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連愷走過去將她整個都抱起來,將她放在牀上:“這樣不開心?明天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笑一笑?”
她笑不出來,睫毛上還掛着眼淚,看得出來哭過。
“易連愷……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什麼?都說欠下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上輩子我大概是殺了你全家吧……所以你這樣恨我,所以恨不得讓我不好過,是嗎?”
宋錦枝溫聲默默地詢問他。
“樑景凡的媽媽因爲我死了……樑家因爲我沒有了……你讓我拿什麼去賠?你讓我怎麼去賠?”
心裡面就像是橫着一把刀,宋錦枝怎麼都過不去那個坎兒。
“你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殺人犯……”她抓着易連愷的衣服,痛苦不堪,可是她根本哭不出來,根本就哭不出來。
“你內疚什麼?你是爲了樑景凡的母親死了難過,還是在爲了你沒有辦法面對樑景凡難過?他媽媽是病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很不滿意宋錦枝這樣子,剛剛坐在那裡就是爲了一個不相關的人難過?
“宋錦枝,成王敗寇而已,樑景凡自己技不如人,輸了。”他說:“怪得了誰?”
“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她怎麼會死掉的……”她搖頭,十分脆弱的躺在那裡。
“我說了,這些跟你沒有關係,好好睡覺。聽到了嗎?”易連愷問,她實在太累了躺下去便睡過去,易連愷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半夜的時候宋錦枝突然間抓住他的衣服,抓住他的衣服嘴裡大叫着:“樑景凡!”
易連愷心頭猛地炸開,將她搖醒。
“宋錦枝?!”
“啊……”她猛地醒過來,渾身都是大汗,手指顫顫巍巍的送下來:“原來是夢,原來是夢……”
“你夢到了樑景凡?”他撐着手臂低頭看她,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怒火,而宋錦枝還沒有從夢中徹徹底底反應過來,呢喃着說:“是夢就好,是夢就好……沒事了。”
她輕聲呢喃着,易連愷將她肩膀摁着,宋錦枝還在夢中易連愷伸手已經將她的衣服撕開,鈕釦頓時崩開,她潔白的身體頓時露在他眼前。
宋錦枝這才慌亂起來,抓着被子要遮住自己的身體。
“易連愷,你幹什麼?”
“幹什麼?幹你!”
他此時憤怒不已,幽深的眸子已經不復從前的冷靜,低頭看着宋錦枝,手指落在她的胸前再次問:“你的心裡就滿滿當當的全是樑景凡是不是?夢裡面有他,即便是躺在身邊依然是在叫着他的名字?宋錦枝,你當我是什麼?嗯?你說說,你當我是什麼?”
“我說過我要的不這是你的身體,我還要你的心。你就不肯給是嗎?”
他的聲音漸漸提高,讓她覺得很可怕很可怕。
宋錦枝的手臂被他壓着,那種可怕的夢又襲擊而來,她搖頭:“易連愷……不要碰我,我不想做,我很累了,不想做,你放開我……”
她伸手想要將他給推開,易連愷不是之前的那番冷靜,將她的手反手扼住,一手去將她的衣服給掀開,他身上的衣服並未退下,掀起她的裙子已經抵了進去。毫無任何預感便直接撞擊進來,宋錦枝只覺得疼痛難忍,忍不住叫出來。
眼淚簌簌往下掉。
手抓着枕頭,忍着這波難受過去。
跟着不喜歡的人做,讓她覺得難受,覺得難受,覺得難以承受。
“就那麼難忍是麼?”他不斷地前進,不斷地讓她疼,身體裡已經隱忍的發痛讓他想要徹徹底底發泄出來,在聽到她夢裡叫出樑景凡名字的時候,他就徹徹底底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你就那麼想跟樑景凡在一起是嗎?宋錦枝?你告訴過你的,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跟他在一起了。”
“這輩子,你只會有我這一個男人。”
將她翻身抱起來,易連愷覺得還不夠,抱着她直接去了浴室裡,讓她站在鏡子面前,一手攥着她的頭髮,讓宋錦枝看着鏡子裡。
易連愷的眼瞳裡全都是血紅色,一手扣着她的肩膀,一手拽着她的頭髮,宋錦枝只得仰着頭看着鏡子裡。
易連愷將她抱着,順着她的腰線往下,提着她的腰讓她再次靠近自己,被充滿的感覺讓她仰頭溢出聲,宋錦枝看着鏡子裡的男人,易連愷身上的襯衫還未退下,一手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間,將她重重的按向自己。
“宋錦枝,我讓你看清楚了,上.你的人到底是誰!”
“我讓你看清楚了,我是怎麼樣上你的,上完之後你還有臉再去想着樑景凡嗎?嗯,你渾身上上下下都被我摸過,被我進去過,你還怎麼去見他?”
