海之中想象了一張空白的紙,將自己仔細觀察的那個小蚯蚓的爬行路線全部給畫了下來!但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條小蚯蚓的爬行路線並沒有首尾相接!
這就意思着,這條路線並不是體內靈力的運轉周天路線!
他便沒多想什麼,睜開眼睛開始找另一條小蚯蚓觀察一條新的爬行路線。
經過將近一刻鐘時間的焦急等待之後,石碑之中的那些紋路開始再一次在陳寒安的視線之中模糊起來,它們在陳寒安的腦海之中自行打亂原本的位置,重組成了一條條小蚯蚓,又開始歡快的爬行了起來,陳寒安重新找了一條小蚯蚓開始了再一次的觀摩記憶。。。
不是運行的周天路線!
再來!
還不是,
繼續來。。。
陳寒安別的能耐沒有,就是一根筋,犟!今天不把那小蚯蚓都給觀察完,還就不離開了!
都別走,決戰到天亮~~!!
陳寒安有雄心壯志,奈何天不遂人願,只觀察了不到十根蚯蚓的軌跡,便扛不住熊熊襲來的睡意。。。
這一次不是坐着,是躺下去了。原因無他,一隻都是在昏昏欲睡的狀態下緊緊觀察和記憶,人力有時盡,陳寒安的精神力已經到極限了。
魏凌嶽望着乾脆倒在地上睡覺的陳寒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果然,研究這些東西還是得靠自己的努力,至於這個傢伙,就讓他睡這裡吧,反正他也是皮糙肉厚的。。。
半夜時分陳寒安悠悠醒了過來,他連忙爬起來,任由身上沾滿了泥污而不管不顧,見到魏凌嶽雙目通紅的死死盯着那面石碑,狀態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連忙問道:“魏前輩,你在幹啥呢?”
魏凌嶽目不轉睛:“參悟!”
確定魏凌嶽還在活着,陳寒安便不再擔心,他揉了揉腦袋,然後在腦海之中自己回想了自己所以觀摩出來的那幾種運行路線,發現並沒有遺忘掉之後,便再一次盤膝而坐,開始了新一輪的觀碑悟道。
辦個時辰之後,陳寒安猛然一個踉蹌,差點又一頭栽倒下去,所幸他在間不容髮之際用手支撐在地上,這纔沒有摔倒!
他只感覺內心之中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忍住嘔吐出來,但是所幸,這一次不僅沒有暈倒,觀想出來的路線反而要比第一次要多上四五條!他心中暗暗竊喜,自己這是看得見的進步!
沒有暈倒就好說,他強忍着不適緩緩坐直身體,然後閉上眼睛運轉靈氣靜心凝神,準備調整好狀態之後再一次開始觀碑悟道!對於陳寒安是不是的小動作,魏凌嶽不以爲意,他只是需要一個夥伴讓自己不至於太過孤寂而想要發瘋,保持一個很好的精神狀態來參悟這石碑中的密紋!
而今已經是他的最關鍵的時刻,在他的不懈的努力之下,石碑之上的那些密紋終於開始一點點的緩緩移動了起來,他強忍着心中發現新天地的狂喜之色!死死咬緊牙關忍住不適之感,想要從起了變化的密紋之中發現什麼訣竅!
。。。
時間緩緩流逝,這一次不是陳寒安搞出來的動靜,而是魏凌嶽,他耗費過多的精神,想要強行硬撐,結果反倒是憋出了內傷,一口鮮血噗的一下子再也沒有忍住吐在了面前的地上!臉色慘白駭人!
一旁的陳寒安感知到異動之後連忙中斷觀悟,上前去查看情況。但是被魏凌嶽揮手阻止了下來。
魏凌嶽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將一顆丹藥放入嘴中然後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療傷起來,嘴中緩緩開口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哦。”
陳寒安應答了一聲,見到魏凌嶽確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便繼續和那些小蚯蚓較起真來。剛開始的時候把握不好節奏,有了幾次的經驗之後,陳寒安已經可以在徹底昏睡之前強行退出來參悟的狀態!然後在盤膝而坐打坐修煉以平復激盪不止的識海!等到眩暈嘔吐的感覺消散一空之後,再開始觀碑悟道!
這樣一來,雖然效率不高,但是關鍵在於不會再昏睡過去,可持續的參悟石碑密紋。
一旁的魏凌嶽有了上一次嘔血的教訓之後,也不敢太過耗費心神,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便打坐修養一會兒。
等到天色漸漸轉亮,第二日來臨的時候,陳寒安緩緩睜開了眼睛。
經過這一個晚上的參悟,他在腦海之中已經死死記住了將近三十條小蚯蚓的運轉路線,雖然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形成完整週天的路線,但是他還是很開心,隨着他記住的路線圖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確定,這其中的路線圖很大一部分都是和體內正經八脈相吻合的!
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這一日清晨,太歲山上青雲繚繞,雲霧蒸騰,雪勢漸緩,那位名爲柳河的雀斑少年郎拎着兩個精美的食盒來到了山腳的石碑處。原來是莊主慕容連城吩咐了這幾日只需要定時把飯菜送到兩人身邊就可以了,不需要讓兩人來會折騰。
魏凌嶽站起身來一邊活動着身體一邊對着雀斑少年郎笑着說道:“柳河,怎麼每次都是你了來送飯?”
