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才答應林深鬆幫他打理林氏集團金陵分公司不久,所以林氏集團還有一堆事等着他處理,他只能說他晚上再來陪姚芊羽。
下午的時候,病房裡來了一羣特殊的人,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着花籃和果籃,出現在了姚芊羽的面前。
這架勢,這種排場估計也只在電視出現過,讓姚芊羽一時以爲自己穿越到了某個拍戲的片場。
爲首的那個人嬉皮笑臉的盯着自己瞧,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那個在開了夜總會不可一世的彪哥,如今恨不得就像是太后身邊的太監公公,使出十八般武藝,只爲博得主子一笑。
他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一張支票,一口一聲:“請您收下。”
那姿勢離跪下來,就差一點點,看姚芊羽沒說話,又接說:“姚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姚芊羽靠在病牀上,伸手接過支票,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是女王,她看了一眼,發現支票上是兩百萬整。
剛要問,彪哥連聲解釋道:“剩下的是利息。”
姚芊羽睇了彪哥一眼,想起昨晚他說的話,拿捏起昨晚彪哥的表情及語氣,學着道:“你倒是挺有個性的,就是長得次了點。”
彪哥一聽,趕緊抹了一把汗:“姚小姐,我狗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希望你別跟我計較。”
“好吧,就不跟你計較了。”姚芊羽接過支票,表示自己已經接受了,能在手下面前,卑躬屈漆,也算說明這個人有誠意。
“那哲宇和林氏那邊,就有勞姚小姐多美言幾句,希望東捷和這兩大集團還能一如既往的友好合作。”
彪哥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大早看到哲宇和林氏發佈出來的新聞,起初還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兩大財神,經人提點,才知道,自己得罪了可是姚芊羽這尊菩薩啊。
他哪裡知道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丫頭片子,來頭這麼大,自己再有背景,得罪了兩大集團,那簡直是自斷財路,再者,話說回來,哪個大集團背後或多或少沒有一些背景?光說一個林氏就夠他嗆的了。
何況這次還有令他聞風散膽的哲宇集團?他的大部分業務往來可都是倚靠了哲宇,得罪了誰,也不能對這尊財神怠慢一分一毫。
姚芊羽沉思片刻,緩緩地說道:“我和哲宇並沒有林氏並沒有絲毫關係,彪哥怎麼斷定我說好話就有用?”
彪哥的表情有些曖昧,生怕別熱能聽見,湊近姚芊羽,低聲說着:“姚小姐就別謙虛了,醫院裡都傳出,昨晚急救時,浩總和林經理昨天爲姚小姐守了一夜。”
潛臺詞似乎在說:別裝了,你們肯定有姦情。
姚芊羽本想解釋說他們只是朋友,卻怕這個時候越描只會越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下午快到吃飯時間,剛剛睡醒的姚芊羽,眼皮一擡,就發現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瞧,當這個人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時,她嚇得連忙往牀邊移了移。
他總是這樣,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
“你怎麼不乾脆喝死過去?”
聲音冷的讓她瞬間掉進了冰窖,她愣着沒說話。
“錢真的這麼重要?你的命就只值156萬?”
他走到窗戶前,把窗簾拉開,把陽光放進來,強光讓姚芊羽一時不適應,用手擋了擋。
“說完了麼?說完了可以走了。”
“你非要這麼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點死掉?”魏哲浩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激動,昨天在搶救室外,那條走廊不知道被自己來回走了多少次,真的以爲她會死掉,心臟也差點跟着停止了,甚至他電話響了一個晚上,他一步也沒敢走開。
可這個女人卻在醒來後,這麼若無其事的要把他趕走。
“你想確定的不過是我有沒有事,我現在沒事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這麼千方百計的想把我支走,是因爲林凡?”
姚芊羽目光一凌,道:“隨你怎麼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魏哲浩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並強硬地用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問道:“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
姚芊羽往後退了退,靠在牀頭,冷眼對向他:“放開我。”
“是,還是不是?”
“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的事沒有必要向浩總交待。”
“魏哲浩你放手!你弄痛她了!”這時林凡也來了,看到魏哲浩的手緊緊的抓着姚芊羽的手腕,急忙衝了進來。
魏哲浩連嘴角的弧度都變得冷酷起來:“你算什麼?有什麼權利讓我放手!”
