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甚至都有點後悔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教官給自己的血清,她沒有拿下來。
那蛇在她的腿上纏繞的過於緊,腿下一片冰涼,血液似乎都不流通了一樣。
容昧另外一隻腳突然一麻,有些站不穩。
那蛇嗖的一下要咬上她。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銀光迅速在空中閃過,快的肉眼幾乎都看不見。
匕首橫着穿透了那條蛇的腦袋,直接讓它死於非命。
腦袋軟趴趴的耷拉了下來。
容昧瞬間撐不住,身子軟了下來。
蘇慕白衝過來抱住了她。
那蛇很長,有小半個手腕的粗細,纏繞着她的小腿,即便是死了,也沒有徹底鬆緩下來。
蘇慕白小心的拿匕首摁着蛇頭,那邊去扯開它的身體。
蛇就是一個這樣危險的冷血動物,即便是腦袋斷了,都有可能衝上來咬上一口。
哪怕是神經反射。
他很快將蛇扔開,把她打橫抱起,抱到點燃的火焰附近。
容昧是隻感覺那條腿沒有知覺了,冰冰涼,蘇慕白迅速的抱着她放下來,然後就幫她脫掉鞋子,將迷彩長褲往上拉了拉。
頓時原本白皙的小腿上,一圈圈的紫色淤痕。
看着觸目驚心。
蘇慕白眼底深諳了幾分,皺着眉,臉上浮現心疼之色。
他輕抿着脣瓣,伸出了手,幫她揉着小腿上的淤紫,讓她重新活血起來。
容昧看着這短短時間迅速發生的這一切,她只感覺自己突然間變的好沒用。
“慕白……我是不是很笨。”
竟然一條蛇,都要他出手。
她不能這樣繼續依賴下去,腳下的路都是隻要走的,她若是不是強化自己,自己就會被強者給滅掉。
蘇慕白怔了下。
卻沒有說話,只是在繼續揉着那裡,化解她的淤紫。
都這個時候了,她差點被咬,她難道想怎麼樣,要他眼睜睜的不救麼?
“慕白……”
“乖,先別說話,有什麼事等我們吃完飯休息好再說。”
蘇慕白道。
對剛纔的那一幕,他還心有餘悸。
容昧欲言又止,最後想說什麼,還是沒說出來,她似乎妥協了,隨後將視線落在那地上零散掉落下來的時野蘑菇和青蛙上,問,“這是我們的晚餐嗎?”
這青蛙好瘦小,沒什麼肉,感覺都撐不起他們幾個小時的體能消耗量。
蘇慕白卻淡淡來了句,“不是,我們有新食物了。”
what!?
容昧一懵。
隨後視線在冷不丁落在那頭被匕首穿透了腦袋的蛇時……她怔住了。
……
……
扒皮,放血,掏內臟,蘇慕白在解決了這條蛇的處理後,拿削平的樹枝穿着它,放在火上烤着。
肉滋滋的響。
油水不斷滴落下來。
容昧這個時候不恨這條蛇了,眼睛盯着那焦黃的肉,開始咽口水。
其實蛇肉很鮮嫩。
他們在島嶼上也經常吃蛇肉,有一陣子島嶼上蛇的數量變的非常猖狂,甚至是食堂都給他們燉蛇肉吃。
蘇慕白看她垂涎欲滴的模樣,之前的繃緊的心似乎終於紓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