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周駿揚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地說,“首先,我,不、是、色、狼!”
“不是!不是。”縷煙一動也不敢動,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她那“可憐”的詩集,都快哭了。
周駿揚雖有些於心不忍,但也別無它法,只好假裝鎮定,繼續說道:“然後——上次那事兒真的是個誤會!事情的真相……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個樣子!我其實是個警察!咳,(壓低音量)你不能一個勁地這樣說我,會毀我清白的知道嗎?啊?”
“誤會!誤會。”縷煙機械化地說。
此時……呃,她好像什麼也聽不進去!
“哎呀,我說的都是真的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周駿揚見她還是不肯相信,有些急躁,一個手抖……哈哈,那就壯觀了!那本詩集也不知道是什麼質材,特別易燃!火苗剛一接觸到就幾乎把它整個給吞噬。
“啊……”
“啊……”
第一個“啊”是周駿揚沒有防備,嚇了一跳、扔書的驚叫;第二個“啊”是縷煙難以接受現狀,“心碎”的尖叫!惹得整個咖啡館的人都投來了“好奇”外加“鄙視”的目光。
“你個無賴!我要打死你!”縷煙就跟個“潑婦”似的朝他撲過去,嚇得周駿揚趕緊跑,邊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億柔見狀,趕緊拉住縷煙,想要和她說明真相:“縷煙縷煙,你聽我跟你說啊……”
“還說什麼!你別攔我!”縷煙氣急敗壞地說,“我要給我可憐的小詩集報仇!”
周駿揚躲在陳英拓身後,探出頭來說:“那什麼,其實這書我那裡也有!真的,你想要多少都有!”
“胡說!這本詩集還沒開始正規銷售呢,你怎麼可能會有!”縷煙不肯買他的帳,還哭了起來,抽噎道,“嗚……我的旎惑揚……我對不起你……”
“哎!”周駿揚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溫柔地問道,“你很喜歡這個……叫什麼,‘旎惑揚’的嗎?”
“廢話!”縷煙沒好氣地答道。
“那,你爲什麼喜歡他啊?你又不認識他!”周駿揚試探着問。
“你懂什麼啊!”縷煙氣急敗壞地解釋說,“‘迷離旎惑揚’誒!他有多出名你知道嗎?!他文筆有多棒你知道嗎?!他有多優秀你知道嗎?!他有多好你知道嗎?!知道嗎知道嗎!”
“他……有那麼好嗎?”周駿揚心中安暗喜,再次試探道。
“你……哼!算了,像你這種‘凡人’,是根本理解不了我對他的這種感情的!”想到她的“旎惑揚”,縷煙語氣瞬間溫和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笑模樣,“自從我四年前第一次讀到他的文章啊,就被他與衆不同的思想給深深地吸引到了——他是那麼的特別,那麼的不羈……”
“哈,有你說的那麼神嘛!”周駿揚不屑地說道,“那‘旎惑揚’也是人啊!也是個普通人嘛!再說了,他是好是壞還不一定呢……”
“你住口!”縷煙不幹了,“我不允許你那麼說我們家小揚揚!”
“你們家?”周駿揚一愣,忍住笑,“小揚揚?我說你這個丫頭啊,你也太‘雙標’了吧!盲目崇拜一個未曾謀面的人,把他給捧到天上,對於自己的身邊人呢,甚至都不屑一顧,這樣真的不好!”
“嘿!我就不明白了,”縷煙雙手抱臂,瞟着他說,“你誰啊?憑什麼教育本姑娘啊!”
“實話告訴你吧,”周駿揚打算和她坦白,“其實——我就是‘迷離旎惑揚’!”
縷煙先是一愣,隨後“撲哧”笑了出來。
“呸!”她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就你……還來冒充我們家‘旎惑揚’?呵、呵!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陳英拓和億柔在一旁都看得傻了眼。
只見周駿揚不慌不忙地擦了擦臉,平靜地說:“信不信,由你!”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他這樣,縷煙突然有一絲莫名地心虛。
“哎哎哎!”億柔反應了過來,湊到縷煙耳邊私語道:“他真的是‘旎惑揚’!”
“什麼?!!”縷煙難以置信地呆在原地,半晌,機械地轉頭看向一臉鬱悶的周駿揚,“他……怎麼可能會是……”
“他確實是。”陳英拓終於說話了,“他的真名叫——周駿揚。”
“哼。”
周駿揚冷哼一聲,轉身坐回桌前去喝咖啡,孩子氣地不再理她。
“呃……哈哈哈……”縷煙無奈接受事實,強顏歡笑,坐到他身邊討好道,“周先生……真的是你啊!你知道嗎?能見到你我真的是太太太太高興了!”
周駿揚仍是一臉冷漠,不肯理她。
“那什麼,”縷煙想了想,繼續說,“你本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帥!”
“哼,”周駿揚揚了揚嘴角,傲然道,“可是我的靈魂骯髒啊!”
“不不不!”縷煙連忙擺手,“在我的心裡,你的靈魂是最最最純粹的!”
“別呀,我人面獸心、表裡不一!外表高潔傲岸,內心實則猥瑣至極!”
“我……”縷煙委屈地嘟嘟嘴,“我錯了嘛!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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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般,億柔笑了。就連一向嚴肅冷峻的陳英拓也都忍俊不禁——不得不說,億柔這次還真是誤打誤撞,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