“想要爲他守身如玉?現在呢?看到了嗎?”
他一手捏着宋錦枝的脖子讓她清清楚楚的看着鏡子裡,來的時候她看到浴室裡那面大鏡子就覺得不適應,此時此刻她才明白易連愷在這裡放鏡子的意思。“你是爲了羞辱我是嗎?徹徹底底的羞辱我?反正我已經千瘡百孔了於你而言算是什麼?易連愷,你真的愛過我嗎?愛過嗎?你說的愛,是真的愛嗎?”
“只是覺得棄之可惜,不是嗎?”
“我不夠愛你嗎?”易連愷捏着她的脖子,湊過去吻她,深深地遞進最深處,宋錦枝貪婪的呼吸着氣息,他則是吻的越發癡纏厲害。
卷着她的舌頭。
“你看……多纏綿?嗯,宋錦枝,我不夠愛你,我做這些是爲什麼?”他做這些這些又是爲了什麼?“我爲了你花了那麼多心思,還是不夠愛你?”
“哈!”宋錦枝慘笑:“我應該是同情你還是應該同情你?易連愷,你這種人不配得到別人的愛,你這種人應該痛失所愛才對,你應該得到報應纔對。”
易連愷在她身後不斷地刺穿,不斷的刺穿着她。
一次又一次,她膝蓋一軟踩點跪下去,易連愷將她的腰肢攬着讓她手臂撐在鏡子上,一手與她的手指頭相互交纏。
“報應?”他冷笑,喘氣聲越發沉重:“我得到什麼報應了?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我只信我想要什麼就會得到什麼?反抗也沒有用。”
他捏着宋錦枝的尖端處,低頭吻着她的肩膀,宋錦枝不斷地退縮他低頭咬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聲音纏繞不止:“你看到了嗎?好好看清楚了,宋錦枝,我是怎麼……進去的,嗯?你都已經被人睡過了,還好意思再去見樑景凡嗎?嗯?”
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將她踩在了腳下,從她回來的那刻起她就沒有任何權利去選擇。
她已經被易連愷死死地踩在了腳下,沒有辦法再去抗爭,沒有辦法再去抵抗。
“看到了嗎?我是怎麼進去的?”他退出去,又猛地撞進來,宋錦枝清楚地看到他的根部進.入.她.的身體,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無助的流眼淚。
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面對那個人。
心裡面所有的希冀已經被徹徹底底的毀掉,以後徹底被毀掉。
結束的時候他全部留在了身體裡,灼熱的液體全部留在她身體,拔出來瞬間宋錦枝腿一軟便摔在地上,坐在冰冷冷的地上雙臂抱着自己的膝蓋,滾燙的液體從她的身體裡流出來她也任由不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易連愷抱着她過去將她扶着站在花灑下。
清洗完身體才抱着她回到臥室,宋錦枝渾身依然顫慄不止。
易連愷碰她一下宋錦枝便慌亂不已,雙臂環在身前不許他靠近:“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
她低泣着聲音,易連愷垂眸看她縮在那裡,給她蓋好被子:“好,不碰你,睡覺。”
她害怕,他很累。
剛剛做完,他真的覺得很累,躺在牀上便睡下去。
隔日醒過來的時候他伸手摸牀邊冰冷冷的一片,旁邊沒有人,“宋錦枝?”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的聲音傳來,易連愷穿上衣服推開門白心站在樓下:“太太呢?”
“太太沒有出來呢,沒有在臥室裡面嗎?”
他們昨天晚上做完已經快天亮,所以他睡下之後睡的很沉,易連愷轉身陰沉了臉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他擰着把手,門從裡面反鎖掉了。
易連愷面色一沉,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擡手大力拍着門:“宋錦枝!開門!我給你3秒時間開門!”
他擡高聲音威脅着,裡面依然沒有動靜,易連愷往後退了幾步,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長腿飛速而出,門顫顫巍巍的裂開。
易連愷冷眼掃視着裡面,在浴缸裡看到了宋錦枝,烏黑的長髮漂浮在水中,一手搭在浴缸邊緣,一手放在水中,花灑裡還在放水。浴室裡白霧嫋嫋,浴缸裡卻是一片赤紅!
“宋錦枝!”他大步跨過去將她從浴缸裡抱起來,宋錦枝面色蒼白的厲害好似沒有任何生命體徵,易連愷將她抱起來她的眼皮也沉沉的搭着,水中的那隻手還在汪汪的冒出血跡,傷口深到見骨。
他甚至能夠想到宋錦枝下這一刀的時候到底有多用力。
狠狠地,一刀下去。
那瞬間她的表情好似十分釋然了……
解脫了。
對這個世界絲毫沒有任何的懷念,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