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邊烤東西,穿的薄了點,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易連愷離的最近自然是聽到了,他停了話隨後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女人身上,長髮披在身後,她低頭在那裡弄吃的,時不時的會送過來一份。宋錦枝雖然是大小姐不過廚藝等等等的都樣樣沒有落下,家裡面很早就給他們報過女子學院,各類的東西都要學習。
不但要上得了廳堂也能夠下得了廚房。
“外面這麼冷,不知道多穿點?”
宋錦枝感覺着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如果不是面前這堆火的話,她大概這會已經回去了。
帶有男人氣息的外套披在宋錦枝身上,將她嬌小的身子遮了個嚴嚴實實。側頭望過去看見易連愷站在一邊,他微微低頭一雙目光緊緊地鎖着她。
“出來的時候忘了……我以爲不冷的……”她扯了扯脣瓣笑了笑說。
但是心裡也有些微微觸動,他也不是全沒有感覺的……對吧?
“下次記得多穿點,感冒了你爸媽又會說我不會照顧你了。”
瞬間,她所有的期望又全部的都打入冰谷。
他們是新婚夫妻,即便是每天晚上睡在一張牀上,但是他除了新婚之夜粗暴的碰過自己之外……就沒有再碰過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依然是面帶微笑,聲音軟軟的說。
易連愷看她這個樣兒,心頭越發煩躁,隨後轉身回到了自己剛剛的位置上,坐在這裡的幾個人都是易家的老熟人,這次他結婚自然要來捧場。“宋小姐出了名的溫柔賢惠,現在易家又有宋家扶持,看來很快易家也能夠在香城佔據半邊天了。”
易連愷搖曳着手中的酒杯無聲的笑了笑,望着不遠處的女人。
娶宋錦枝不排除是這個原因,再其次,宋錦枝溫柔聽話懂事,知道分寸,是個宜室宜家的妻子,況且宋家能夠幫易家很多。看在宋家的面子上,許多人也會給幾分薄面兒,而宋錦枝作爲一個花瓶好好地擺放着就得了,何樂而不爲。
而孔令真剛剛徹徹底底的嫌棄了席皚霖烤的東西之後就被他給拖去重新開始烤東西,男人高的身軀將女人嬌小的身子包裹着,孔令真完完全全的就縮在席皚霖的懷中,他抓着她的手慢慢的烤着東西。
“誰跟你說的現在就要放調料啦?你蠢不蠢啊?”孔令真在懷中嘰嘰喳喳的說。
指揮着席皚霖烤東西,一邊烤一邊教訓他,時不時的還拿着褚星辰來膈應他兩句。
“你他媽在我面前再提起褚星辰,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就吻你?”
又是威脅。
除了這個還會什麼?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你烤的東西本來就沒有褚星辰烤的好吃。”她裂開嘴大笑着,“怎麼了,你還吃醋了?”
她目光狡黠的問。
“嗯,我吃醋了。”出乎孔令真的意料之外,他竟然真的回答了一句,“對,我吃醋了。”
這會輪到孔令真吃癟了,搖搖頭嘆氣,“胡說八道什麼啊,開玩笑呢。”
她偏頭過來仰頭看着席皚霖,嘟着嘴巴剛剛想說話,席皚霖低頭就吻了下來,這個姿勢很方便他低頭吻她的。
一記深吻結束,孔令真的小手兒抓着他的衣服纔沒有倒下去,“你煩不煩啊?這裡這麼多人……”
“我親我自己的老婆誰敢有意見?合法行房,持證上牀,懂不懂?”
而不遠處的孔曦兒看着他們兩,握緊了拳頭,瞬間想起了慕容青雲說的話,孔曦兒必須死……
孔令真縮在他的懷中,他將孔令真完完全全的包裹着,低頭很認真的爲孔令真在烤東西,兩人之間在互動着,剛剛孔令真仰頭他便低頭去吻她。那畫面唯美的就像是……偶像劇的場景一般。偶爾還咬着孔令真的耳朵說說話,孔令真一臉嬌羞的盯着他,怒吼着。
不知道孔令真說了什麼。
席皚霖好像是很開心的大笑着,湊上去又吻了一下。
高冷的席大少。
三年時間他們兩個哪怕是牽手的時間都很少,更別說是這樣親密的姿態了……在孔令真的面前,他很放飛自我。似乎都已經不像是……席皚霖了,更加像是另外一個人。
都說男人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是一個樣子,孔令真曾經在自己面前瘋狂的炫耀過,但是他們兩個哪怕一次都沒有過親密。她一直以爲席皚霖只是不熱衷於那件事情,畢竟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冰冷的態度,但是這些對於孔令真似乎就不一樣了,他能夠在人前就與她那樣毫無顧忌的親密,看起來就十分寵溺的樣子……
那種感覺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相視一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親吻一下對方。
孔令真被他吻了個夠,男人的舌尖還舔了下她,她小臉頓時紅透了,“你煩不煩啊……口水……”
沒事就來舌吻……
“老子昨晚舔遍你全身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煩了?誰讓我快點的?”