柳河將裝有滿滿兩筐飯菜的木製食盒放在石碑前的地上對着山莊有名的鑄劍宗師魏凌嶽微微一笑道:“我這不是熟悉這位小仙師嘛,所以莊主就讓我來了。畢竟臉熟,不需要再浪費多餘的時間。”
陳寒安這個時候快速打完了一套小時候陳三星傳授給自己的基礎拳法,然後飛快跑到食盒旁一便扒拉起來一便對着身後的柳河大聲說道:“早上好,柳河師傅,麻煩你回去後給暗邛他們三個傳個話,就說我陳寒安這幾天就呆在這裡陪着魏師傅觀碑悟道了,還要跟着魏凌嶽魏師傅學習絕世劍招呢!讓他們自管自的忙活去吧!什麼時候忙活完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他一邊說着一邊對着一旁的魏凌嶽嘿嘿一笑。
魏凌嶽無奈的給了陳寒安一個白眼,心道:看來真是個修行劍術的好胚子,滿腦子心心念唸的都是絕世劍術,還一直提醒我,生怕我會忘記一樣。
“快點吃飯吧,吃完飯就教你!”魏凌嶽那過來自己的食盒,一邊說着一邊示意柳河離去。
柳河微微躬身,然後快步離去。
。。。
魏凌嶽一邊慢慢吃着飯菜,一邊在腦海之中回想着昨晚種種,溫故而知新,想要發現一些自己曾經忽略的東西。但是陳寒安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將魏凌嶽的思緒給打斷了:“嘿嘿,我吃完了,魏師傅,什麼時候叫我絕世劍招?”
回過神來的魏凌嶽先是看了看自己食盒內還剩餘一半的飯菜,又扭頭看看了陳寒安的食盒,空空如也。
他毫不客氣的給了陳寒安一個白眼:“吃那麼快噎不死你,沒見到我還在吃嗎?先一邊玩泥巴去,等我吃完就教你。”
陳寒安嘿嘿一笑:“得嘞~那你快點吃啊魏師傅。”
“魏師傅你還有多少???”
“一點!”
“魏師傅你吃完了沒?”
“馬上!!”
“魏師傅你是不是還有最後一嘴?”
。。。
“是!!!”
魏凌嶽將空蕩的食盒放下,然後毫不介意的對着像個猴子一樣堆在自己面前的陳寒安打了一個飽嗝,然後給了一個白眼道:“吃完了,等我上個廁所就來教你絕世劍法。”
然後他便站起身來,在陳寒安專注的眼神下緩緩走向了密林深處。
片刻之後,魏凌嶽重新走了出來,手中多了兩根木棍,他揮手扔個了陳寒安一個棍子,說道:“絕世劍法威力太大,用木棍代替鐵劍,是很好的修行方法,我這就傳授與你絕世劍法!”
陳寒安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接住和自己手臂一般長短的比之木棍,急不可耐的對着魏凌嶽揮舞着說道:“好好好!來吧!來吧!!”
魏凌嶽無視陳寒安的猴急模樣,一隻手拿着木棍挽住一個劍花之後,一邊在石碑面前的廣場上緩緩踱步一邊對着陳寒安不急不慢的說道:“陳寒安,在學劍之前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我認爲一個劍客就算劍術再高,如果搞不明白這幾個問題,學盡天下劍法也是枉然!”
陳寒安撓了撓腦袋,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問題啊,魏師傅我腦子笨,可能回答不上來。”
魏凌嶽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爲何學劍?”
“啊?”
陳寒安還沒有反應過來,魏凌嶽便向他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的劍在面對弱者和強者的時候可有什麼不同?”
這個問題更是超出了陳寒安的回答範疇,他甚至不能夠理解這個問題的意思是什麼!
但是魏凌嶽絲毫沒有停息便向着陳寒安問出來了第三個問題:“劍客陳寒安!你的劍是江湖俠客之劍?還是山上劍仙之劍?是殺狗之劍還是屠龍之劍?是庶民之劍還是王侯之劍?是天子之劍還是萬民之劍?”
陳寒安被魏凌嶽氣勢迫人的接連三個問題問的有些發懵,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東西,但是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自己的喉嚨一般!
魏凌嶽深深的看了陳寒安一眼,這些問題只是他遊歷江湖之時偶爾在無名山洞一塊殘破石碑上發現的三句話,這些問題魏凌嶽自己到現在也沒明白其中深意,甚至就連看起來最簡單的第一個問題‘爲何學劍’也沒有搞清楚!
曾經他以爲,自己學劍就是因爲自己純粹的喜歡劍而已!但是最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答案也漸漸變得豐富了起來,爲了名聲?爲了更高的劍道?爲了榮譽?爲了成爲人人敬仰的江湖劍俠?還是爲了什麼。。。
到現在,他劍法越來也高,卻發現答案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他有預感,如果自己能夠真的徹底搞懂第一個問題,那麼他的劍道修爲一定能夠突飛猛進,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