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
她這一刻,什麼都願意,怎麼樣,都好。
在看見他的那一瞬,她緊緊懸起的心終於如似塵埃一樣緩緩落定。
在撲上去緊緊抱着他的那一刻,她鼻息間充斥着他的菸草氣息,死死抱緊他,埋在他胸口深深的呼吸,嗅着他的氣味。
容湛,容湛……!
他沒事,他沒事。
不僅沒事,還那麼邪痞狂傲的出現在她面前!
容湛本身是還想逗弄一下她,因爲剛纔的事情她肯定會非常恐懼,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撫慰她,但是看到她猛的撲上來,抱緊他,他感受着她顫慄的身子,嘴裡那裡想要逗弄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能感受着她對自己的依靠,感受着她對自己的擔心。
這個女人,就是他媳婦兒,他想用一輩子去守護的女人。
容湛一條手臂受傷,在那垂着,血液還沒完全凝固,可是這並不妨礙他什麼,他下頜貼着她的額頭蹭了蹭,然後低頭在她耳邊輕聲柔柔的說了句,“媳婦兒,我們走。”
媳婦兒,我們走……
他聲音難得的那麼溫柔的,可是依舊是那麼優魅,蠱惑人心的。
話末,他就用另外一隻手擁着她的肩膀,強勢而狷狂的將她帶離那。
兩個人沒回桑夏所住的酒店,因爲可能不安全了,再說樓下出事,這個時候肯定炸了,他們還是趕緊趁亂離開爲好。
出酒店門的時候,底下果然亂作一團,桑夏貼在容湛的胸口,容湛擁着她,大風衣將她遮蓋住,二人迅速離開那裡。
容湛帶她先回車裡,開車去他所住的地方,離這很近,咫尺之間。
容湛是想開遠點的,但是桑夏擔心他的傷勢,說什麼也要儘快找個地方處理傷口。
他不去醫院。
那就去了他住的酒店。
速度再快也將近用了二十分鐘,等用醫藥箱給他上完藥後,快五十分鐘了。
好在傷口不深,就是劃的那一下子有些長了。
很長一道口子。
“會留疤麼?是不是……很疼?”桑夏給他包紮好後,目光盯着那,手忍不住輕輕隔着紗布撫摸說着。
她臉色仍然蒼白,看着那傷口,眉頭始終微凝。
容湛一直都在看着她,表面上看着他好似一幅痞痞吊炸了不當回事的樣子,可是事實上,他的內心一直心有餘悸。
想着自己要是再晚一點,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他該怎麼辦。
光是想想,他都被那假設弄的心底空虛疼痛的可怕。
“疼,媳婦兒……我疼。”他故意撒嬌迴應着她。
心格外的疼,就差那麼一點,他不敢再想。
而桑夏卻以爲他是覺得手臂傷口疼,輕抿了下脣瓣,忍住心底的那說不出口的心疼,微微咬牙說了句,“疼,現在知道疼了,早幹什麼了?一個大男人喊疼,真是一點屁用都沒有!”
說完這話,她再也沒忍住,抹過臉去,不去看他。
她的指尖在顫動,長而捲翹的羽睫在顫動,隱隱沾染了幾許溼潤,抿緊了脣瓣。
容湛被她毫不留情的罵着,也不作惱,微微挑眉,從後面靠近她,吹着熱氣,邪痞壞笑着來了句,“是沒屁用,但是媳婦兒,老子有**(吊)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