說到這個孔令真的腦子了就炸開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都涌進腦海裡,他把自己得腿架在肩膀上,裡裡外外都被欺負了個夠……她都要被折磨死了好嗎,後來是她開始求饒。
“你再說今天晚上就自己滾去睡覺去。”孔令真羞愧的都說不出話來。
而轉過頭來就見到了不遠處一直盯着他們的孔曦兒,剛剛就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盯着他們,原來是來自於她,來到了澳洲之後就發生了一場火災,屋內起火,突然間斷電,不讓人想歪都不行。孔曦兒恨她恨的入骨啊……
爲了一個男人她也真是夠狠,連這種損招都能夠想出來。
“你的小情人一直都在看我們呢。”孔令真癟癟嘴提醒他,“要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估計孔曦兒都把我給殺過千萬次了。”
孔令真將視線收回來,落在面前的肉上,炭火上的烤肉滋滋作響。
“你害怕?害怕的話當初幹嘛會來勾引我?”席皚霖還以爲她又要提及離婚的事兒,隨後冷冷的說,“離婚的事兒你想都不要想,除非你死了,哦,不,就算你死了你也還是我席皚霖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冷冷的說,“老子從尼泊爾把你一個給追回來,不是讓你逃的更遠的,你現在還不明白?”
“孔令真,我對你這麼好,難道你都沒一點兒感覺嗎?”
生病了他照顧,晚上也是好好地伺候着,現在還在學會討好她,她怎麼樣喜歡他就怎麼來,還想要他怎麼樣?
孔令真微微的癟嘴,這男人還真的無聊,真是無理取鬧。
“你覺得我應該要去相信嗎?”孔令真問,推開他跑去一邊喝酒去了。
孔令真的酒品一向不太好,這次人多大家在一起說說話嘮嗑嘮嗑孔令真就喝大了,白心甯看着她坐在草地上雙手撐着下巴,“白心甯,你說我哥那時候對你家不好嗎?白家那時候主動搬到我們家旁邊來,你爸爸巴不得把你送給我哥,後來你跟我哥在一起,你們白家的生意最差快要倒閉的時候是我哥給你們白家注資,你們白家才能夠苟延喘喘到今天,爲什麼你們白家要這樣坑我哥啊?”
她相信她哥哥是無辜的。
一向做生意都是清清白白,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後來卻被白家給坑了一次。
那時候白家快要沒了,做生意走投無路,是她哥哥幫了白家。
白心甯本來想去拉孔令真的,聽到這話她的動作頓時頓住,手懸在空中。“對不起……”
當年她爸爸做了這件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挽救纔好,這件事情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恨,就算是到了今天她也無法去原諒自己的父親。
“好了,真真,你喝多了……”
現場都緘默下來。
孔令真一喝多就開始犯渾,腦子裡炸裂一般的疼,抱着自己的腦袋使勁拍着,“你說人要是能夠忘記很多事情多好啊?”她伸手抓着褚星辰的衣服,“你說那時候你沒救我多好,那我就沒有現在這麼煩了……”
她現在煩死了,煩透頂了。
席皚霖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孔令真抓着褚星辰在撒酒瘋,他伸手過去一把將孔令真給抱起來,他纔去旁邊接了個電話回頭來就看見她跟個醉鬼似的,在這裡撒酒瘋。“我帶她回去,你們繼續玩。”
“待會兒你用毛巾給她擦擦,這樣會舒服點。”
褚星辰在後面說。
“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知道怎麼照顧。”
席皚霖將孔令真抱着大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孔令真這會兒縮在他懷中還在不停地嘟囔着,平時在他面前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喝醉酒之後纔會把最柔軟的一面給展現出來。
將孔令真放在牀上去,他去拿了溼毛巾過來給她擦手,又拿了卸妝油過來給孔令真卸妝,隨後給她換了衣服。孔令真很不安分的躺在那裡,他伸手去抓着孔令真的手,低頭,薄薄的脣瓣吻上了她的額頭,“孔令真,你以後能依靠的人只有我,所以別把我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