“你不要忘了你已經訂婚了,請不要再糾纏她。”林凡邊說着,邊衝過來試圖扒開魏哲浩的手,不想魏哲浩把他用力一推向後踉蹌了幾步,林凡穩了穩步子,又逼近他,想要把他的書拉開。
“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不想魏哲浩竟然掄起了拳頭,朝林凡揮過去。
林凡稍稍閃躲,沒躲掉,被魏哲浩一拳打中了。只這麼一擊,就打得他掛了彩,嘴角滲出血來。
夜幕下燈光中的魏哲浩,一雙眼睛聚着冰冷的寒光,讓人心驚。
姚芊羽尖叫了一聲,大喊道:”你們別打了,都給我出去。“
林凡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脫下西裝外套,一下把衣服甩了到了地上,顧不上其他,就和魏哲浩大打出手起,魏哲浩早就不耐了,他的耐心在方纔就已經用盡。他出拳很快很猛,每一招都用了十分的力道,好似在替自己發泄,又似是在替誰發泄。
林凡也是練過身手的,當年也是跆拳道社的第一把手,所以開始和他周旋。
可是哪裡知道,他漸漸不敵,竟是落了些下風。
魏哲浩,太過兇狠了!
就在他們交手停止之際,她焦急的衝到他們兩中間喊着:“你們不要再打了!”
“芊羽,你到旁邊去,會傷到你。”林凡想伸手去啦姚芊羽。卻被魏哲浩冷喝一聲:“滾開。”在林凡出手前,把她甩到了病牀上。
姚芊羽一個重心不穩,跌撞到牀上。
“芊羽,你沒事吧。”林凡焦急的問道,隨即對對魏哲浩的無禮,心中憤憤不平:“你竟然能對她動手!”
魏哲浩瞥向了姚芊羽,眼底閃過一抹深深懊惱,只是抿着薄脣,對着林凡那一記重拳,也沒有躲閃。
兩人誰也不聽勸,繼續打得你死我活。
最後,姚芊羽也沒辦法,坐着看他們,任他們打累了,停下來,然後冷靜的說:“你們都給我出去。”
兩人現在見面都已經是這幅模樣,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在搶救室搶救時,兩人怎麼能在外面和平共處了一個晚上?
“我晚上留下陪你。”兩個人幾乎一口同聲說。
還陪?能把兩尊佛請出去,她已經覺得阿彌陀佛了,於是道:“誰也不許在這,都給我出去!”
最終把他們都請出去了,姚芊羽覺得世界也隨之變得安靜。
姚芊羽的世界是安靜了,可城市的另一頭,仍有一個地方,越夜越喧囂。
在某一酒吧包廂裡,坐着兩個懷揣着同一心事的人,程子墨懷裡摟着一個衣着暴露性感的女人,手在女人裸露的手臂上,上下摩擦。
莫傑則漫不經心的抽着煙,吞雲吐霧,看着煙一點一點的把整間包廂包圍。
“姚芊羽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現在林氏也插了一腳進來。你知道是什麼情況?”程子墨向前把茶几的酒杯拿起,擡頭喝了一口。
“查過,是姚芊羽大學的學長。這個人是林深鬆的侄子。”
“果然越來越好玩了。”程子墨陰冷的微眯着眼,盯着杯中的液體,隨着杯子的晃動而晃動,嘴邊若有似無的冷笑,不禁讓人心生寒意。
“四瓶酒還沒把她喝死,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就怕哲宇和林氏兩家聯合起來幫她,三個月後,拿到5%的五亞股份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程子墨聽得直搖頭,覺得姚芊羽拿到5%五亞的股份實爲無稽之談:“林凡再怎麼想幫,上頭還有一個林深鬆,林氏的產業主要是珠寶和工藝品,鞋業方面的並沒有多餘資源,至於哲宇,如果他有心幫,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莫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聽程子墨舉杯飲盡,接着說道:“分散他的注意力,對我們拿到清潭區的地皮有好處,他的底價,我們這邊的人,有看到嗎?”
“據說他們那邊價格方面還沒做出評估。”進而他想到安心,有ZF背景的安心如果肯泄露底價,他們也不至於那麼被動,可惜,安心也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從來只相信自己。
自從她和魏哲浩訂婚後,更讓人看不懂,有時候覺得她是站在他這邊,有時候卻讓人覺得她只愛自己,這種女人一旦爲了自己的利益行動起來時很可怕的。
就怕她對魏哲浩是真的愛,那麼,從這個女人身*不會得到任何關於哲宇的信息,所以,他並不寄希望於她的身上。
“以我的理解,姚芊羽的個性並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想到他們一起遊玩名勝時,她的腳有傷,卻從來都是拒絕他的攙扶,總是倔強的一步一步自己往上爬。
“這樣子更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程子墨點點頭,沒再說話,但眼裡有着一種狂妄的自信,彷彿哲宇集團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彷彿與姚芊羽結婚,只是時間的早晚。
莫傑藉着喝酒,擡眼看了看程子墨,想到自己差點把姚芊羽佔爲己有,居然有些後怕。
或許,因爲這個女人,在金陵的商場上,將會揚起一片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