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違揹着自己的主觀人格,主觀意識。
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人,和他主體不同,他孤僻,冷漠,但是有良知,但是那個人,他殘忍,暴戾,冷血,兇狠,變態。
他們有着一些宿主共同的記憶,但是各自的行爲的記憶,卻只有單獨的人格才具有。
所以他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麼。
現在別墅裡的攝像頭有他的行爲,但是僅僅是在半夜,破了安沐的房間,去看安沐洗澡,就足以讓他承受不起。
哪怕安沐說後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但是他依舊不該想,只能慶幸安沐還是一個男生,如果是個女孩子,他的罪過也許就更大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
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他,出去是做什麼?有沒有……傷害無辜,做一些犯罪的……事情?
……
……
薄易再下樓的時候,香香貼過來蹭他的腳踝,他俯身抱起它,然後走到沙發邊坐下,整個人倚靠在靠背上,微微仰着頭閉上眼睛,他在心底,似乎長長嘆息了一聲。
那麼修長的身軀就那麼靠在那裡,顯得無比的無力,頹廢。
他閉上眼睛,似乎回到了以前。
那大概是多久,好久,時間一晃,彷彿是七八年前了。
那個時候他和桑夏還在一起。
他的身體,因爲他對她的貪戀,他不敢告訴她,可是後來,還是被她察覺,把她嚇到。
自己那個時候愛她,真的希望她能開心快樂,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可是不知何時就會突然出現的第二種人格,則是自私,佔有慾極強,暴力,對她嚴格控制,甚至是把她囚禁,不讓她出門離開自己。
自己又恢復成第一人格後,面對那些讓她痛苦的經歷,他卻沒有辦法……挽回……
不論自己去道歉,還是怎麼樣,自己給她造成的陰影,無法抹去。
即便如此,在知道自己的情況後,還是堅持陪伴了他三年,想辦法治癒他,幫他治療,可是後來,她還是沒有承受住。
和自己在一起,她並不開心,反而過的很難過,提心吊膽,有時候都會精神恍惚。
母親的不幸讓她想要報仇,可是他卻嚴格控制她。
事實上,不論是自己,還是另外一種人格的內心深處,都埋藏着,深深的,深深的自卑。
當一個人愛自己的時候,他會緊緊的控制住,怕她會離開,怕會不要自己,所以衍變成第二種的時候,就會採取一些極端措施,甚至是將她辛苦寫出來的曲子賣給她的仇人,或者毀掉,甚至是,甚至是因爲她和她的弟弟走的太近,對自己的關注少了……他就報復性的開車撞了她的弟弟。
那個小少年,就是桑諾。
他很厭惡自己,恐懼自己,在他眼底,他就是一個魔鬼,榨着他的姐姐,還撞斷他的雙腿……害他差點截肢。
哪怕那個時候,他和桑夏已經分手。
……
那些事情,他能說,都不是自己做的麼……?
哪怕從科學上來說,不是他的所爲,但是——